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闻言,却是没有回答红渺,而是开口询问到:“现在心情有没有好点儿?”
红渺扭头,明显的口不对心:“歌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心情不好。”
“别狡辩了,你看你那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你哥我不是瞎子。”红鸾翻了一眼红渺白眼。
不过显然红渺并不领情:“哥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我要休息了。”
“这就开始撵人了?给你准备了个惊喜,不想看看?”看着红渺一脸的不耐烦,红鸾却是开始卖起关子来。
“惊喜?凭你?你还能有惊喜?”一连三个疑问,红渺不以为然,毫不留情的打击着自己的亲哥,对红鸾所谓的‘惊喜’一点儿不屑。
“不凭我,凭他。”看到红渺眼中赤裸裸的蔑视,红鸾也不着急,而是转头指向了言安宁。
红渺斜眼看了一脸笑嘻嘻的言安宁,眼里的轻蔑更重了,一句话也没说,显然是不想答话。
然而就在此时,只见一白色的影子凭空出现,直接就向红渺扑了过来,红渺一惊,连忙后退,就要反击,然而就在她看清这个白色的影子的时候,及时的收了手,转而一把抱住白色的物体,并且亲昵的在脸上蹭了蹭,眼圈微红,嘴里轻声低喃:“腓腓。”
“牛首山,又北四十里,曰霍山,其木多榖;有兽焉,其状如狸,而白尾,有鬣,名曰腓腓”。
腓腓,上古神兽之一,有点像狸,有着白色的毛发,白色的尾巴,脖子上有类似马鬃的鬃毛,其专长为排忧解愁,喜欢吃烤鸡,性格乐观、细心、善良、勇敢、贪玩。此时的腓腓,正化着一只比猫大上许多的动物。
“红渺,我这个惊喜还满意吗?”
正当红渺还沉浸在见到腓腓的惊喜中,没有想太多的时候,她又听到了她觉得很不可思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于是她慌忙把头从腓腓的脖子上抽离出来,看向了声源处,这一刻,她直接红了眼圈。
眼前还是三个人,有两个的样貌依旧没变,这自然是红鸾和言安宁,而另一个变了相貌的,便是傲狠,他又变回了那个着黑衣,一头金发,腰间系着金鞭的美少年。
“终于变回这个样子了,可憋屈死小爷了。”说话人很气愤,但沉浸在巨大的惊喜中的红渺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瞬间喜极而留下了眼泪。
“属下,属下红渺,拜见主子。”只见红渺立刻放下手中的腓腓,站到言安宁面前,右手握拳,单膝跪在了地上,因为太过激动,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怎么还哭了。”言安宁赶紧的扶起跪下的红渺,也是十分的开心。
但是言安宁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完这句话,却让红渺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到言安宁的怀里,跪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红渺,言安宁也红了眼圈,轻轻地拍打着红渺的背,安慰着红渺:“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闻言,红渺更是哭的厉害了,但是屋里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不耐烦。
约莫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红渺的哭声渐渐的小了起来,但是眼睛却是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看着言安宁被自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弄脏的衣襟,红渺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主子,换件衣服吧!”擦干自己的眼泪,红渺站起身,对着言安宁说到。
但是再转头看向一旁的两个人,脸色立马就不怎么好了:“你们还不出去,还要我请吗?还是等着我跟你们算账?哼!”
傲狠和红鸾被红渺一瞪,知道惹不起,于是站了起来,前脚跟后脚的,慢慢的走了出去。
看着难得吃瘪的两人,言安宁笑的很欢快,仰天长叹,“终于有能够帮我镇住两人的人了。”
闻言,红渺也是微微的笑了笑:“主子就爱开我玩笑,他们要是敢以下犯上,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便说着便就着旁边的清水开始洁面,顺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顿时一个娇俏艳丽的女子又再度出现,再转头时,言安宁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面目,那个十三岁的小女孩。
“主子如今的样子蛮可爱的。”红渺打量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言安宁,说的很是真诚。
言安宁嗔怪一声:“就你眼神不好使。”
然后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又对着红渺说到:“如今已经见过你,那我便放心了,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红渺微微一笑:“好的,主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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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地下弦歌,莽原的人上至老人,下至小孩,可谓是家喻户晓。
之所以这样讲,正是因为地下弦歌的特别之处;地下弦歌是一个称呼,是莽原数目众多的茶肆,酒楼,绸缎铺,当铺,客栈,面馆,胭脂水粉店的总称。
在莽原,只要是地下弦歌的产业,在牌匾的右下方,都有这样的一句话,“服务至上,顾客至上”。
而‘服务员’一词,随着地下炫歌的到来,也慢慢的在莽原兴起。自此,莽原的店小二,再也不全都是男子,而是女子亦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女子便被称为‘女服务员’,而男子便自然就是‘男服务员’。
但不得不说,地下弦歌的所有服务员,他们的服务态度都是极好的,在地下弦歌,不管是何时何地,你都能看到他们的微笑,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给人很温暖的感觉。
而在所有地下炫歌的产业中,其中最有特色的一家产业,便是这个名叫踏云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