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毅大将,好久不见,你给我的木剑我甚是喜欢,爱不释手。整天都随身带着,你看,”沈夜指了指腰上佩戴的木剑,“我说的是不是对的呀。”
乐毅也很高兴,“看来你真的是很喜欢它的,也算是它的荣幸。”
“不,是我的荣幸才对,更是乐毅大将的荣幸。”沈夜摸了摸手中那柄剑,他真的很感谢乐毅,尤其是当他听到了这把剑不凡,连师父都羡慕的时候,就更感谢了。所以他说话不由得跟抹了蜜似得,甜死了乐毅。
乐毅笑的更开心了,“小油滑,不过我很爱听。”
“我哪里油滑了,我说的可是事实。”沈夜不乐意了,嘟起嘴巴来。
乐毅摇了摇头,“没想到经过了那样事情后,你性格也变了好多。”
沈夜听了这句话,顿时不再作声了,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倒让一旁的平正义感兴趣了,想要问一问那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可是看到他们俩个显然不想再提,而平正义也没有揭人伤疤的嗜好,只好忍住不问,反正沈夜是他的小师弟,迟早他们几个要到凌云派的山内,到时他想怎么逼问他就这么逼问他!让他也尝尝老是耍我的后果。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就各自坚守岗位,至于沈夜的“岗位”,自然需要到隐秘的地方静静的等待着,等到有人不怀好意的来到这里,他们两人就到了施展绝活的时候。
接着,两人按照设想般藏到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开始了狩猎。
在另一边,吴仙师正在闲敲棋子落灯花,悠闲自在,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紧张。而与他对棋的对手却是石国皇帝石道,他虽言谈举止镇定自若,可眼神上的焦虑却总是掩饰不住,出卖了他真实的想法,最后,还是养气功夫不到家,追问吴仙师道:“不知道,这张网能不能捕到大鱼。”
“放心吧,鱼已入瓮,全在你我手掌之中,顷刻间便让他们有来无回。”吴仙师下了一子后,缓缓说道。又从棋笥内挑了个棋子在手中,抵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发出“嘣嘣”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
皇上还是非常担忧,“怕只怕这鱼太大,而网子太小,装不进它。反而被他反咬一口,那可就损失惨重。”
吴仙师依旧不紧不慢的道:“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而对方得到这个消息必定火急火燎地赶来,做不了太多准备,反倒被束缚了,自然能手到擒来。”
石道皇上没说什么,下了一子,站起身来往外走,“这局我输了。”
看到皇上还是郁郁不乐,吴仙师开解道:“就算对方是鲸,我们只要有好的捕鱼手段,也能将它补来。”
听了这话,皇上终于舒展眉头,坐回到位子上。
“皇上,你已下了一子,却提早认输,是否太心绪不宁。我这臭棋篓子的水平你也知道,怎么能赢得了你。还不是你心烦意乱,而我气定神闲,早已造好了大势,回天无力。”吴仙师又道,“再者,皇上下手了,早已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到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至少也可以挽救一下。”
皇上听了这话哈哈大笑,“国师,这比喻可不对,还没到破罐子破摔的程度呢!”
吴清源也跟着一起大笑:“对对对!还没到这种程度呢。”
吴清源已经做好了包围计划,在外围上,刘玉在此把手。他消息灵通,善于传播,但凡可疑人物都逃不了他的火眼金睛;由它在城门口把守,安全性上升一个阶层。而内门由葛云在此守候,她成熟稳重、心思细腻,若那夜猫族人手段通天,过了城门外,还有葛云在,也难以逃过围捕。就算两关都闯过了,来到皇宫内,守卫重重叠叠、密不透风,况且皇上已经将附近的可以调来的兵都调进皇宫内,他们就算是可以上天遁地,也难逃这些守卫的法眼。
这方案可以说是臻至完美,怕就怕,对面抱着破釜沉舟的气势,举全族之力,杀上皇宫里;那么就会造成两败俱伤,就算是胜利了,也是惨胜。
好的不灵,坏的灵。刘玉作为第一道防线,可以算是责任重大。这一晚,他睡都睡不着,也不敢睡着;反倒有些兴奋,难得有人将此大任交给自个儿,以往都是他人,这说明吴师父对他看得起,另外,其他弟子也都有任务,可是有我重要么,要是我这里出了问题,不用吴仙师重责,他自己一个人抽大嘴巴十下。
起风了,风声有些怪异,刘玉也算踏上了修仙门槛,这点点异样被他抓住了,——他被吴仙师教导了有关让听力倍增的法术,自然这一点不用难为他。
“有情况,你去打听一下。”刘玉吩咐小弟下去探路,小弟自然恭敬遵命,拿了一火把,左手配着一把大刀,骑着马往门外赶。
走了有一段路,那火把小成火烛,星星点点的光左右摇摆、仿佛一股风就把它吹灭。
刘玉挠了下脑袋,“难道我想错了?”
念头刚起,一阵邪风吹来,那火把熄灭;从刘玉这面看,前方一片漆黑,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哇哇哇,让刘玉头皮发麻,捂着双眼,仿佛看到了一惨案。他根本没有看到一个人,连血液的樱红都离自己很远;血液咕噜噜地从身体往外冒,刘玉嗅了嗅空气,似乎从这风中闻到了血腥味,很轻很淡。刘玉知道了那是刚刚还活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弟,已经死在了城外百米处。
刘玉命人把消息传递到内门,而自己心中已有了怯意,想着:“对面来的人气势汹汹,根本就是不能抵挡的神兵,”有了离意。
可想到吴仙师嘱托给他的那殷切的神情,刘玉又不自觉地站定了脚步,手握着拳头,目光愈发坚定。
“你们几个去通知我的师妹葛云,说敌人已经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可能有一场苦战要来。”那几人都目光坚定,大喊一声“遵命”,几个人趁着夜色离开,刘玉望着那几人,看样子那几人很积极么,都为国家奉献自己的光与热。
可是随即刘玉的脸色就黑了,因为他听到了他们几个人说话,以为刘玉听不见,可是别忘了他可修了关于耳朵的术法。
“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有一个人说道。
另一个人附和:“对对,刚刚有个傻蛋出去城门外,结果死了,你知道么。”
“自然知道,本来好好的火光还汹汹燃烧,一下子就扑灭了。我看到那漆黑一片的,真是慎得慌。”左边一人说着话,嘴巴都在打抖。
“还好我们运气好,那个刚出来指挥我们的新人,你们知道他是谁么。”
“是吴仙师的弟子,还是刑部侍郎的儿子。”左边一人的脚步走得更快了。
右边那个人说:“你说的到底那个那个?”
“两个都是。”
“啊!没想到这个人来历这么强。”右边那个人叹道。
“那也要感谢他给我们活路,要不是他指着他附近的那个人出城外,他怎么会死呢!所以我们运气真的非常好。”
“是呀。希望他不会听到。”
“放心吧,这里离他那么远,他根本就听不到这些。”
“也是,哈哈!那我大声说了。”
“还是不要好了,免得多惹麻烦,快快去通报吧。”
……
刘玉的脸黑的跟煤炭似得,不知道的人看了以为是包公再世。刘玉心里大骂那两个走了的人,“没想到你们是这种人,——好想把他们两人撵回来,好好教训他们,把他们放在最危险的地方,让他们死去好了。”
还是不要瞎想,正事要紧。刘玉把注意力放到城外去,听到了许多人马蹦蹄的声音,想道:“他们是想要强攻了,看来要施展第二套方案。”
“全员撤退,留下几个守城人员,全往内城靠拢。”刘玉大喝道,没有错,第二套方案就是逃跑,俗语云:“走为上策。”刘玉深以为然,并把它发扬光大。
也确实是明智之选,他实在是知道对方势力庞大,以这小小的力量完全就是在以卵击石。和葛云汇合于一处,顺便——“呵呵”,把那两个叛徒给处理掉。
两兵汇合于一处,刘玉和葛云攀谈中。
“你也太不负责任了,就这么走了,留下老兵在哪里送死,你太没有廉耻了。”
刘玉辩解道:“这不怪我,对方势力太强。我也是保护好绝大多数人的性命,而且我看他们比我还精,恐怕早就遇见不对离开了,躲在窖子里保得性命。”
“那只是你的一己之见,说不定他们……早就遭受了毒手。”
“打仗么,就是这样,必须见血,算不得那一天我也会死呢。”
“你还会死?跑得老远了。”
“不用说了,还是定下计策,还怎么办才好。”
“能有什么办法。请求师父该怎么办吧!你得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和敌人都没有碰面就拔腿就跑,没有一点大丈夫的勇气,我鄙视你。”
“那好,我要看看你怎么有勇气对抗。”刘玉不甘示弱,也有些心虚,其实他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想到还是到宫内去,聚集人马,或者告诉师父情况,再做下一步计划。
“你呀,居然叫一个小女子来去对抗那些妖兵,真的是……气死我了。”说着,葛云眼眶噙着泪水,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