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河上了昆仑山后,看着昆仑派宏伟硕大的门停府寨,不由得心生宽阔之感,面露了几分喜色,他大步向前,进了昆仑派、
突然一个瘦小的小道士,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赶紧满脸笑意的迎上前来,两手紧紧握住清河的右手,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笑着说“哎呀,这位施主好面像啊,是来入门学道的吧?”,清河随口应声“是,是”,但他心中确略带疑问,‘他怎么知道我就是来学道的’,还没等他犹豫别的,小道童拉着他的手就往里走,还一边说“我就知道你是来入门学道的,像我们这样瘦弱的人,不到这来混饭吃,还能去哪!”、
清河听到这才明白了,转眼他就把清河拉到了正殿,又给他倒了杯茶,道:“你就在这等,一会儿师父睡醒了午觉,我就去请他,我还有点儿事去交接一下,你就在这等着,别乱走啊”,说着小道童像捡到了宝似的,就往外走,还差点儿被门槛绊倒了、
清河心想‘也不错啊!谁说昆仑派不好,我看挺好的,最起码在招贤纳士这方面,还是很注重的’看着宏伟庄重的一切,他在想,这天雷道长应该也不一般吧!要是我加入了这昆仑派,一定争取炼成位道法高深的大家,让这三派中最弱的昆仑派,成为最强的,他正暗在心中励志,没一会儿,刚才那位小道童的声音缓缓的从门外不远处,传了过来、
他一边倒退着进了正殿,一边迎合着一位,略显黑瘦,银髯佛尘的老道,口中还不停夸奖着清河是如何一表人才,清河闻听,不敢怠慢,赶紧站起身来,那小道童不断的夸奖声,让清河心里卓时想笑,‘呵呵,他嘴里说的哪是我啊,明明就是潘安啊’,他低着头,只是嘴角抿着笑意,确没出声。
走到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雷道长,小道童见清河已站了起来,赶紧两步走到他近前,笑着说道“这便是我们的师父,天雷真人,快点儿拜见师父啊!”,这小道童一看就是个马屁精转世,那有未拜师,就直接叫师父的道理,清河是个稍有些内敛的人,那好意思直接就叫、
可他没想到的是,天雷道长也来了句“我就是这昆仑派的掌门,怎么?我不配做你的师父吗?”清河听到这,硬是把笑咽进了肚子里,才抬起头来笑着说“那里,那里,小人只是一时不好意思而已”,天雷道长缕了缕自己的胡须,道“嗯,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看不起我昆仑派那”,清河一听这话,赶紧接茬说“那敢,那敢,我上昆仑山就是冲着您的威明来的,怎么会瞧不起昆仑派那”、
天雷听到这,笑了几声,美美的坐在了正位上,而清河见这情形,心里骂道“真是他妈什么枪打什么鸟,刚见了个马屁精的徒弟,就又出了个姓马的师父”。
这时只听老道冲着清河惺惺作态的发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清河赶紧答话“小人闻清河,是山下周家庄的穷秀才”、
老道一听,就站起来了,话风立刻就变了“哎呦,秀才,清河,好好,快坐,清净啊,他叫清河,这道号我都不用想了,嗯,清河,还是秀才,我昆仑派里,识字的到也有几个,但秀才你还是第一个,好好”、
清净听到这,心想坏事了,师父这么看中他,只怕是要破了门派里的规矩,他赶紧接过话茬说“哎呀师父,他可是我领来的,咱可不能坏了门派里的规矩”、
清河一听这话,脑子里顿时划出了诸多个问号、
老道见清净这么一说,皱着眉头,缕着胡子,拉磨了几步,想了想才说“这样,清河啊?”、
道“清河在”、
“你就占且先接清净半个月的职,等清源回来,我就让他接替你做这些琐事如何啊?”、
清河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清净定是干着什么苦累的活,终于盼来了我这只替罪羊,可事到如今,掌门开口了,我刚刚入门,确不能推辞’、
他刚想到这,清净见他有些犹豫,便也复合着说“就半个月,回头那个能吃的胖子回来,就不用你了”、
清河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是,我是怕重活我可干不动啊?”,他这么解释,一方面是不让掌门误会自己是个计较的人,二是想借机问问到底是什么活、
清净一听他这话,脸上顿时豁然了许多,随口便道:“奥,只是扫扫庭院,和浇浇后院的菜地”、
他虽然这么说,但他那张刻意鬼笑的脸上,很明显就可以看的出来,没那么简单,可清河也只好随事就事了。
清净从他的眼神里看出,这事成了,便赶紧说“走吧师弟,我带你去库房取件道袍,师父,那我就带师弟下去了”他说着就拉清河往外走,显然没有等师父点头的意思,老道只好赶紧补了一句“别忘了明天午时三刻拜师祭祖”,这话几乎是和他俩同时出的门,清净在门外答了一句“知道了”、
说话他就带清河到了西院库房,吱扭一声,门亭一开,灰尘四起,阳光被斜射到室内,硬是把飘起灰尘照了个真真切切、
“咳咳咳,阿气~……”清净显然没有防备,喷嚏了几声,才停了下来,应该是很久没人打开过这扇门了,清净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倒退了一步,拍拍清河的肩膀,指着里面的破箱子说“那,那里便是”,清河应了一句,但并不着急走进去,等室内定了定尘,伴着一阵凉风进入了室内,门窗也随之发出了点儿吱吱嘎嘎的异响,略显些破落,清河捡起只破道鞋,掸了掸箱子上的尘土,打开翻找了半天,才凑齐了一套,等他再回头,才发现清净并没有一直等他、
他拿了道袍,刚把门关好,清净就挑了两个空水桶过来,清河赶紧上前客气道“挑水啊师兄,我来帮你”,可清河没想到的是,他确伸手把扁担给了自己,道“师弟啊,我带你去熟悉熟悉你以后的活,这道袍我帮你洗洗”,清河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就给自己送工具来了,行了,我也别可气了,我要一客气,他一准能拉下脸来,便说“好好,那就有劳师兄了”,清净无奈,也只能接过了道袍,心想,‘这家伙也不傻啊’、
转眼二人就走到了一口水井旁边,清河虽然是个渔民家的秀才,但挑水浇地,他还是会的,虽然他有些瘦弱,但这两个水桶,他还勉强能挑的动,一切都顺利成章,他每天,刚天亮就开始干活,一直要干到吃晚饭才停,从来没吃过辛苦的清河,这可是把吃奶的劲都拿出来了,种菜,挑水,浇地,甚至还要挑粪,施肥,这一切都只为了顿饱饭,清河不干心、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看师兄们每天早上练会儿剑法,然后就是悠哉悠哉的巡山,去收柴火钱,清河心中更是不平衡,可他们口中那个胖子清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若去找天雷老道,定然也是白费功夫,那些牛气哄哄的道士们,虽然还为了那几招天罡掌,管他叫声师父,但谁也不会买他的账,来接这又脏又累的活,“妈的,真倒霉,不交老子功夫就算了,还得挑粪”。
可气归气,他现在身无分文,又没办法。但清河可是个聪明人,他找到天雷老道,要求上午练功,下午干活,老道自然是答应了,只要这苦差事他不推,干的慢点儿到没什么。
清河第一次拿到这昆仑弟子人手一把的青茫剑,心里还真是有点儿小激动,可练了三天,他就发现,这昆仑剑法,虽然带着几分玄妙,可招式实在是太少了,这剑法要是换了旁人,比划个三五个月,也许还能继续耍耍,可这时的清河,已经无聊的开始研究,怎样干活才省劲了,他弄了十几根粗细有序的竹筒,中间打通,接在一起,这头绑上了开口皮囊,搭了个架子撑开了囊口,另一头直通菜地地头,挖了个水坑,存水浇地,本来四个时辰的活,被他这么一弄,一个时辰就干完了、
他嫌粪坑太远,干脆就想在地中间再挖个粪坑,可刚挖四尺多,清净就跑了过来,道“清河师弟,快走,几位师兄比武那,咱们去看看”,他喊了一声,就走了,可正在挖坑的清河脚底确是一滑,噗嗤一声,摔了一跤,当他手撑坑底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只感觉左手一阵刺痛,“哎呀!”手都差点儿被扎穿了,只见一寸多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什么东西,这么锋利’他下意识的扒了扒附近的土,这一扒,可卓实把清河吓了一跳、
他一抽手,顿时满脸冷汗直冒,竟然是眼前这土里发出的彩光,他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双手,又伸了过去,轻轻剥开了附近的余土,可当他一看,‘啊!!’本来半跪着的清河,顿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忙双手撑着身体,一连倒退了几步,硬是楞了不到半柱的功夫,他才试探着又爬了过去,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原来是真的’只见他惊奇了脸上,被照的五彩斑斓,一块足有手掌大的彩玉,悬浮在土中,他鼓足了勇气,双手插入了悬浮的坑窝之内、
虽然这彩光刺的他很疼,可他也硬是把这块形似鹅蛋,但还要比鹅蛋大上几圈的彩玉,捧了出来,可另他更没想到的事,竟然又发生了,彩玉似乎在从他左手的伤口处,开始吸血!转眼彩玉就变成了血玉,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站起身来,迎着阳光,想看清楚些,可这块血玉,竟然又在吸太阳的光华,而且慢慢的变软了,像是在熔化,但又不是,因为它并没有流下来什么,而是顺着清河左手的伤口,钻了进去,随着钻进去的一刹那,伤口竟然闪着金光愈合了,还没等他犹豫,一股强大的气流,在他身体里乱窜,逼的他全身的血管,都胀的快要爆开了,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敢迟疑,拼命的爬出了土坑,可这股气流,转眼就灌到了他的头部,满脸通红的清河,刚站起身找人救命,一抬头,刺眼的阳光,好像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但身体确并没倒下,而是被两股强劲的阳光,从他的双眼处,把他的身体吸挂在了半空中,那感觉就像空中挂着个死人,这状态,整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才被丢在了地上,要不是这几天门派里比武,恐怕这奇异的景象,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