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没有听见呢,平都公主现在是我的大姑子。”夏语澹微微讥诮,道:“我算了一下,我十岁进夏家,后面两年大姐姐出嫁我在淇国公府,就大家同住在一个府里的近两年。我见大姐姐的面儿,一双手也数的过来,至于说过的话,除了点头低头的打过招呼,加几句‘有空过来坐坐’的客气话,我和大姐姐一句姐妹之间亲昵的话也没有。之所以用大姐姐称呼她,不过是看在我们一个祖父的份上。姐妹的感情,说实话父亲,大姐姐于我和陌生人没有区别。以后的日子我和大姐姐应该也不会有过多的交往,而平都公主却是我以后日日相见的大姑子。”
迎姑娘受了家仆的辖制还有探姑娘出头。夏语澹住侯府的时候被家仆辖制成什么样了,那时候没有任何人站出来维护。姐妹不是血缘上是姐妹就够了,这还不如和大姑子建立好关系。
夏文衍面色难堪,却依然抬头恳切道:“往日的事罪在为父身上,才让你和家里这些姐妹生分了。我也说一句实话,娘娘今时今日的地位,家里每个人都悔了,往日之事已过,娘娘只看日后。尔敏现在是潘家的媳妇,潘亲家正想做工部尚书的位置,若亲家做了尚书,二弟的位置也可以动一动。娘娘的娘家人在前朝出息,也是为娘娘争口气。”
夏文衍今日来,也有足够的底气。凡后宫女子得宠,晋位,总会推恩到娘家头上,金银,爵位,官职,这些是必须的。朝中有人好办事,前朝后宫以人际关系紧密相连。夏语澹现在不需要,日后皇太孙宫里的女人多了,子嗣多了,夏语澹应该懂得朝中有人的好处。
现在是要培养夏家实力的时候!
放眼历代王朝,外戚家族起起伏伏不都是这个道理吗。
夏语澹看着夏文衍自以为是的神情,缓缓道:“父亲还记得我在元宵夜说过的话吗?”
夏文衍恭敬道:“娘娘教诲臣时刻紧紧。”
夏语澹静看夏文衍,声音清冷:“那一天说的是好听的话,今天我要说几句不好听的话,其实是一个意思。别人以为我有幸册为太孙妃,是沾了夏氏的光,因为我是高恩侯的女儿皇后娘娘的侄孙女。父亲你自己要知道,高恩侯的女儿皇后娘娘的侄孙女有没有分量。我不是因为身为夏氏而被册为太孙妃的,我就是因为姓了夏,才差点做不了太孙妃。我能做上这个位置,全凭了太孙殿下的宠爱,那我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这个位置能坐稳多久,也只仰仗太孙殿下一人而已。其他的人,夏家的人,我不会因为他们而得到太孙殿下更多的宠爱,相反,如夏尔敏这种事,一次又一次,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起一次次的消耗,我会一点点的失去太孙殿下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