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于枫脸上的伤时,采儿不禁心中一紧,跑了过来担心地问道,“脸怎么了?”是谁,居然把于枫弄的毁容了,那张脸她可是碰都不敢碰的。
“没事,划伤了而已,上点药就好了。”于枫说道,把手中的药物给她看看,只是想让她放心而已。
采儿才不信只是划伤而已,一看都知道是利剑划伤的,既然于枫不想让她担心,她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给我吧!伤口你看不到的。”采儿说道,将于枫手中的药物拿过来,随后拉着他就是往凉亭里一坐,那是一个半三腰的亭子,旁边就是一个池塘,微风静静拂过池面,与夕阳下金黄的阳光染成点点金光,时间快要陷入黑夜。
看着那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采儿不禁感叹的说道,“千万别留疤痕,那样就不好看了。”一语惊到于枫,敢情的这妮子是在乎他的皮囊。
她的动作很轻昵,生怕会弄疼了他,可是殊不知指尖处轻碰在他脸的轻昵让周围的气氛产生了暧昧,让人不禁遐想。
“好了!”采儿终于替于枫上好了药,看着于枫笑了笑。
“有点辣!”于枫不禁皱眉。
“好像都是这样的。我给你吹吹。”采儿说,还没征得于枫的同意,就已经开始嘟起嘴,洋装要吹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于枫又要被采儿糟蹋呢。
于枫的心思没有采儿那么天真幼稚,早就伸出一只手抵在采儿的下颔处,不让采儿向他靠近。
“干嘛?”被抵住下巴的采儿说句话的声音都被抵的变调了,活的像只无知的小猪。
“不用!”于枫淡淡地两个字拒绝,随后便将手收回来,却没想到,失去与他抗衡的支撑点让采儿一下子措所不及,倒扑了过去……这个纯属惯性。
“啾”地一声,重重地亲在于枫的左脸颊下方。差点没把于枫扑倒。
动作瞬间惊讶了两个人,同时让采儿瞪大了眼。
似乎都回不过神,保持那姿势僵持几秒。
采儿是冤枉的,这次她不是故意的。
采儿急急地将身子拉回来以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坐好,这真的是失误。虽说她亲过于枫,可是没像现在这样心慌的莫名紧张。
“回房吧!”最后是于枫打破僵硬的局面说道。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采儿见他什么都不讲,生怕他会误会什么,比如说误会她太过于主动什么的。
“我知道,不会在意的!”于枫笑笑说,然后将一旁的药物收起来。
不会在意,这四个字从于枫嘴里说出来让采儿听着有些难过,这样,也都不在意吗?
就在于枫要走时,采儿站了起来叫住他,“于枫!”
于枫停下了脚步,可能是听着采儿的声音不对劲,他看着她,不动声色。
“我……不可以吗?”采儿问道,清澈的眼瞳里那是真诚。
时间过去多久,就代表考验她多久。
天色暗淡了许多,风静静吹拂过来。
一句话的等待一直都很漫长,让采儿心中从来就没底,也是,每次她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再多加一次又算的了什么。
采儿笑笑,替他解围自己惹出来的闹剧,“没什么,伤口多注意点,好像不能碰水。”
采儿说完,顺势地低下了头,这时候的气氛很不自然,她不想这样,打算想先比于枫离开,身后却传来于枫一句,“给我时间考虑?”能说出这句话的语气,采儿不禁怀疑是不是产生幻听了。
采儿回过身,眼神的惊讶更多的是怀疑,“你刚才有说话吗?”
“什么!”于枫错愕的看着她,今天的他好像有了很多表情。
“我好像幻听了?”采儿说,看着于枫汗颜的表情,就猜想到一定是自己幻听了,于枫怎么会对她说这些给她希望的话。
“那个,不……”于枫突然变得很尴尬,话语不清,似乎难以启齿。
采儿奇怪地看着他,也猜不透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于枫最后一句话结束采儿的疑惑。
采儿淡淡哦了声,然后转过身走出凉亭,身后的于枫终于知道什么是崩溃,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刚走出去几步的采儿又折了回来,而且好像带着架势。
折回来的采儿来到于枫的面前,一头仰视,一脚霸气的就是狠狠地踩上于枫的脚,这绝对是故意的,摆的忒明显。
于枫来不及喊疼,采儿就叫道,“当我说我幻听的时候,你就不能说那不是幻听,再对我说一遍会死啊?”声音不是很大,却很干劲,俨然一副随时恭候的挑战。
“穆采儿!”于枫忍着疼痛还要倒吸冷气,那三个字就是咬牙切齿。
谁会知道穆采儿早就听到了,而且听的很清楚,只是她真的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要是自己没听到,岂不是被于枫的没什么这三个字给打发了。
刚还有些生气的采儿,下一秒便兴奋地扑在于枫的怀里紧抱着他,转换的速度让于枫适应过来。
“松开!”于枫并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
怀中的采儿拼命地摇摇头,她暂时还不想放开。
“对我说一次就够了,那不是我的幻听。”采儿呢喃着,语气里夹杂千万种情绪,复杂。
本来想挣开采儿的于枫,突然怔着不动,这算是任由她了吧。
天暗了,茭白的圆月挂在天边,有点幻境,夜里的风带点咆哮,易冷。易水喝多了,又是一群要闹洞房的人,不过最后大家伙还是放过了易水,毕竟新婚之夜,还是不要耽误人家干正紧事,这些都成后台话。
再有三天就是岁首(除夕在古代是为守岁),易水与阿笑成亲已有四天,早在婚后的第二天就搬离了穆云山庄,阿笑的离开让山庄的每个人都觉得缺少什么,是一种感觉。
秋月娘身边换了一个侍女叫如烟,也有二十来岁,听说是个寡妇,有些沉默寡言,可是是因为丈夫死了多年。在山庄里呆过两年。
不过秋月娘还不习惯身旁换了个人来伺候她,不是说如烟服侍的不够周到,只是她还得需要适应。
开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也有一些庄里的人回老家和家人团聚。似乎是一个紧张的气氛。
卫公公走进皇帝的寝宫,天凉,屋子都紧关着窗户,生着炉炭取暖。
最近国事繁忙,李琛一直在处理大臣们呈上来的奏折。
“皇上!”卫公公轻轻唤道,生怕会打扰到他。
“什么事?”李琛眼都没抬,只是淡淡地问道。
“马上就要开年了,老奴在想,是不是该把太子接回皇宫。”卫公公说道。
听到有关太子,李琛立马从公文里抽出脑袋来看着卫公公,要不是卫公公一提,他还不知道开年快要来了。
“太子最近怎么样了?”李琛问道。
“回皇上的话,太子的身子好像比以往不太好,前几日老奴去看过太子,洛喜在照顾着太子。”卫公公如实说道。
“等到开年那一天,去把太子接回来吧!”李琛叹叹气说道。
“老奴知道了。”卫公公说,然后停顿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最近大臣们都在纷纷奏请皇上,让太子尽快生下子嗣。老奴觉得这件事是得好好操办一下。”
闻言,“啪”地一声,李琛重重合上奏折本,带着不悦的眼神瞪着卫公公,吓得卫公公后退几步先行认错,“老奴该死!”
“朕就湛儿就够了,他还好好的,你们这些人催的,”李琛话中带了怒气,吓得卫公公连忙点头哈腰知罪,就差没有跪下来。
谁能猜透主子心思是怎么想的,宁愿别猜,也得带着糊涂,不问不听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