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浅无聊的扯着袖子,自从她有了身孕就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做,闲的都要发霉了。现在更好了,还发生了一件让她心里堵得慌的事。
她虽然答应了洛夜让他娶周文琴,并以同时娶杭晴晴为交换,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哪个正常的女人能够面对自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还无动于衷,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浅浅——”某男轻轻的唤着,带着谄媚的味道。
“你叫魂儿呢?!”凤浅浅嘟着嘴,不满的哼道,“你不是进宫向皇上和太后禀报这次迎娶新妃的事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就是说一嘴的事,用的了多少的时间,再说,我亲爱的阿浅还在家里等着呢!”洛夜把手放在凤浅浅的肚子上,神情专注的可爱。
“你做什么?只有三个月而已!”凤浅浅有些好笑,但随即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情怀,被一种充实涨的满满的,这是第一次,她有了即要为人母的感觉。
“三个月怎么了?我们父子连心呢!”洛夜把耳朵贴在了凤浅浅的小腹上。
“洛,等周文琴和杭晴晴嫁入王府,你也要这样对我,永远不能抛弃我!”凤浅浅的眼圈有些红了,她就是这样的杞人忧天,她现在后悔了,装什么大度,装什么贤惠,可是她就是看不得洛夜为难啊!
“乖,我们家浅浅永远都是最好的,糟糠之妻是我的最爱!”洛夜把凤浅浅环在怀里,轻轻的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凤浅浅没来由的安静下来,她越来越贪恋洛夜的味道,洛夜的怀抱,她,越来越自私了。
丫鬟在门外敲门,通报说杭晴晴来了。凤浅浅推开洛夜,笑的神秘又落寞,“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着我,我去和晴晴说两句话。”
洛夜的眼中一片晦暗,杭晴晴就是浅浅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他一定要想办法拔出了。
凤浅浅看着一身火红的女子,在低头看看自己,果然面前的人才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光芒万丈的,不过,她现在只要有洛夜就够了。
“晴晴——”
杭晴晴回头,甜美一笑,“浅浅,我没有打扰到你吧,我实在是——”
杭晴晴说着就红了眼圈,那可怜见的样子,让凤浅浅的心都无端的突突跳了两下。
“晴晴咱慢慢说,怎么了?”凤浅浅依旧是一根筋,急切的,关心的问道。
“我爹一直在催促我,我就要嫁给那个市井无赖了!”杭晴晴挂在眼角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凤浅浅嘴角有些抽搐,她想说,你别难过,洛已经答应娶你了,可是她怎么也不能把这句话说出口。女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浅浅,现在我知道了,女人这一辈子找一个真心对自己的男人是多么的重要,你显然比我幸运,我祝福你!”杭晴晴抹掉脸上的泪珠,笑颜展开,像是在风雨中依旧昂首开的瑰丽的花朵,带着戚戚然的美丽。
“晴晴,你别难过,洛已经答应娶你了!”凤浅浅终于活动开了已经僵硬的唇角,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同时有一块地方撕裂开了个缝子。
“你是说真的么?”杭晴晴激动的握住凤浅浅的双手,眼睛中冒着比太阳更亮的光芒。
凤浅浅点点头,“是真的,只不过要与周文琴公主一起。”
“周文琴也要嫁给平王?”杭晴晴惊讶的说道,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心中冷哼,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你不用担心,文琴公主人很好的。”凤浅浅以为杭晴晴害怕周文琴,好心的安慰道。殊不知对方的心里骂了她不下百遍的白痴,真不知道洛夜为什么会看上这没头脑的笨蛋。
“浅浅,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杭晴晴感激涕零的说道。
凤浅浅摇摇头,现在她真的有点累了,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等日子定下来了,洛会去下聘礼的,你等着就好!”
“这个给你!”杭晴晴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与上次的正好配成一对,“这个事我绣的,本以为我嫁人了,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送给你留念,现在就当做是感谢吧,虽然这礼轻了些。”
凤浅浅高兴的接过来,一股淡淡的清香,让她心神宁静了许多,“这是什么香味?”
“是凝神草,你有身孕多闻闻这味道好。”杭晴晴把荷包系在凤浅浅的腰间,“真好看!”
“你找浅浅说什么了?你打算怎么做?”
杭晴晴从平王府出来就被周公旦堵在了巷子里,目光纠结的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她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在他这,即便是有也只是利用,可是自己却——
“这个不用告诉你,你只要不来坏我的事就好!”杭晴晴绕开挡在身前的男人。
“夜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你如此?”周公旦抓住身侧人的手腕。
“你放开我!”杭晴晴挣扎,“在我的心里洛夜就是最好的,怎么看怎么好,没有人能代替她。”
此时的杭晴晴美的就像是扑火的飞蛾,她身上的美,总是那样的凄厉。
周公旦的眸中染上了心疼之色,这个女人狠毒,睿智,却从来不会给自己留后路,他究竟怎么做,才能把她解救出来?
“晴晴,我愿意用一生来守护你,给你最幸福的生活!”周公旦忽然大力气吧杭晴晴抱在怀里,他多想问问老天,为什么要让他遇见这样一个如粟栗一般的女人。
“你放开我!不要痴人说梦了,直到我死,我的心里也只有洛夜一个人!”杭晴晴使劲的踩了周公旦的左脚,身后抱着自己的人却温丝未动,她又羞又恼,生怕有人来撞见。
周公旦只有一个地方疼,那就是胸口,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只要他靠近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伤就会发作。
他松开手,转身,淡淡的走开,没留下一丝的痕迹,就像是没有来过一样。
“你你你,都给我过来——”凤浅浅站在自家的王府院子里,威风凛凛的召集了大队的人马,气势恢宏的指挥着,至于做什么,真是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
赌钱。
“买大买小!”花如锦在一群男人中,大手一挥,声音洪亮的喊道。
众人大汗淋漓,憋得脸通红,不是他们不押啊,是钱已经都输光了,这可是一个月的俸禄啊,有的要给老娘,有的要给妻儿,有的要逛窑子呢!
凤浅浅正在兴头上,见众人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动作,凤眼一眯,“想退出的,上本宫丫鬟那里报个名,看本宫日后怎么‘照顾’你们!”
这句话吓得众人的腿都软了,装也要装的兴致高昂,什么是狗腿子,众人现在是明白的很了。
“你在做什么?”洛夜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难改他离得老远就听到这里吵吵嚷嚷的,真没想到是自家的王妃在领头聚众赌博,他是不是太宠着她了。
“你看不见啊,娱乐娱乐,要不王爷也来两局?”某女人根本就没有拿黑着脸的某男人当盘菜,继续吆喝着众人下注。
侍卫们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人难做,难做人。左边是狼右边是虎,偏向哪一边最后必定都是鲜血淋漓啊!
“凤浅浅——”洛夜瞪着眼睛喊着某女的大名。
“洛,你是不是看着我们玩就兴奋,那就来杀两局!”凤浅浅不知深浅的说道。
洛夜终于爆发,废话不多说,直接搂起凤浅浅扛着就走,脚下生风,直奔着正寝殿而去。
这一惊变可让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侍卫们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活过来的感觉真好,这怕是他们这一辈子最难忘的一场赌博了!
“你放我下来,你个渣男,姑奶奶我现在怀着孕呢!”凤浅浅高昂的声音被颠地细碎细碎的。
“你还知道自己有身孕呢?!”洛夜声音阴沉,看得出真的正在气头上。
凤浅浅被放在了床上,手脚张狂的袭击某男,“你凭什么不让我玩儿,赌场不让去,我就在自己家里玩,这还犯毛病了?”
洛夜被吵得脑袋疼,最近朝中的事就够他好好的喝一壶的了,在加上最近的亲事,简直就是焦头烂额,当然最麻烦的就属眼前这一个了。
“浅浅——”洛夜轻轻的唤着,本来还凶神恶煞的模样忽然就软了下来。
“你做什么?”凤浅浅防备的说道,这货是怎的,又耍什么阴谋诡计,可是为什么他的疲惫她看着这么心酸呢。
洛夜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闪过的心疼,知道目的已经达成一半了,要说他这辈子最成功的是什么,就是把一般人都研究不明白的凤浅浅研究的透透的,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浅浅,你希不希望咱们的孩子健康的成长?!”某男深情款款的问道。
“希望——”凤浅浅点头,这厮不是废话么?她长得像是后娘么?
“那你说,咱么是不是得从现在抓起,不能让她不务正业,跟着赌博?!”
凤浅浅闹明白了,原来这厮脸胎教都懂了,不过你说你,三个月的孩子就是一个球,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