安帙缡这才猛然回神,撅着嘴生气地大声喊道:“流氓!”说罢便抬脚向他踩去。赵皓辰却十分轻巧地躲过:“你忘了我说过的?你打不过我。”
安帙缡火大,却也知自己怎么算都是处于劣势的,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头便潇洒地离去。
赵皓辰看着她轻轻地笑了,一转眼,却看见了身旁的一群观众,顿时变了脸色:“看!看什么看!照片拍到了,还不快滚!滚!”
于是一群人一哄而散。
(医院中)
洁净如洗的病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齐沫,与之前相比,呼吸已经平稳了很多,扎着针头的手臂也已经不再泛红。
“这是怎么了?”刚赶到的安帙缡小声地问坐在床边替齐沫整理碎发的邓尧辉。
邓尧辉无奈地说道:“酒精过敏,看这样子,她自己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对酒精过敏,真是的……”
赵皓辰姗姗来迟:“女孩子嘛,生来就是该被男人照顾的,不知道自己身体的好坏,也是应该的。”
安帙缡虽然十分赞同这句话,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还是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个白眼。
这时候医生悠悠地走了进来,一副你们都给我闭嘴,吵到我清修了的表情。走到病床边放下了一盒药,声音好似有些许不爽:“她没事,下午就能醒来,这个药,醒来后吃两粒,就行了。”
然后转身,正准备离开时,又转过头来,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你们不要吵,不要讲话,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接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安帙缡站起身,用眼神表示她对这个医生的及其不满。就在这时,赵皓辰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于是她就条件反射性地一步一步后退。当她退到墙上时,后脑勺却突然撞上了一双手。直觉告诉她,这只手是赵皓辰的;直觉又告诉她,手后面一定有某样危险的东西。
“丫头,走路的时候走点心好吗?”赵皓辰幽幽地说道。
一句话,见证了安帙缡的直觉有多准。
她转过身,用两个手指拎起他的手,墙上的一排钉子就进入了眼帘。
这时候,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又幽幽地走了回来,在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他叹了口气:“哎,我本来还想提醒你们墙上有排钉子,让你们小心点,没想到你们就已经撞到了。那边有药,你们自己包扎吧。”言语间透露出一股你们真是自作自受的感觉。
赵皓辰就这样看着安帙缡,然后下巴向药的方向抬了抬:“你还发什么呆啊!快点的,帮我包扎。”
安帙缡不禁在心中嘀咕:一个爷们,受点伤还要包扎,真是,啧啧。
虽然这么想,但安帙缡还是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好的呢!不就是上个药嘛!多大点事啊!来来来,上药。”
说罢趁机跑得离赵皓辰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