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慧脸上透了几分失望。
于丽珍看了明慧一眼,就说道,“这衣服和头面,在府里你的是最出挑的,姨娘也就没有给你准备了,叫你过来就是想要你们三个明日好生相互照顾些。”
明慧点了点头,就起身离开。
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巧玲端着盘子从小厨房走了出来,盘子里是的热气腾腾的陶瓷盅,明慧就顿住了脚步。
“见过郡主。”
“起来吧,这是给炖给父亲的补药呢?”明慧笑着问道。
“是。”巧玲点头。
“那快些送去吧,不然凉了。”明慧笑意加深。
“是,那奴婢告辞了。”巧玲福了福身子,端着了盘子往外走去。
青梅竹马,鹣鲽情深?
明慧勾了一丝冷笑。
“你们两个明日好好表现。”屋里的于丽珍慈爱地看着范明玉和范瑜说道,“不然肯定给你们两个都挑门满意的亲事。”
于丽珍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跟两人摊开了说。
“瑜儿你定要好好的表现。”
“母亲,儿子还小呢。”范瑜眉头皱了起来,说道。
“不小,先定了下来,过两年就可以成亲了。”
“母亲,儿子现在指向专心读书。”范瑜的脸色更加绷了起来。
“你的心思娘明白的,乖儿子。”于丽珍只当他是害羞,“你回房吧,我和你妹妹说会话。”
等范瑜走了,于丽珍这才就看向了范明玉说道,“你向来是乖巧懂事,但是也不要太执着。”
知女莫若母,自己的女儿那点小心思,于丽珍自是清楚的。那崔世子自是好的,但是女儿,人家信王府如今怎么会放手他?没有信王府的话,还有其他人,当时他去南州府,并不止是简单的送礼物而已。
这些于丽珍自是清楚的。
范明玉抿着嘴没有出声。
于丽珍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母亲自是希望你们兄妹将来过得如意。”
“女儿省得的。”范明玉笑着点了点头,眼里透着坚决。
前世,只有那范明慧。
这一世,却是多了一个棘手的依晴郡主。
于丽珍看着女儿坚决的目光,心里的担忧就更重了。
翌日,碧空万里,阳光灿烂。
进了宫,自有人来迎接。
问得那迎接的宫女,听说因百花宴,宣文帝早早下了朝,明慧就跟冯氏等人打了一个招呼,带了冰片和豆蔻先去了承乾宫,先去给宣文帝请安先。
让内侍传了,不一会何成就笑呵呵地亲自出来迎接明慧,一甩手里的佛尘,朝明慧就要行礼,“见过郡主。”
“公公快起。”明慧忙伸手虚扶。
“陛下还在念叨着说,郡主可是有段日子没有进宫了呢。”何成也不客气,身为宣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总管,一般人都得给几分脸面给他。
“呵呵,是有段时间了,表舅舅身体怎样?”明慧笑着跟着他往里走。
“好着呢,郡主就是贴心。”何成笑呵呵说道。
进了殿中,明慧见着有人背对着自己和宣文帝说话呢,见何成没有暗示自己,就跟着他走向前去,行礼,“明慧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岁。”
“明慧来了啊,快起来。”宣文帝本来不喜不怒的脸,一下就笑了出来,朝明慧说道。
“谢皇上恩典。”明慧起身,扭头微微一看。
天青色的锦袍,玉冠束发,是风挽临。
“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风挽临恭恭敬敬地朝皇帝行礼。
“嗯,退下吧。”宣文帝挥了挥手。
风挽临起身往外走,越过明慧的时候,给她递了个眼色。
明慧笑了下,就朝宣文帝走了过去。
“哦?丫头和探花郎相识?”两人简单的眼神交流自然是落在了宣文帝的眼里。
“这京城谁不认识探花郎啊?”明慧笑着说道。
“朕可是觉得那风挽临对丫头你另眼相看呢?”风挽临低调,不太与人交往,宣文帝自是知道的,自家外甥侄女的性子更是了解的。
两人都是冷清的性子。
“呵呵,是认识的。”明慧笑道,却不愿多谈。
宣文帝也搁下不提。
甥舅两人说笑了一番,明慧就告辞。
一出承乾宫就看到在阳光下等待的风挽临,身材修长,天青色的衣摆无风自飘逸,这周边的树木沾了几分出尘的气息来。
明慧勾唇,唤了一声,朝他走了过去,“师兄。”
风挽临转身扭头,带着笑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明慧。
“莫不是不认识了?”明慧走了过去,挑了眉。
“可不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风挽临摸着下巴笑着说道。
明慧心里涌了一股温暖。
处久了,这风挽临也就没了那股子仙气了,还有宋一羽。三人相处的机会其实不算多,可每次都让明慧弥而珍贵起来。
温暖,像父兄宠溺着她。
明慧瞥了他一眼。
风挽临笑着,“走吧。”
明慧惊了,“莫不是,师兄也要去参加百花宴?”
“是啊。”风挽临点头,语气颇有些无奈。
明慧嘴角抽了抽,自家师兄向来都是低调的,看他的神情应该是皇上会是皇后的令了,本就有徐习徽和徐习远两人,再加一个风挽临,那百花宴可是要热闹了。
“风探花,郡主。”两人刚走到了御花园呢,就见得徐习徽从另一旁走了过来。
“见过五殿下。”两人忙行礼。
“免礼。”徐习徽说道,微微抬了手,紫色的莽纹锦袍,袖口的用金线绣的暗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起过去如何?”徐习徽自是知道两人是去参加百花宴的,于是说道。
明慧风挽临自是点头答应。
多了徐习徽,明慧走在风挽临的身侧,话也少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笑。
徐习徽一边和风挽临说笑着,眼光却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明慧的身上,以前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似是在不经意之间如玉兰花一般抽了穗。鹅蛋脸,杏眼,琼鼻,微微上翘的嘴角,白皙如玉一般的肌肤几乎吹弹可破,堇色的交颈窄袖上衣,袖口和衣领处绣了几朵金盏花,同色的裙裾,头发梳了一个如意髻,几朵绯色的宫花,碧玉簪,耳上带着一对猫眼石耳坠子,手腕上带了一对白玉镯。简单不出挑又不失身份的穿着,清丽无双。尤其是那双杏眼,如湖水一般,似是清澈见底,却又是蒙了层水雾,让人窥不见底,目光流转之间,璀璨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