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凤浅浅听闻,环顾一圈后,点点头,她确实是太特别了。不过她怎么觉得面前的男人看见她这样似乎很开心呢?果然是个怪咔啊!
“你要在止安城呆多久?!”凤浅浅看着吃饭都慢条斯理的男人,驻着下巴问道。
“你呢?”茂疏问道。
“我?不知道,你问我做什么?难懂我呆多久你就呆多久?”凤浅浅翻了个白眼。
“恩!”
凤浅浅圆眼瞪去,他是在说是?“你该不会是想要泡我吧?!”某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茂疏平静的表情终于崩溃,嘴角抽搐一会破了功,笑出了声。
“你嘲笑我?”凤浅浅看清楚对方眸子中一闪而逝的趣味。
“不是,我觉得你可爱!”茂疏眼中依然含着和煦的笑意,诚恳的说道。
凤浅浅尴尬的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因为对方一句玩味的话心跳加快了节奏。
“你在害羞羞?”茂疏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出。
“没有!”凤浅浅猛然抬头,就撞进那双黝黑的带着笑意的眸子,那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让她放纵的沉溺,再沉溺,熟悉之感升起,她根本就不想挣扎。
茂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掌,揉了揉面前人的头发,“发呆呢?”
凤浅浅猛的摁住头上的手掌,再下一秒,她似乎就能想起这熟悉之感的来源了,她执拗的板正打算离开的手掌。
“你怎么了?”茂疏关切的说道,眸中是丝毫不掩饰的担忧。
“你究竟是谁?”凤浅浅认真的问道,眼神是少有的郑重和执拗。
她看见茂疏微微闪躲的神色,这不是属于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人的。“你究竟是谁?我们认识?或者我们曾经见过?”
“你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茂疏又恢复了常态,用另一只手掰开压住自己手掌的柔夷。
“真的不是么?”凤浅浅喃喃着摇头,她也许真的是太累了。
她讪笑着抬头,眸子精亮,就像刚刚那一瞬的迷茫并没有出现过。“我决定了,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现在就出发。”
茂疏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笑了,他这样笑的时候真的非常的好看,凤浅浅转过头,她不能让心连续两次不受控制,这种慌乱让她惊慌失措。
“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我要离开止安城了!”凤浅浅咧开嘴笑了,明媚十足的样子。
“我若是不想和你分开呢?!”茂疏忽然抬眸认真的说道。
“恩?”凤浅浅诧异的盯着对方,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其实,我要说的是,我想和你一起去那样山清水秀的地方。”茂疏有些不自然的挑了挑眉。
“恩?”凤浅浅依旧大脑当机,忽略了那人细微的小动作与某人是何其相似。
“姑娘,你可以把这理解成我在对你表白!”茂疏无奈的坦言道,这女人真的白目到了这种地步。
“你……你你你……”凤浅浅受了惊吓一般,变得磕巴起来,天上掉下个大朵桃花啊!老天也对她太’好‘了!
好吧,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她也不损失什么。
“好吧,你可以跟着我,但是我要先说明,你自己喜欢我,可与我无关哦!”凤浅浅可是十分注重节操的,别到时候这男人衣服一脱,脸皮一扔,给她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让她负责,那就亏大了!
茂疏嘴角忍不住又是一阵抽搐,他真搞不懂眼前女人的小脑瓜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不过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就这样,两人达成一致,吃过早饭后,开始了新鲜的旅程。凤浅浅似乎又找回了当初那种人在江湖,豪气万千的感觉。
茂疏对凤浅浅的兴奋只是淡淡的一笑,追逐着她的背影的时候,总是带着深深的宠溺。
江湖中的人,总有那身不由己的时候,就比如这骑马敢山路,路上没有房儿……
“茂疏,你说,怎么就没有和你一样的人,在山上盖房子的呢!”凤浅浅皱眉感叹道,今夜他们要睡哪里啊!
“我那草屋也不是随便盖的!”茂疏声音极小的说道。
“你说什么?!”凤浅浅凑近了些,这丫的又不是女人,搞得这么小的动静。
“我说我给你抓些吃的来!”茂疏转头说道,眸子亮如星辰。
凤浅浅转过头,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跑到一边收拾干树枝去了。
静匿的树林偶尔传出的啼鸣声,划破长空,空旷的回荡着。夜幕逐渐的降临,慢慢的森林被黑幕笼罩,凤浅浅也找到了一堆可以燃烧的树枝回到了原地。
等了许久,茂疏都没有回来。凤浅浅倚着粗壮的树干闭上了眼睛。忽然一阵杀气扑面而来,凤浅浅下意识的把头偏开,一支羽翎箭箭就钉在她刚才靠在树干上头的位置。
凤眼微眯,她看见十丈之外的参天大树的枝桠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宽大的袍子似乎在随风而动。
“你是谁?!”凤浅浅不是有这个心情和他闲聊,只是现在时间才是她活命的本钱,单看那一箭,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白色的身影’飘‘了过来,的确是用飘的,甚至连那人的脚都不曾看到。
凤浅浅强迫自己站定,不后退,不退缩,一双水清的眸子迎了上去,只是在这漆黑的夜里,起不到什么作用,即使想要用气势压倒对方,对方也得看得见才行得通啊。
“你是哑巴?!”凤浅浅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宁流血也不吃亏。
“你是平王妃?”那白袍子,白面具的人终于开口,沙哑的声音似乎是来自地狱一般,仅露出的眸子,直勾勾的,没有一点生机,没有一丝的情绪。
凤浅浅双腿发软,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两世为人,活了几十载,这是第一次浑身冰凉,如至地狱。而这种感觉只源于对方的一个眼神。
“你——你不要过来!”凤浅浅向后退着,惊恐的眸子落在那张惨白的面具上,声音中满是颤抖。
“呵呵,那就是是了!”白袍人似乎很是满意对方的反应,纤细的手指伸出,抓住女人的脖领,把她娇小的身躯提起。
凤浅浅眼前忽然一片黑暗,险些就晕了过去,就在这一刻,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飞过,然后屁股锐痛,已经被丢到了地上。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凤浅浅看见救星一般盯着蓝色衣衫,平淡的样貌在这深夜中也依然啧啧生辉。
“我是来解决你们的人!”白袍人的语调带着狂妄,而且他说,你们!
“呵呵,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茂疏双手一摊,手中便多了两把泛光的短刀,利刃幽寒的光散发着阵阵寒意。
话不多说,茂疏脚下生风,几个箭步就冲到了白袍的身前,紧贴手臂的断刃左手滑向那人的脖颈,右手挡住白袍长剑的攻击。
闪电般的速度,两人一触即离,位置互换。茂疏正以颜色,打量起这诡异装扮的人,而对方也盯着其貌不扬的茂疏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白袍人忽然打住要说的话,呵呵的笑了两声,一个圆球从他的手中抛出,以一个优美的弧度落地,瞬间散发出巨大的浓烟。
茂疏防备的感觉着白袍的行踪,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声音,是那女人的呼救声,只不过突然被捂住一般戛然而止。
茂疏在浓烟中唤着她的名字,许久都没有人回答,待浓雾散去,他颓废的倚着树干,拳头因为气愤还是自责,被捶打的血肉模糊。
凤浅浅意识逐渐的情形,滴答的声响越来越清晰,她挑起沉重的眼皮,头顶是凹凸不平的石壁顶端,有锥子状的形状,尖上缓缓的聚集着水滴,然后滴下。
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身下是冰凉的岩石,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岩洞,甚至还能听见细微的溪水流过的声音。
凤浅浅挪动身子想要起身,却没有丝毫力气。丫丫个呸,她想起自己在浓烟中被绑架了,绑架她那货竟然还给她用了毒!
“你醒了?!”包袍子声音依旧沙哑,却没有夜晚时候的诡异,凤浅浅想着,渲染气氛果然重要。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凤浅浅想她已没有钱,而色如她这般的人也大有人在,怎么就偏偏挑上她这一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对呀,她也确实用不上提啊,抗啊什么的!
“因为你是平王妃!”白袍人的心情似乎是不错,竟然也有问必答。
凤浅浅却哭丧了脸,因为她知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意味着她死期将近,说给她听也没有关系了。
“我是聋子你知不知道?”凤浅浅忽然闭眼冒出了这样一句。
忽然这水洞似乎连水滴声都消逝了,静的人心里发慌,这句话真是……
“聋子也无所谓,能说话就行!”白袍人站了起来,走到女人的身边,幽深的眸子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凤浅浅感觉到上方多了一人,掀开紧闭的眼帘,白袍人那双眸子依旧能吓的她心神一空。
“平王妃怎么了?难不成还是买凶杀人啊!”凤浅浅硬着头皮,忽视掉对上方的人的恐惧。
“你说对了,是买凶杀人!”白袍人千年不变的眸子忽然划过一丝探究,这人到底是怕还是不怕,他还真的是看不清了。
“老兄,我不知道你们的规矩是什么样的,但是你既然知道我是平王妃,就知道我一定很有钱,要是你放过我,我一定会给你更多的金钱,你要权给你权,要女人给你女人,怎么样?!”
凤浅浅狗腿的说道,要知道,前世的她可是王牌的谈判冠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