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迈出温柔乡的巷子的时候,一只白鸽扑打的翅膀落在了他的肩头,朦胧着醉眼,认了许久,才看出这是‘小七’,是他送给杭晴晴最后的礼物,只要她找他,放出小七,他随时都会到,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杭晴晴那样骄傲的女子真的会有用到小七的一天。
夜黑风高,一道身影潜进了守卫送松懈,丫鬟懒散的延禧宫。
周公旦看着通明的灯光中一脸寂寞的女子,哪里还有他最初认识时候的灵动,本就波澜的心湖似是被丢进了千斤重的石头,砸出了一大片的波澜。
“你来了——”杭晴晴笑得凄婉,语气就像是同一个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自然。
周公旦坐在桌边,看着一桌的酒菜,下意识的脱口,“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道,只是在等,只是觉得也许你回来!”杭晴晴端起酒盅一仰头,一杯酒就下肚了!
“你做什么?!”周公旦胸膛涌起一股怒火,灼烧的就要撕掉一般,浑身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火候一道,便四分五裂。
杭晴晴看着被夺走的酒盅,笑得妖艳,“你喜欢我么?!”
周公旦看着向自己抛媚眼的女人,似乎连脚尖都兴奋了,不喝而醉就是这样的,可是当看清了女人不屑的目光后,就仿若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
“喜欢我,我就把自己给你!”杭晴晴缓缓的开口,却是极为认真,娇笑的模样一如既往的摄人心魄。
周公旦举起酒壶,咕咚咚的灌了个饱,已经听不见杭晴晴在说什么,只剩下对方张张合合的火艳红唇。
杭晴晴朦胧着眸子,隔着桌子一点点的靠近眼前的男人,这也是一张难得俊俏的脸庞,阳刚中不失妖孽的美艳,只是这样的男人,她没哟先遇上,而是把心先交给了一个永远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
“呵呵——”杭晴晴笑着,却比哭看起来还要悲伤,这是周公旦唯一的想法,他把粗糙的指尖抚向女子的眼角,虽然没有泪,他却觉得摸到了血。
“你想要什么?!”周公旦淡淡的问道,他知道,当自己问出口这一句话,就再也逃脱不了杭晴晴的魔咒了。
“我要洛夜后悔,我要凤浅浅生不如死!”她要报复让她受辱的人,报复不在乎她的感情的人。
“好——我帮你——”周公旦下定某种决心说道,他不忍心看着她这样沉沦下去,与其不忍心,倒不如他自己来做!
“我要做什么?!”他别过头,不去看杭晴晴眼底的希夷和诱惑的颜色,因为酒精的作用,他已经觉得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
“我要你——”杭晴晴的双手揽在周公旦的脖子上,微微一拉,就把对方的头拉近自己,彼此的呼吸交错在了一起。
“晴晴,你不用这样!”周公旦有他的自尊心,这样的杭晴晴他要不起,也不想要,况且他帮助她,也不是为了这个!
“只是我想而已!”杭晴晴话闭,强行把火热的红唇贴上了对方的,像是一只困兽找到了出口。
周公旦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终究崩溃,一路索取,攻城略地,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凤浅浅绕着周公旦走了一圈,“啧啧,真是稀客啊,啊,一定不是来看我的,是来看琴妃的是吧!”
周公旦尴尬的笑了笑,桃花脸像是孤山上的妖兽幻化成了人形一般迷人,看的凤浅浅是口水直流!
“擦擦你的口水吧!”周公旦嘲弄的说道,随即眸底染上了纠结的颜色。
凤浅浅用袖口随便的抹了两下,也不管到底有没有口水,谄媚的说道,“我带你去见你的姐姐吧,王府中无聊的让人发疯,我倒没有什么,可以和下人赌赌博,可你姐姐这样舞刀弄剑的人就没有办法了!”
“走吧!”周公旦也不拒绝,跟在凤浅浅的身后,向琴妃的寝宫走去!
周文琴看见周公旦先是一愣,她首先想到的人是杭晴晴,然后实现落在一同来的凤浅浅的身上,心才稍微落下一点,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才好。
“姐——”周公旦走进唤道,姐姐没有怎么变,由此他也知道,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的区别,而姐姐一定是这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凤浅浅是十分有眼力价的,见这眼看就是要抱头痛哭的场景,一个闪身,一溜烟就跑没了人影。
“你怎么来了?”周文琴可不相信这个弟弟会先自己,她几乎就能确定一定是杭晴晴那个女人使了什么诈了。
“姐,夜他对你怎么样,你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对你不错吧!”周公旦打断了周文琴的问话,狗腿得猜测着。
“你别打岔,为什么来?”周文倩纵横沙场多少年,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还不知道这个不长记性的弟弟肠子打了几道弯?
“因为想晴晴了!”周公旦不要脸加无耻的说道,这可毁了在房上偷听的凤浅浅。
话说,凤浅浅除了和邋遢道人学会了制毒,各种毒的秘方,还学会而来如何做一个梁上君子,甚至不止一次的带着这为娘子打仗。
“她的整颗心都在平王的身上,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不是周文琴要打击他,只是认为他这样的男人一定会找到比杭晴晴好一百倍的人。
凤浅浅不自主的点了点头,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而且还是狗尾巴花!
“我都知道!”周公旦不耐烦的说道,“我可以在王府住两天吧!好久没有见到夜了,和他好好说说话!”
凤浅浅一头黑线,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和谐了,不过和谐了是好办事啊!不知道为什么,凤浅浅就是觉得这次看周公旦都不舒服,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对了,是眼神,这次他看自己的时候,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奇怪了,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难道说正要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周公旦出现在洛夜的面前,就不会受到这么好的礼遇了,从小两个就是死对头,现在见了面更是分外眼红。
“洛,你收留我两天吧!”周公旦撇去碍事的自尊心,完全前辈的额姿态说道。
“你自便吧,理我一丈远!”洛夜扫掉一身的鸡皮疙瘩,真不知道这人妖耍什么花花肠子。
就这样,周公旦就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平王府。
夜间,周公旦拉着洛夜喝酒,一直喝到很晚,周公旦最后在酒里掺进了无色无味的蒙汗药,抓准时机,让洛夜一饮而尽。
洛夜应声倒在了酒桌上,周公旦避开层层侍卫,把人运到了杭晴晴的延禧宫。
阳光像是跳跃的小精灵,在纤长的睫毛上舞蹈,柔柔的阳光打在脸上,是暖暖的惬意的感觉。
洛夜挑起眼睑,勾起唇角,搂紧了怀中的人,可是一睁眼,一个力气就把床上的人甩到了地上,狭长的眸子中带着愤怒,夹杂着丝丝怒火和懊恼,顿时头疼欲裂,他才想起,昨夜不知道该死的周公旦用了什么办法,灌了自己好些酒,然后就昏迷不醒了!
想起来事情的始末,洛夜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了延禧宫。
杭晴晴趴在地上,虽然姿态是卑微的,眼眸中却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嘲弄中那一丝丝的快意,是掩盖不住的,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争宠了!
洛夜差遣人把王府上下翻了一遍,早就没有了周公旦的人影,果然是做了亏心事,半夜就跑路了!
凤浅浅微仰下巴,看着不远处叉腰而立的男子,一股子痞气,好呀,夜不归宿,她还没有痞气,他这大早上的犯了横了,她倒要问问,究竟上哪里野去了,看她不把那野花野草斩草除根!
“洛——”凤浅浅换上贤惠的微笑,再微笑。“洛,你昨夜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
洛夜愧疚的低下头,墨兰一般的眸子中闪过懊恼,这事要怎么说出口呢!
“浅浅,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洛夜磕磕巴巴的弄出了这样一句。
凤浅浅眯着眼睛,瞪着洛夜说下一句,心中早就不再平静,晚不回房,再加上这心虚的模样,不是找别人开房了还有什么?!
凤浅浅长袖一甩,也不打算听这磕巴认错了,转身就像相反的方向走去。
洛夜看出浅浅是真的生气了,大步堵在而来她的面前,眼睛一闭,反正横竖也都是个死,还不如死的诚实一些,死的壮烈一些。
“我昨天和杭晴晴睡得,但是是喝多了之后被周公旦挪过去的,我保证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都喝多了,怎么保证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个坏人!”凤浅浅哭着扑了上去,连撕代打的,雨带梨花的彪悍模样,让洛夜的一颗小心脏阵阵的抽搐。
“浅浅,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吧!”洛夜想把哭的泪眼朦胧的小人儿抱在怀里,却被,猛地推开,这他才发现原来浅浅的力气也可以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