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833300000004

第4章 三姊妹(4)

藐姑低头娇羞的凄凉的说:

“我们太穷了,又没有父母,谁看重呢!”

他深深的感动了,轻柔的问她说:

“小妹妹,你此刻回去罢,我停一下就来了。”

藐姑转了快乐的脸色,天真地跑出去。他又跌在沙发上,沉思起来。

他在这次的晚餐席上,却得到了意外的美满。蕙姑的打扮是简单的,只穿着一件青色绸衫,但显出分外的美丽来,好似为他才如此表情的。姑母也为博得他的欢心似的,将许多菜蔬叠在他的饭碗上,而且强他吃了大块的肉。她们全是快乐的样子,在蕙姑虽有几分畏缩,但也自然而大方的。藐姑说了许多有趣的话,使大家笑的合不拢口;似乎姑娘们不应该说的话,她也说出来了,使得她姑母骂她,她才正经地坐着。他在这个空气内,也说了许多的话。他详细地说他家庭的近况,报告了他在北方读书的经过,及到这里来做校长的情形,并他眼前每月有多少的收入。总结言之,他说他这种行动,似乎都为莲姑才如此做的;没有莲姑,他当变得更平凡,更随便了。但莲姑终究不告知他而出嫁了!幸得这消息是到了她们家才知道,假如在北京就知道,他要从此不回到杭州来了。他有几句话是说得凄凉的,断断续续的;但给这位姑母听了,十分真切;也就对他表示了一番不幸的意思。老姑母低下头,他就提出,在这个星期三要和蕙姑藐姑去游一次湖,姑母也答应了。

星期三隔一天就到,他一句话也不爽约的同她们在湖里荡桨。秋阳温艳的漫罩着全湖,和风从她们的柔嫩的脸边掠过,一种微妙的秋情的幽默,沉眠在她们的心胸中。他开始赞了一套湖山之美,似间接的赞美蕙姑似的。接着就说了许多人生的问题,好象他是属于悲观哲学派。但这是他当时的一种做腔,他是一个乐天的人,肯定而且向前的。他所以说,“做人实在没有意思,”是一种恳求的话,话的反面就是,“只有爱情还是有些意思的。”不过蕙姑姊妹,并不怎样对于这种问题有兴趣,她们对于他的话,总是随随便便的应过去了。

荡过了湖,他们向灵隐那边去。太阳西斜了一点,她们选择一所幽僻的山边坐着。蕙姑坐在一株老枫树底下一块白石上,盘着腿,似和尚参禅一般。他在她的身边偃卧着,地上是青草,他用手放在她的腿上。藐姑,聪明的女孩子,她采摘了许多野花,在稍远的一块地上整理它们。这时他仰起头向蕙姑说:

“妹妹,你究竟觉得我怎样?”

蕙姑默然没有答。他又问:

“请你说一句,我究竟怎样?”

蕙姑“哈”的笑了一声,羞红着脸,说:

“你是好的。”

他立刻坐了起来,靠近她的身边,就从他的指上取下一只金的戒指,放在她的手心内,说:

“妹妹,你受了这个。”

“做什么呢?”她稍稍惊异的问他。

“爱的盟物。”他答。

她吃吃的说:

“章先生,这个……请你将这个交给我的姑母罢。”

一边她执着那个戒指,两眼注视着。他随即微笑的用手将那只戒指戴在她的左手的无名指上。同时说:

“我要交给你,我已经戴在你的指上了。你看,这边是一个爱字,那边有我的名字。”

蕙姑颤荡着心,沉默了许久。她似深思着前途的隐现,从隐现里面,她不知是欢笑的,还是恐怖的,以后,她吞吐的问:

“章先生,你为什么不差人向我姑母说明白呢?”

“我是赞成由恋爱而结婚的,我不喜欢先有媒妁。假如妹妹真的不爱我,那我们就没有话了!”

可是蕙姑叹息说:

“姊姊也是爱你的,你和姊姊也是恋爱呢,但姊姊和你还是不能结婚。”

他说,“这是你的姊姊不好,为什么急忙去嫁给别人呢?我是深深地爱你的姊姊的,我到现在还是独身啊!”

蕙姑苦痛的似乎不愿意的说:

“你一年没有信来,谁知道你不和别人订婚呢?你假如真的有心娶我的姊姊,你会不写一封信么?现在姊姊或者有些知道你来做校长,不知姊姊的心里是怎样难受呢!姊夫并不见怎样好,他是天天有病的!”

她的眼泪如水晶一般滴下,他用手攀过她的脸说:

“不要说,不要说,过去了的有什么办法呢?还有挽救的余地么?我希望你继你的姊姊爱我,你完全代替了你姊姊。否则,我要向断桥跳下去了!”

这样,两人又沉寂了一息。这时也有一对美貌的青年男女,向他们走来。又经过他们的身边,向更远的幽谷里走去。四人的眼全是接触着,好象要比较谁俩有幸福似的。

藐姑理好了她的野花,走近他们说:

“姊姊,我们可以回去罢?”

他也恍惚的看了一看他的表说:

“回到孤山去走一圈,现在是四点少一刻。”

一边,两人都立起身子。

十一

从此以后,挫折是完全没有了。爱神是长着美丽的翅膀飞的,因此,他和蕙姑的进行,竟非常的快,俨然似一对未婚的夫妻了。蕙姑对于他,没有一丝别的疑惑,已完全将她自身谦逊的献给他了。他骄傲的受去,也毫不担心的占领了她。他每天必从校门出来,向校后走,到她们的家里。在那里也是谈天,说笑,或游戏;坐了许久,才不得已的离开她们,回到校内。这已成了他的习惯了,他每天到她们的家里一次,就是下雨,还是穿起皮鞋走的。姑母的招待他,更和以前不同了,细心的,周密的,似一位保姆一样,而且每天弄点心给他吃,使他吃得非常高兴。

一面,他和蕙姑就口头订下结婚的条件了。他已向她们表示,明年正月在杭州举行婚礼,再同蕙姑回家一次,住一星期,仍回到杭州来。一面,他供给这位姑母和藐姑每月几十元的生活费,并送藐姑到女子中学去读书。总之,她们一家三人的一切,这时他统统愿意的背上肩背上去了。

多嘴的社会,这时是没人评论他。有的还说以他的年青与地位,能与平常的女子结婚,还算一回难得的事了。学生们,也因校长是一位光棍,找一个配偶,并不算希奇,也没有人非议他。只有几位教师,向他取笑,有时说:

“章校长,我们一定要去赏鉴一下校长太太,究竟是怎样一位美人呢?”

于是他笑答:

“好的,我领你们去罢。”

他就领他们到蕙姑的家里,胡乱地说一回。他们好象看新娘一样的看蕙姑,于是大赞其美丽。而他也几次叫蕙姑是“我的”,使得蕙姑满脸娇羞,背地里向他讨饶的说:

“章哥哥,你不要这样罢。”

而他笑眯眯的要吞她下去一样的说:

“解放一点罢,怕什么呢?我们终究要成夫妻了!”

有时他在摇椅上摇着身子,看看蕙姑想道:

“我的这一步的希望,已经圆满地达到了!”

这样过去了约两月,在太湖南北的二省,起了军事上的冲突了。杭州的军队,纷纷的向各处布防,调动;杭州的空气,突然紧张了。“江浙不久就要开火,”当人们说完这句话,果然“不久”接着就来。人们是逃的逃,搬的搬,不到一星期,一个热闹的西子湖头,已经变成凄凉的古岸了。这简直使他愁急不堪,他一边顾念着蕙姑姊妹,一边天天在校里开会,在学校议决提早放假的议案以前,学生们已经一大半回家去了。一边,学校的各种预备结束。

这一晚,在十时以后,他又跑到蕙姑的家里,蕙姑姊妹正在哭泣。他立刻问,“你们哭什么呢?”

蕙姑说,“邻舍都搬走光了。”

“姑母呢?”

“姑母到亲戚家去商量逃走的方法,不知逃到哪里去好,人们都说明天要打进这里呢!”

他提起声音说:

“不要怕,不要怕,断没有这件事。三天以内,决不会打到杭州的。而且前敌是我军胜利,督署来的捷报。不要怕,不要怕!”

“人们都说火车已经断了,轮船也被封锁了。”

“没有的事,我们校里的教师,有几位正趁夜班去的呢。”

他说了许多的理由,证明她们可以不必害怕。于是她们放心下来。一时,藐姑问:

“章哥哥,我们究竟怎样好呢?”

“等姑母回来商量一下罢。”

“不要逃么?”

“或者暂时向哪里避一避。”

静寂了一息,她又问:

“那末你呢?”

“我?我不走。等它打进杭州再说。”

“为什么呢?”

“不愿离开杭州。”

“学校要你管着么?”

“并不,不愿离开杭州。”

又静寂了一息,姑母慌张地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叫,“不好,不好,前敌已经打败了!此刻连城内的警察都开拔出去了。”

他随即疑惑的问:

“下午快车还通的呢?”

姑母沮丧的说:

“不通了!不通了!车到半路开回来了。”

藐姑在旁边听得全身发抖,牙齿骨骨的作响,她向他问:

“章哥哥,我们怎样呢?”

他向她强笑了一笑说:

“你去睡罢,明天决计走避一下好了。”

而姑母接着说:

“我想明天一早就走,到萧山一家亲戚那里去。现在赶紧理一点东西,藐姑,将你冬天要穿的衣服带去。”

于是他搔一搔头,又向藐姑说:

“小妹妹,你先去穿上一件衣服罢,你抖得太厉害了。”

藐姑悲哀的叫:

“事情真多!我们好好的只聚了三月,又什么要避难了!”

同时,蕙姑不住的滴下眼泪。姑母又向他问:

“章先生,你不逃么?”

“叫我逃到哪里去呢?”

凄凉的停了一息,又说:

“我本想待校事结束以后,倘使风声不好,就同你们同到上海去。现在火车已经断了,叫我哪里去呢?我想战事总不会延长太长久,一打到杭州,事情也就了结了。所以我暂时还想不走。”

藐姑很快的接上说:

“你同我们到萧山去好么?”

他随向姑母看了一眼说:

“我还有一个学校背在背上,我是走不干脆的。”

姑母又问:

“听说学校统统关门了?”

“是呀,只有我们一校没有关门。因为我们料定不会打败仗的。现在没有方法了,一部分远道的学生还在校内呢!”

喘一口气又说:

“不过就是打进来,学校也没有什么要紧。最后,驻扎军队或伤兵就是了,我个人总有法子好想。”

姑母着急的说:

“章先生,眼前最好早些走;现在的打仗是用炮火的。打好以后,你总要早些回到杭州来。”

这句话刚才说好,外面有人敲门。她们的心一齐跳起来,藐姑立刻跑到他的身边。他探头向外问:

“哪一个呀?”

外面的声音:

“章校长,王先生请你去。”

他看了一看表,长短针正重叠在十二点钟。一边姑母已经开了门,走进一位校役来,随向他说:

“今夜的风声非常紧张,听说前敌已经打败了,退到不知什么地方。火车的铁桥也毁了,还说内部叛变,于是校内的学生们骚扰起来,王先生请你赶快去。”

“还有别的消息么?”他又问。

“听说督军老爷亲身出城去了,城内非常的空虚,连警察也没有。”

“还有别的消息么?”

“方才校门外烧了一个草棚,学生以为敌兵打到校内,大家哗起来。”

校役奇怪的说。他笑了一笑,向校役说:

“好,你去,我就来。”

校役去了。他一边又向姑母问:

“你们决计明天走?”

“只好走了!”蕙姑流出泪来。

他执住蕙姑的手说:

“那末我明天一早到这里来,我们再商量罢。”

姑母说:

“请章先生一早就来,否则我们要渡不过江的。”

“天亮就来。”

他一边说,一边向门外急忙的走出去,留下蕙姑姊妹。

十二

战争在他是完全该诅咒的!他想到这里,似乎再也不愿想下去了。

那时的第二天,待他醒来,已是早晨七时。他急忙穿好衣服,洗过脸,跑到她们的家里,而她们家的门,已铁壁一般的关起来了。她们走了,他立在她们的门外呆了半晌,没精打采的回到了校内。似乎对于战争,这时真心的感到它的罪恶了!他想蕙姑姊妹,不知走向何方面去了,渡过钱塘江,又谁知道几时渡回来?他愤了,他呆了,在风声鹤唳的杭州城内,糊涂的过了几天,就同败兵一同退出城外。

以后,他流离辗转了一个月,才得到上海。在上海滩上记念蕙姑,已是无可奈何的一回事。再过半月,战争已告结束,败的完全败了,胜的却更改他一切的计划。德行中学的校长,也另委出一个人了。

他非常失意的在上海过了两月,他转变了他教育的信仰心,向政治一方面去活动。以后,也就得着了相当的成功,唉,可是对于蕙姑的爱,觉得渺茫了,渺茫了!他的神经,似为这次战争的炮弹所震撼,蕙姑的影子,渐渐地在他的心内隐没去了。

想到这时,他的气几乎窒塞住了。他展开手足,在湖滨的草地上仰卧多时。于是又立起来,昏沉地徘徊。

此后又过了四年,一直到现在。在这四年内的生活,他不愿想,好似近于堕落的。他有些老去的样子了,四年前的柔白的面皮,现在打起中年的皱纹来,下巴也有丛黑的胡须了。他的炯炯有英雄气的目光,也深沉起来,似经过了不少的世故的烁闪。四年以前的活泼也消失了,现在只有沉思与想念,或和一般胡闹的同僚作乐就是了。

这期间,他也没有去找蕙姑的心思,总之,他好似蕙姑已是他过去的妻子了,和莲姑一样的过去。这四年他都在军队里生活,现在已升到师部参谋之职,他觉得军队的生活是报酬多,事务少,又非常舒服而自由的,因此,将四年的光阴,一闪眼的送过去了。

现在,他和他的一师兵同时移防到杭州来。在到杭州的当晚,他和德行中学一位同事在湖滨遇见。那位同事立刻叫他,“章先生,你会在杭州么?听说你已经做官了?”

“还是今天同军队一道来的。”

他答,又转问:

“王先生现在哪里?”

“我仍在德行教书,没有别的事可做。”

他说,“教书很好,这是神圣的事业。我是一面诅咒军队,一面又依赖军队的堕落的人了!”

“客气客气,章先生是步步高升的。”

两人又谈了一些别的空话。于是王先生又问:

“章先生从那次战争以后,就没有和蕙姑来往了么?”

他心里突然跳了一跳,口里说:

“以后就无形隔离了,不知怎样,就无形隔离了!不知道蕙姑现在怎样?”

王先生说:

“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时期,听说她那位姑母到处打听章先生的消息呢!也有几封信写到府上,没有收到一封回信。以后,她们疑心章先生是死了,她们天天哭起来。以后我也不知道。至于章先生升官的消息,我还是前天从友人那里听来的。”

他这时模糊的问:

“你没有去看过她们一回么?”

“没有,我也离开过杭州一年呢!”息一息又说,“假如章先生有心,现在还可以去找一找她们罢?大概她们都出嫁了。”

他一时非常悲惨,没有答应着什么话。以后又谈了一些别的,就分别了。

十三

这时,他不能不到蕙姑的家里去看一趟。他看一看他的表,时候已经八时,但他的良心使他非常不安,他就一直向蕙姑的家奔走来了。

他在她的门外敲了约有二十分钟的门,里面总是没有人答应。他疑心走错了,又向左右邻舍望了一望,分明是不错的。于是他又敲,里面才有一种声音了,“你是哪个?”

“请开门。”

“你是哪个?”

声音更重,听来是陌生的。他又问:

“这里是藐姑女士住的么?”

“是。”门内的声音。

“请你开门罢!”

可是里面说:

“你有事明天来,我们夜里是不开门的!”

同类推荐
  • 我是红岩人

    我是红岩人

    《红岩》是新中国文学史册上最辉煌的篇章,60多年来几乎被所有的文学艺术作品不断地情感化,人们对它并不陌生,以至文学艺术和历史真实交织在一起,大家更愿意接受艺术的感染。我有幸一生与红岩结缘,但我却是从红岩的后面走到红岩的前面。
  • 中华千年文萃:曲厅

    中华千年文萃:曲厅

    本书以《全元散曲》、《元曲选》、《元曲选外编》为基础,参酌各家,汇校诸本。选注时扩大了作者的入选面,包含元明清三代中一百一十多位作家的四百多篇作品,并附有作者小传。
  • 大眼瞪小眼

    大眼瞪小眼

    在莆田市文联的支持下,经市杂文学会同仁的努力,现在出版的“莆田杂文丛书”一套,有:陈天宇的《伪名人时代》、郑国贤的《鲁迅的鼻子》、许咨新的《呼唤清风》、蔡忠辉的《易变的脸》、邱南强的《灵魂的舒展》、李金贤的《猫眼内外》、潘真进的《照镜解闷》、郑志忠的《古典情思》、郑庆彬的《嘶哑蝉声》、郑玉珠的《大眼瞪小眼》。丛书的出版将成为莆田文学创作史上一件盛事,也将为莆田文学的繁荣和发展发挥应有的作用。
  • 时代幻象

    时代幻象

    当代著名诗人南野从事诗歌写作与理论研究三十多年来,创作了大量优秀的诗篇以及诗理论,他以“后工业时代的诗与诗学”界定自己的写作,这是他内心的镜像,也是书写的命名。《时代幻象》辑入的主要是南野2000年之后和1992年之前创作的诗歌作品,包括《实在界的言说》、《时代幻象》、《无记忆的体会》、《犀牛走动》、《鱼鹰的复杂性》、《描写一个冬晨》、《蓝色桌布》、《白窗》、《酒神的花》、《雪夜》、《城市雨后》等。
  • 追踪报道

    追踪报道

    本书讲述了黑白利益盘根错节、基层司法监管空白、国企改制资产流失、派系之间权谋倾轧的故事。新闻媒体以镜头剑指腐败,突破层层阻碍揭露真相。资深媒体人十年磨一剑,直击中国媒体舆论现状。本书从细微处着眼却不落窠臼。书中讲述这样一个故事:某市一起离奇的车祸在电视台播出,引得方方面面的强烈关注,随着报道的深入,唯一的女知情人被迫害成精神分裂,案情陷入迷局……副台长方诺亚基于记者的职业道德,决心将官场腐败的黑幕彻底掀开,他像拆弹专家一样游走在生死边缘。随着幕后主使渐渐浮出水面,方诺亚发现自己陷入一个更大的谜团……
热门推荐
  • 星蕴大陆之人族崛起

    星蕴大陆之人族崛起

    一剑可灭天,一笑可震世,一人可战帝!自创世以来,天地三界太平许久。斗转星移,日月交替,异象而生。三界于神历1234年5月5日,重创于异象之变,之后异象便化为无数流星陨落至人间。自古以来便有传言:吸收天地之气后,便可得星蕴之力,可操纵星空之力,凝聚星魂。这一能力威胁到了天界,于是天帝创定法则,阻碍人族发展,从此人族地位一再衰败。一少年横空出世,斩巨龙,破法则,灭天帝!
  • 低碳校园:让我们的学校更美好

    低碳校园:让我们的学校更美好

    《低碳校园--让我们的学校更美好(典藏版)》由宋学军所著,《低碳校园--让我们的学校更美好(典藏版)》旨在引导新时代的青少年一起行动起来,为了我们共同的家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把生活耗用能量降到最低,从而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实现绿色低碳生活。低碳生活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爱,让我们的爱更宽广,更包容,更细致吧!
  • 鬼王的第99任新娘:煞气邪后

    鬼王的第99任新娘:煞气邪后

    【新书:第一狂妃:鬼帝宠妻101式】她是古灵精怪的21世纪新新人类,因书而穿。初入异世,风云再起。身份之谜?拜师学艺?闯关夺宝?俘获萌宠?嘿嘿嘿……异世生活多姿多彩!“娘子,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奈何,身后的跟屁虫太过粘人。“你都叫我娘子了,说明我们早就成亲了啊!”她无奈。“那我们什么时候……负距离体验生活?”“……”
  • 穿越之夫君轻点爱

    穿越之夫君轻点爱

    两死党穿越到一不知名王朝的故事一个上一秒还在庆幸自己嫁了个断袖,但下一秒情况好像不对。“你......你别过来啊。”被逼到床角的白星雪努力挣扎着。“不要,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你毁了清白,是不是?”夏熙晟挑眉继续逼近。“你清白了,我的清白不就毁了。”白星雪还在奋力挣扎。另一边,不就是个高冷男么,但这什么情况?说好的高冷呢?眼前这个死皮赖脸、恬不知耻的家伙是谁?混蛋,你手放哪呢?放哪呢?呜呜呜,就知道欺负我干不过你。
  • 羽众

    羽众

    二十年前,被人陷害入狱,为官几十年,为人民奉献几十年,最终却换来的是一副铁窗,一颗花生米。二十年后,叶羽离开山村,从底层开始,一步一个脚印攀爬,最后却获得了权利与财富,一群好兄弟。
  • 家有仙妻:王爷哪里跑

    家有仙妻:王爷哪里跑

    他是天煞孤星,带着神族的诅咒转世。身染恶疾,成为人人耻笑的废物。本应英年早逝,巧合之下却练就一身奇功。她追随着他而来。九命妖狐,为了他,宁肯亲手了结自己的最后一条性命助他出谷,也不愿看他皱一皱眉头。“跟着我,不怕天打雷劈么?”男子眯着眼,凑到她耳边。“怕,但我更怕失去你。”话说完,便轻吻到男子的唇边。
  • 只为了遇见你

    只为了遇见你

    新书:《冷情boss:娇妻来袭》第一次见面她抓耳挠腮的丑样被他瞧见,第二次见面她被他撩了一脸,从此他追她躲!诶?什么?反过来了?竟然是她先表白!!没关系求婚他来就可以了!见家长第一面就催婚,第二面就催子,第三面该催什么了?
  • 以父为名

    以父为名

    以父为名的寻爱之旅。一个倾城世家隐居小镇的开始,一个年仅17岁的英雄少年,一段不为人知的旅程,一场妙不可言的邂逅,一段为其两月,再也见不到彼此的爱恋,一场镜花水月,有而非真的梦境,一首逾期不候的声音。
  • 死犯重囚

    死犯重囚

    郭侣也只是一个高级点的程序员而已,哪晓得,一日编写完了DF云系统骨架的最后一步,竟就猝死在了电脑桌前,而魂魄……却是被阴曹地府第一殿的阎王——秦广王给请了去,并被授予了“阴曹地府云系统建设总工程师”的职位。因此一事,他不得不于日食之日,重回人间,拨乱反正人鬼之秩序,并同时以云盘为核心,架构出完整的云系统——用云存储技术,收那妖魔鬼怪的诸般法;用云计算技术,校正身上的副本生死簿;用云物联技术,支配六道众生之轮回;用云安全技术,抵御来自魔界的渗透……因此一事,他又不得不继任了秦广王的阎王位,统领了阴曹地府十王殿……因此一事,他斗路西法,战炽天使,并峙宙斯,合盟上帝,享尽了一切荣光……然而,然而。
  • 帝冥之寒星夜灵

    帝冥之寒星夜灵

    只是借自己那一点点的奢求,就押上了自己的全部……“你说的对,我不是很厉害,但是……我觉得我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因为那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后而价值了。我舍弃了灵魂,不是为了看她被杀的!”那双仿佛死了的眼神……“我是一个没有权力的人,就连我的生命都是借来的,所以,我的命除了她之外,谁都拿不走!”寒空中闪烁之孤星;夜月下舞动的精灵。星辰为他们见证;月光递增上祝福。一句承诺换来一个愿望。烛光影映,寒夜不离;血精相依,星灵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