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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芙蓉如面柳如眉(15)

“明白。”她像那个五号小姑娘一样重重地点头。

“但是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这个。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一样和‘罪恶’这样东西打过十三年的交道。如果你被枪毙,他们就会斩钉截铁地觉得你是一个坏人,一个杀自己男朋友的残忍的坏女人。你死了活该。我知道你根本不在乎。可是你的亲人也会像大多数人一样这么想,你爱的人,你牵挂的人,你死了以后他们只能耻辱地想念你。他们会在心里说他们认识的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坏人,可是他们甚至不会有让这个念头在心里清晰起来的勇气。因为你不是死在医院里而是死在刑场上,你弥留之际没有人来抢救你来挽留你但是有人扶着你的肩膀好让子弹能顺利地打穿你的脑袋。这就是证据。人需要看得见摸得着的证据来活,不管你觉得这些证据有多荒唐。你真不在乎吗?你爸爸,小睦,他们从此都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跟大多数人拔河,为了你他们必须伪装,必须妥协,必须乞求,必须投降,必须要对自己撒谎,到最后对自己的谎言信以为真。夏芳然你舍得吗?唯一对你肝胆相照的几个人给你的爱都会变成一样偷偷摸摸的,不自信的,不能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东西,你愿意吗?他们愿意吗?你爸爸,小睦,还有——”徐至停顿了一下,“那个送你戒指的人。”

她像是被闪电击中那样打了个寒颤,她雪白的手指摸索着伸到左手的中指上来,那个戒指已经在进看守所之前摘下来了,现在那里只有一个淡红的印迹。她说:“你知道了?”

“放心。那是咱们俩的秘密。”徐至叹了口气,“所以,我只是想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在审讯的时候才第一次听说陆羽平和赵小雪的事情的?”

她沙哑地说:“是。”

“很好。”他满意地微笑,“那就是说,如果杀陆羽平的凶手就是你的话,你也是有别的动机,对吗?”

她点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不管你最后是不是会被判死刑,今天你都要跟我说真话。”徐至的表情就像是娱乐节目里存心吊观众胃口的主播,“夏芳然,陆羽平是你杀的吗?”

狭小的房间寂静得像是辽阔的雪地。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就是雪地里那抹刺眼的阳光。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的徐至突然间觉得有种恍惚在眼前气若游丝地浮动。在这浮动中他听见了她小小的,甚至可以说是微弱的声音:“不是。”

他听清楚了。他并不觉得惊讶,那是他等了很久期待了很久的回答。可是他心里却突然涌上来一种空荡荡的寂寥。不过无论如何他听到了,她说:“不是。”

陆羽平是在夏天认识那个叫赵小雪的姑娘的。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总之陆羽平在事先没有任何预感。他只记得那个夏天出乎意料地热,在这个气候一向温和到迟钝的北方城市里,这种近乎狂躁的炎热是不多见的。下午两点的气温达到了三十九度,整个城市变成了一个高烧病人神志不清的身体。陆羽平那些天总是提心吊胆的——说真的用上这个词让他自己觉得羞耻,但是这是事实。让陆羽平提心吊胆的人当然是夏芳然。酷热让她心神不宁,她把家里的空调调到十八度再心安理得地穿着她长袖而且长及脚踝的棉布裙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但是对陆羽平来说这可不那么有趣。十八度的空调给穿着T恤短裤的他制造了一种比寒冷还糟的感觉,他还必须忍受在这种寒冷之后走出门的那一瞬间——每一次迈出夏芳然的家门之前他就得鼓足勇气闭上眼睛让自己义无反顾地一脚踩进外面的蒸笼里。他曾经非常委婉地对夏芳然说能不能把空调的温度稍微调高一点,她恶狠狠地说调高了以后我穿什么。话说到这个分上就不好再往下继续了,他显然不能提“你可以穿短袖”之类的建议。

他知道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她处在一触即发的边缘,他们对此心照不宣。在这种时候切苹果是他消磨尴尬的好办法。水果刀切下去,新鲜的果汁从创口的边缘溢出来,缓慢而生机勃勃。他出神地凝视着这一切,这样他可以忽略掉那个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一身困兽气息的夏芳然。其实有一段时间他实在是厌倦了切苹果,他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了《摩登时代》里的卓别林,仿佛一刀下去一分为二的不会再是苹果而是自己的某一根手指。为此他曾别有用心地给她依次拎来水蜜桃,草莓还有西瓜。——它们都是柔软的水果,她可以一口咬下去。但是在夏芳然面前,陆羽平的小阴谋是很难得逞的。夏芳然小姐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行的呢。我不喜欢吃这些。这些汁滴到裙子上是洗不掉的。我可舍不得为了嘴馋就拿我的裙子去冒这个险。”听到这儿陆羽平就非常识相地把水果刀和苹果拿出来了——这样可以堵住她的嘴让她不再继续罗列她的那些裙子的品牌质地还有购买的时间地点。我活得怎么这么贱。他对自己恶狠狠地微笑着。

他当然也不能在一天里唯一舒服的时刻,比如傍晚凉风习习的时候对她提议出去散步。不管他是多么渴望户外的新鲜空气来拯救一下他被制冷剂侵占的肺部。其实他们去过的,当时坐在街心花园里一张相对僻静的长椅上。那天大概是十五或者十六,一轮满月浑浊而柔情蜜意地悬挂着。那个时候夏芳然对他说:“陆羽平我想把墨镜和口罩拿下来一会儿。”于是她就拿下来了。月光如水,浸润着她的脸。她闭上眼睛,那冰凉的月光沿着她的脸颊悠远地滑到了她即使在夏天也必须遮掩的脖颈里。那时候她脑子里想起的居然是中学时候学过的一句忘了出自何处的古诗:潮打空城寂寞回。然后她听见了由远而近的一群孩子的声音。

陆羽平也听见了。那几个放暑假的孩子在这个还算寂静的街心花园里追逐着跑了过来。最大的看上去也就是十岁,最小的不过四五岁而已。陆羽平有点紧张,他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夏芳然至少把墨镜戴上,他不愿意提醒她,他不想破坏这个难得的两个人的夜晚,可是——他也不忍心吓着那几个孩子。还好夏芳然这个时候已经自己把墨镜戴上了。但是那群嬉笑着经过他们长椅边的孩子还是安静了下来。是那个为首的年龄最大的孩子先看见夏芳然露在墨镜下面的半张脸的。她愣了一下,然后一种戒备就在她的小脸上展露无余。她拉紧了她身边那个小弟弟的手,然后那个无意中往夏芳然这边瞟了一眼的小弟弟也安静了。安静在这几个孩子之间心照不宣地相互扩散着。一个小姑娘给这个小弟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把脸转到别的地方去。他们就这样用沉默恪守着他们的同盟,安静地经过同样安静的夏芳然和陆羽平。走到离他们大约二十米远的路灯下面时他们才又开始像刚才那样欢呼雀跃起来。陆羽平依稀听见一个小男孩兴奋地喘着粗气说:“我知道我知道,那是车祸,我爸爸他们公司的一个同事也是这样的……”

他听见夏芳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她转过脸,抱紧了他的胳膊。那个时候陆羽平突然很无耻地想起周星驰的一句很著名的台词:“长得丑不是你的错,拜托不要出来吓人嘛——”第一次听这句话的时候陆羽平当然是笑了,笑得跟大家一样开心。真是不得了,他在心里说,生活里什么都有可能变成你的陷阱。他这么想的时候就把夏芳然搂得更紧,她难得听话地依偎着他。她的腰真细,她柔若无骨。她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柔若无骨的姑娘。过去是,现在依然是。她的声音从他的衣服里面传出来,她说:“陆羽平,苦了你了。”

那一刹那他忘记了他在切那些怎么切都切不完的苹果的时候对她的所有诅咒。疼痛从他的胃里滋生,然后渐渐地蔓延到他的心脏,他的胸口,他的喉咙,甚至他的指尖。他抱紧了她,他说:“你又在说什么废话。”

晚上,总是在晚上,他们才能离彼此这么近。陆羽平租来的那间向阳的小屋在那个夏天变成了一个火山口。因此那段时间,他经常睡在她的房间里。他们一起裹着一床厚厚的棉被,待在十八度的冷气机下面正好合适。空调工作的声音轻微地在黑夜里震荡。像是陆羽平童年时代的矿山里的机器声一样,让他觉得亲切而家常。在这亲切而家常的声音里她离他这样近。她沉睡的呼吸像海浪一样拥着他。他把脸贴在她散发着香味的胸口,他感动地想:这是我的女人。黑夜遮盖了她所有的伤疤,的确是把她变成了一个最普通又最抽象的“女人”。陆羽平轻轻地爬起来,走到窗边点上一支烟。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它的方式来感谢上苍了,除了这种难得纯粹的黑夜中满怀柔情的清醒,他只有这个。即使是陆羽平,也是有理由感谢上苍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没有想到,他马上就会碰到赵小雪。

赵小雪代表着日常生活里那些不易觉察,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珍贵的幸福。但就算你明白了这个,要你在日复一日的生活里做到全心全意地珍惜仍然是件困难的事。——至少在年轻的时候是如此。当陆羽平随手借给她那把伞的时候真的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只是出神地望着“何日君再来”窗外的那场大雨,他想这场雨也许能让天气稍微凉快一些,但愿吧,这样夏芳然的心情可以好一点。至少不要那么烦躁。所以当赵小雪问他:“明天你还来这儿吗?我好把伞还给你。”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孩子的眼睛里有很深的期待。就在赵小雪第二天说是为了谢谢他而提出来请他喝咖啡的时候,他还是糊里糊涂。其实他并不真那么迟钝,他只不过是没有心情。

那段时间他们正在决定要不要在十月的时候再给夏芳然做一次手术。手术实施与否完全取决于这几个月里她的恢复程度。其实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她很紧张。那些天她总是睡不好,经常半夜里推醒他可怜兮兮地说:“陆羽平我渴。”其实她一点都不渴,她只是不好意思说“陆羽平我害怕”。她的无助和不安让陆羽平隐隐地担心这会不会真的是什么预兆。其实他自己也是一样的惶恐。坦白点说,他害怕自己将要承受的。他知道她又要开始不可理喻,又要开始暴跳如雷,又要开始把他当成是人肉靶子来练准头。他知道他自己必须忍受,必须掩饰,必须时时刻刻对她保持温柔宽容跟微笑——其实现在已经开始了。理工大的暑假两周前就开始放,但是她不许他回家。她说有什么好回去的那么小的一个城市又乱又脏连个麦当劳都没有你回去干什么。他很耐心地说回去是为了看看家里的亲人又不是为了麦当劳。她说什么亲人啊不过是亲戚而已又不是你爸妈。他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保证,我只回去三四天。”

她倔强地抱紧了膝盖,蛮横地嚷:“陆羽平怎么你就不明白呢?这儿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你还要回哪儿去啊?”他无言以对。这真是典型的夏芳然式的语言,夏芳然式的逻辑,这个不讲理的女人,他的小姑娘。渐渐地,他也开始失眠,至少总要等到她过来推他说“陆羽平我渴”之后他才能安然入睡。与赵小雪相遇的那一天他正好刚刚度过一个无眠之夜。他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地由黑色变成蓝色,再变成白色。他看着黑夜就像一个痛苦的产妇那样艰难地在血泊中把太阳生出来。他看着她在很深的睡梦里无辜地翻了个身,嘟哝着抓紧了他的手指。他心里涌上来一阵酸楚,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她熟睡的时候,他才是最爱她的。

要是她死了就好了。这个念头很自然地冒了出来,赶都赶不走。要是她死了,她就等于是一直地睡下去,他就可以永远永远用一种最美好甚至是最华丽的爱来爱她。不,不对,爱从来不是一样华丽的东西。华丽的是激情,不是爱。要是孟蓝不是来给她泼硫酸,而是干脆地一刀了结了她呢?那今天的陆羽平在干什么?或者他就可以像收集一样珍贵的蝴蝶标本那样把那个名叫夏芳然的女人收藏在心里,心里最重要最隐秘最疼痛的位置。这样他就会认为他的生命已经和这个他暗恋的女人发生了最深刻的联系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一场自娱自乐花枝招展的精神体操。他可以痛不欲生可以酩酊大醉可以游戏人生,但是最终他会回到他的生活里来寻找来发现一个赵小雪那样的女孩子。他甚至可以为了她的死而把自己交给某一种宗教,某一个信仰。天,那样的痛不欲生是陆羽平梦寐以求的啊,你的痛苦是献给神的祭品,那该多安逸,天塌下来都有上帝替你罩着。可是她没有死,她活着。

他不能容许自己再想下去了。他的脊背已经开始一阵一阵地发凉。没想到啊,原先他一直都觉得死亡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盛大的仪式,可是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死亡也可以是一种偷懒的好办法。在这种难堪的恐惧里他抱紧了睡梦中的她。他想宝贝你原谅我,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有两滴泪从她熟睡的眼角里渗出来,滴在他胸前的衣服上,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仔细想想他很少看到她哭,或者说他很少看到她的眼泪。渐渐地,那两滴泪变成了两行,滚烫地在他的皮肤里消融着。他惊慌失措地把她搂得更紧,他想难道她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吗?不会的哪有这样的事?他正准备把她推醒的时候她清晰地说:“陆羽平,我知道你还是买了火车票。昨天晚上我看见了。”他说:“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的身体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脊背上的蝴蝶骨细微地震颤着他的手掌。她很小声地说:“陆羽平你别走。陆羽平我求你,你不要走,我不想让你回去。”他语无伦次地说:“你不要胡思乱想,那张票是我替我的同学买的,他跟我是中学的时候就是同学,我们是一起来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他。……”他的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温暖地抚摸着她脊背上的疤痕,仿佛又回到了她住院的那些日子,被疼痛折磨得六神无主的时候她是那么依赖他,她乖乖地说:“陆羽平我想打杜冷丁。”就像一个生蛀牙的孩子怯生生地告诉他的父亲:“爸爸我想吃糖。”——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是毫无希望的。

他没有想到她会对他说:“陆羽平我求你。”那是她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乞求他,也是唯一的一次。他觉得无地自容。尽管他是那么痛恨她的任性跋扈,痛恨她的颐指气使。有很多次,在她对他发号施令的时候他总想狠狠扇她几个耳光给她一点教训。可是当她真的开始示弱,他才明白原来他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受不了看见她低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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