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只是太累了,多休息一下就好。”林筑竺仔细的检查了韩雅雪的身体各处,确定无误后才对江飞扬说道。
雅雪妹妹。柳守天紧攥着韩雅雪的小手,双目片刻也不离开韩雅雪,在听到她没事的时候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但是对于韩雅雪的状况,柳守天多少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中,韩雅雪并没有这么脆弱。
整整在有名的溜冰教练李筱的门口前站了三天,为了熟悉溜冰的步伐,在溜冰场里练了整整一天都不曾喊累,身体好得四处乱窜。那个时候,两个人为了出赛,没日没夜地在溜冰场上练习,在自己休息的时候,韩雅雪的身影依旧在溜冰场中,明明两个人在周末的时候可以去约会,却还是赖在溜冰场里,精力好得好似没地方发泄似的,就算生病了,不消一天就立马生龙活虎,医院也不曾看她进过。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看到的,韩雅雪在医院里,总是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熟睡着。
在他离开的这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比起以前,韩雅雪消瘦了,脸色也没有以前好,早在之前韩雅雪不停地住院,自己就该发现的。
扯了扯被子,柳守天小心翼翼地将韩雅雪的手放入被子中,再将被子拉到韩雅雪的颈部,这才起身,小声对江飞扬询问道:“江叔,可以到休息室谈谈吗?”
江飞扬率先走到门口处,见彦泰然没有丝毫动静他才开口说道:“泰然,你也过来吧!”
三个人齐齐聚在小小的休息室里,各自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江飞扬坐定,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响起。
柳守天皱了皱眉,在看到来电显示人后,毫不犹豫地接听起来,而被忽视掉的江飞扬和彦泰然脸色有些变化。
江飞扬原本凝重的神色定了定舒缓开来,并没有对柳守天接听电话而感到生气,自己看到大的孩子,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而彦泰然却是挑了挑眉,眉宇间显然带着些怒气,他不明白,有什么事能比韩雅雪还重要。
“守天,你爸爸他知道了小寒的事……”电话的那一端传来焦急的声音,柳守天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急忙挂断电话,向江飞扬深深鞠了一躬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休息室。
“我爸他怎么样了?”柳守天一踏入病房就急忙拉过一位救治医生问道。
“正……正在输氧。”救治医生被柳守天阴沉的脸色吓得说话有些结巴。
经过一连串的救治工作,柳文竣才微微张开眼睛,艰难地开口说着,可是那蚊子般微弱的声音却急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又合上。
柳守天凑到柳文竣的面前,示意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后,仔细地听着柳文竣在说些什么。
“寒…寒…”柳文竣微弱的声音落在柳守天的耳中,更落在他的心里。
“他没事,现在在休息。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去看他。”柳守天给与柳文竣一记安心的笑容,将被子拉好,然后让管家好好照顾柳文竣后,让其他的医生全都离开。
最后柳守天看柳文竣熟睡后才悄然离开病房,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有千万个重担压在上面,走去柳寒的病房的路,显得那样的漫长。
沉静地睡在病床上,因为刚刚动过手术,所以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呈淡淡的紫色,但神情却十分安详,柳守天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亲兄弟,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感。
都是他的错,如果当初不下那个赌注,现在柳寒就不会躺在这里了。都怪他,太过自负,相信韩雅雪对自己的感情,以为这样会让柳寒自愿退出,会让柳寒死心,却不曾想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父亲病重,亲兄弟又昏迷不醒,这个世上唯一的两个亲人怎么能如此狠心,让他一个人饱受痛苦。
月色朦胧,也很长,但柳守天却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