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那两个家伙还在喋喋不休的争吵,怎么不是两个女人,比娘们还能扯,洛景现在有些心烦,不满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某人甲:“王爷的怨念很深?我们换个地方?”
某人乙:“王爷好像欲求不满。”
某人甲眼睛一亮:“红绫馆里来了一个妙人儿。”
某人乙:“贵吗?”
某人甲:“物有所值么,我们去招来。”
某王不烦困扰,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本王那里看起来像是不满的样子。”
“浑身上下无缝隙散发怨气,我们跑吧。”
“跑——”
那两个家伙跑了,只剩下铁青着脸的恒王爷。
“恒王爷,皇上有请——”
屋外是太监的恭敬声,洛景一震:“果然来了。”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
那就来——
什么?
洛玥的话刚说完,洛景就很不给面子的对皇帝吼叫了起来:“没门,这个无聊的事情,你找洛夜去。”笑话,要是他做了皇帝,他还怎么挖人家的宝库,掘人家的藏宝,不能光明正大的搜刮罪臣的家产,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要把自己辛苦刮来的钱财贴补国库,听说,国库空虚,是了。
洛景红着眼睛:“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国库空虚,你叫我拿我的私房贴补,没门——”他的钱都那么少了,先是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疯丫头盘剥了不少,现在他的兄长居然也打起了这个主意,他有点私房容易吗?没有钱,他那么些女人怎么养?
洛玥一头黑线,没有想到这个人的反应比三弟的还大:“你就当帮了大哥——”话没有说话,洛景用更大的声音吼叫道:“有洛夜呢,他野心勃勃思谋这个位置好久了,他有不臣之心,你快满足他的愿望吧”口不择言下,洛景的话叫洛玥一阵无语,这个弟弟最是叫他看不透,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是这个反应,他之所以把他放在最后,就是笃定了他会欣喜,现在洛景的表情好似不是在欣喜啊——
他图谋他的钱财,填补国库?洛景还真会想,洛玥刚要开口,洛景很不给面子的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就塞进了皇帝的嘴巴里,“得,我总算知道了,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洛景气狠狠的负手走了,压根没有看见他亲爱的大哥被他噎的眼泪快要掉下来。洛玥吐出嘴里的苹果,想想却是国库紧张,不能浪费,又捡起塞进了嘴里,正叫李太后看个真切。
“皇儿,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母后怎么有空来此?”洛玥对她现在是极度的不满,都是她在他的耳边说他两个弟弟有不臣之心,弄的他在兄弟面前都不是人。
“皇儿,我与你说的事情,你可考虑周全?”李太后的话不急不缓,她自是知道她这个儿子却是不能逼迫,否则做什么出来,她也难以预料。
“母后,孩儿自由决断,此事你不必再插手,否则,我就不认你了。”洛玥说的话叫李太后一怔,随即心里酸楚,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一心为了儿子,那里知道儿子竟为了这个事情不认她,“玥儿。”声音竟是哽咽了起来。
见自己的母亲被自己说的重话伤到,洛玥的心里涌起了片刻的不忍心,他知道自己若不是如此,只怕两个弟弟早就遭了毒手,小时候自己的弟妹是有不少的,不知道最后怎么就只有他们三个,其实也是隐隐的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了什么,但是那时候确实没有注意,不知道自己的弟妹们都去了那里,随着年龄的增长竟是渐渐忘却了那些早早就消失了的小身影。
不由得对自己的母亲带了几分的怨恨,“母后,梁太师成亲之礼还需要你亲自主持,现在基本准备完全,你看——是否可以行礼?”洛玥转移了李太后的视线,李太后其实早就知道梁洛梁家的隐秘,这个事情只有当家的皇后才会知晓,所以梁洛和族很是顺利。
“这个我自有分寸。”李太后拭了把眼泪,施施然的站起,“皇儿,你还是慎重些。”走时还是给洛玥提醒了一句,听见母后的话,洛玥的心里泛起了厌恶,等梁太师婚礼之后再说。
洛玥为自己的决断笑了笑。
梁干的婚礼很隆重,但凡是梁洛两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全了,就连洛景洛夜二人也没有缺席,婚礼之前,杭晴晴在梁干的陪同之下,跪在了凤浅浅的面前,请求原谅,凤粗神经是个不记恨的,现在杭晴晴又成了自家人,那里会见怪,不仅原谅了她,还送了大礼,凤浅浅的大手笔根本就没有心疼,原因呢,心疼的那个人坐在人群之中,心灵再滴血啊,这个真的是叫借花献佛啊,姓凤的,你狠——某人欲哭无泪啊,看凤浅浅送上大批的贺礼,那个人都要哭天抢地了“我亏了,要吃回来,我吃,我喝——”最后那个某人软的滑到了桌子的下面。
洛夜给洛皇使了一个眼色,洛玥着了几个太监把人事不省的洛景抬到了皇宫,洛玥刷刷的提下写下了诏书,往洛景的怀里一塞,这才卷着细软和他的绾儿回那旧京城逍遥去了,这个是他与洛夜最后的谋定。洛景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吓得三魂皆冒,忙爬起来,就要跑,这个时候怀里掉下来一卷黄绸布的诏书,和一封信。
看完了诏书,洛景彻底的欲哭无泪啊,暗暗恨自己干嘛贪杯啊,啊啊啊——
看完了那封信,才叫洛景大人有了吐血的冲动,“二弟啊,国库空虚啊,兄长负担不起了,跑了,只好对不起你了,听说,你很有钱啊,而且很会赚钱,我想你应该会把国库装满吧?好好干啊,诏书写的很清楚,太后那里呢,我也已经说好了,朝九晚五你替我行礼行孝,谢啦。”
洛景很想死——可是,还没有等他做出逃跑的举动,呼啦啦一群太监把他摁住换了衣裳袍褂,按在了那个位置之上,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敬事太监已经念完了洛玥的诏书。
“呜呜呜——”洛景朝天长叹,眼泪横流——伤心的哗哗的,呜呜呜,大哥,我恨你,呜呜呜,三弟我恨你啊——
洛玥满意的看看自己的三弟,好主意啊,先是由凤浅浅从洛景手里诈出大批的钱财,那人肯定会借酒浇愁,洛玥再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位、落跑一气呵成。根本就没有给洛景反应的机会,谁叫他自己喝那么多,他那两个跟班,见是皇帝和平王两个摆布他家主人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担心,等二人逛完了花柳地回来,自家的主人已经黄袍加身,这两个家伙哭的比洛景还伤心,呜呜呜——不能出去随便玩了——呜呜呜,没自由了。
苦不堪言的主仆三个欲哭无泪,只好捡洛玥留下的烂摊子,国库果然空虚,洛景一边流泪,一边大骂自己的兄弟,一边颤抖的手,波拉算盘珠子,心血狂流啊——没钱啊,他的心痛啊,肉痛啊,肝儿痛啊,呜呜呜——不活了。
居然亏空这么多?那两个顶着熊猫眼,打着哈欠,哀求着说:“主子,你放我们两个睡一会好了,不行了,要死了——”
已经三天木有睡觉了啊,什么?主子说了,锥刺股头悬梁——杀了他们好了,大腿早就血淋淋的了,呜呜呜,主子我们怨恨你——
“三弟,你说,二弟现在做什么呢?”洛玥好笑的想着自己二弟起来之后发现黄袍加身的样子,会是多么的震惊,“怕是一边拨拉算盘,一边骂人。”凤浅浅那里还不知道那个人,最先想到的就是盘算一下国库,缺的都是他自己填啊,凤浅浅偷笑了一声,洛夜哈哈大笑:“若不是这般,我就走不了,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哪个位置?”洛夜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洛玥。
尚绾儿和凤浅浅坐在马车里,听着兄弟二人的谈话,不时相视偷笑。
洛玥有些不好意思,“三弟我——。”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洛夜伸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几下,“我们那么多的弟妹都不见了,想必你也知道个大概就不敢信罢了,现在这个兵不血刃就解决的了事情,你该开心啊,跟我做逍遥王爷去,没事欺负一下地方官员。”
“好啊。”洛玥终于释怀,他就怕他们兄弟的情谊有失,现在却是放心了,从小他被当做继位者来培养,早就羡慕了两个弟弟的自由生活,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盯得紧了些,否则他早就这么做了,“大哥——”马车内,凤浅浅探出了头,“你把轩儿留下,绾儿姐姐思念的紧。”
洛玥笑道:“你绾儿姐姐又有了,轩儿那个皮小子只会捣乱,丢给二弟也好叫我们的耳根清净点。”
尚绾儿小声的嘀咕:“听他浑说。”脸上竟是绯红,分明是真的。
洛景怨恨的看向了旧京城的方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是拿那两个人半点法子也没有,万一把凤浅浅那个女人招回来,洛景那里敢想——
只得忍住泪水,苦思赚钱大计,心痛啊——谁来救救我啊,——
那两个苦逼的家伙顶着熊猫眼儿,很干脆的倒地就睡,就是现在车裂,他们也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