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着绯红罗衫的宫女押制着一个满头散发的年轻男子缓缓走进来。
木流年呛然失声:“阙儿!”
她急切地迎上去,在离百里呈阙一步之遥的地方被意外阻止了。阻止她的不是人,而是从天花板上直插而下的一根根铁柱,与牢房里的装配有些相似,只是一般牢房内都是木制柱子。那柱子都只若筷子粗,但相隔却很紧密,只隔约莫两根手指的距离。
木流年看着呈阙脸上的伤痕,这明显是被鞭打的。看来龙芽真的变了,他进了这邪宫真的堕落了。
这个孩子,她从开始他们父子的对话中,她同情他,心生起怜爱。但是现在看到呈阙这个模样,她实在做不到不怒。
“宫主,过得是不是太过了?”她斜眼瞥向龙芽。
“太过?”龙芽失笑,“这个你应该问他,问你宝贝儿子对我做了什么?”
“阙儿,你告诉娘,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知道娘有多担心吗?”木流年抓着铁柱,看着此时狼狈的呈阙。
呈阙暂不理会木流年,双目如刃直刺龙芽,咬着牙,“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让在场众人不解。
“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木流年一下慌了神,这里头一定发生了什么,一定是,而且还不简单。
“娘,你来这里干吗,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么?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呈阙强扯一丝微笑,很僵硬。
“你以为千蝶宫这么随便,想来就来,想回去就回去?”龙芽阴冷的话语适时地响起。
“那你想怎么样?”潼影斜坐在龙芽的那张雕龙大椅上,一手支着下巴,手肘抵在椅侧扶手上,淡然地问。整个人却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看来这个椅子还真是不一般的舒服呢。
龙芽回头,一看怒发冲冠,不得了了,她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
“这位子坐得可舒服?”他强压火气,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冲动无谋的少年了,忍,忍,一定要忍住。
“质感不错,挺舒服的。”潼影微微阖眼,似未听懂他话中的意思一般。
“那也要看看配不配得到这舒服。”他冷笑,脸色已不禁铁青了。
语毕,“嗖”地一声,银链从袖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