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空已经打开了录音笔的开关，望着杨柳的眼神很是崇拜的样子。
很多时候，做人关键是要懂得自己的身份，贾大空一直这么认为就像领导可以开你的玩笑，荤段子，习惯******，不过那是幽默，但是你不能以为大伙是平等的，也同样给领导添点花边新闻，那就是你不识趣的。
所以杨柳虽然看起来很大众化，最少这是贾大空的看法，可是这只能代表人家深入基层，关心群众，你若是把他等同为群众，那就是你自找没趣的。
杨柳，贾大空心中琢磨着这个名字，感觉很陌生，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物，订婚都可以达到动用直升飞机的地步中，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他贾大空能不能放个卫星，吸引别人的眼球，拿的年终奖金，就在此一举。
“啊，是呀，我是上个星期天订婚的。”杨柳有些皱眉头，看来不是订婚，而是上刑场一样。
“听说一星期天，贵公司的刘婷婷刘总也订婚了？”贾大空试图循序渐进的诱导。
“啊，是呀？”杨柳有些愕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杨先生是和刘婷婷小妞在同一天订婚的？”贾大空的笑意中蕴含的笨拙的圈套，却让杨柳听起来几乎想把他一脚踢出去。
“你这不是废话，难倒一对订婚地男女还能错开日子单独的订婚？”
贾大空拍掌笑了起来，“那还没有恭喜杨先生。只不过这么一来，我想杨先生多半不能否认就是那场豪华婚礼的神秘富家公子了吧？”
这位显然是采访港台明星过多，得了后遗症，因为采访那面的时候，通常得到的回答是承认是为了否认，否认是为了承认，就算诸葛亮的九虚一实也不过如此，而他们无论承认和否认，都不过是炒作。不论他们真真假假的，倒比得上那些朝三暮四的猴子们。
杨柳有些郁闷，“我为什么要否认？”他的潜台词其实是一然，我难倒真的这么差劲？转念一想，冲动要不得的，冲动是魔鬼。
“原来如此。”贾大空恍然大悟的样子，“杨先生，我听说贵府上在海外有着庞大的产业？可以说是富可敌国的？”
刘月光和王中兵都望着牛奋，几乎以为这个卫星是通过牛总运载火箭发射出去的。等到看到他也是一脸讶然的样子，也就明白，原来这个贾大空本身就是有发射卫星的实力，不用把这个项目外包的。
杨柳咳嗽了一声，心中有些叹息。脑海中又浮出了杨贝宫地一张脸，那深邃的眼眸望着自己，威严中带有慈爱，他是我的儿子，我尊重他的选择，只不过很多时候看起来，不是你在选择生活，而是生活在选择你。
贾大空一直认真的盯着杨柳的一张脸，见他只是沉默。也就当他是默认，“杨先生，对于你和刘婷婷小妞订婚的豪华，可以说是最近几年，S城最为豪华的婚礼…”
杨柳倒有点担心起来，如果经过这个贾大空放大的消息。落到刘母的手中，那怎么办，遂截断了贾大空的臆断和武断，皱了眉头道：“对不起。我只能说，我和刘婷婷小妞的订婚是真的。这是关系到婷婷的名誉，请你不要乱写，至于其他，我无可奉告。”
牛奋听了有些叹息，感觉到这场订婚后，杨柳好像改了些什么，至少从气质上来看，在牛奋眼中，已经不是那种窝窝囊囊，而是败絮在外，金玉其中地，而且现在的杨柳，就算是说话都有点官腔和威严的。
没有永远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牛奋怎么说也是白领，是小资的，这点道理，明白，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既然刘婷婷已经选择了别人，那么牛奋当然不会学那些贞节烈妇的，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杨柳拉好关系，等到这个装成青蛙的王子再变成回王子后，自己说不定能借助上一臂之力。
在这点上，牛奋看起来无疑比王中兵和刘月光强上很多，当他们还在艳羡拍马屁的时候，牛奋已经开始在考虑和杨柳合作，一般能够捞得到第一桶金的，通常都是最少要有牛奋这种洞察先机，抢占先机的本领。
“好，好。”贾大空笑容满面，“我明白杨先生地意思，我明白。”
杨柳几乎想问一句，你明白了什么？我都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贾大空突然环视了一下四周，油汪汪的一张脸探照灯一样的明亮，众人都知道，这是一般是代表巡抚出游的那几块牌子，上面写着肃静回避的。
只不过这是众人办公的地方，没有地方回避，何况也不想回避，所以只是低下头来。
贾大空神秘的气氛已成，又压低了声音，凑了上来，“我还听说…
杨柳慌忙伸手止住。”贾记者，你说就说，不用离的这么近的。“
“啊，好。”贾大空探出去的身子蛇一样缩了回来，脖子却扯的和鸭子一样，这让他看起来很有一波三折的感觉，“我听说杨先生这大水东国世袭的公爵？”
“啊？”杨柳有些发怔，望着贾大空的眼神甚至有些崇拜，这个当某些电影明星哭着喊着自己有西班牙葡萄血统，百分之一到千公之一的比例，不一而足的时候，这位贾大空倒好，直接把你搞成世袭的，那么不用问，血统显然是纯正的。
刘月光也有些发呆，忍不住问了对面王中兵一句。“公爵，公爵这个封号龙朔有吗？”
“有吧？”杨柳有木讷迟钝少了些，倒统统的转移到了王中兵的身上。
刘月光问了之后，就觉得有些后悔，得到答案后，后悔中有些不屑，她迟迟和王中兵藕断丝连的，并非什么余情未了，只不过是因为她的找不到更好的替补。
牛奋不屑的望着两人，心道你们知道个鸟，公爵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么没有文化呢，不过估计你们这种水平，也就知道个马加爵的。
“牛总，什么是公爵呢？”刘月光一脸诌媚的笑。
牛奋咳嗽了一声，觉得等待的机会终于到了，对于刘月光的厌恶也少了几分，“公爵嘛。”他拖长了音调，等到众人的视线，还有单耀武摄像机的镜头炮筒子一样的对过来的时候，才向贾大空笑了笑，“贾记者是吧？我是牛奋，先锋者的市场销售总监。”
“嗯。”贾大空心道你总监算是屁，你不知道现在S城掉下块磕头，砸到了七个人中有六个人是经理，最少有三个半的挂着什么总监的头衔，对于牛奋，他显然没有什么兴趣，是最关键的一点是，牛奋这种人S城太多，而杨柳这种订婚出动飞机的人实在是有点少。
“我和杨柳是朋友，非常要好的朋友，他的订婚，我就是亲自参加的，杨总，你说是不是？”牛奋笑道。
杨柳牛奋一眼，缓缓点头，“牛总说的不错，那你们去采访他吧。”
“啊？”牛奋楞了一下，“杨总开玩笑了，叫我小牛就行，你在这公司，算是最大，还总开我这种玩笑，我可受不起。”
刘月光觉得不要脸的男人她见过，这么见到不要脸的真是头一回，她低声对着王中兵说道：“真的想吐。”
王中兵却是不敢得罪牛奋，只是说道：“我复查给你拿脸盆，不过无所谓的，你吐呀吐呀的，也就吐习惯了。”
“公爵是水东国的封号。”牛奋觉得贾记者对自己的兴趣浓厚了几分，趁热打铁的说道：“水东国的封号授予分为七级，有贵族和平民的说法，贾记者，我说的对不对。”
“哦，差不多。”贾大空听到牛奋是杨柳的朋友，一时倒不好打断了的话题。
“除了水东国王室以外，贵族分为五等，就和龙朔周朝的诸侯分为五等一样，所以中文就直接翻译为公爵，伯爵，子爵与男爵，贾记者，我说的对不对？”
贾记者的备课内容被牛奋抄袭，有着说不出的郁闷，偏偏这位还在不识趣的和个小学生一样，让自己检查对错看了一眼杨柳，看他没有什么厌烦的表情，只好也听下去，说不定这位杨先生就是希望通过朋友之口，说出自己显赫的身世呢。
“小贝你们都知道吧？”牛奋亲热的呼唤着大洋那面的足球明星，好像穿着一条裤子的铁哥们一样，贾记者只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牛奋接着说下去，“他爵位的时候，水东国皇室都在讨论是否可行，很复杂的，他那么大的名头爵位都不行，再说他那个爵位和公爵的封号比较，差的十万八千里，就算提鞋都不配，就这样，那还不行了，后来人家女王说了，你都要去别的组织踢球了，你不纳税，你不是我们组织的公民了，我们不能给你这个爵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