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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庭的温暖

东方子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子下面硬邦邦的。起身一看原来火炕。不过此时的东方子豪没有再感到诧异。因为他心里明白,他穿越了,灵魂穿越的那种,并且融合了宿主的灵魂。

凭借宿主陈昊的记忆,东方子豪了解到他目前身处辰光陆的大周朝的诸侯国之一蔡国。蔡国是个小小的国家,是由上蔡、下蔡、新蔡三座城市组成。

他目前处在以荒凉著称的下蔡城周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这个村子名字倒是很好听叫做朝阳村。村子坐落在群山之间的一个山坳之中,与外界只有一条石子铺成的官道相连。

各种洪荒巨兽隐匿于周围的群山峻岭。这些巨兽大多时候是单独出没,但每隔一段时间,会发生兽潮。大批的野兽如同发疯一般从山中冲出,袭击村落。

因此朝阳村的外围筑有一丈多高的篱笆墙,村口还配备岗哨,发现有成群的野兽出没时,鸣钟告警。

虽然野兽的存在严重影响了朝阳村人的生活,但也为此地的居民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各种野兽的皮毛是珍贵的裘皮材料,已经成为蔡国重要的出口产品之一,为这个小国换取紧缺的精铁、粮食、盐巴。而且一些珍稀的洪荒巨兽继承了妖兽的血脉,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其身上的一些特殊部位成为炼丹的重要原料。

炼丹术在蔡国颇为流行,但由于蔡国地处偏僻,炼丹的技术水平与紧邻大周朝国都的晋、楚等国差距很大,与大周国的宫廷炼丹局比起来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因此武士对于朝阳村来说相当的重要,一方面可以防备野兽的袭击,另一方面,由武士组成的狩猎队可以进山捕猎。

东方子豪通过宿主陈昊过去的记忆了解到。要想成为武士,就必须修行。修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汲取天地间的精华形成玄气存储体内的气海之中。玄气又分为金,木,冰,火,土五种。体内拥有金玄气的武士可以修炼为剑士、骑士、刺客;拥有木玄气的武士可以修炼为牧师;拥有冰玄气、火玄气的武士可以修炼为魔法师,另外拥有火玄气的武士可以成为炼丹师;而拥有土玄气的人虽然不能直接成为武士,但可以成为制造兵器、防御设施的杰出工匠。再加上拥有土玄气的人数量稀少,所以这类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直接送入蔡国的中央防御大学学习。

可悲的是东方子豪的宿主陈昊在学社里学习了近六年时间,身体气海中的玄气也积累了不少,但都为杂气,即不是这五种玄气中的任何一种。这等于断送了他继续修行成为武士的道路。

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陈昊的父亲叫陈先锋,本身是一名剑士。但是与敌人的战斗中伤到的气海,成为废人。母亲陈吴晓晴就是典型的农家妇女,除了操持家务外,靠织布赚点买油盐的小钱。

东方子豪心想老子在前世可是雄霸k市的金牌杀手啊,每天吃的是鲍鱼翅肚;饮的是玉酒琼瑶。老天怎么跟我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他哀叹了一声,用手撑着土炕,想把身子直起来。但是浑身酸痛,手臂无力,身子提到一半,又倒了下去。

“弟弟,弟弟醒了。”先前那个穿绿衣服的小女孩走了进来。这个女孩皮肤白皙,一副清纯秀气的模样,举止落落大方,清新自然。东方子豪长期混迹于K市的********,所见女子各个娇柔做作,空有一身好皮囊。庸脂俗粉根本无法与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相媲美。而且这个小女孩年纪不大,虽然身穿厚厚衣服,但东方子豪一眼就能瞧出还处于发育的阶段,含苞待放,是典型的小萝莉啊。

“弟弟,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陈婵雨看到东方子豪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关心的问道。

“我发现姐姐今天特别好看。”东方子豪自然而然的说道,在前世里,他阅历无数,虽然现在宿主的年纪只有14岁,但是过去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

“你这个小p孩懂什么?”陈婵雨小脸忽的就变的红了起来。

东方子豪这才意识到他现在的身份是这个小女孩的亲弟弟,于是收敛起来,“姐姐,我想起来。”他试着直起身体,但浑身乏力。陈婵雨立刻来到他的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东方子豪靠在陈婵雨的身上,一股幽香沁人肺腑。东方子豪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真的是太好闻了,过去ktv小姐身上喷的那些就是垃圾。

东方子豪在陈婵雨的搀扶下来出了卧室,来到外面的客厅里面。客厅中间有一张方桌子,四把长条凳子围绕在周围。一盏昏黄的菜油灯一闪一闪的发出微弱的光芒。客厅里除了这写桌椅外空无一物。凭借宿主的记忆,原先这里还有一个神龛用来供奉这里的神灵,但由于家中缺钱,已经被典当给了当铺。

桌子上摆了几个陶碗,里面是陈婵雨白天采摘的野菜。只有一个碗里有一份野彘肉汤,东方子豪知道那是给他准备的。

“昊儿,你起来了就好。这肉汤趁热喝了吧。”母亲陈吴晓晴眼里充满了关切的目光。

东方子豪端起肉汤大口的喝了起来。这野彘肉香气扑鼻,真是难得的佳肴。东方子豪自从穿越过来还没有吃过东西,三下两下就把肉汤喝的精光。

母亲见到东方子豪一口气把肉汤喝完,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昊儿,你多吃点饭,身子骨才能变的强壮起来。”

“身子好了有什么用,就知道和别人打架。”父亲陈先锋面露凶光,生气的说道。

通过宿主的记忆,东方子豪知道这位父亲的性格不太好,或许是由于气海破坏,失去剑士身份的原因,经常唉声叹气,有时候还打骂他的宿主出气。

东方子豪可不卖这个帐,虽然他现在继承了宿主的身份,但不愿再像原先的宿主那样忍气吞声。“是王书郎先打我的。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打我。”东方子豪辩解道。

“不是和你说了,没事离他远一些嘛,你没事看他吃鸡翅膀做什么?我们家再穷,也丢不起这个人。”陈先锋生气的说道。

东方子豪心里不服气,“这只是个借口啊。他想打我,不管我看什么,他都会找理由打我的。”

“还敢顶嘴!年纪稍微大了一些,就不把我这个爹放眼里了。咳咳……”父亲陈先锋说了几句就开始咳嗽起来。

母亲一边给父亲捶背,一边给东方子豪使眼色,东方子豪会意,不再说话闷头吃饭。

“爹,今年秋冬狩猎。我想参加。”凭借宿主陈昊的记忆,东方子豪知道每年的秋冬季节,村里都会组织猎户去深山捕猎。父亲陈先锋虽然气海被毁,但是经验丰富,善于布置陷阱。所以在狩猎队里颇受欢迎。

“你身子那么弱,参加狩猎队能做些什么?”陈先锋问道。

东方子豪听罢也不说话了。现在这个宿主的身子确实有些虚弱,不但不能练功,身子与同龄人比起来也显得单薄。

“但是我不想再去学社读书了。再读也没有什么作用。”东方子豪说道。凭借宿主的记忆,他知道在大周朝也有科举这种文官选拔制度,分为乡试、会试、殿试三级。但是大周朝人口众多足有数十亿之众,每三年举行一次的殿试总共只招募文官一百余名。对于在下蔡城市偏远山区的学子们来说,教学质量根本无法与大城市的学子们相提并论。学社的主要作用除了教学子们认识周朝文字,学习周朝礼仪外主要是为了教学子们修炼玄气,以选拔合适的战士。

“你不读书就不读书吧。”父亲陈先锋想了想,“我和村门口的孙铁匠关系不错。明天你和我去他那里走一趟,你就去给他当学徒吧。铁匠也是个不错的生计。”

在这里铁匠是非常吃香的工作。除了武器、盔甲的打造外,日常生产生活使用的铁锅、铁铲、铁榔头等等物品,都出自铁匠之手。虽然拥有土玄气的匠师打造的物品更加精细高级,但毕竟这类匠师数量稀少,且被集中到了蔡国的首都新蔡。因此在民间村落里,铁匠一职还是由普通人士担任。

就这样从第二天起,东方子豪成为了一名铁匠学徒。日子过的飞快,秋去冬来,很快就要到了年底。在这几个月里面,东方子豪每日跟着孙铁匠学习打铁的技艺。不得不说东方子豪是非常聪明的,而且由于受到原先在地球上教育的影响。他懂得在铁水里面加入不同的材料进行淬炼。经过几个月的实验,他已经可以打造出强度更高,韧性更好的刀剑。由此深得孙铁匠的赏识。另外,或许是这几个月每天****铁锤打铁的缘故,东方子豪所获取的宿主身体逐渐变得强壮结实起来,个头也长了不少。

“爹爹,给你。这是我用最新的配方打造的精铁剑。”这段时间,东方子豪逐步喜欢上了这个家庭,他已经完全融入了新的角色里。虽然在这个家庭日子过的较为穷苦,但是他能实实在在感受到父亲、母亲和姐姐给他的关爱和温暖。东方子豪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用自己的肩膀顶起这个家庭的重担。

“恩,好剑。”陈先锋拿起精铁剑来回舞动了几下,小心的把它收藏了起来,他兴奋的说道“有了昊儿的这把剑,这次秋冬狩猎必然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东方子豪知道现在今年的秋冬狩猎已经进入了尾声,今天的收成略好于往年。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的光景。按照原先的速度,父亲陈先锋获取的猎物加上这几个月他在铁匠铺打铁的酬劳足够偿还王地主的债务了。这样他们全家就可以过一个难得的好年。

鹅毛般的大雪飘散在空中,地面白皑皑的一片,村里的路都被雪封住了。朝阳村地处山间洼地,过去的年景很少下雪,就是下也都是小雪,无非给新年增添点节日的味道。但今年不同,雪连续下了三天。更麻烦的事情是,就在下雪前的两天,父亲陈先锋所在的狩猎小队进入了深山之中。

母亲每日都站在屋子的门口,不时的抬头张望。看着门外飘飞的大雪,额头原先舒展开的皱纹又多了起来。

“陈家娘子。你们家陈先锋回来了。”大雪终于停了下来。母亲陈吴晓晴听见村口有人叫喊,连忙放下手中的伙计,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远远的一队人进了村子。一个个都低垂着头,有的身上还绑着绑带。母亲一个个看了过去,却都没有陈先锋的身影。

“陈家娘子,你家陈先锋在这里。”一个肩膀上绑着绷带的大汉看到母亲陈吴晓晴像无头苍蝇一般找来找去,指了指后面的担架好意的说道。

陈吴晓晴见到躺在担架上的陈先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陈先锋的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但是面部黢黑,肿的犹如一个大西瓜。

“他中了妖蜂的蜂毒。最多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大汉无奈的说道。

“不,不会的……”母亲一口气没有上来,晕了过去。

当东方子豪从铁匠铺赶回家里,母亲和父亲都已经被人送了回来。父亲躺在炕头上奄奄一息,母亲呆坐在边上不停的抽泣。姐姐陈婵雨忙着应酬着好意来看望的乡里乡亲。

“妈妈,”东方子豪和母亲拥抱在了一起,母亲陈吴晓晴抱着东方子豪不停的哭泣着。“妈妈,不要哭,有我呢,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东方子豪安慰道。

“会不会好起来,不知道。但今年你欠我家的债怕是还不上了吧。”一个刻薄尖锐的声音从门外响了起来。

东方子豪抬头一看,原来是王地主的管家胡大。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东方子豪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墙上取下他给自己打造的精铁剑。剑身出鞘,一股寒气霎那间充满整间屋子。东方子豪手持精铁剑犹如杀神一般立在门厅处,使得胡总管无法再向前迈进一步。

“呵呵,几日不见,陈少爷的身子骨变得硬朗了嘛。”胡总管心中对拿着精铁剑的东方子豪颇为忌惮。他脸上堆着笑说,“我来这里也是好意,主要是想给你们提个醒。如果到了年三十还还不了债,乘早从这个院子里般出去。省着到时候赶你们走,乡里乡亲的脸上不好看。”

“另外我们王老爷说了,如果你们愿意把陈婵雨嫁给我们王少爷。我们就成了亲戚,这债自然就不用还了。不但不用还,我们王老爷还愿意出十两银子给你们陈当家的买口上好的棺材。”胡总管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滚,滚。我们家婵儿是不会嫁到你们家去的,你们乘早死了这条心吧。”陈母大声吼叫着。

东方子豪举起剑,对着胡总管,“听到没有,滚,你这个狗腿子!”

胡总管是文人出生,不会武功,再加上脸皮厚实,自然是个识趣之人,不会和东方子豪拼命。“好好。我这就走。其实我只是传个话。这都是王老爷的意思。你们明白了就好。”说完,胡总管转身就离开了陈家。

胡总管走了以后,乡亲们也陆陆续续的立刻了陈家。陈家又陷入了凄凉之中。

“妈妈。我打算明天进山去寻找紫灵芝。给父亲治病。”东方子豪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有力。

“不,昊儿,你不能去。你身子弱,又没有进山的经验,我已经失去你爸爸了。不能再没有你……”母亲陈吴晓晴哭泣的说道。

“妈妈,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这几个月在铁匠铺的生活,我的身体也比以前强壮了许多。”东方子豪挽起袖子,握紧拳头,给母亲看他大臂上的肌肉。不可否认和几个月前比起来,东方子豪的这具身体强壮了不少。

“但是……”

“妈妈,就让他去吧。雏鹰总要展翅高飞。另外如果他永远这样软弱不堪,无法担当家庭的重任。做女儿我的以后也不愿意嫁给他。就算嫁给了他,他又如何能保护女儿一生的安危?”陈婵雨在边上轻声的说道。

“姐姐,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嫁给我?”东方子豪的心里变得糊涂起来。在宿主的记忆里,可没有在这个世界中姐弟可以通婚一说。

“妈妈,你就跟他说了吧。再不说,以后也没有机会了。”姐姐陈婵雨说道。

“嗨,好吧。”母亲陈吴晓晴从一个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玉佩交给东方子豪。“昊儿,其实你不是我和你的父亲亲生的儿子。”

“啊”东方子豪蒙了,忽然他想起来当初他和王少爷打架后吴学监曾说过他是捡来的孩子。当初他没有在意,但看样子吴学监说的都是真的。

“大约十三年前,我和你的父亲从下蔡城回来。路上见到一辆被打的稀烂的马车。拉车的马已经不见了踪迹。你的父亲想把马车上的精铁轴抽出来好让孙铁匠打个铁锄头。就在他在拆精铁轴的时候听见马车上有啼哭声。寻着哭声,他在车上发现了一个婴儿,那个婴儿就是你。”

“由于你的父亲身体不好,我生完陈婵雨后无法再有子嗣。因此你的父亲把你看作上天赐给他的礼物。虽然你不是我和你父亲亲生的,但我们都把你当作我们的亲生儿子。”

“不知什么原因,你自幼身子虚弱,而且无法修炼。你的父亲怕你长大以后找不到媳妇,就和我商量等你长大以后,把我们的女儿许配给你。这样一来,你们的孩子自然也有了陈家的血脉。当然这一切也要征得你姐姐的同意。她比你大两岁。过完年你就十四岁了。虽然还小,但在我们乡下,十四岁结婚也未尝不可。”

东方子豪接过玉佩,只见这个玉佩玲珑剔透,通体翠绿犹如凝脂一般。玉佩的正面刻有一只饕餮,背面则是生辰八字,与自己的相吻合。

这个玉佩与他的宿主陈昊的身世密切相关。但是与东方子豪却没有什么联系。东方子豪看了看这个玉佩就把它带在了脖子上,他心里琢磨:“把它卖了换些银两,或许就够还债的了。但是这么好的玉佩得到城市里的典当行里才能卖的上价钱。先去山里找紫灵芝,顺利的话再回来的路上可以去下蔡城里一趟,把玉佩卖了还钱。这样既能把父亲的病治好,也可以偿还王财主的债了。”

东方子豪打定主意后,笑着对陈吴晓晴说道:“妈妈,不管我是不是你亲生的孩子。我永远都爱你。姐姐。相信我,我一定会把紫灵芝带回来治好父亲的病。然后选个黄道吉日娶姐姐为妻。”

陈婵雨听完东方子豪的话,耳朵跟都红了起来。“弟弟。你这一路上要多注意。姐姐和母亲都是女人,只能带在家里给你祈福。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东方子豪又给了陈婵雨一个拥抱。淡淡的幽香让东方子豪体内的荷尔蒙爆发出来。“放心吧。姐姐。”

虽然前途充满了危险,但对于一个常年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杀手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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