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我轻声呢喃,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老人口中的那个人便是刚刚附在我身上的侯生吧。没想到他的灵识这么强,或许也可能是血脉的原因吧。说到血脉,我还是有些不解,老祖宗侯生姓“侯”,到我们这一代为什么改姓成了“何”,难道其中有什么隐秘吗?看来有空还得问问爸妈。
“你过来让我看看。”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陈晨连忙朝我使眼色招呼我过去,于是我屁颠屁颠的就走了过去,恭敬的说道:“何佳参见茅山教老前辈。”
“何佳?”老人盯着我打量了一会,目光最终放在了我的玉佩上,然后开口说道:“你的爷爷叫什么名字?”
“何建国!”我连忙说道。老人听到这个名字后眼神显然有了些变化,他继续问道:“他还好吗?”
“我爷爷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他去世了?没想到十几年没见,这个老东西已经去了,唉!”老人收起了慈祥的笑容,显得有些悲伤,他看着我就像看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充满了慈爱。
我心里不禁有些感动,本以为来这里肯定会受到一些刁钻,没想到这老人对我的态度还真是好:“您认识我爷爷?”
“不错,我与你爷爷是旧识。他长我一岁,所以我习惯叫他老哥,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老人说道,脸上的皱纹都纠结到了一起。
“那件事情?”我有一种直觉,老人口中的“那件事情”绝对和爷爷为什么会变得疯疯癫癫有关,于是急忙问道,“老前辈,您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了吗,我爷爷为什么会发疯?”
“发疯?他神志不清了吗?”老人脸上的惊讶神情并不像做作,看来他并不知道爷爷身上发生的改变。我沉思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
“我从父母口中得知,十几年前爷爷外出回来后满身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人追杀。之后他在家里大病了一场,不管去什么医院都查不出病因。本以为他会就此病逝,但一月后又神秘的康复了过来,只是脑袋出了点问题,变得神志不清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当年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老人脸上露出了后悔的神情,一旁的陈晨有些诧异,看来这个神秘的茅山教老祖宗很少像现在这样动容。
我见此心中一喜,看来爷爷当年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改变,这个老人一定知道点什么,于是急忙问道:“老前辈,你能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吗?”
老人有些犹豫,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记忆尘封了十几年,也该浮出水面了,未来的这片天地始终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我们这些老人不中用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陈晨娇嗔的说道。老人却打断了她:“你们别说话,让我说下去。”
于是,我和陈晨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老人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一个时辰后,他终于讲完了,而我们脸上充满了震惊。
原来天机一脉一直存在,而我的爷爷在当年则是天机一脉最后的传人,但他总以江湖混子自称,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而茅山教的这位老祖宗姓陈名封,年轻时有幸受到教里委托来尘世中找一样东西,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却始终都找不到那样东西。于是有一天看到路边有一个臭算命的摊子,便想去发发牢骚。没想到那算命人一语便道出了陈封现在的处境,并告知那样东西只有他才知道。
陈封大喜,连忙询问那算命人那样东西的下落,但那算命人始终守口如瓶,不肯说出来。陈封百般无奈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那算命人就像是早已经知道一般,然后将他带到了一个地方。
见到那个地方后,陈封大惊,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从此再也不去寻那样东西。算命人却在这时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天机。没错,他就是我的爷爷。
后来陈封与我的爷爷结拜为兄弟,他邀请我爷爷去茅山教担任护教人,而我爷爷却拒绝了,言称自己自由自在惯了,不适合呆在那种地方。
陈封也没有强求他,于是回到了教里复命。十几年后,陈封担任茅山教的掌门,而爷爷还是那个在路边摆摊混吃混喝的算命人。
这时候,茅山教意外得到了一样东西,至此,一场浩劫降临。有一个神秘人闯入了茅山教想要偷到那样东西,茅山教誓死守卫死伤严重,却还是没有保住那样东西,陈晨的父母也是在那个时候去世的。
自从那次事件后,茅山教元气大伤,很多杰出的弟子都英年早逝。而那件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别人手上,在陈封苦恼不已的时候,爷爷突然出现在了茅山教,提出自己回去寻回那样东西。
陈封并不想爷爷去冒险,但那件东西又事关重要不能有失,而茅山教也必须要他来保持大局,便只能把希望就寄托在爷爷身上了。爷爷此去两年后才回来,并且顺利的拿回了那件东西。但不管陈封怎么询问,爷爷却始终不说出此去的经历,并且在当天晚上离开了茅山。、
想必爷爷那时候在回来的路上遭遇敌人的埋伏,才重伤躲回了家中,从此大病了一场变得疯疯癫癫。拿回东西后,陈封立即召集其它几教的人一同来守护它,想要夺取这件东西的人也没有轻举妄动。
这件事情过去几年后,陈封想去寻爷爷,而奇门教却在这个时候神秘的被灭门。从现场留下的踪迹来看,和当年夜袭茅山之人竟是同一个人,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
..
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几年,而爷爷已经去世,我迷迷糊糊地陷进了一起神秘的事件之中。没想到今天被带到了这里,并且得知了当年的一切。陈晨这小妞平时那么冷淡,没想到是有原因的,她的父母在生下她不久后便去世了。自幼没有父母的关爱,任谁能开心得起来?
得知了这一切,我再看向陈晨便不觉得她的嘴脸那么可恶了。但我和她最关心的还是老人口中的那件东西,那究竟是什么的东西,竟让茅山遭受大劫,又将爷爷牵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