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身上火辣辣的疼,但是明显的已经上了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肩膀是没人管了,也是啊,只要死不了就行了,他们也不会管那么多。
“听说这个女的是天界的公主呢。”
“天界的公主都被抓来了,可见离天界灭亡不远了。”
“我看啊,未必。”
“也不知道魔君抓这个娘们来做什么?”
“就是啊,长得是很美,但是又不许我们碰,这只能看不能吃,太憋屈了。我真想……”后面没了声音,只剩下猥亵的笑声。
“就是,妈的,老子几年没见碰过女人了。看见这么个大美女,又是天界的公主真******眼馋。”
“可惜啊,哎,她不是咱们能碰的,还是咱们的小命重要,只要过了今年,咱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到时候什么美女没有。”
两人又是一阵猥亵的笑声。
“这个鬼地方,我是一辈子也不想再来了。”
“哎,别提了,除了你和我,见个虫子都困难。”
“要是有个船就好了,咱们也能出去快活快活。”
“哼,你想的简单,就算有船,以你的本事也出不了恶灵门,到了那里,就是再厉害也要被那些恶灵吞的渣子都不剩。”
“那些恶灵简直就是魔鬼。见什么吃什么,难怪叫恶灵。”
“******,又开始刮风了,刚才还没风,你看这会这风,出去人就被刮飞了。”
我也听见外面鬼哭狼嚎的风声,一阵一阵的呼啸而来。
“鬼天气,这风也不知道得刮几天。”
从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我大概了解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叫恶灵岛。他们两个是看守恶灵岛的魔族。
出去恶灵岛要经过恶灵门,而那里有一群恶灵守护着,别说我这样法力被禁锢的人,就是没被禁锢的人进出也很难很难。
但是我就只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噬灵神灯,可是当我给了他们神灯的那一刻也就是我的死期了,这一点我明白。
没有人再说话,只有呼啸的风声陪伴着我火辣辣的身子。
这里没有白天晚上之分,我为了保持体力尽快恢复,不停的醒了睡,睡了醒。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我睁眼却什么都没有。
可是那叫声却一声赛一声的凄厉,而且一会离我远,一会离我近。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子,她的双眼空洞,没有眼珠子,两行血泪从空洞的眼眶里流出来,她的双手成爪,想要掐住我的脖子,我努力的闪躲。
一会又变成了一个全身蛆虫的老人,蛆虫爬的他满身都是,他嘴里发出喋喋的怪笑声,他没有手和脚,脸上的肉全部腐烂,脸上有一块皮耷拉着快要掉下来了,花白的胡子全是鲜血。他骨碌骨碌满地乱滚,看着这画面我差点吐出来。
一会又变成了一个小孩,小孩很可爱,他说,“姐姐,快来和我玩啊,快来和我玩啊。”我知道这都是我的幻觉,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他哭着问我“姐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难道不好看吗?”我继续闭着眼睛,“啊!”小孩子的尖叫声听了让人毛骨悚然,我睁开眼睛,小孩的身子被硬生生的分成了五块,然后十块,二十块,最后直至全部消失。那小孩的眼睛却睁的大大的,全是仇恨、不甘、恶毒,仿佛在谴责我为什么不救他。
一会又变成了战场的厮杀声,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惨不忍睹,大片大片的士兵被杀死了,血流成河,越来越多的士兵死去,却有更多的士兵加入,但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结局,就是全部死去。这个结局让我不寒而栗,我怎么会想象出这个一个场景?
一会是几个小混混欺辱了我,我害怕的缩在墙角一边哆嗦一边不停的喊救命救命,可是没有人理我,我的衣服被撕成了一片一片,那些人淫笑着,向我扑来,我只能躲在角落里自己哭泣自己受伤。
一会又变成了萧华拿着刀砍我,一刀又一刀,我的身上变成了一个一个血窟窿,他看着我倒在血泊里,得意的狂笑,说让我后悔没有选择他。
一会又变成了烨煦,他搂着别的女子在御花园调情。一会又变成了烨煦洞房花烛夜,大红的蜡烛,面若桃花的新娘,我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芙蓉鸳鸯帐里翻来覆去,我的心都碎了,疼的我喘不过气来。
当所有的画面都消失的时候,我满身都是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这样睁着眼不敢再闭上,生怕那可怕的画面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隔一段时间这样的幻觉就出现了,这样的折磨让人生不如死。
可是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来,我一定不能如了琴洛的意,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疼痛不是最难忍受的,最难受的是,每当夜晚来临,那活生活现的画面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没有人和我说话,见不到阳光,不敢睡觉,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最最简单的说话和睡觉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这样的世界我快要发疯了。
我知道我的意志在一点一点被磨灭,再这样下去,我就是不死,出去也是个疯子。
可是我不能被打倒。
我不停的对着墙说话,我就想象着是烨煦对我说话,是我母后对我说话,是我父皇对我说话。我的父皇母后,我最爱的烨煦就是我坚持下去的精神支柱。幸亏我是上神,若是一般的神仙早就崩溃了。
那两个人也不见了人影,时常很久很久都见不到他们,只隔一段时间他们会进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我日日夜夜想着我父皇母后,哥哥,烨煦和萧华。
不知道他们已经知道我失踪了没有?他们是不是又开始满世界找我了?
某一天,门被砰的打开,“喂,那个女人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