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长得不错,特别是有着一头又黑又密又滑又长的秀发,让她特像一株热带长植物。现在,这株植物正在我的腿上鲜花盛开。“煤贩子”就是一摊牛粪,能让鲜花开得更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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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要全套的,还是直接打炮呀?”她用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问我,看来矿区的外地妞儿真是不少。我问:“全套的如何?直接打炮如何?”小姐说:“先生真逗,哄我玩的吧。道上混的还有你这般没见过世面的雏儿?”我说:“我不过是刚出道的吗。大姐给点面子。”小姐一笑:“大哥一点不猴急,看来一定要做全套的了。放心吧,吹拉弹唱,我样样精,保你爽。”小姐说完,一把就把胸衣扯了起来,露出了一片白。周星驰的电影《武状元苏乞儿》里有“奉旨乞讨”之说,不知警界里打进黑社会的卧底们有没有“因公嫖娼”之说。虽然我很想因公嫖娼,就是得了性病,也算是因公负伤。但我毕竟是个警察,而且还有了心爱的李梅,我只能咽下自己的口水说“不”。
我的动作是迅速而激烈的,上去就是一个恶虎扑食。小姐本以为将会遭遇泰山压顶,我却扑进她的怀里哭了。我说我已经阳痿大半年了,实在是力不从心啊。小姐已经习惯了往客人怀里扑了,没想到我竟能扑进她的怀里,极不自然地搂着我说:“乖,宝贝不哭。”
小姐又说:“你不要伤心了,我最会治阳痿了,要不你脱了裤子我给你治治。”她伸手就要往我裤裆里摸,我赶紧说:“多谢了,我这病是绝症。夫妻同治也不管用。”小姐只好用可怜的眼神看了看我:“看你模样怪吓人的,本来以为你会是个霸王硬上弓的主儿,原来是个没药性的炮仗。”我抱着小姐,嚎得更凶了:“大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别的煤贩子,要不然,我就没脸见人了。”小姐说:“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了,不过封口费你要付的。”我停了哭声:“那是自然,姐姐的金口只有钞票才能封得住呀。 ”我给了她 300块钱,让她陪我说话。我的包里有一大摞“钞票”,最上面的是百元大票,其余的都是我辛辛苦苦用 A4打印纸裁出来,费了我老鼻子洋劲。果然我付钱时显出的富有让小姐直流口水。我问小姐叫什么,小姐说叫晨露,多么富有诗意的名字啊。我知道小姐嘴里吐出来的名字都是假名字,就像作家写作常用笔名一样,不可信的。为了打发这段时间,我说:“大姐,你的名字怪好听的,都引发出我的诗性来了,要不我即兴为你创作一首诗。你知道,现在的煤老板也喜欢诗哟。”小姐说:“好啊,我也瞧瞧你的本事。男人一旦裤裆里不行,总有别的地方能行。”虽然,女人一口一个裤裆让我很败兴,但我还是即兴创作了一首:
你的黑眼珠像黑瞎子的鼻尖一样乌黑发亮,
那是一口吞食蛤蟆的井,
你的白眼珠像鲨鱼泛白的肚皮一样煞白,
那是一轮浮上柳梢的月,
你的睫毛上挂着长尾猴想家的泪水,
垂而不滴,
你油亮的头发一定是藏羚羊昂贵的春秋装,
美丽却包含血腥,
日头下的鬼哭狼嚎,
睡梦中的鸡飞狗跳,
吱吱作响,
让人心跳,
春天叩响了童话的脚步,宛如螃蟹在逛街,
毛虫结下的茧里,唐诗宋词,被你的纯洁暗暗收藏。
晨露本来长得不错,我的诗里却针对她来了这么多种丑陋的动物,甚至是黑熊和鲨鱼,真有些对不起她了。这首诗明显的不知所云,晨露却不懂诗,不知诗的好坏,只感觉我这个神经病嫖客很可笑。她见我不动她的人,又给不少钱,乐得陪我说话。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丑儿”。“我”的父亲是早年从清潭县移民出去的人,我这次来不只有买毒品的使命,还要到清潭寻根,这一点是刑警队的突破所在。现在,“丑儿”已经到了矿区,按组织的安排,他并不急于和湖羊帮的人接头,而是先侧面了解一下以确保安全,所以“丑儿”最好的归宿便是遍布矿区的洗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