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书清远和红菱的视线中。
“书公子,可不可以求你帮帮我家小姐,她一个人去青霞庄肯定会很危险的。”
红菱能感受得出,书清远对苏子画的不同,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她也觉得,自己这个请求他应该会答应才对。
谁知道书清远只是淡淡看她一眼,然后不冷不热的开口。
“她不是有人帮了吗,还用我出手干嘛!”
刚才苏子画没有丢开袁山落的手,让书清远心里如鲠在喉。
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拉她的手。而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都不躲还让他拉。
红菱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书清远不高兴,这个男人亦正亦邪,很难猜透。
正要再开口劝说,书清远抬手点了她的哑穴,狠狠瞪她一眼。
“吵死了!”
红菱无辜的瞪大眼睛,看着书清远渐行渐远。
苏子画和袁山落离开之后,袁山落一路将青霞庄新增的巡逻人手分布和她一一讲解后,将她送到离山庄不足一里地才停下。
“好了,我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苏子画看着袁山落,感激的笑笑。对这个男人,她心存感激,却再没有多余感情。
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撮合他和红菱。
转身,苏子画和大浪飞快融入夜色。
袁山落恋恋不舍的看着,正想再朝前几步,鼻端骤然出现一股奇异香味,叫他霎时四肢无力,软到在了地上。
苏子画不知身后异变,一如既往的朝着山庄而去。
到了门口,看着这里如同凤鸣山一样的残壁断垣,心中感慨。
飘身落在院子,苏子画小心避过一拨守卫。低声吩咐大狼注意藏匿行踪之后,苏子画这才起身朝着新房的位置靠拢。
岂料才刚走了不到一丈远,原本空旷的地方忽然涌出一股迷雾般的浓烟。
苏子画暗叫不好,还来不及屏气,鼻端已吸入不少。
“月,快走!”
昏迷之前,苏子画咬破舌尖才能清醒的说出这样一句。
大狼焦急无措的看她一眼,却也知道待在这里不是最好办法,转身悲痛的叫了一声,奔入了黑夜之中。
苏子画终于安心闭眼,意识彻底陷入昏迷。
竟然,是她……
迷迷糊糊中,最后一道印像闪过脑海,苏子画彻底昏了过去。
月华渐渐明亮,清凉如水,清凉淡雅,月光照到之所,一片平静,没有半点异状。
苏子画失去意识的昏倒在地,耳边夜风吹过,直到拢上一层暗暗的身影,静静的看她半晌,忽的弯腰,将她一把拖起,毫不费力的拖了走。
不知过了多久,苏子画终于悠悠醒来。
“这……什么地方?”
她脑袋一阵发晕,头上衣服上全是土,狼狈得很。墙角一盏油灯散发着一点黄豆般大的花火,隐约可以看出这是个很深的地洞。
她愣愣的看了很久,才终于想起,刚才,她好像晕倒在火场,而现在..
秦水晶?
那个大婚时只见过一面的,被袁山明护在怀里的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据说被她苏子画害掉儿子,又奄奄一息的那个女人?!
该死的!
她竟敢暗算她!
一瞬间,子画怒从心头起。
“哟!我美丽漂亮的姐姐,你终于醒了吗?”悄无声的,一个窈窕细长的身影借着灯光走过,借着背后的灯火,竟然影射出一个丑陋无比,肥硕无比的暗影,向着苏子画当头罩下。
苏子画立时侧头,就着这赢弱的灯光努力的望去,眼前来人的面容,像魔幻般的慢慢清晰。不是那个女人,却又是谁?
“秦水晶?!想不到,还真的是你?”苏子画蓦的火起,一个飞步就欲扑出,冷不防脚下一软,竟是猝不及防的扑倒在地。秦水晶脸色骤变,突的扬手,就听黑暗中,凌冽的风声陡起,她急忙侧闪,‘啪’的一声,背上重重一疼。
“啊!”她惨叫一声,眼前发黑,几乎要晕死了过去!
“该死的贱女人!秦水晶也是你能叫得的?!”秦水晶一脸寒霜,话音未落,手里握着原本属于苏子画的火色长鞭,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挥出,美目中妒火连绵,戾气阵阵哪有半分软弱无力的模样?
“你这个贱人,被自己的鞭子抽打是什么滋味?一定很舒服吗?哼!从今天起,你就给我记住!山明他从前是我的,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永远会是我的!袁家大少夫人的位置,永远不可能落在你的头上!你给我做梦去吧!”秦水晶咬牙切齿的怒吼,脸色几近扭曲,手中的鞭子雨点般的落下!
苏子画无力爬起,也无处可躲,只得拼了命的将手护了头,蜷缩在地,忍着不断落下的狂乱毒打。
不多时,手上,背上,臂上,处处血点四溢,梅花朵朵,而这剧烈的痛楚也让她渐渐变得麻木,只是一个心思的记着,恨着!不要让她逃出去,否则,第一个就宰了这个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