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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们爱丑男,还是爱美男?

我好喜欢许巍,虽然他不如“零点”之类的那么流行,但他的音乐是那些小男人音乐所没法比的,他的声音像被砂纸打过,有点怪,有点干燥,舒缓却有力度,每一个音乐片断都是一个“闪亮的瞬间”,像一个经历过世事沧桑的男人,边唱边说,令人感动,“那一年你正年轻/总觉得明天肯定会很美”“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就这样耗尽消失在平庸里”,许巍奇怪的调子就像是在酒里浸泡过,摇摇晃晃,既忧伤,又是那么地有力量。

我很奇怪,力量型、有深度的男歌手似乎都不难么走红,而走红的偏偏是那几个不怎么样的。我最讨厌的歌手是罗中旭和景岗山,这两个阴柔之气太重的小男人,大概都自以为是美男子,眼神飘飘的,站在台上摆着花架子。罗中旭唱来唱去就那么一首《星光灿烂》,据说若干年前得过一个小奖,至今仍挂在嘴边上,时不时地提起。

景岗山是那种最肉麻男人形象的典型,一双很媚、很会放电的女人眼,让真正的女人都自愧不如。想起这么个小人物,想得起他的脸,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唱过什么歌,晃里晃当的,全是他纤细的腰肢和纤细的举止,我常问自己:“我国男人都是这样的?”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反正一打开电视,这类“一半一半”的男人就跳出来又扭又唱,让你想闭眼睛都来不及。

林依伦倒是有些男子气,但就是太孩子气了,常常跳舞跳得上气不接下气,最近又玩起了什么“拉丁风”,弄得中不中、西不西,上蹿下跳跟个傻小子似的。“零点”那首《爱不爱我》低俗得要命,可他们一出场就要大吼大叫地唱:“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显得蛮横无理,就跟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刀,顶在一个他喜欢的女人胸口,一个劲儿地问她:“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把爱情表演成一幕滑稽戏,那场面想来该有多无趣。

“羽·泉”似乎挺有人缘的,但我认为他们的音乐太小气了,那首《最美》充分表现了他们小情小绪的创作风格,那句“你发脾气时撅起的嘴”以及“走在街上人们都在看我,羡慕我身边有你”,这类情绪也太中学生了吧?甚至我以为现在的中学生都不屑于这么谈恋爱了,方式太过幼儿化。要说恋爱的歌,我倒宁愿听林志炫的《单身情歌》,他的声音是那么十净,曲调流畅之极,行云流水一般地从耳边流过。可“羽·泉”呢,唱得那么费力,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五官唱起歌来还真有点吓人,下巴都没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深刻呢,没想到唱的却是什么撅嘴不撅嘴的芝麻问题。

有人说孙楠是小一号的刘欢,我倒不那么认为。刘欢好歹是大学老师,文化底蕴一看就跟孙楠不一样,孙楠唱歌时一脸“拉屎便秘表情”,看起来实在痛苦,先是把五官揪在一处,再使劲往中间挤,然后又“忽”地散开来,眉毛和眼睛分得很开,唱到高潮之处,嘴脸歪斜,无知的大脑袋胡乱地歪向一边,毫无美感,全部都是丑陋。

我想起十几年前一本书《丑陋的中国人》,我没读过那本书,可当我看到舞台上、电视里,这些个以不同形态“丑陋着”的中国人,我倒很想把那本旧书找来看看。流行乐坛丑人济济,让我对中国男人集体失去了信心。

也许是因为我们的流行音乐还处于“过渡时期”,或曰“初级阶段”,所以我们还没有罗大佑,还没有齐秦,也没有李宗盛。我们有的只是一些离音乐很远的东西,一些莫名其妙的花拳绣腿,他们在电视里哼哼叽叽纯属污染我们的眼睛,浪费我们的时间。每当这时,我们有权按动关闭键,关掉他们的声音和脸。

愿丑陋和画面一起消失,请给我一个干净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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