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再查下去了,只能一通板子打发了了事。
镇南侯进京时,齐王李渐还没离京,这段时间里,或许是乌尔玛私下里与齐王搭上了线,也有可能是齐王暗地里找到了乌尔玛。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是皇帝不乐意见到的。
镇南侯手掌南疆数十万精兵,与藩地的亲王互相勾结什么的,绝对是皇帝的大忌。
贤妃正是因为知道厉害,所以才忧心如焚,主动来皇帝面前告白。
“明面上虽不能再查,但私底下还是要问个清楚。”如果是真的,齐王真有别的心思有所动作,那么他们身为父母,一定要在他这苗头刚兴起来的时候果断给他掐灭了。若不是真的,此事与齐王无关。更要查清楚还他一个清白。否则就是在帝王心里扎了一根刺,令父子相疑,招至大祸。
“臣妾有一事要与皇上说。前年时,镇南侯府曾有人送信给妾身娘家,希望他们借由臣妾说项,让镇南侯长女给齐王当侧妃。臣妾听说了之后觉得极为不妥。一来,那长女的母亲没有诰封,臣妾也听过镇南侯裴家以前的事,觉得这样出身的女子,就算给齐王当侧妃也不妥。二来,裴家与皇室有亲,细数起来,那女子比齐王辈份还高一些,怎么可以婚配?所以臣妾当时就拒绝了,连提也没跟皇上您提一句。这是臣妾的疏失。这回镇南侯将他的女儿们也都带进京来。听说那长女今年已近双十,还没定亲,只怕还在想着齐王。”
“有这事?”皇帝眉毛挑了起来。
镇南侯若是想将女儿嫁入皇室,为什么不直接与他说,还要透过贤妃的娘家传话?私下里这些动作,鬼鬼祟祟的,实在让人生厌。
皇帝面色微冷:“朕会着人再查。”
贤妃屏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是她以前没往这上头想,所以轻忽了。但这事皇帝未必不知情,不说,不代表他不在意。
现在她自己提出来,请皇帝去查,亦是摆明态度,只求儿子清白,是那裴家一心要攀附他,而不是他主动去招惹。齐王年纪越长,心也越大,贤妃只觉得头疼得厉害,想起齐王就犯愁。
许贤妃在回玉棠宫的路上,心里又想起了女儿,于是叫抬辇的宫人转了个弯,先去了翠薇园。
她刚下了辇,就有宫人来报,说是许昭容正在里头与长秦公主说话。
“她来做什么?”贤妃有些吃惊,秀丽的双眉微微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