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渡,即比赛划船,古时已有之。宋竞渡之风颇盛,不仅都会有之,江南一些较富庶的县亦有活动。《宋史·礼志十六》载曰:“淳化三年三月,幸金明池,命为竞渡之戏,掷银欧于波间,令人泅渡取之,因御船奏教坊乐,岸上都人纵观者万计。”宋时还有夜龙舟之戏,四面各垂小灯,竞渡如白日。民间则有端午竞渡之俗。《萍洲可谈》载曰:“江浙民间多竞渡,亦有龙舟,率用五月五日,主屈原、湘楚之俗也。”朱彧:《萍洲可谈》卷二。如温州“以端午日,竞渡于会昌湖,里人游观弥岸,绮翠彩舰,鳞集数里,华丽为它郡最”;祝穆:《方舆胜览》卷九《瑞安府·风俗》。绍兴则每年二月二日举行竞渡,鉴于“竞渡有争进攘夺之患”,史浩任知府时,“堆设银杯彩帛,不问胜负均以予之,自是为例”《嘉泰会稽志》卷十三《节序》。福州则上已与端午均要举行竞渡活动;湖北,“以五月望日谓之大端午,泛舟竞渡。逐村之人各为一舟,各雇一人凶悍者于船首执旗,身挂楮钱;或争驶殴击,有致死者”,因而官府“特加禁焉”。庄绰:《鸡肋编》卷上。在各地的竞渡中,当推北宋开封金明池与南宋临安西湖的表演最精彩。
金明池原系北宋水军演练基地,后为水上娱乐场所。参加竞渡的龙舟造形各异,有虎头船、飞鱼船、鳅鱼船、小龙船等,更有为皇帝特制的大龙船。竞渡开始,各船先围绕大龙船,不断变队形,然后才争夺锦标。朝廷则以“上挂以锦彩银碗之类,谓之标杆,插在近水殿中。又见旗招之,则两行舟呜鼓并进,捷者得标,则山呼拜舞。并虎头船之类,各三次争标而止。”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七《驾幸水殿观争标锡宴》。
西湖竞渡一般在每年二月八日。“其日,龙舟六只,戏于湖中。其舟俱装十太尉、七圣、二郎神、神鬼、快行、锦体浪子、黄胖,杂以鲜色旗伞、花篮、闹竿、鼓吹之类。其余皆簪大花、卷脚帽子、红绿戏衫,执棹行舟,戏游波中”;竞渡时,“诸舟俱鸣锣击鼓,分两势划棹旋转”;夺标者得标赏,其余“钱酒支犒”;“湖山游人,至暮不绝”,“竟日嬉游,不醉不归”。吴自牧:《梦粱录》卷一《八日祠山圣诞》。可见竞渡观众之多,游人兴趣之浓。
弄潮是一种水上竞技活动,南宋杭州最为流行。每年夏历八月十八日钱江潮涌之时,百十人为群,执旗囚于水上,称为弄潮之戏。周密《武林旧事》载曰:是日,“吴儿善囚者数百,皆披发文身,手持十幅大彩旗,争先鼓勇,溯迎而上,出没于鲸波万仞中,腾身百变,而旗尾略不沾湿,以此夸能。百豪民贵宦,手赏银采。”《梦粱录》对此也有记载。
斗百草活动魏晋南北朝时已有流行,宋时进入极盛阶段。因此,宋词中言及斗草处很多,如晏珠《破阵子》曰:“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李清照《综溪纱》曰:“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沉香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可见,宋代斗草已成寒食之戏。
宋元时期,流行斗禽之戏,有斗鸭和斗鸡。《中吴纪闻》载曰:“陆鲁望有斗鸭一栏,颇极驯良”,并“善人言”;龚明之:《中吴纪闻》卷一《斗鸭》。《岭外代答》曰:“番禺人酷好斗鸡,诸番人尤甚。”周去非:《岭外代答》卷九《斗鸡》斗鸡往往同赌博相结合,赌注丰厚,客很多,即所谓“注以黄金,观如堵墙”。又有斗虫之戏,如斗蟋蟀,始于唐而盛于宋。《西湖老人繁盛录》曰:“促织盛出,都民好养,或用银丝为笼,或作楼台为笼,或黑退光笼,或瓦盆竹笼,或金漆笼,板笼甚多。每日早晨,多于官巷南北作市,常有三五十火斗者。每日如此。九月尽,天寒方休。”南宋宰相贾似道,“尝与群妾踞地斗蟋蟀。”《宋史·贾似道传》。
又有“水球”项目,宋徽宗《宫词》曰:“苑西廊畔碧沟长,修竹森森绿影凉。戏掷水球争远近,流星一点耀波光。”“水球”体积与足球大致相等,持球者站在水边或船上,用力向水面抛掷,以远为胜。
宋时博弈活动品目众多,流行最广的当为象棋和围棋。
象棋,唐时已具雏形,五代两宋时又增加了“炮”。棋子大多用木材制成,并改图像为文字,以便普及。到南宋时,象棋已基本定型,棋盘以河为界,分9路,双方各16子,有将、士、象、车、马、炮、卒等7种棋子。朱南铣:《中国象棋史杂考》,中华书局1987年版。《事林广记》所载的两方起手局和一方残局是现在能见到的最早的象棋谱。《事林广记》续集卷四《文艺类·弈棋原始》。反映了当时象棋的兴盛与棋艺的水平。据有关史料记载,宋代皇帝对象棋兴趣很大,他们身边的象棋待诏一般多于围棋。《武林旧事》载有当时的棋待诏15人,其中注明“象”字者就有10人。周密:《武林旧事》卷六《诸色伎艺人》。在士大夫中,程颢便喜爱此艺,曾作诗曰:“大都博弈皆戏剧,象戏翻能学用兵。车马尚存周战法,偏裨兼备汉官名。中军八面将军重,河外尖斜步卒轻。欲凭纹楸聊自笑,雄如刘项亦闲争。”《河南程氏文集》卷三《象戏》。
然而,宋元时期士大夫最流行的博弈活动还是围棋。围棋发展到宋时,其棋盘已有纵横19道、棋子361枚,与现在相同;只是着法为执白者先行。当时上流社会所用的棋具,制作已十分考究,如太宗赏赐钱俶“文楸棋局、水精棋子”。宋代皇帝大多爱好围棋,宫中设有专门陪侍皇帝下棋的棋待诏。有的还有较高的棋艺,如宋太宗即创有“对面千里”等围棋三势。王禹偁诗曰:“太宗多材复多艺,万机余暇翻棋势。对面千里为第一,独飞天鹅为第二。第三海底取明珠,三阵堂堂皆御制。中使宣来赐近臣,天机秘密通鬼神。”士大夫中爱好围棋更多。如王安石,“每与人对局,未尝致思,随手疾应,其势将败,便敛之”,下棋不争输赢,以消遣为目的;苏轼下围棋,“胜固欣然,败亦可喜。优哉游哉,聊复尔耳”苏轼:《东坡后集》卷六《观棋》。十分超脱;陆九渊,“少年时,常坐临安市肆观棋,如是者累日”罗大经:《鹤林玉露》丙编卷一《象山棋》。城镇茶肆普遍备有棋具,以便顾客使用。后下棋获胜,败者惊叹:“天下无敌手矣”。平民百姓爱好围棋者也很普遍,其中也不乏高手,如村民黄旦,能“与国手为敌”洪迈:《夷坚支癸》卷三《文登弈者》。当时社会已有将棋手分“品”的习俗,如张拟《棋经》将棋手为九品:“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体,四曰通幽,五曰用智,六曰小巧,七曰斗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
此外,还有双陆、象戏、打揭、掷五木、掷骰子等。双陆,因棋子称马,故又名“打马”。双方各有十五马,以先出完者为胜。周密《浣溪沙》词曰:“象局懒拈双陆子,宝弦愁按十二筝”;李清照《打马赋》则称打马“实博奕之上流,乃闺房之雅戏。”据她的《打马图经》,宋代有多种类型的打马技法。打双陆,元代仍流行。王实甫《丽春堂》第一折曰:“我与四丞相不射箭,和她们打双陆,将我这八宝珠衣,睹他那锦袍玉带。”象戏又称“双棋”,属双陆、弹棋之类,与今之象棋不同。宋徽宗《宫词》曰:“白檀象戏小盘平,牙子金书字更明。”可知当时宫廷也好此戏,棋子、棋盘制作都十分精美。打揭,李清照《打马图经》曰:“打揭……之类,皆鄙俚,不经见。”似为民间的一种博戏。宋黄庭坚有《鼓笛令·戏咏打揭》词,曰:“酒阑命友为戏,打揭儿,非常惬意。各自输羸只赌是。”掷五木,其具用木头制成,一具五枚,用以掷彩。宋人程大昌《演繁露》对其介绍颇详。掷五木决胜时常有“呼枭卢”之举。陆游《宿鱼梁驿五鼓起行有感》诗曰:“分骑霜天伐狐兔,张灯雪夜掷枭卢。”骰子,系一种用来投掷的博具,自宋代以后,广泛运用于多种游戏,有用木、竹、玉、骨、象牙等制成。
4.游戏玩赏雅俗皆宜
宋代士大夫喜爱的游戏活动有投壶,办法是用酒壶象征箭靶,在离壶二矢半(约七尺)处,以矢投壶,中者为胜,负者罚酒。这虽属古礼,但具有健身作用。司马光认为:“投壶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为国,可以观人。”《司马文正公传家集》卷五《投壶新格》。
拆白道字,属于一种高雅的文字游戏,亦称折牌道字。其游戏方式是把汉字拆做两个字或变成一句话,令人拼猜。如陆游《风流子》词曰:“记窗睡起,句翻离合,格变玲珑”。其中的“离合”即指拆字游戏。范子安所撰的元曲《竹叶舟》,曾写到一位“自称耳东禾子即夕,特来相访”,“这个叫做拆白道字,耳东是个陈字,禾子是李字,即夕是个卿来了也。”臧晋叔:《元曲选》第三册,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1041页。类似的文字游戏,元代还有“顶针续麻”,流行于文人墨客或大家闺秀中,如任讷《元人曲论》曰:“描不就天然俏,俏形容尘世少,少一枝杨柳净水银瓶,瓶对比观音更好。”下句起首字顶上句末一字。其他象行酒令(打令、行令)、猜枚、藏阄、覆射、商谜等游戏,多用于节日聚会饮宴,在宋元也同样流行。
放风筝、踢毽子、荡秋千、戏面具等游戏广为普通民众,特别是少年儿童所喜爱。放风筝,又称放纸鸢。陆游《观村童戏溪上》诗曰:“竹马踉跄冲淖去,纸鸢跋扈挟风鸣”陆游:《剑南诗稿》卷一。;《纸鸢》诗曰:“鸱鸢雕鹗谁雌雄,假手成形本自同。果物戏人人戏物,为风乘我我乘风。扶摇谩拟层屑上,高下都归半纸中。儿辈呶呶方伫目,岂知天外有冥鸿。”《中州集》卷八。可见放风筝是宋朝和金朝少年儿童的共同爱好。
踢毽子,《事物原始》曰:“今时小儿以铅锡为钱,装以鸡羽,呼为毪子,三五成群走踢。”陈元龙:《格致镜原》卷六0《毽子》引。《武林旧事》所载当时临安铺市的商品中有“毽子”、“风筝”、“选官图”周密:《武林旧事》卷六《小经纪》。等。可见,踢毽子是当时常见的儿童游戏。
荡秋千,流传较早,汉时已有。到了宋时,全国各地均有秋千游戏。当时诗曰:“万里秋千习俗同”《淳熙三山志》卷四0《土俗类》。可见流传之广。
戏面具,是少年儿童喜爱的游戏。《岁时杂记》曰:“除日作面具,或作鬼神,或作儿女形。或施于门楣,驱傩者蔽其面,或小儿以为戏。”陈元靓:《岁时广记》卷四0《为面具》引。因此,“廛市有摇小鼓而售戏面具者”洪迈:《夷坚志补》卷四《程氏诸孙》。
此外,宋元时期的儿童玩具,《武林旧事》载曰:宋时临安坊巷中,“儿戏之物名件甚多,尤不可悉数。如相银杏、猜糖、吹叫儿、打娇惜、千千车、轮盘儿”周密:《武林旧事》卷六《小经纪》。等。现存的宋人绘画,如苏汉臣《秋庭戏婴图》、《五瑞图》、《货郎图》、《杂技戏孩》、《长春百子》,及李嵩《市担婴戏》、佚名《子孙和合》见台北故宫博物院编辑委员会编:《婴戏图》,1996年2月。等,也绘有多种儿童玩具。
七、体育风俗
宋代社会重文轻武,体育风俗比之于唐代有对抗性减弱,技术性增强的特点,当时主要的体育项目有武术、相朴、打球、射箭等,元代时则又有竞走等。
1.武术拳社习以成风
宋元时期社会民族矛盾光锐,出于保家卫国的需要,朝廷不得不重视在军队中加强武功训练。在民间,为了自我保护,也注重习武练功,并往往组织习武团社。如北宋时就有没命社、霸王社、亡命社、弓箭社、忠义巡社等习武组织。苏轼《东坡奏议》曰:“河北西路一带,自澶渊讲和以来,百姓自相团结,为弓箭社”;入社者每人自置弓一张、箭三十支、刀一口,农忙时“带弓而锄,佩剑而樵”,农闲时“阅习武艺”苏轼:《东坡奏议》卷四《乞增修弓箭社条约状二首》。有的人还走村串户,以卖艺为生;或流入城市,成为职业性的武术表演者,并结下职业性的武术表演许多团体,如南宋都城临安的川弩射弓社、射弓踏怒社、射水弩社等,“入社者”皆能“攀弓射弩,武艺精熟,射放娴习”。吴自牧:《梦粱录》卷十九《社会》。
宋元时期的武术已有“十八般武艺”之说法。华岳《翠微北征录》曰:“武艺一十有八,而弓为第一。”华岳:《翠微北征录》卷七《弓制》。岳飞少年时代长于射艺,得益于民间武术家周同。李全精于枪法,有“李铁枪”之称,所使“铁枪”“杆长七八尺”,“枪头重可四十五斤,日习击刺,技日以精,为众推服”;其妻杨妙真“膂力过人,能马上运双刀,所向披靡”。周密:《齐东野语》卷九《李全》。当时的瓦舍艺人朱来儿则更是使棒高手。可见,当时民间习武之风颇盛。至于当时的“诸军百戏”,其中不少是武术表演。《东京梦华录》所载的“诸军百戏”曰:百余名军士“各执雉尾、蛮牌、木刀,初成行列拜,互变开门、夺桥等阵,然后列成偃月阵”;并有两名军士分别扮村夫、村妇,“各持棒杖,互相击触,如相殴态”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卷七《驾登宝津楼诸军呈百戏》。均为武术表演。
朝廷出于巩固统治的需要,往往禁止民间习武。如政和五年(1115)四月,大臣上奏:“江南盗贼间作,盖起一乡闾。愚民无知,习学枪梃弓刀,艺之精者从而教之。一旦纠率,惟听指呼,习以成风。”徽宗接受建议,下令禁止:“敢为首者,加以重刑。”《宋会要·刑法二》之六四。
2.女子相扑出现
相扑又称角抵或争交,即摔跤。宋代朝廷举行重大活动时,常有相扑表演。《梦粱录》载曰:“朝廷大朝会,圣节御宴第九盏,例用左右军相扑,非市井之徒,名曰内等子。”吴自牧:《梦粱录》卷二十《角抵》。都市的勾栏瓦舍中则常有相扑表演,《梦粱录》又曰:“瓦市相扑者,乃路岐人聚集一等伴侣,以图摽手之资。”吴自牧:《梦粱录》卷二十《角抵》。甚至不少州县乃至农村,也有相扑运动。如忻州(治今山西忻县)、代州(治今山西代县),“民秋后结朋角抵,谓之野场”《宋会要·刑法二》之一四。
又有“女子相扑”,《梦粱录》载曰:临安勾栏瓦舍表演相扑时,“先以女飐数对打套子,令人观睹”吴自牧:《梦粱录》卷二十《角抵》。所谓“女飐”即女相扑手。宋仁宗曾观看女子相扑,司马光认为女子相扑是“妇人裸戏”,曰:“上有天子之尊,下有万民之众,后妃旁侍,命妇纵观,而使妇人裸戏于前”,不合礼法;所以建议朝廷严加禁止,“今后妇人不得于街市以此聚众为戏”《司马文正公传有集》卷二三《论上元令妇人相朴状》。然而直到南宋后期,女子相扑依然如故。
相扑除表演外,有时也要进行比赛。南宋时,常于临安护国寺南高峰的露台举行相扑比赛,“择诸道州郡膂力高强、天下无对者,方可夺其赏。”吴自牧:《梦粱录》卷二十《角抵》。获头奖者,可得旗帐、银杯、彩段、锦袄、官会、马匹等奖品。贾似道专权时,温州相扑手韩福得头奖,除获奖品外,还授予军佐之职。
北方的辽朝也有相扑。张舜民《画墁录》曰:辽人“角抵以倒地为负,两人相持终日,欲倒地而不可得。又物如小额,通蔽其乳,脱若褫露之,则两手覆面而走”。张舜民所说的“辽人”,其中不乏汉族,尤以“并、汾、幽、蓟为多。”后来的金朝,相扑也非常流行,海陵王时,曾多次“观角抵戏”,同时也让“百姓纵观”《金史·海陵本纪》。
3.击球风行
击球,又称筑球,有马球、捶丸之别。击球,隋唐是已盛行于世,宋代仍很流行。如太宗时规定每年三月“会鞠”大明殿。会鞠,即举行马球比赛。宋承唐俗,马球与驴鞠都有,时人称骑在马上打球为“大打”,骑在驴、骡上打球为“小打”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宋时还曾以马球训练军队。《宋史·礼志》载曰:“打球,本军中戏,太宗令有司详定其议”。对此,陆游诗中多有反映,如“打球筑场一千步,阅马列厩三万匹”;“军中罢战壮士闲,细草平郊恣驰逐,洮州骏马金络头,梁州球场日打球”;“射堋命中万人看,球门对植双旗红”,等等。当时的马球,直径约3.8厘米,重150克左右,木制,中空,外涂以色彩或加雕饰。民间一般用屯、竹根制成,球面涂以白漆,比赛分两队,每队四人,前锋、后卫各二人,球员用长数尺的曲杖将球击入对方球门,次数多者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