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时候研究生还没毕业呢。”小鱼放松了后背,“恋爱是谈过,不过谈了一个渣男,我觉得我现在想独身跟我以前遇人不淑也有那么一点关系。不过算了,这都好早以前的事了。我现在这身体还没到十五岁,往后日子还长着呢。遇到合心意的,能在一起过日子就在一起,没有遇到,那就单着。”
她絮絮叨叨跟老人家说了很久。
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在她将那些窝在心里好几年的事说出来之后,心头的沉重感及与这个世界最后的一点隔膜似乎也随风消散了。
“跟您说说话,我觉得心里好过多了。”
“我没您的本事,我只会种地,只想种地,我是学不来那些古古怪怪的争斗,为了个男人拈酸吃醋使尽心机的事太可怕也太没劲了。”
“天呐,您能想像吗?女人要为男人生儿育女,怀孕的时候还要为了男人有发泄的渠道而帮男人找女人陪睡。听人说起这些时,我的三观都碎了!”
“我就觉得我韩爷爷还有大舅舅人特别好。他们就没有纳妾,跟自己的妻子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特别让人羡慕敬重。对了,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让皇上不会迁怒到爷爷和舅舅身上去?他们都是好人。”
听唐小鱼拉拉杂杂的说话,太皇太后的心情也跟着一起飞扬。
她就知道自己从没看走眼过,这孩子的心思,实在是太好猜了。
“我们家小简儿你看好不好?”
正说得高兴呢,太皇太后这样天外飞仙地来了一句,小鱼一时有些发懵。
小简儿?小捡儿?小剑儿?
“裴简。”
啊!裴简!
唐小鱼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洪嬷嬷远远对太皇太后打了个手势,然后疾步走过来,对她说:“娘娘,镇南侯世子来了,说是滇南的镇南侯府使人送了年礼过来,他挑了几件来要孝敬您呢。”
太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唐小鱼一眼,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这可不是缘份来了?出了这一身汗,哀家要先去洗洗换身衣裳,小鱼你帮我招待一下,我一会儿就来。”说着,也不等唐小鱼拒绝,对她眨了一只眼睛,转身走了。
等,等等!
您说招待,我要怎么招待啊?
这莫名其妙的心慌是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心虚又是怎么回事?这满脸发烧可以直接煎鸡蛋的温度又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太皇太后问得太突然,她一时有点应激反应过度……
太皇太后看着她:“呵呵……”
意味深长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