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一声，然后好像领会了什么似的点头。
“还有人在调查北里君的事吗？而且这次是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看来小道消息这种东西真是没完没了啊。”
芳光默不作声，轻轻点头。市桥不但觉得芳光很可疑，而且看起来有话要说。芳光决定先听他说下去。
“老是被人反复挖掘过去的事情，北里君自己也一定很受不了吧。但是，每个人都是这样。一旦蒙受了污名就再也洗刷不掉了。但是，如今他怎么样了呢？”
话音落下，市桥摆出一副极其严肃的样子。但是从他嘴角和眼睛的挑动中透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污名吗？”
芳光用鹦鹉学舌一样的反应来试探他,对方上钩了。
“对，是污名。可以说他无罪，但他确实已经名誉扫地了。不对，其实并没有被起诉。即便如此，也没有脸出现在人前了。不知过了多少年，我从过去的旧识处听说他曾用化名投稿小说。你要找的东西，就是那个吧。”
“是的。”
“就算如此，你来我这儿询问北里君的事情还是很不可思议啊。我没有从久濑同学那儿听到详细的经过，但我想知道最初透露出我的名字的人是谁？”
芳光从包里取出《壶天》。
“并没有谁，其实，我是在北里先生投过稿的杂志上找到了老师您的名字。从那里……。”
“这是？”
“我听说甲野十藏老师帮助过这份杂志。”
市桥扭了扭脖子。
“甲野老师。还有这种东西啊。我不记得我写过什么东西了……不过，按照那个时候的礼节，应该也投过稿吧。但是，就因为这样，你就找到我这儿来了吗？”
“因为我听说老师认识北里先生，请务必告知。”
只能这么回答了。但是市桥的表情立刻阴沉下来，他也许察觉到了芳光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而自己说了些多余的话。
“当然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我们只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的关系而已。”
市桥的口风变紧了。直盯盯地瞪着芳光看。
“那么你又是什么人？你不是在调查北里君的事吗，你找的只是他的小说吗？话说在前头，北里君可不是作家。虽说是小说，但都是些毫无内涵、无聊透顶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