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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熱戀般的氣氛籠罩著他們倆一個多星期,慢慢的習慣了對方一些舉動,也越來越自然的把自己真實的一面表現在對方面前,一切也變的更隨便了,好像他就是我的,包含所有的一切。現實的情況和內心的感覺總是反方向在進行,開始時總是羞羞答答和對方留著那麼一點點的空間,可內心卻拼了命的黏糊著對方的心,可時間慢慢久了,倆人距離已經是負指數,心卻開始在拼命的保持著自己那可憐的空間。

距離匯演的日子越來越近,班裡排練的氣氛更加的濃烈。今天是小韓和俊熙還有高佬最後一天留校懲罰的日子,三個人已經對側樓那陰暗的感覺不在感覺那麼的恐懼了。反倒樂意享受起那屬於他們的時光。下午又是體育課,或許因為今天是懲罰的最後時刻,讓小韓高興的發起了神經質,同時智力也伴著開始下降到容易犯事的情況。菲兒看著小韓語無倫次地談著以後沒有懲罰的日子多麼的舒坦,不由的擔心起他又會幹起什麼令人感覺到很意外的事,她很認真的對小韓說:

「小韓,等下體育課注意點,別再鬧出什麼事,別忘了懲罰是為什麼,要是子傑有怎麼樣的話你就交給我,別和他吵架什麼的。」

「你放心好了,今天最後一天懲罰了,我可不想在繼續那樣的日子,累死了,還要你每天等我到那麼晚。」

「最好是。」

體育課上,一切好像在正常的進行著,小韓和子傑沒有多少的交集。老師也深知這兩個人就是兩個火藥桶,只要分開就好,他時刻留意著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因為上次的事件讓他在主任面前沒少被批評——真是官大一級都可以壓死人。看著這樣一班不大不少的孩子,不可以當小孩去教育,又沒有大人那樣成熟的思想,那些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思想在如今的社會已經蕩然無存了,或許是這樣的情況才導致了現在教師也沒有那麼用心在教育著所謂「國家希望的下一代」。

又是跑步的練習,小韓跑完氣喘吁吁地走到俊熙旁邊坐了下來。滿頭大汗的他感覺到口有些乾燥而口渴了,他看了看俊熙的周圍,然後問:

「有水沒?」

「最後一點給志銘喝了。」俊熙轉頭看著他們幾個,「誒,派個人去買水怎樣?」

「好啊,誰去啊?」可可說。

「我們幾個誰跑的時間短,讓他去好了。」俊熙提議著。

「屁了,憑什麼啊,應該最慢的去,這樣還可以鍛煉一下。」顯然跑得最快的高佬不爽了。

在幾個人還爭論不休的情況下,菲兒拿著檸檬茶走了過來,遞給了小韓。小韓看了一下她伸手接了過來。菲兒剛剛轉身離去,俊熙幾個馬上圍了過來,一片羨慕的聲音,俊熙勾住小韓的脖子問:

「每次都各種藉口,你們到底什麼關係了,今天再不說不放過你。」

「可以下次說嘛?」

「不行,現在必須說,再不說把你褲子脫了讓你去操場裸跑幾圈。」高佬說著就伸手去拉扯小韓的褲子,俊熙和可可也加入了進來。萬般無奈之下,小韓試法止阻他們說道:

「我說我說,求你們別再拉我褲子了。」

小韓這樣一說他們才鬆開了手,馬上表現出一副期待已久的表情,個個都突然變得那麼的八卦起來。小韓整理了一下情緒,掃視了他們一圈清清嗓子開始把自己和菲兒之間的故事從頭講了一次,幾個人聽到不停地點著頭,時不時的哦哦哦回應著。小韓把一切都講完了,只是說到雨薇時,他就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他們是好朋友,因為菲兒的出現,倆人關係尷尬的有些迴避了對方,不想提及太多。聽完之後俊熙第一個問道:

「你個小子可以去寫小說了,感覺你的人生就像一場讓人期待的電影,真高興認識到你。不過你放心,在南陵你永遠有我們幾個朋友,也不會有人說你野孩子,是不是。」

「靠,你太幸福了,要是我也有菲兒那樣的女生願意和我一起,我馬上退出籃球隊。」高佬羨慕的口吻說著。

「你一邊去吧,三心兩意的,高一你不是把到一個正妹,多好的一個女生。媽蛋啊!可你小子還不到一個星期就甩了人家。」可可好像對高佬的感情史多少有些意見。

「一個星期好久了好嗎!你有看過我把到的妹第二天還是同一個的嗎?」高佬多少有些炫耀的口氣。

「你不要說話了。我說啊,小韓你一定要保護你們之間的這段感情,就來個天涯海角海枯石爛到底,你要知道現在社會像高佬這樣的人太多,所以你們的感情就像已經滅絕的物種被突然發現那麼神奇,加油,看好你哦。」俊熙邊說邊想著什麼的樣子。

「還真不錯,有指腹為婚,有青梅竹馬,不過還是第一次聽到是自己小時候給自己定一輩子的婚姻。」李曉說。

幾個人在討論著小韓故事的同時,下課的鈴聲準時在校園的每個角落響起了。這節體育課上,子傑好像也默契的和小韓保持著距離,看樣子俊熙鬧到校長那去還是有一定效果的,他身邊沒有了菲兒的身影,可白白依然和他呆在一起。小韓注意到菲兒最近又和雨薇走得很近,這讓他多少感到意外,卻不知道怎麼去對付。最後一天的打掃工作沒有多少事可做了,不到十幾分鐘他們就搞定了。俊熙和高佬決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倆人愉快地跑去打球了,小韓對學校的運動似乎沒什麼興趣,他獨自一人來到會場,從會場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同學們在認真的為最後的表演做準備。小韓站在走廊裡,望著夕陽下的校園,遠處球場上的叫喊聲是那麼的響亮,他好奇地尋找著俊熙和高佬的身影,但是距離實在有些遠,根本就看不到他們的樣子,心裡卻想著那個跳躍或者奔跑著的身影會是他們倆人。正在看著校園裡的一切時,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身邊走動著,他轉身看去,雨薇從會場門口走了出來正向著他走來。他看著她,雨薇慢慢地靠近,正要與他眼神交流時,他慌忙地轉移了視線。看到小韓的反應,雨薇也假裝沒什麼事想就那樣走過去,但剛剛好經過小韓身後,小韓好像若有所思突然說:

「誒,那個……」

「什麼?」雨薇聽到小韓說話,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他。

「就你們排練得怎麼樣了?」

「都差不多了吧,大家狀態都還不錯。」

「哦,是哦,那應該不錯。」

「嗯……」

時間好像在這走廊上凝固了,沒有了任何的觀念,就這麼停止在這尷尬而無營養的對話中。雨薇低著頭,小韓身子開始搖晃著,腦子裡高速運行著,拼命地想個什麼話題好讓他們之間不要那麼有距離感。小韓好像想到什麼應該說得話,準備開口時,會場的門口突然打開了,同學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倆人自動地站到一邊讓路給大家過去。在一個接一個的同學從面前走過,這安靜的場面卻好像沒有那麼的尷尬了。倆人就像指示牌一樣呆呆地站在那。在出來的同學中,菲兒也走了出來,他看到小韓和雨薇站在一起又不說話,她走了過去,牽起了小韓的手,問:

「不是說最後一天打掃側樓嗎?怎麼在這裡站著?」

小韓和雨薇同時看著菲兒,雨薇也注意到了菲兒牽起小韓的動作,表情奇怪地轉了過去。小韓表情有些緊張地說:

「昨天都差不多打掃完了,所以今天很快就搞定了,想著先過來等你,別老讓你等我。」

「這樣哦。」菲兒看了一下雨薇,「薇薇,排練結束了那個稿子我放在你書包上面。」

「哦,那我去收拾東西,我先走了。」雨薇說著急急忙忙地走了。

小韓看著她又從眼前走了過去,眼神卻不敢跟著過去,因為此時身邊站著菲兒,讓他有些慌忙。看著雨薇走進了會場,菲兒才推了一下小韓問道:

「怎麼了,你們在這聊什麼?」

「沒有,剛好碰到而已,你東西都拿了吧?那我們走吧。」

「真的?好吧,回家去囉。」

菲兒依靠著小韓的肩膀,倆人牽著手前後擺動地走了。同學們已經對他們那親密的行為見怪不怪了,就像每個高中裡面都會有那麼一對小情侶整天為同學們曬著幸福,也不知道是要告訴大家「主權」問題,還是心裡那可憐的自卑感在作祟。路上小韓問菲兒:

「菲兒,好像過幾天就是最後表演了,剛剛看你們排練得還不錯。」

「是啊,不過我還是滿緊張的。」

「緊張什麼,你鋼琴又不差。」

「還是會怕啊,我很少演出的嘛,你到時要來為我加油哦。」

「誒,我們一個班的,一定會為我們班加油打氣的。」

「哦,我要的是你為我一個人加油。」

「那我們班就不管了。」

「豬,不想和你說話了,哼!」

「好啦好啦!我錯了,我一定會為你加油的,就你一個人,什麼班不班的都不管了。」

小韓也開始學會了撒嬌,雖然比賽的時間慢慢在接近,看似大家都已經全力備戰好像信心滿滿的,其實大家心裡都很不安定,畢竟第一次為這個班級努力著。越是接近越是有什麼意外發生似的,可可比誰的神經都要緊張,他一遍又一遍的核對流程,確保比賽當天的任何情況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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