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究竟是惹到什么妖魔了,尽然连这么美味的心都不屑吃还给你来了个很干脆的一洞穿心?”这声音有些吃力,却掩不住莫名的兴味,在空盏的耳边缠绕不去。
“。别吵。”微微蹙眉,空盏连睫毛都不愿动弹,只是呓语着想要挥去那讨厌的噪音。
她好累,浑身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要睡觉。
“哇,不但一洞穿心,而且你还摔断了右腿骨呢!”虚弱却又兴味十足的声音再度想起,翻来覆去,似乎是在研究着什么。
“。”困意十足,空盏充耳不闻继续昏睡。
“哇,怪不得我会一命呜呼呢,原来是被那海妖给食了心脏啊!”似乎也没有期望空盏会有什么反应,那声音继续叨咕着,说的东西却是越发的古怪了起来,“咦,这是什么。”
“痛。哇!”好不容易在这讨厌的噪音之中缓缓睡去,空盏却突然满头大汗大呼好痛,随之是毫不控制的一口鲜血喷出!
从心脏处传来撕心的裂痛让她瞬间清醒,一手捂着左胸陡然睁。
“痛?可是我没有感觉啊。”相较于空盏的狼狈,另外一个声音却显得甚是无辜。
你肯定没有感觉好不好?空盏差点被这一句话给呛死,痛在我身上你能感觉得到痛?
她不由寻声瞪去。
一张有些飘渺的脸蛋缓慢从她胸前抬起,面上满是疲惫之色,那双稍稍有神的大眼正泛着无辜望着空盏。
“你是人是鬼?”哪有人能如此飘渺?来不及给对方来个白眼,出于本能,空盏脱口而出。
这家伙。似乎还是趴在自己身上的?眼前有些脱窗的一幕倒让空盏一时忘却了那撕心的痛楚。
或许是浑身的机能都出现了问题唯有嗅觉还算正常故而特别敏锐,一股浓浓的海腥味扑鼻而来,她这是在海边么?
“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了?”大眼再骨碌一转,其人很是无辜的回了句似是而非的话给空盏。
“呃?”正自纳闷自己为何是在海边,而且还浑身散架,横空而来的声音再度将空盏拉回了眼前,她刚才说什么?不是人?
“这是什么妖魔的武器,尽然是我没见过的质材?”不理会眼前神游的空盏,女孩伸出同样飘渺的细手,空盏只觉眼前一晃便多出了一截弹头,还有一张求知若渴的放大小脸。
“。是你给我取出来的?”那正是穿心而过的那颗子弹留下的残骸。
“真没看出来,你是学医的吗?”没料到如此年轻的一个小丫头尽然能帮她取子弹,空盏一时忽略了她怪异的问话,再望了望那颗残骸,她怎会中了枪伤?
“恩?学医?那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个可怜的传承者。”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女孩提及自己的身世甚是落寞。
“传承者?”总算是觉出对方说话的怪异,空盏暂时将那段空白搁置一边,她望着面前的女孩等待她的解答。
“传承者就是一辈子都没有自由永远为家族牺牲的可怜虫啊,咦,这里怎么还有一颗?”女孩一边毫不在乎的解释着传承者一边上下其手研究着空盏,在经过左胸时突然轻呼了一声,紧接着就把小手伸了过去。
空盏难得认真的听着女孩口里的陌生词汇,“啊,痛!”正莫名女孩又要干嘛之时,胸口突然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剧痛让她再度惊叫,浑身不由控制的痉挛了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妖怪干的,这种武器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再度抬首,另一个赫然还滴着鲜血的弹头出现在空盏的面前,女孩重复着先前的疑惑。
“你。你就是这样给我取的子弹?”震惊,空盏忍着剧痛瞪大了双眼望着女孩,徒手取的?
她尽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子弹给她取出!
妖怪?这种情形,空盏觉得这女孩是妖怪倒更确切些。
“怎么了?它的名字叫做子弹?果然是我没听过的,这个妖怪果然很厉害。”见空盏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女孩只得自己断章取义,索性将空盏惊愕的表情当作是被那妖怪给荼毒的。
“唔。难道你就没有带着麻醉药?这样下去我会被活生生的痛死的!”心跳突然加速,在于那重伤的可怜心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牵起浑身莫名的疼痛,空盏有些火大的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孩低吼道,没见人都快痛死了,还在哪里嘀咕什么?
“麻醉药?那又是什么药种?”像一个好奇宝宝,女孩只接收她比较感兴趣的词汇,不稀奇的自动清除。
“呀,你很痛吗?”见没有得到解答,女孩这才将埋在空盏身上的小脑袋抬了起来,见空盏正满头大汗呲牙咧嘴方才后知后觉的总算是问对了一句话。
“我。我给你来个。一枪穿心,你试。试痛不痛?”这究竟是哪家白痴医院跑出来的白痴医徒,尽然如此大条?
剧痛却让她压根没想到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徒手取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