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被老婆赶了出来,只好陪着自己儿子狗蛋玩扔石子的游戏,没想到狗蛋那小子居然找个理由溜走去找花花去了,只好坐在村内的小路边,望着蔚蓝的天空,发发呆。
“大柱,你在这里干嘛?怎么今天不干活不上山。”一个准备捕鱼的大汉见铁柱在路边坐着,应该是又被老婆赶出来了,想着自己家中的母老虎,同病相怜的看了铁柱一眼。
“今天帮林药师照顾下人,谁叫俺家大呢。诶……你可别多想,俺可不怕被老婆赶出来,只是清晨被林药师拖回来的俩个娃,不有个女娃嘛,我这是回避。”铁柱憨厚一笑,得意自己那挺大的茅草屋,看大汉同情的眼光,极力反驳道。
“呵呵,大柱你别骗我,你小子跟俺从小穿开裆裤长大的。俺不了解你,谁了解你,一定想偷看女娃的身子被嫂子揍了一顿赶了出来,告诉俺有没有看到啊。”大汉伸着头看四周没人,一屁股坐在铁柱的旁边,猥琐笑了笑。
“去你的,大虎,你看俺是这样的人!”铁柱老脸一红,狡辩道。
大虎一脸鄙视,用肩膀撞了撞铁柱,偷偷在他耳边道。
“你别装了,你眼睛都肿的不成样了,别骗俺,上次偷看王寡妇,俺都跟你说了。”
铁柱脸都红紫了,只好坦白自己本来托在窗口偷看,看的居然是叶寒殇,一看吓一跳,身体受到三处重击,但奇迹的血肉都长出来了,但脑子出血严重,淤血在脑子里面太多出不来,而女的还没看到就被自家娘们发现了,狠狠打了一顿就被赶了出来。
“那真可惜,俺说你怎么越大越笨呢……还有那个娃受的重伤还能自己好,你在唬俺啊,脑子血洒的那么多,俺敢打赌那娃醒不了了,醒了也成傻子……”
“俺爹不好了,那个哥哥醒了,但好像傻了。”不远一个茅草屋下,一个男娃大声向铁柱喊来。
铁柱一听,狠狠瞪了大虎一眼,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家跑去。
大虎也呆了,没想到自己嘴巴真的臭了,咋真傻了,也不捕鱼了,跟铁柱去看看。
叶寒殇傻傻坐在那里,呆板的脸上十分痛苦。
脑海一片空白,越想只不过是空白中多了一点阴影,脸上越发越苍白。
“大娃子,别想了,估计是你掉进河里的时候撞到哪了。”妇人正在帮楚颜儿换新衣服,关心的询问道。
叶寒殇睁开眼,刺眼的阳光下,身体却很温暖,证明自己还活着,深吸了一口气。
陌生的茅屋下,自己坐在皮毛垫着的木床上,家具陈设都是那么的朴素。
一个平淡无奇的妇人正在给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换着上衣,里面的衣服应该之前换了,也在这里?心中不由大叹可惜。
楚颜儿轻轻熟睡的样子,安静的宛如一个天使,浅浅的微笑,如水晶般清澈透明,仿佛是熟睡的公主。
妇人看见叶寒殇痴痴的看着楚颜儿,咳了咳声,很不善了看了看叶寒殇。
叶寒殇脸红尴尬憨笑了下,只是觉得眼前的美貌女子有点熟悉,至于有没有多看不是他能解释的了。
叶寒殇觉得身体身份的僵硬,刚一下床,直接扑倒在地,吃了一脸灰。
“大娃子,别乱动,你不刚醒啊,身体好像受了不少重伤,但林药师说你居然能活着,而且伤口自动愈合了,真是神奇。”妇人怪责的说着他,她正在帮楚颜儿遮掩重要部位,猜想叶寒殇这么好的体质应该不会有事,口中啧啧称奇,其实她不知道那是楚颜儿的玉佩的蓝光效果。
当然,这句话使叶寒殇更加疑惑,苦笑一声,挣扎了半天居然起不来,身体一滞,一个隐藏在脑海深处的影子与他重叠。
“那就是废物叶寒殇,大家离他远一点,我爹说了,跟垃圾在一起玩很丢人的。”一个傲气的孩童嘲讽的看着被排挤的孩童。
孩童从小被孤立,没有朋友,连所谓的下人们都暗地里看不起他。
一次感冒在床上养病,正巧父母外出,他感觉自己很渴,叫人没人理,只好自己去倒水,十分无力的身体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
“站起来啊!你可是我,我……能做到的你一定可以的。”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孩童眼中充血的站了起来,他发誓绝对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叶寒殇回忆那个画面不由眼前一撇清明,身体的重负居然减轻了,缓缓站了起来,他一步,两步,三步……
这一个,叶寒殇的今生前世的心结终于想清了,俩个灵魂自称一体,他就是他,他的名字叫叶寒殇,他有父母,他有糟老头,俩世的承担和责任,他都要担下来……
此时的叶寒殇在妇人惊呆的眼光下慢慢走了出去。
这时已经快响午了,妇人们在忙着做饭,老人围在一起闲聊,上山的男人们还没回来。
叶寒殇好不容易适应刺激的阳光,发现俩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在一片空地席地而坐,下着黑白棋。
“哼,啸老头你又耍赖皮!”一个鹤发童颜的黄衣老者十分不爽,恼怒的看着自己的棋已经成了死局,要不是对方老悔,自己也不会输。
“哟,藤老头,输了就输了,多大年龄,还做这么丢人的动作,是不是不敢玩了,早说嘛。”啸老头的则是华发苍颜的紫衣老者,他一脸无所谓,神情十分得意。
“罢了,再来一把,这把你可别反悔!”
黄衣老人也只能摇摇头,很不服的想再来一把。
“切,我老叶就没悔过好不好。”紫衣老人挑衅一条白眉,黑子先行。
“诶,按个娃子,你醒了啊,怎么样,难道真的傻了。”正好赶来的铁柱关心道。
叶寒殇看铁柱十分陌生的感觉,只是适当的点点头。
“大柱子,这还用说,看这娃子一看就是傻子,对了,傻子你叫啥名啊。”大虎跟了上来,粗着嗓门对着铁柱道。
叶寒殇很不爽瞪了大虎一眼,自己什么时候成傻子,虽然不记得什么,心中十分排斥这俩个字。
“淫*贼,你别碰我,二傻,你快来醒醒,我真的背不动了。”此时里面传来楚颜儿的声音,显然她还在做被赵虎追的情景,喊着当时骂叶寒殇自己取得臭名。
“咦,俺说吧,这娃子名字就跟人一样,二傻,真是的。”大虎自我感觉棒棒的,得意的点点头。
叶寒殇真是解释不清了,口干舌燥的,自己应该跟那个昏迷的女子一样被溪水冲了下来,被村里人救了上来的。
“哈哈,二傻,真是好名字。”
黄衣老人冲紫衣老人会心一笑,白棋落在一个隐秘的角落。
紫衣老人满是黑线,瞪了黄衣老人一眼,黑棋狠狠按在棋盘上,硬生生凹了进去。
“耶!我赢了,啸老头,这次你可输了,这次我看你怎么耍赖,记得履行约定,想村长要定神丹啊。”黄衣老人胜局已定,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的笑笑。
紫衣老人翻了翻白眼,不顾形象,拨腿就跑。
“让老夫找那个神经病要丹药,做梦!”
黄衣老人一愣,傻眼了,这紫衣老人越活越赖皮,想此,也起身急忙追了上去,还不时大骂叶老头无耻。
叶寒殇见铁柱和大虎习以为常,心中有了打算,不理他们俩人,直接跟了上去。
这俩人气质非凡,都绝不简单,特别是那个紫衣老人更似乎似曾相识。
叶寒殇掠过山村茅屋,发现俩位老者都消失了,眉头一皱,但不肯罢休,望后山山林走了进去。
“这小子,怎么跟啸老和藤老后面走,不好,后面猛兽太多,大柱子拿上家伙跟俺去看看。”大虎突然想到最近后山猛兽多了不少,立刻正色道。
铁柱点点头,拿了木制弓箭,与大虎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