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展涛一边说着,一边向季乐怡躺着的地方踉跄而去。
其实适才慕展涛进来的时候,季乐怡就已经躺在榻上了,只是季乐怡谁的不安稳,滚到了里面,将外面挪出了很大一块,所以慕展涛适才跌在榻上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榻的里面还有一个季乐怡。
“水,水啊,我要喝水。”季乐怡一边拽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叫道。
慕展涛走近了,勉强睁开已经将要闭上的眼睛,借着仅有的从窗外透过来的光亮,慕展涛这才看清榻上躺着的人,的确是季乐怡。
此时,季乐怡的已经早已被她拉开,,慕展涛见了,顿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慕展涛的喉头滑动,吞咽了一下口中分泌的过旺的唾液,对季乐怡道:“乐怡,你,你怎么在这儿?”
季乐怡哪里听得清慕展涛再说什么,只觉得耳朵翁翁直响。
季乐怡拉住了慕展涛的袖子,口中呢喃着,慕展涛看到季乐怡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也不知怎的,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吻住她。
毫无意识的季乐怡感觉到慕展涛口中的湿润,只以为是有水喝了,竟是主动的将自己的嘴凑了过去。
见到季乐怡如此主动,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慕展涛,当即脑子中的一根线就绷断了,再无顾忌的抱住了季乐怡。
那个小太监,从窗户里面跳出来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守在窗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原本那小太监还以为,慕展涛指不定会学着他从窗户爬出来呢,没想到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里面的两人,竟然就毫不避讳的在这里抱到了一起。
听到这儿,那小太监笑呵呵的从窗根底下走了出来,紧接着就跑了出去,满处找着什么。
恰好一队巡逻的侍卫走了过来,见到那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模样,顿时将他拦住了,侍卫头见了,对小太监询问道:“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做什么呢?”
小太监赶忙回道:“会大人的话,奴才是瑶华殿当差的,适才奴才扶了醉酒的定国公府大公子出来醒酒,慕大公子说口渴,奴才去让人给慕大公子端醒酒汤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那侍卫头一听是定国公府的人,当即就问道:“人是从哪不见了的?”
那小太监赶忙道:“就是从这个亭子里,刚才慕大公子就是坐在这个亭子里等着的,奴才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小太监的话才刚落音,就见一个宫女走了过来,手中不知端了什么。
那侍卫头见了,问道:“你又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怎么跑到了这里来?”
那宫女正是之前扶着季乐怡出来的宫女,见侍卫头询问于她,就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是瑶华殿的宫女,本来今日是被管事姑姑分了去伺候姑娘们水酒的,刚才季将军府的季姑娘喝醉了,让奴婢扶着出去歇歇,又要了醒酒汤,适才碰到了同是瑶华殿的公公也要醒酒汤,说是要送到亭子里,奴婢就顺路送了过来。”
那宫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端着的两碗醒酒汤端到了侍卫头跟前。
那侍卫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醒酒汤,又见这两人的话不谋而合,也就没有过多盘问,只让宫女留下了一碗醒酒汤,就放她离开了。
那宫女端了另一碗醒酒汤,就往季乐怡所在的那处走去,侍卫头则亲自留下,又指了两个人同那太监一起找“失踪”了的慕展涛。
那侍卫头眼尖,在亭子里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枚玉佩,拾起来一看,果然是属于慕展涛的。
那侍卫头正疑惑慕展涛去了哪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尖叫声。
侍卫头听到后,当即对两人手下和小太监一挥手,道:“走,那边出事了,你们三人同我一起过去看看。”
侍卫和小太监三人不敢有异议,马上就跟了侍卫头过去。
四人才走到厢房门口,就见原来适才他们听到的尖叫声,就是刚才离开的那个宫女发出的,此时宫女手上的醒酒汤早已散落一地,地上还有碎成了几块的碗。
那侍卫头正要对那宫女问道为何尖叫,四人就听到了从房间里传来的不一样的声音,是一个女子一边娇喘一边求饶的声音。
那侍卫头带来的两个侍卫,都是年纪轻轻的,听了里面的声音,顿时面红耳赤的。
那侍卫头的表情也不怎么好,咳嗽了一声,对宫女问道:“里面是何人?”
那宫女这才反应过来,道:“回,回大人的话,奴婢只知道,适才奴婢是将季姑娘安排在这里了,奴婢一时害怕,这才大叫了出来。”
“那里面的女子,你可听出是不是季府的季姑娘?”那侍卫头赶忙问道。
宫女听了,蹙着眉毛想了想,道:“听声音,好像似的。”
那侍卫头听了宫女这话,还没等再开口,就听到里面的男子似乎到了紧要关头,一边大喊着“乐怡”一边低声的喘息着。
那太监这时赶忙说道:“大人,里面的男子,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你还不赶快说。”侍卫头急道。
“好像是定国公府的慕大少爷。”太监当即说道。
那侍卫头听了这宫女和太监的话,顿时就蒙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两个侍卫和宫女,太监道:“你们四个,给我守住这里,谁也不可进去一步,可明白了?”
四人知道失态严重,不敢推脱,赶忙都应下了。
那侍卫头这才转身,大步向瑶华殿走去。
瑶华殿内,正值衣着飘逸的舞姬,正在殿中央献舞,舞姬们云鬓高耸,双手拈披帛,随着鼓点跃动起舞,时而舞步轻柔,广袖舒展,似回雪飘摇虹晕斜飞,时而如狂舞如蛇,身体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欲断杨柳,柔韧而恣意。
那样的舞姿极是炫目,众人都在兴头上,突然那侍卫头跑了门口,看到这样的情形根本不敢打扰,正在他急急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恰好见七皇子萧易峰从外面走了过来,正好经过他的身边。
“卑职给七皇子请安。”那侍卫头赶忙行礼问安道。
萧易峰的步子这才停顿了一下,见到那侍卫头,便道:“这么急急惶惶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易峰的话一说出口,那侍卫就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赶忙道:“七皇子,外面的厢房出事了。”
侍卫头赶忙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萧易峰,萧易峰听了,点了点头,道:“你现在这里候着,我这就去找机会禀报父皇。”
“是,卑职遵命。”
萧易峰这才从边上走进了瑶华殿内,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低声同苏子冉说了几句。
慕婉涟早就看到了萧易峰在门口同侍卫头说话,只是慕婉涟的心一直提着,从萧易峰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会儿见萧易峰同苏子冉说话,慕婉涟的一双眼睛,早就死死的盯在了苏子冉的身上。
果然,萧易峰才住了口,苏子冉就看向了慕婉涟,只是微微一点头,慕婉涟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慕婉涟和苏子冉回来之后,慕婉涟的心里就一直像是提着一根线似的,生怕一个不留神线上拴着的水桶就断掉了。
而如此美妙的舞姿,慕婉涟也是到了这会儿,才有兴致看下去,只是这舞,也舞到了最后。
舞姬们才纷纷退了下去,萧易峰就对再一旁伺候着他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对其耳语了几句。
小太监听了萧易峰的话,赶忙跑到了在萧飞扬身边伺候着的怀海寿的跟前,怀海寿听了小太监的话,趁着萧飞扬不注意,这才走到了萧易峰跟前。
“七皇子,这么急着找老奴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怀海寿对萧易峰问道。
萧易峰赶忙对怀海寿道:“怀公公,适才侍卫首领来报,说是定国公府的大少爷慕展涛,同季将军府的季姑娘出了事。”
关系到了定国公府,怀海寿当即脸色就变了,赶忙问道:“七皇子,您可别吓老奴,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太监和宫女听到,这二位在同一个厢房里,似乎,嗯,似乎是喝醉了酒,行了那事。”萧易峰说道。
怀海寿听了这话,手中的拂尘差点一个没拿住掉到了地上,惊道:“七皇子说的可是真的?”
“怀公公,本皇子怎么会拿这样的事同你开玩笑。”萧易峰当即沉了脸说道。
怀海寿哪里会不知这种事开不得玩笑,只是这件事实在是太意外了,而且若只是牵扯了一个季将军府还好说,偏偏还惹上了定国公府,这事可就难办了。
怀海寿想了想,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老奴这就去告知皇上,让皇上来拿主意。”
萧易峰点了点头,道:“那侍卫首领过来之前,派了已经得知此事的四人看住了那厢房,此事除了你我和那五人暂时没人知道。”
怀海寿听了赶忙点了点头,道:“老奴知道了。”
怀海寿说完,这就赶忙向玉阶之上走了去,只是脸色却不如之前那般光润,却是难看了许多。
萧飞扬早就看到怀海寿同萧易峰两人之前说了很久,等到怀海寿回来后,萧飞扬只看了怀海寿一眼,怀海寿的心里就是一抖。
每个皇上,都怕自己跟前的人,同旁人的关系密切,最为忌惮的更是他的儿子。
怀海寿伺候了萧飞扬几十年,哪里不知萧飞扬的意思,看他一眼是在警告他,也是在给他机会。
只是今日之事,实在不算是内监同皇子的事,怀海寿的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太为疑心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七皇子有要事要禀告。”怀海寿不等萧飞扬开口询问,就赶忙在萧飞扬的耳边说道,当然萧飞扬也不会询问,只会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