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晚的修炼,牧月没有半点的困意,整个人反而更加清爽。
主仆三人吃过早饭后,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闲聊时,牧月突然把手放在嘴上做出“嘘”的手势,人直接从石凳上站起来,转身一屁股做在石桌上,用手指着天空,数着过往的白鸽。两个丫头被小姐这一举动搞的一时摸不清状况。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牧月耳力本就过人,修炼之后更是了得。
这时,院门口出现了一队人,为首的是一个长相倒还算清秀的丫鬟,名叫红叶,是大夫人家生奴才。也是这丞相府中的唯一一个上等丫鬟。后面还跟着四个下等奴才。
“嗯~”名叫红叶的丫鬟站在院门口清了清嗓子,同是为了引起院内人的注意。
红叶见三个人无视她,又咳了一声:“里面的两个丫头听着,我是复大夫人之命来传话儿给你们的,今天老爷、大少爷还有二小姐回来,现在正从宫中往府来,估摸着一时半刻的就到了,赶紧给你们家小姐收拾收拾,去给老爷请安。动作快些,别耽搁了。大夫人要是怪罪下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哼”说完红叶整理了一下衣角,抚了抚头上那唯一一颗银簪子转身就走了。连院门口都没有踏进半步,就好像她那双脚有多高贵似得。
牧月听脚步远去,抬着的数鸽子的手终于放下来,眼里涌动着让人难以琢磨的情绪。
“冬雪,青儿进屋收拾收拾,一会儿我们就过去。”
牧月并没有梳妆打扮,只是将散着的发用一根红色的丝带挽起。如果说散着头发的牧月像只精灵,那现在的牧月就好比是花中的仙子。只是发型稍加改动就让人眼前一亮。
去往紫桐院的这条石子路是牧月第二次走这条路,不过几天的时间,路两边的花就争相开放,再美丽的花在牧月面前也都黯然失色。
到了正厅门口,牧月定了定神,提脚走了进去。
坐在上位的正是朝阳帝国的丞相,也是牧月的爹——牧春风。已过五十的牧春风,看起来也就四十有六,国脸方眉,一双鹰眼无比犀利。
牧春风可谓是文武双全,不光在朝堂之上能够协助皇帝处理国家政务,他在武者的造诣已经是蓝阶5级了。坐在他右边的是大夫人。
“听你母亲说,你会开口说话了?”牧春风雄厚的声音高亢威严。一双审视的眼睛在牧月身上打量着。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让牧月听起来就心烦,心里暗骂‘你嗓子有毛病了吧?’牧月低下头懒得再看他“父亲”一眼,低着的小脑袋时不时的左右来回晃两下。表示很无辜……
这样子让牧春风看见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坐在下面的一位女子站起身来,只见这女子一身雪白,身材高挑,一头乌发用一根玉簪挽起,脸颊两侧各留一绺长发,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双极美丹凤眼,朱唇皓齿。比牧柔还要美上几分。
“三妹,好久不见!”说着便握起牧月的双手,看似亲昵的动作,可是只有牧月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牧月抬头看向牧歌眼底闪过冰冷的愤怒,牧歌心里错愕一下,手中的力道有加了两分。牧月疼的小脸被憋的通红,心中怒骂“你给老娘等着,如有一日栽到我手中,我非把你这两只爪子剁稀巴烂。”现在的牧月可不是好欺负的,心里骂着,可是嘴上已经付出了行动,速度快的连牧歌都没有反应过来,低下头就咬上了牧歌的手背。“反正老娘在你们眼中就是个痴傻儿,干出这事儿也不算什么”牧月心里极爽。
这一口咬的可不轻,牧歌疼的大叫,眼眶都红了。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待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牧月已经松口了,还吐了吐口水“呸呸、、好臭”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吃了蟑螂一样恶心。站在门口的冬雪和青儿低下头抿嘴一笑。
牧歌收回手,看到白白的手背上青紫一片如核桃大小,牙印上还有点点血迹,再抬头看到牧月那还嫌弃的表情“牧月,你这个恶心人的东西。”说着运气斗气,就要向牧月拍去,那速度快的牧月根本无法阻挡。牧月心想这样可完了,正要奋力躲开时,一道斗气硬生生的把牧歌的斗气给冲开,改变了原有的方向打到一处无人的一面墙上,哐的一声那墙瞬间就出了一个大窟窿。
“牧歌,月儿不懂事,你可是什么都懂的,怎能下手打她,况且月儿不是武者,若是被你打中,还有命在?”略带愤怒的声音传来,一名英气俊朗的青年在一旁走了过来,此人正是牧月的大哥,牧府的大少爷,牧千逸。
牧月侧过头看了一眼墙壁“牧歌,今天这一笔一笔的帐,老娘记下了,以后定当双倍奉还与你。”牧月低下头,眼眸里划过狠戾。
牧歌一看出手阻拦自己的是竟自己的大哥,顿时安静了下来,但是一向不吃亏的她转身就向牧春风走过去。
“爹爹,你看她给我咬的手都出血了,大哥还护着她,这要是以后家里来了客人,她咬了贵客可怎么办,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啊。”牧歌泪眼婆娑。
砰地一声,牧春风手扶着的桌子被他差点一拳杂碎,呼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太阳穴两边的青筋直蹦:“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不要认为你心智不全为父的就不会惩罚你。来人,把她给我拖到院子里,罚跪到晚上。快把二小姐扶下去处理伤口。”
“父亲大人,月儿不懂事,父亲大人一路辛苦舟车劳顿,这些事就交给孩儿吧!”牧千逸赶忙上前说道。
“哼,看你要宠她到什么时候。”说完牧春风袖子一甩,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见牧春风走后,大夫人跟随其后。坐在下面的雪姨娘、牧柔、牧清也款款的起身,走到牧月身边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从身边走过。
有了大少爷的求情,下人们哪个都不敢再上前去,也都纷纷退出厅堂。
牧月抬起头见厅堂之上只剩下她与牧千逸,便也要转身离去。
“月儿,怎么见大哥回来不高兴?这次我又带回一位医者,他可是一位难得炼药师,定能医好月儿的身体”这写话听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因为牧千逸知道,就算跟牧月说的再多,那丫头也只是会傻笑。牧千逸抚摸着牧月的头发,眼里满是心疼。
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大哥是唯一疼爱她的亲人。又想到,刚刚若不是大哥改变了牧歌斗气的方向,只怕现在她就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当牧月再次看向牧千逸时,眼眸里有淡淡的笑容。
牧千逸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待他再回过神看牧月的时候,牧月已经转身往门口处走去。
“月儿”牧千逸忍不住叫了一声。牧月顿了顿脚步,便提脚离开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