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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元宵翻身

朝凤殿。

金碧辉煌,灯火通明,很是气派。

大殿主位之上,坐在东昭国的皇上东方致远,身旁则是皇后,往下两排各做着几位大臣。只听有宫人上前禀报:“皇上,两位皇子及众公子已到,正在门外恭候。”

皇上握着酒杯的手不经颤抖了下,酒撒了半杯,急呼道:“快传。”语气里难掩欣喜。

皇后的眉皱了皱,并未发言。

很快东方百里与东方云华,苏鸿、卫青儿、冷茉莉、莲姑姑、纸鸢等人一起进了大殿,与皇上和皇后叩拜行礼。

皇上的目光牢牢落在东方百里的身上,起身上前,身形竟有些不稳,颤颤的走到东方百里面前,扶起东方百里,眼里闪着泪光,似有千百种无奈,又夹杂了久别重逢的激动与欣喜。她唤道:“百里。”

七年不见,她的好孩儿,竟长得这般高了,这双眼,跟那人的真像。她轻轻摘下东方百里的面纱,看着东方百里右脸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心下一惊,竟怔在原地。

东方百里看着眼前的皇上,她的母皇。努力思索着上一次见她的模样。上一次,还是她出生之时,眼前的女子抱着她嚎啕痛哭。转眼七年,眼前的女子已不再是那般憔悴的模样,美貌依旧,只是更多了王者的霸气与英朗。

眼前的人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疤,“百里,你可怨母皇?这么多年,母皇将你放在那冷寒之地,着实,让你受苦了。”说罢,两行清泪夺目而出,一把将东方百里紧紧抱入怀中。

其实也没有什么怨不怨的,东方百里知道,当时的场景,是先皇下的旨意,眼前的人也是迫于无奈。感受着这怀抱的温暖,我只感到心里五味杂陈,想起了自己在冷宫受的一切苦,纸鸢为保护自己挨的打,被划破脸颊那一刻的无助与害怕。竟也控制不住的哭起来,边哭边唤着:“母皇,母皇。”然后将眼泪彼此口水,全抹在皇上肩膀的衣服上。

皇上见东方百里叫自己,颇为激动,两人抱着哭了好一会儿。莲姑姑上前劝慰,才稍稍止住。

皇后与各位大臣心里各有所思,皇上还有一长子乃是宫里公开的秘密,元宵节皇上召见几位大臣入宫赴宴,只怕是要群臣为这大皇子归来,做个见证。如今见皇上对大皇子如此看重,今后的江山,该落入谁手,还是未知数。

一行人入席后,皇上说道:“今日乃元宵佳节,朕协皇后与各位爱卿同乐,同时,今天也是朕之长子东方百里的生辰。可谓双喜。”故又看着东方百里道:“朕将那平乐宫赐于你住,并领赏黄金千两,珠宝十箱。莲姑姑,你再去选几个伶俐的宫人,好生照顾百里,不可再让她受到一点苦。”

说罢,盯着东方百里脸上的伤看了片刻,似承诺道:“百里,我苦命孩儿。今后朕定会护你周全,断不会让再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心下感动莫名。一种母亲的关怀温暖全身。

皇上这一席话,说给东方百里听,也是说给在座的每一位臣子听,她要告诉天下,今后再没有人可以欺她和那人的孩子,那个曾经被指为祸星的野孩子,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东方百里也是她的皇室族人,她的掌上明珠。

纸鸢忙在一旁拉我,与我一起跪拜谢恩。

皇上挥了挥手,示意免礼,复即又问道:“这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我并未作声,那莲姑姑已先开了口,“是几个歹毒的宫人在冷宫闹事将大皇子划伤的。那几人奴婢已将他们几人押至殿外,等候皇上发落。”

皇上脸色急转,重重置下手中酒杯,愤愤道:“如此恶人,殿外仗毙,即刻行刑。”

皇后看着皇上对东方百里如此百般恩宠,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皇上息怒,今个是元宵佳节,又是百里的生辰,切不可动杀气,见了血光,恐怕不吉利。”

但见几位大臣也纷纷点头,却不敢多言,皇上收敛了怒气,说道:“好,那今日且先关入大牢,明日午门行刑。”

一番闹腾下来,众人已无兴致再饮酒。皇后提醒到:“皇上,华儿入学,其伴读之事.”

皇上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其他几位正襟危坐的孩童,问道:“百里与云华乃我东昭国两位皇子,如今已是入学之龄,为其甄选了四位伴读,如今为何到席只有三位?”

听完此话,东方云华与卫青儿吓得脸色煞白,几位随行的侍婢更是吓得跪了下去。

皇上挑眉,语气凌厉了几分:“说!”

那几个侍婢正要开口,东方云华已抢先答道:“回禀母皇,我们在来的路上,那卫蓝儿不幸失足跌入湖中,现在已送去太医署诊治了。”此话说完,额肩已冒出冷汗。

皇后看出这其中似有蹊跷,连忙说道:“哦?那卫蓝儿竟如此不小心。皇上,依臣妾看,就让那卫蓝儿先回家养好身体,再让太医署多备些名贵药材,等他日身体好了再进宫吧。”

皇上点头,算是应了皇后的意思。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过东方云华,并未多言。

一席下来,众人面色各异,有喜有忧,却不敢多言。元宵节这天是东方百里第七个生辰,在今天收获颇多。东方百里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从此以后,想必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和纸鸢,七年,七年了,终于不用再受人嘲笑欺凌,过那种三餐不继,整日饿肚子的生活了。

欣慰,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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