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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龙戏南三(下)

黑影起身飞脚,宇彦右手成拳绕过飞脚攻击他的小腿肚,黑影空中急翻身右腿收回左脚向宇彦头部踢出,宇彦赶快收右手回档,岂料着这一招乃是虚招。左脚伸出不到一半,转向下劈,利用惯性上身向前冲出,右拳随之击出。宇彦见着这拳已避无可避,提一口气,左拳探出,两拳相接,接着两声闷哼。宇彦向后退了两步方得稳下来,黑影向后三步也稳下身来。

宇彦望着那人,身高七尺左右,全身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用一黑布蒙着面目。小七振动不止,嗡嗡发响,宇彦右手按着剑柄,低头沉想,抬头对那蒙面人说:“在下宇彦,不知朋友为何捉弄与我。”那蒙面人道:“此言差矣,其一,我知道你,不必介绍。其二,我们第一次相见何来朋友之说。其三,我不曾捉弄与你。你也未必配的我来捉弄。”

宇彦听其语气绝不像一个“叫花”能说出来的,想现下只有先问得他的来意了,便道:“在下的确配不上,不过在下有三个问题相问:其一,朋友既然与我未曾谋面,又怎知我。其二,朋友的名讳。其三,您的来意。”

蒙面人道:“什么其一,其二,其三,打得过我再说吧。”蒙面人摆起架势,那起手式正是三王府中冥王府的无踪拳的起手式。宇彦并不识得这套拳法,或许这也是一种幸运吧。宇彦见形,想今日之事只能诉诸于武力了,摇摇头叹道:“明明是最下下等的方法,却是用的最多的。”宇彦右手摊出,道声请了。

蒙面人率先出招,右脚踏出,左拳先攻,这拳看似并无特点,直来直去,宇彦手成鹰爪,施展幼鹰擒拿法,之所以为幼鹰是为此招主在擒拿制人,不在伤敌杀敌。宇彦眼看就抓住蒙面人左手手腕,突然蒙面人左手消失,自己左肩忽中一拳,身体向后退出两步。宇彦深感怪异,怎么也想不通,继续拆的几招,发现总是在自己快要接触他时,他的手或脚就会消失不见,然后自己某个部位就会受攻击。几十招下来宇彦身上已遭十几计拳打脚踢。宇彦心中很是郁闷,完全找不到拳从何而来,又从何而收。所谓无踪即无影,让敌人找不到看不见,正是无踪拳最强大的地方。不过显然对方并恶意,不然宇彦就不会受这么轻的伤了。

宇彦又接连被打了几拳,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出拳必有势,挥动必有气。”宇彦说道:“臭老头现在才出来,等我被打惨了,才出来真有你的。”宇彦闭上双目,不再出手,去感受拳势拳风。蒙面人接二连三的发起攻击,宇彦仍然被打,不过渐渐地宇彦好像抓住了什么,开始能够躲开一些攻击。蒙面人再次加紧攻击,右拳朝宇彦面门打去,喊道:“打掉你的牙。”宇彦睁开双眼,右手向他的右手腕抓去。此时右拳再次消失,宇彦左手猛起,挡在面门前用力一抓,手腕发力向左扭转,“啊”一声蒙面人右手已被牢牢扣住。蒙面人左手化刀自右上向左下竖劈,直劈宇彦左手,宇彦却也不躲,果然在蒙面人刚要接触到宇彦左手时再次消失,宇彦右手击出自下而上到达颈处用力一抓,一只手被狠狠抓住。宇彦双手交错,将蒙面人双手缚于其背后,将他擒拿下。

局势的改变往往只需几十秒。蒙面人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宇彦的擒拿,只得说:“不行,这局不算,我都告诉你我要打哪了,算我让你,不算你赢我。”宇彦道:“朋友这话课说错了,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未必不能擒到你,既然你说了就表示朋友你有极大的信心,不是吗,所以这还是我赢。”宇彦对他还是心存忌惮,总要先过了这关再说。

蒙面人道:“那是什么鬼道理,先把我放开。”

宇彦道:“可以,但朋友要先答应我的请求。”蒙面人沉默不语,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呆立着,整个院内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好,我答应你。”蒙面人率先打破沉默。“多谢朋友。”说罢宇彦便松开手。就在松手的一瞬间,蒙面人转身便是一拳,由于距离太近。来不及防御,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宇彦脸上。宇彦捂着被打的脸,望着狂笑不止的蒙面人,嘴角一扬,探出两指,夹住蒙面巾,用力一扯,他的脸孔便出现在宇彦面前。

宇彦看到这面孔顿时感到惊讶,宇彦本就猜到他那沧桑的声音应该是装出来的,但万万没想到竟会如此年轻,如果没猜错他的年龄应比宇彦还小。如果年龄不算的话,那更为惊异的当是他的容貌了。眉目如画,眸如辰星,即使一些美女也未必有如此。脸颊略红,似天边云霞。

宇彦不禁问道:“你可是女身。”那人吼道:“谁让你扯下来的,你,你个不要脸的。”说罢脸上红霞更深,声音一改沧桑,充满了活力和年轻的味道。宇彦心想看来真是为姑娘,这可倒有些唐突了。宇彦躬身道:“姑娘是在下的不对,可在下实在不知,实非有心。”那人见宇彦的窘态,破羞为笑,道:“本小··本大爷可不是什么姑娘,也没这么小心眼。”宇彦见她不愿承认,想来是有理由,也不在追问只是连声说是是。

“你让我回答你的三个问题,在这之前你要先回答我的三个问题,可行”

“可行。”

“其一,你是如何猜到我在的,既然你猜到我在又如何叩首。其二所使用的身法的名字。其三,你是如何破了我的无踪拳。”

宇彦道:“这可是四个问题啊,不过就作为赔罪吧,做次亏本买卖。其一,所谓上神定是心胸宽大之人,又岂会对这等区区小事记挂在心。”那人喃喃道:“若上神真这般宽容就好了。”宇彦见她眼圈微红,问道:“怎么了。”“没,没事,你继续说。”说罢转过身背对着宇彦,宇彦道:“其二,我所拜的乃是三位上神和石狮前辈,并无不妥,即来到人家的庙宇总要拜一拜不是。”

“嗤,好呆的人。”

宇彦见她又笑,不由得有些看呆。“喂,看什么呢。”那女子喊道。宇彦猛地回过神来,说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笑的很好看。”“瞎看什么,赶紧说说第二条”那女子催道,心里却很是高兴。宇彦说:“那身法是莲花游移法。”女子抢问道:“可是龙阳道长教与你的。”宇彦摇摇头说:“我并不认识什么龙阳道人。”女子见宇彦神色坚定,相信了他所说的,但脸上多了一层以疑问,低头说:“你接着说第三个。”宇彦说:“至于最后当然是你让与我,加之我误打误撞碰了巧了。”宇彦心道:对不起了,唯独这个不能说。

女子仍低头沉想,似没注意到语宇彦的话,宇彦害怕她细问,便说:“我已回答完,请您也回答我的问题。”女子一惊,说道:“好,其一,前些天你与一人在街上打斗我见到了你,其二,我名叫令火。其三,这是我朋友故人所掌的道观,我是过来看看的。好了没了。”宇彦心想:这其三实在不怎么靠谱,她才多大,想来即使是执掌这的最后一位道长没有一百也要有九十了。

两人再次陷入沉静,过得几十息后,那女子道:“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接客。”宇彦一听只觉好笑,这人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了,宇彦本就想早早离去,只是一直和她纠缠再此。道:“那在下便不打扰了,您保重。”宇彦说完便走向山下。

那女子也不管宇彦究竟有没有走,说完便走进大殿,喃喃道:“难道真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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