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煦一脸诡异的笑着,他靠近我,“我还问出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哦。”
“什么?”我把耳朵靠过去。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什么嘛,她不要脸我还要呢。
他看我一脸的鄙视,“你不亲我,没关系,我亲你。”话音刚落,啵的一声就亲在我的脸上了。
我深呼吸再深呼吸。
真想把他打到天边去。
朝阳假装没有看见。
而其他几个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毕竟我现在是一身男装。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手锤着他的胸,“死相,你轻薄我不要紧,你可不许轻薄其他的男子噢。比如他们几个。”
烨煦一脸的笑意,眸里亮晶晶的,“那你可得好好对我,不然我就去轻薄他们几个。”说罢还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皆是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我,而看烨煦的眼光就变成了看大灰狼似的。
我妖媚的秋波流转,“那你赶紧去轻薄他们几个吧,我准许了。”
烨煦哈哈一笑,道了句,“你这小妖精。”
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心里才觉得爽快多了,“快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男人啊就是不能宠,越宠越不知道东西南北。
他一脸笑谑的看着我,“咱们已经中了陷阱了。”
“什么?”
这时轰隆一声,东边有一个身影冉冉升起,发鬓间的大红牡丹,眸子里的妖气冲天。不是慕清又是谁呢?
“几位别来无恙啊。”
我凉凉的道,“托国师洪福,小女子一切安好。”
“这四周已经埋伏了几万的魔兵,今日几位只是是要长埋于此了。”
“哦,上万的魔兵啊?”
慕清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我,切,没见识,几万的魔兵本公主也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看了好一会慕清才微微一笑,“妍萱公主果然好气魄。”
“过奖了。”
“也难怪魔帝如此挂念您呢。是吧?魔君大人?”
我淡然一笑,“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该来的总会来。以前我一直待在天界,混沌没有机会对我出手,而今我出了天界,又露了行踪,他不派人来才怪呢。这事我早就预料到了。但是棋不险又怎么能引诱敌人上当呢?从我知道慕清是魔族的祭司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切不可避免。
今天就是他们收网的时刻,也该是我们收网的时刻了。
谁败谁胜只此一举。
慕清现在对我出手让我稍稍心安了一点,起码代表着地府还不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害怕我去了地府,所以先下手为强。这更加坚定了我去地府的信念。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天边的滚滚乌云表示即将有一场大暴雨。
我怀里的残冰剑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蠢蠢欲动。
我稍稍安抚,让它稍安勿躁。
我和烨煦都是一身白衣胜雪,相携并肩作战。朝阳站在我们旁边亦是一脸肃穆。
此时微风不动,只有天界雷声滚滚。我的长发静静的垂在身后,如同我的残冰剑一样的安静。
烨煦对我微微一笑,“我来对付慕清,你和朝阳对付那些魔兵。”
我点点头,道了句小心。
但愿我们能支撑到援兵的到来。
几万魔兵来攻打我们三个,可见真是下了血本了。
忽然从地上冒出来很多很多的黑点,就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是魔兵来了。
烨煦和慕清也斗到了一起。
其实烨煦比我们的压力要大,他虽然比慕清厉害,但是他不仅要对付慕清还要对付那些前来偷袭的魔兵。
我和朝阳两人背对着背,把彼此的空门交给了对方。
虽然魔兵不厉害,但是他们胜在人多,杀死一批又涌上来一批,从午后直杀到黄昏。就是再强悍的神仙也会疲倦。
朝阳已经渐渐累了,可是此时不是时候。我们必须支撑到援兵的到来。
我的残冰剑以为喝了太多的血而兴奋不已。魔兵死去会慢慢的消失,但是此时我们下面的魔兵尸体已经堆积的山一般的高。消失的速度太慢,我们杀人的速度太快了。
而烨煦那里,到现在亦没有分出胜负。我们两个只是累了,却没有受伤。但是烨煦的身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而慕清依然是初见时的轻松,完全没有一丝压力。
烨煦的头发柔柔的披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翩翩起舞。
烨煦的头发在跳舞,这是我一生见过的最美的舞蹈。
此时杀人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好想休息。
但是我不能,不然我就成了永远休息了。我还不想永远休息,我还要见父皇母后还有哥哥,还有萧华芷玉。我不甘心。
魔兵还是不停的冒出来,我看的一阵阵心寒。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暴风雨终究没有来临,但是我知道它不是不来临了,而是在酝酿,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
我想这场战役不管是谁死都会被铭记。
整个后花园全部都是魔兵的尸体,足足有两丈高。
慕清的双眸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他的声音忽然传入我的耳朵,“呵呵,我果然是小看你了。魔帝让我率领五万魔兵前来的时候,我还心里暗自发笑,笑他小题大做,啧啧,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我不搭理他,此时我也没有时间搭理他。
“啊。”是朝阳,他受伤了。
他毕竟还太小,能撑这么久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我只得把他放在我身后,且战且保护他。这样大大的削弱了我的战斗力。
没多久,我的袖子被砍掉了一块,我的头发被削掉了几缕,我的腿受了一剑,我的胳膊被砍了一刀。
烨煦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胸膛微喘,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拖住慕清,给我们争取时间。
此时一阵狂风大战,没有给人任何准备的时间就被雨水淋透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闪电雷鸣,狂风暴雨。雨终于还是下了,就像一个备受压抑的人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要命似的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