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门里门外已经是两个世界,他想从死神手里将齐沫抢回来,他想让齐沫从门里出来,从那个冰冷的世界走出来,回到门外这个“温暖”的世界。
这时候,沈悦才急匆匆地从电梯口跑出,看见邓尧辉颓丧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却又走去将邓尧辉扶起,娇柔地说道:“你也不等我一下,走得那么快,我哪跟得上啊?!齐沫她会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她啊!她都有力气扇我,她。。”“让我安静会儿!”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
沈悦只好乖乖上嘴,心里却默默念着“齐沫,你这一躺最好永远也别再起来!死在手术室里才最好!”毒辣的目光盯着手术室亮起的灯。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终于手术室上方危险的红色灯光熄灭,齐沫被推出来一张脸煞白。邓尧辉立马站起来,冲到主刀医生面前,手紧紧地捏住他的肩膀,眼睛里闪烁着凶狠,语气更是带着压力:“她怎么样?有没有事?如果救不活我拆了你的医院!”
这句可以让齐沫感动一星期的话,传到沈悦耳中却是如此刺耳,她走上前,双手紧拉住邓尧辉的胳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医生不是正来告诉你的么!”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与怒意。
邓尧辉额角的青筋渐渐平复,手上的力道慢慢减小,凶狠的目光却不移开。
“患者已经脱离危险,熬过今晚就没事了。”主刀医生在目光的注视下终于挤出一句话,带着不满的一句话。
邓尧辉的手松开:“失礼了。”医生只看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沈悦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对着邓尧辉白皙的脸就是一巴掌:“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你就别来招惹我啊!”说完,转身就走。邓尧辉急忙拉住她:“你听我说我并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沈悦瞬间就甩开了他的手:“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我.”“你?!你想脚踏两条船是吧?你想左拥右抱是吧?我告诉你,像齐沫那样的小姑娘你骗就骗了,别来招惹我!永远!”手再次举起,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终究是没有扇下去,愤恨地放下手,转身离去。
邓尧辉无力地靠在墙上,良久,幽幽地走出医院,慢步进了酒吧。。
4:29,齐沫在病床上缓缓醒来,如蝶翼般的睫毛忽闪,费力地支起身体,左右环顾,暗自嘲笑着自己。
她从病床上爬起,支撑着疼痛的身体光着脚走到窗户旁,推开窗户一丝丝凉意从脚底与面前传来。月亮却是亮得奇怪,月光就这样直直地洒在齐沫的身上,雪白的病服折射着凄凉月光,显得齐沫格外地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