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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糟糕的处境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林雨看着程风。

“哈哈哈哈……随便你怎么理解都可以,不过有件事最好还是先提醒你一下。”程风笑道,“现在你知道的应该算是我的一个小秘密,如果你可以成为神行者,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会很愉快,但如果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如果你无法跟我合作,呵呵,你……知道的,秘密这种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林雨当然明白程风话里的含义,自己如果不能成为魂行者,那下场就非常明显,至少对程风来说,杀死自己实在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呆在程风的身边,林雨觉得自己活下来的概率几乎是零。索性,林雨什么也不再去问,闭上眼睛,让大脑陷入一片空白的状态。

车开了很久。最初的时候,林雨根本就不敢闭眼,因为他无法确定,程风会对他做什么。可过了几个小时,林雨还是熬不住了。他昏昏沉沉的睡去,再睁开眼睛,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你,你没休息啊?”看汽车还在公路上行驶,林雨忍不住问程风。

程风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拍打着方向盘。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林雨四下看了看,发现道路两边好像已经是某个城市的郊区了。

“去给你找一个老师,关于魂行者的问题,那个人会跟你解释的。”程风说道。

大概是这一宿太累,林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过了很久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简直一团糟。每当林雨想要逃脱的时候,昨晚那些血腥诡异的画面就会浮现在他脑海里。

“我就这样被他绑架啦?然后去做他的什么代言人,当老大,给程风背黑锅?”如果一切真的这么进行下去,那林雨还真的就是跟过去告别了。可眼下更棘手的问题是,林雨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成为魂行者,而做不到这一点的话,自己的脑袋后面恐怕立刻就会出现一个窟窿。

到了收费站,林雨才知道,原来这里是戎州市,和青阳市隔着几千公里的路程。程风交钱过收费口的时候,林雨顿时想到:“要不趁现在从车窗跳出去?那边还有警察呢,程风肯定不敢……”

刚想到这里,林雨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心里有一种非常可怕的念头:只要程风愿意,解决掉周围这数百号人恐怕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看着程风拍打方向盘的那根食指,林雨终于还是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停好车以后,程风带着林雨来到一个路边摊吃饭。等那些油条包子端上来的时候,林雨才发现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吃了几口之后,林雨发现,程风一直没有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啊?”林雨问道,心说你这么大个儿,开了通宵的车,难道不饿?谁知道程风接着就回答了一句让差点林雨吐血的话。他说你吃吧,没事儿,我每天第一顿喜欢吃牛排,你吃完了我再去。

等林雨陪着程风从一家高档西餐厅里出来的时候,林雨眼睛都直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程风一顿饭居然就能吃掉将近二十块牛排。最让林雨不解的是,程风吃完了之后,半点没有要付钱的意思,而西餐厅的老板竟然还恭恭敬敬的把两个人送了出来。

走在马路上,林雨也不知道程风打算带他去哪儿。看程风的样子,好像半点威胁林雨的感觉都没有。他大模大样的走在前头,以自己魁伟的身形,享受着百分之百的回头率,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林雨会跑掉。

林雨觉得自己也真是够窝囊的,街上这么多人,他即便跑不过程风,扯开嗓子大喊总还是可以的。可林雨什么都没做,像个跟屁虫一样,一脸丧气的走在程风后头。

快到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程风领着林雨来到了一家名叫“湘嫣点金”的金融服务公司。林雨正想问程风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要给那西餐厅转账付饭钱的时候,面前的全自动玻璃门一开,一股充斥着极端诱惑的香气就立刻飘进了林雨的鼻腔。

再往那公司里头一看,林雨顿时就呆住了。

上大学、工作都在大城市里的林雨,自觉也见过不少的美女,可是跟眼前的风景比起来,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女人,好像就都是浮云一样。

这家金融公司里的员工全都是女的,而且一个个都是那种身材娇美,衣着性感却又不十分暴露的超级美女。那身材,那样貌,那脸上的表情,林雨真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这里难道是一家模特公司?

但很快,林雨发现这里的确是一家金融公司,眼前除了忙碌的美女,还有许多一看就知道是冲着人而不是冲着金融服务来的大老板。那些路过的美女都会冲着程风露出一脸的惊讶或者娇笑,然后,她们的目光直接跳过林雨,又转了回去。

程风也很惬意的欣赏着周围的美女们,不时的抛去一个媚眼,惹得对方低头窃笑,细声碎语。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身高几乎跟林雨一般的美女走了过来。她冲着程风微微一笑,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罗总已经在办公室等候二位了。”眼镜美女微微的一躬身,恰如其分的露出了一抹她胸前的景色。

林雨也不是傻子,知道这美女略有勾引程风的意思。程风似乎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他毫不掩饰的盯着那美女开敞衬衣下高挺的景色,然后径直往电梯走去。

电梯上了三楼,那美女目送二人走出电梯,林雨刚往前跨了一步,随即就听到身后“啪”的一声响,回头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瞅见程风的一只手从那美女的屁股上收回来。这露骨的一幕以及眼镜美女脸上欣然的笑容让林雨感到不可思议。

程风似乎看出来林雨在想什么,电梯门关上之后,他笑着对林雨说:“用不着吃惊,她们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她们渴求的东西,所以才会表现出那种姿态,大部分女人就是这么简单,只要你拥有了她们想要的东西,刚才那些表现也只不过是皮毛罢了。”

接着,程风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做好我的代言人,你……很快就可以拥有她们想要的一切。”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大门,程风走过去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林雨看到,那是一间非常开阔的办公室,可是,里面除了纯白色的地板和穹顶,就只有一张黑色的办公桌,一把黑色的皮椅,给客人坐的沙发摆在很远的墙边,林雨觉得这儿更像是一个休息的地方,而不是接待客户的场所。

不过,当林雨看到皮椅上坐着的那个穿着黑色蕾丝连衣裙的女人时,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已经不重要了。

第一眼看到罗莎,林雨就觉得这个女人跟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看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好像看着一副绝美的画卷一样,只是,画中的这个女人似乎只应该存在于男人们的幻想中罢了。

她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除了眼睛,林雨在她身上看到的,几乎全是少女的痕迹。白皙的皮肤,黑色的长发,毫无粉饰却精致美艳的五官……一时间,林雨都有些忘记自己眼下的境遇了,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呆呆的欣赏着这个女人。

“五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么没礼貌,罗莎,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程风走上前,笑着说道。

林雨觉得,程风大概是看办工桌前没有多的椅子,才这么说的。

眼前被叫做罗莎的女人毫无表情的说道:“店里的牛排好吃吗?”

“一般般吧。”程风绕到罗莎身后的环形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说道,“你可别想用一顿牛排就把我给打发走。”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说话之间,罗莎的目光落在了林雨的身上,停了一会儿,她的眼神略微起了变化。

程风转过身,站在罗莎背后,伸出修长双臂摁在桌子上的同时,也环住了罗莎和那把椅子。从林雨的角度看过去,程风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准备吞噬罗莎的恶魔一般。他身上总是有一股莫名的压力,在你根本意识不到的时候,就会将你笼罩其中。

“当然是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业。”程风低声说道。

罗莎眨了一下眼睛,“五年前,我们的一切就都结束了,能活下来,你我应该感到庆幸,那种事情,我不会再碰了。”

“呵呵呵呵……”程风笑了起来,“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在请求你,而是在威胁你。”

“威胁?”罗莎依旧面无表情,“杀了我?哼……看来你还是跟五年前一样,除了杀人和玩女人,什么都不会。”

“过奖了。”程风起身,又走到了林雨身旁,“对你来说,最大的威胁不是你的命,而是赵庭……”

“你说什么?”

忽然之间,罗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地,惊讶的看着程风。

“正如你期望的那样,我们的老大,不,我们伟大的领袖……赵庭,还没死。”程风说完之后,罗莎立刻就想要继续追问时什么,却被他伸手阻止了。接着,程风拍了怕林雨的后背,“以你的眼光,相信你已经看出我带这个人来见你是什么意思。”

透过罗莎的目光,林雨发现,她根本就没在听程风在说什么。

同样的,程风也毫不在意的说道:“这个人叫林雨,你只要把他变成真正的魂行者,我就告诉你赵庭现在在什么地方。否则……”程风冷冷的笑着,“我会亲自去那个地方拧断赵庭的脖子,然后把他的脑袋带到你的面前。”

说完之后,程风便转身离开了屋子,只留下他渐渐远去的笑声。

等到大门关上,程风消失在眼前,林雨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正打算追上去,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我,我是被他绑架的,他走了,我干嘛还要追上去?

愣了一会儿,林雨又回头看了看罗莎。

此刻,被林雨定义为天姿绝色的美人好像丢了魂一样,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一脸茫然。过了好一会儿,罗莎才慢慢的坐了下来。

林雨没什么自制力,看着看着,就又沉浸在罗莎的美貌之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坐下来不久,罗莎却突然笑了。

“赵庭……没死……”罗莎自言自语着,内心的喜悦透过她双眼中若隐若现的泪水暴露无遗。林雨都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之间,罗莎恢复了最初的神情,然后一脸冰冷的看向了自己。

被罗莎一瞪,林雨一时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

“你叫林雨?”罗莎开口问道。

“呃,啊。”林雨点了点头。

罗莎打量着林雨,接着问道:“你身上‘灵魂醒觉’的时间最长维持过多久?”

“这?什么灵魂醒觉,我……”林雨这才想起什么,忙说道:“我不是什么魂行者,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是,是程风把我抓过来的。”

罗莎的后背慢慢的往椅子上靠去,“也就是说,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我是说我想回去,我在青阳市工作,是程风把我……”说到这儿,林雨忽然顿住了,他猛然意识到,他在青阳市那份工作应该是已经泡汤了。不管李董是死是活,林雨都不敢再回公司了。现在,即便程风肯放他走,回去之后,林雨最多也只能躲在出租屋里。

罗莎似乎也没有听林雨继续说下去的心情。

“我不想知道你跟程风之间的事情,他既然找上了你,我觉得你现在最好还是按他的意思去做。”

“可是,我真的不可能是魂行者。”林雨使劲的回想过去,也不觉得自己活过的这二十五年里,身体有过什么异常。

“有没有成为魂行者的资格,谁也做不了主,不过根据我的经验,你的‘灵魂醒觉’程度应该不低。”罗莎很自然的把双臂交叉在胸前,“换句话说,我准备答应程风,让你成为一个魂行者。”

听到这句好像审判裁决一样的话,林雨顿时就觉得脑子有点晕。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平凡到甚至可怜的生活,会在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先是恶鬼一样的程风闯进来,然后又有个女人说要把自己变成魂行者。更糟糕的是,自己要是没能成为魂行者,小命可能立刻就没了,而一旦成功,林雨的处境却可能会更遭。

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绝望的念头,林雨突然就开始觉得两条大腿开始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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