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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一夜千钟万钟声(9)

李光壂道:“四月二十八日,传贼将至,我开封已被围两次,城中官吏均知闯贼必再来,已有所准备,乃悉数登城守御。巡抚高名衡守西门,总兵陈永福守南门,左布政使梁炳守东门,管河同知桑开第守北门,黄推官守曹门北门。时督师丁启睿驻兵汝南,巡按任浚折臂告养,监军郭载(马来)随征军前,前祥符县令王燮因守城之功擢御使已先事赴京。当初闯贼南遁之际,朝廷度其必再来,曾下严谕责令开封抚、按愈加备防,高巡抚昼夜料理城守,增云楼储火药立炮台添飞石,分布周密。部署既定,周王乃尽出所藏金银,招募壮士守城。凡守城者人予五十金,有司皆画地死守,陈永福挑选骁卒组成一营专备救援。”

张文耀道:“贼至城下遍立窝铺,不过虚声势以疲劳我军,实攻者仅数处而已,我兵派汛分守,遇急频繁调动接应,不免仓皇,陈永福乃将骁卒挑选一营以备救援,其以大旗一面插于铁塔之上,令人掌守,遇贼狠攻某处,大旗即麾向其处,游营即赴应援,城上城内各汛不动,复不为闯贼所累。”

李光壂接着道:“五月初二日,贼至城外。次日流贼老营抵达城西,闯贼屯阎李寨,闯贼居其中,众贼环营其外,纵广达于十五里,曹贼屯横地铺,相去不远。时有游骑下土堤窜至城下,见城门不闭,门旁置一大鼓,期间仅三、四卒或坐或行甚至手搏嬉闹,对往来侦骑视若无睹毫不在意,城上亦不见守具,惟竖满旌旗而已,贼之侦骑知我开封防守严密不可以乘隙巧取,遂旋而回营。待五月初四日贼尽至,游骑充斥于土堤上,而贼众数倍于前,号称百万之众。时麦将熟,贼以步卒分队割麦,我兵亦出城抢争,两厢以兵之多寡各自驱逐避让,至十三日城周麦尽,只留堤边之麦,乃贼视我不能出城往夺而将之存留,后贼又纵骑尽数焚毁,盖闻我援兵将至,贼需前往拒挡,恐其存粮为我所得。”

“贼至开封即分兵四出扫荡附近州县,之前我开封东南之州县便多被贼袭破,贼为绝我开封外援,又连破我开封西面之郑州、荥阳、荥泽、新郑,另分兵袭取西北京师之开县及西南安徽之毫县等,致使远近皆不得安枕。”

李光壂道:“五月十四日,督师丁启睿、保督杨文岳、总兵左良玉、虎大威等救开封,至朱仙镇顿兵不进。”

“五月十六日夜,贼拔营夜走以拒左帅,待天明有难民前来城下告知贼已夜遁,城内方开城门放兵民出城,贼营中所遗之器物、麦、豆食物甚多,金银器皿床帐衣服无不备。官兵但取其金银中精致者,民则日担粮二回,军民皆满载而入,自此至二十三日约得麦、豆二万余石。五月十九日监生齐世相自贼营逃归,齐世相负才学,三月间随商丘梁县令于当地游学时为贼所掠,贼待之如上宾,故能悉数知晓贼之举动,其寻机自朱仙镇扮乞丐一路逃至城下,知府吴士讲与之素识,乃开门迎入。”

“五月二十日午时,巡按御史严云京遣二承差持巡按牌自柳园渡河至城下,黄推官欲使严巡按渡河至开封镇守,乃过河往迎,曾招李某选社长、副八人,领社兵一百二十人随行护送至河上。二十一日黄推官见巡按于封邱,其间谈及贼势滔天,严巡按竟不敢渡河,黄推官再三恳请之下仍犹豫不决,黄推官不得已长叹而归。”

“五月二十三日,督师丁启睿部将杨维城自朱仙镇逃回开封,言及左师失地利覆军南归之情状。”

张文耀道:“五月十五日,援军前军至朱仙镇,贼遣三十骑潜往侦查官军虚实,遇官军斩获殆尽。我来援官军众达十数万人,号称四十万大军,却联营于河上顿兵而不进,坐等闯贼来战。”李光壂叹道:“我十余万大军为解开封之围兼程而来,到了朱仙镇却不能急驱开封城下与开封守军形成犄角之势进而联合破贼,却谓朱仙镇多水草,以其地利之便引贼前来,以逸待劳之下可一举破贼,到时开封之围自解,却不知此实乃示怯于贼,终被闯贼寻得可乘之机。丁督师懦弱而不知用兵之道,左帅骄狂不用命,如此何以成事!”

张文耀道:“闯贼闻官军驻军与朱仙镇,遂于十六日夜移营南拒官军,盖因贼所遣侦骑俱死而无生还者,闯贼不知官军虚实,惊疑之下顾不得收理营中器物而急南下据阻援军,故弃营中遗留甚丰。闯贼屯于朱仙镇,顾忌开封之兵在其背后偷袭,乃伪造左帅令箭差数骑驰来开封,至城下遥呼曰:‘贼旦夕成擒矣,但恐其潜遁入城,开封之兵无多,当严守不可轻出。’抚镇皆深信不疑,赏以红缎银牌而去。”

“官军与流贼在朱仙镇大战六日有余,贼死伤甚众,矢石亦将告竭,是日贼营中老幼数次惊而奔窜,人人惊恐,虽斩之亦不能稍定军心,四外掳掠亦无所获,贼势将不支,遂欲遁走,然犹逞强于官军,在官军东南要道上掘长堑以断归路。时官军军粮亦绝,而督镇又与左帅不睦。左帅部下曾牧马数十匹,间杂于丁部马群中被其驱赶归营,左帅亲自前往求之不可得,大怒之下竟于二十二日夜引军往襄阳退走,其时杨文岳军犹鸣炮与贼夜战。左军夜行八十里遇伏,弃马骡万匹器械无数,损兵亦近半,急还襄阳,自是再不敢与闯贼争锋。”

“左军奔走诸军亦立时瓦解,丁启睿、杨文岳、虎大威、杨德政奔汝宁,贼闻讯急追四百余里,抢得得骡马七百,并降兵数万,丁启睿敕书、印剑俱失,事闻逮治,杨文岳戴罪防汝宁。诸将中惟保定标将姜武一军坚壁不动,与贼血战力竭被执,大骂不屈为贼磔死。监军余爵者,字天有,禹州人,崇祯元年进士,时以兵部主事监军,亦力战被执,骂贼不屈,与侄余敦华同死。”

李光壂道:“三月之前闯贼与左帅方战于郾城,左帅每战尚有斩获,闯贼不支西走襄城,左帅反而东走,贼甚庆幸,此番闻丁启睿率大军来援,其中亦有左帅劲旅,满营兢栗,闯贼极力支撑,丁督左帅若能齐心则闯贼必破,叹左帅因如斯小事竟致讨贼大计于不顾,致使联军大败,闯贼朱仙镇获胜,开封自此绝援矣。”

张文耀三人自然是唉声叹气,姜旭拳头紧了再紧不吭一声,李光壂道:“五月二十四日,贼哨骑先回营,贼营中诸物已尽,惟豆麦尚存少许,兵民前往途中见贼哨骑急忙奔回,贼哨骑至海濠外窥我开封虚实。二十五日,贼老营复回阎家寨,贼骑往来大堤之上,步贼驱使乡民割取堤外之麦,多以二、三百人一群,有行于五、六十里外者,惟止步于曹门外二十里许不敢再近,乃惧我官兵出城截杀之故。”

“二十六日,五门俱放兵民出城打草采菜。五门皆用砖土掩留半门,并备砖土于旁,随时可启闭城门,并严查出入兵民。兵割草饲马,民割草一担可卖钱二百,后至三四百,有堪食之野菜,每斤卖钱五十文,后至五百,凡七昼夜如是。”

“六月初四日捕女奸细霍卖婆,搜出金银数锭,寸斩于市。霍卖婆引一少妇,假釆菜出城送至闯贼老营,并与闯贼言及王府诸事,闯贼闻之大喜,赏金四锭银二锭,重达百两,并嘱咐凡送王府宫女一人到营中即给银千两。霍卖婆进瓮城露惊恐之状,内丁营都司张吾觉疑,从其筐中搜出金银,呈报巡抚,遂将其正法,并始禁妇女出城。另有奸民孙忠者,私造铁箭镞数百枚怀之出城,为门军搜出,其怀内一手折中称贼为天兵老爷,随钉四肢于城口,民争剐之。”

“六月初五日斩经纪李瞎虎于南隅。自四月二十八日闭城以来,至今已至麦一斗需银二钱五分,李瞎虎者其名遇春,私自把持米价,并暗中游说五隅奸民腾其价至五钱。黄推官亲至南坊,擒李瞎虎斩于市,李瞎虎临刑之际求曰:‘有麦八百石,愿以赎命。’黄推官道:‘不要汝麦,只要汝头耳。’遂斩李瞎虎,于是麦价如故。自初六日至十六日,城中粮食日益紧张,兵民买粮者五更至晚拥集不散。”

“其时因城内缺粮,又坚壁数日,兵民益困,有司不忍坐视,无奈开水门允民采青充饥,民乘机偷过大堤潜逃,多被贼获而询知城中危急情状。城内恐兵民暗逃,于土城周围峻削处设以荆棘,填塞路口并辅以猛犬,昼夜严防,自后鲜有逃出者。”

李光壂道:“六月十四日,贼用千余人掘河,欲使其逆流而上灌开封,李某随黄推官登上方寺铁塔最上层望去,但见黄流漫漫东去,其中有数渠南来,然水势迟缓,高亦不过数寸,贼骑如蜂蚁往来相视,皆无可奈何,河水三日方才注满海濠,其深不过数丈,与城丝毫无害。”

李光壂说起闯贼掘黄河,姜旭听得一阵紧张,待听到开封无恙方才长长舒了口气放松下来,李光壂、张文耀见了也只能是一声苦笑而已。

“六月十七日,城内官仓存粮尽,五门绝售,开封自此绝粮。六月二十日巡抚高名衡发银遣差役张四教、杨三乐等买粮,定价麦四两一石,杂粮三两一石,二役访有粮之家,获粮一、二百石不等,令送西南二坊。六月二十一日黄推官发银,委总社买粮,李某即向黄推官提出粮应从民便,不可定价,黄推官深然之,批准照行。六月二十三日,曹门坊开市售粮,兵民及妇女如蚁而至,有竟日不得者,后因售粮拥挤竟至民众践踏,黄推官遂于次日分定散粮期。以三、六、九日散曹、北、东三门兵粮,余日散民粮,有无端下城之兵即斩,郡王、青衿各从厚给。于是兵民不相拥,日午粮即散尽。”

李光壂愤愤道:“我开封有军储、预备诸仓,承平之时储贮积谷,专备凶荒及紧急军需之用,国家制度本完善。崇祯十三年大饥,其时巡抚李仙风、巡按高名衡曾査仓廪,其在册谷八十余万石,乃百十年来所积蓄,在仓者仅十之二三,余者则为贪吏奸胥借出陈易新之名盗卖一空。待贼围城,陈谷消耗一空,兵民再无仰仗,倘使谷仓有积粮,当能延续数月,何至于受此大困。”张文耀道:“我开封素称繁华,城中士民多不积粮,即便是中人之家亦无担石,小户穷民则皆缺隔夜之粮,贼围城两月便十室九空,饿死者达十之一二了。”

“六月二十六日,黄推官结义勇大社。我开封抚镇七营职守城防,黄推官担心其骄兵难以控制,或有意外之变,乃结义勇大社,遂竖大白旗于曹门之上并书:‘汴梁豪杰愿从吾游者,立此旗下。’郡王、绅衿、士民、四方游侠蜂拥而至,次日既得万人之众。二十八日,黄推官发银十两命总社设祭,与众人饮酒盟誓。二十九日置办旗帜、整备器械、编练队伍,结给信票,凡社员腰间系无忧带以为标识,又旗分五色以五将吏统领,官绅乡宦职各有差。七月初一日,义勇大社之兵出曹门扬兵城外,前茅至于西门,中权尚未起背,环城四十里,人马络绎旌旗蔽空,巡抚高名衡荏临,见之欢悦无比,即令赏头目下马饮酒三杯,各给银牌一面。”

“七月初三日,贼驱赶万人到城下担土填濠,其时水满海濠,阔四、五丈,深三丈余,贼填濠不得,怒杀前策划决堤者。”

“七月初五日黄推官阅社兵于北盐坡,社兵北盐坡内合营大,日落始毕。七月初六日,请巡抚高名衡赴上方寺阅,于寺外高处置巡抚座,中军令下合营,高巡抚即言三日之新兵如何能合营,只过堂阅视既可,中军回道昨日已下过营,请先阅后过营。高巡抚见练习颇熟,遂喜曰‘此劲旅也’,赏银二百两。”

“七月初七日寅时黄推官统率社兵出城击土堤之贼,李某随黄推官督阵,是役大破贼兵,射杀贼三百余人,并逐贼至土堤外,因大营之贼急来接应只及割首四十,遂收兵进城,是役夺马九匹擒贼十余,获布帐器械百余件,社兵成立伊始既大捷,遂向巡抚献功,得赏银三百两,自此每日出城无日不战。”

“七月初八日总兵陈永福因义勇大社大捷,乃置酒宴酬劳五营将领,又以牛酒饭饼大飧士卒。夜出南门,于五更劫贼土堤之营,斩首二百余级,收其布帐食物而还。城内五营官兵亦从此连日并夜或交战或劫营,士气大起。”

“七月十一日社兵出城击贼,诸生王有根奋勇直前,过土堤时被贼砍倒,社兵夺尸抬回,黄推官备棺葬于城下并撰文祭之。王有根者,乡绅王之玺之独子,其家亦贫薄,巡抚、推宫各赠丧葬银五十两。”

张文耀叹了口气接口道:“其时城中妇女数十万人聚坐五门,俟启门采青者日以万计。昼坐街头夜即卧地,钿发委地,呻吟牵附,死者不可胜数,凡见者无不恻然。黄推官乃选乡约五人,社长十人,椽史三人,于七月初九日起在东岳庙施粥三日,三日即用米四十五石。七月十二日,巡抚高名衡手书富人姓名者凡十八家,得以向富庶之户借银二万两。”

“七月十三日,得河北信票,言山东总兵正带援兵渡河前来,令城中发兵接应,乃将日前贷富人之银尽数犒军。次日只见东北角蜂火连起,未见援兵。既而得知刘泽清渡河击贼两日,营中忽然自相惊扰,遂退兵还河北,自此开封再无援兵。”「关于有可能置李自成于死地的侯恂“委河南于贼,徐图合围以灭之”之策」

“七月十七日,贼铲平土城,并在其下掘以深沟,周围布满步贼,以防止我社兵出城袭扰贼营。十八日曹门将官高禄领兵夜袭贼营,被贼砍断双手,待回城黄推官见到后放声痛哭,遂给麦一石、米五斗、银五十两,回家一月方得以痊愈。七月二十二日,社兵出城击贼,道标中军周世忠马失前蹄被贼所擒,贼之降,周世忠骂贼不绝贼怒而磔之。经纶社副武生井澄亦被擒,不知所终。”

李光壂摇了摇头接着道:“七月二十三日,连日暴雨使曹门东北角城垣处坍塌。此处原为一郡王所监督修筑,洞内仅用柏木门板填塞其中,未用砖石填实,连日大雨致使朽坏坍塌,乃斩管工衙役徐文科及作匠张二。贼不知何故,见而讶然曰:‘又开一小门何为?’我遂于城上安一小门,以此疑贼。”

“七月二十四日,曹门外南隅有数十顷苇坡,兵民日出割苇,贼本以之割苇饲马,贼乃于是日烧苇萆放毒烟,三昼夜烧尽苇萆。七月二十五日,贼在曹门外扎三营,正东土门外一营有贼三千名,名曰新营,东北土城外石牛角地方扎二营。”

“七月二十七日,贼将夜间由城西青孤堆过河经贼老营时被擒之五百河北送麦丁壮尽数砍断双手并驱至西门外,众人望城跪拜后相率投濠而死,官兵急出城击贼救出近半丁壮。闯贼断手必至尺部,曹贼只断手指一半,或有斩断其中三指尖者,其尚不至成为废人。”姜旭直听得暗暗咬牙,张文耀与县丞梁思佑、主簿赵士麟则是摇头叹息不已。

张文耀道:“二十八日巡抚高名衡给熙亮兄信札之中对熙亮兄大加褒扬,言熙亮兄心细如发,才大于渊,急公敏能,多谋善算,因此特命熙亮兄监管总巡事务,颇示恩典。”

李光壂点了点头:“能得高巡抚赏识,熙亮不胜感激,”却是长长叹息一声:“只可惜李某所献以车营迎粮之策高巡抚不肯采纳,李某虽欲以五尺之躯为国尽力,然终不得施展矣!”张文耀亦慨然长叹:“熙亮兄所献实乃良策,欲解开封之饥困惟此法可行!叹陈总兵不肯发兵为护,高巡抚又以援兵将至不妨暂守为词,以致终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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