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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爱是不能忘记的(2)

我口里这么说,实际上又被他的爱情感动了。1933年“长城抗战”时,我和舅舅去古北口外的滦平县去讨佃户拖欠的购买土地的欠款,因吉鸿昌将军在长城一带抵抗日寇的进攻,交通断绝,我一时回不了北平,他急坏了,成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等待、企盼着我回来。当时,他还写了一篇散文登在报纸上,什么题目已经忘了,可那篇怀念我的散文写得极精致、极有情。文中描绘,一只小狸猫轻轻在窗台上一跳,他就惊喜地以为我回来了……我回来后,发现他真的瘦了,憔悴了,再读了他那文章,我感动得哭了。初恋的情是深的,撼动它不易,抛弃它更不易。从1933年到1936年分手前,我们不断争吵,他经常刺激我、讥讽我。我有件母亲遗留下的翻毛皮大衣,有时穿在身上,他看着那闪闪发光的毛色,好像无意中又来了一句:“这衣服是布尔乔亚(资产阶级)小姐穿的,怎么却穿在普罗列塔利亚(无产阶级)的身上了?”

我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知道我终究会和他分手。但越是这样想,我就越珍惜和他相处的日子。我依旧给他做饭、洗衣、补破袜子。

(五)

他有一个通县师范的同学盟兄弟贾汇川,在乡间教小学,寒暑假时到北平来就住在我们家里。认识他不久,我就认识贾汇川,我们都叫他贾大哥。他原是地下党员,因白色恐怖和党失掉了联系。他看我是个纯朴的、要求上进的青年,就常常向我讲些革命的、抗日的道理,是他奠定了我在1933年的旧历年夜能够迅速接受那些进步青年教诲的基础。1933年下半年,北平宪兵三团活动越发猖獗,大批抓捕共产党员和进步青年,我在大年夜认识的青年们,有的被捕,有的不知去向,妹妹也到南方演戏去了。我想找的朋友一个也找不到,我好苦闷,好苦闷。

记得1934年的暑假,贾大哥来到北平,但这次没住我家。我去他住的公寓看他,问他为什么不住在我们那里了?

他说:“你没看出你那位的态度么?他不愿意你接近我,当然是怕我把你引‘坏’了。”

“不管他!贾大哥,我还是想请你帮助我,我要参加共产党,你能帮我介绍么?”

贾大哥望着我沉默良久:“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是真心实意么?……你看,白色恐怖多严重……”

我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贾大哥,我看了许多书,我是真心真意地想参加共产党呀!你一定介绍我,我不怕死!”

贾大哥像哄小妹妹般哄着我,安慰我:“君默,我也正在找党,找到了,会介绍你的。你还要努力改变你那地主家庭给你的影响,要学会吃苦,要多接近下层群众。”

“贾大哥,我和他一起生活很痛苦,可又没有决心离开他。我该怎么办好呢?”

“我看你现在还是要好好跟他过。他是个非常用功的人,人也不错,不要以为我和他是拜把兄弟,向着他。今天的妇女找工作不易,你虽然不愿过那种依附男人的生活,可现在离开他,你的生活也成问题。”

贾大哥的话句句是实,我却固执地说:“我能参加共产党,就有出路了。贾大哥你一定介绍我参加吧!什么苦生活我都不怕,我日夜都想着参加党。”我傻傻地说着,竟眼泪汪汪了。

这个暑假,我不知找了几次贾大哥,问他找到党没有?磨着乞求他介绍我入党。一股天真的热流,一种充满幻想的憧憬,竟使我忘掉了不幸的现实,忘掉了白色恐怖,也毫不理会他(玄)对我的怀疑,甚至监视。

(六)

1936年春,寒假终了,我又一次由他介绍到他哥哥任教育局长的香河县去教小学。这时他已从北大毕业,在天津南开中学教书。我随他搬到天津,虽然他有了工资,我们生活条件好了些,可是,我仍然在各处求职,总想做个自食其力的人。他拗不过我,我终于第二次去香河县教书。这第二次去香河,掀起了我一生中巨大的波澜,从此命运把我卷入了奇异的充满青春浪漫气息的硝烟战火中。

贾汇川和我同在香河小学教书,这一天突然有个陌生青年来找他。我有点奇怪,来的是什么人呢?要是个革命的人该多好。不一会儿贾大哥悄悄来到我屋里,轻声对我说,马五江从北平投奔他来,因为昨天和马五江同住一室的人遇到叛徒,被国民党逮捕走了,幸亏他不在屋,没被捕,就急忙跑到香河来找他——想在这儿找个暂时存身的地方。

“马五江?——马五江来找你了?”我惊喜得几乎跳起来,一把抓住贾大哥的手,拉住他立刻要到他屋里去见那个陌生的马五江。

贾大哥按住我:“你急什么?我要先把你们的情况互相介绍一下,你们才好见面呀。”

“不,我早就听你说过他,我了解他,你们一起在平西斋堂和良乡一带搞过地下工作。他挺革命的,这下能够遇到他,我太高兴了!贾大哥,带我去看他!”

贾大哥见我那副天真的幼稚和憨态,那副火燎眉毛的急样儿,宽厚地笑着拍拍我的肩膀:“等一等,我立刻把他带来见你。”

马五江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大大的眼睛,五官端正,神态安详,一见他我就像见了多年未见的好朋友。

必须先给马找个安身的地方,否则一个闲人住到贾大哥房里会引起人们注意的。贾大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我呢,我只有求他的哥哥县教育局长去。开始他哥哥怎么也不答应,说县里各村的小学教师全满了,没法安插。我说这个人是我的中学老师,我上中学交不起饭费时,他接济过我,是我的恩人,现在他逃婚到这里,无论如何也请给他安排个教书的地方。这位大胡子局长瞪着我,一副凛然、冷漠的或者说是怀疑的神情,怎么也不肯答应。我急得眼泪几乎掉下来也没用。突然我翻了脸,狠狠地说:“什么亲戚!还不如路人呢!看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弟弟!”

这样一来,局长才答应给马安排工作。我好不欢喜。

马还没找到工作的时候,时常来到我的房间,给我讲形势,和我谈必须读的书,还教会我当时“左倾”青年都喜欢学的拉丁化新文字,让我几年的苦闷突然冰释了许多。短短几天的交往中,他便理解我,信任我。几天后,利用放春假期间,他给了我一个任务,叫我回北平去找他的战友侯薪,向他了解那个被捕同志的情况,还有,是否还有人受到牵连。我像个初次出征的小战士,扛着无形的枪,神采奕奕勇气十足地出发了。初生的犊儿,我不知恐惧,也没有任何顾虑地拿着他的信,找到了侯薪。和侯薪秘密地接触了三四次,了解了情况,便高高兴兴地匆忙返回香河来向马复命。可是,他已不在了,被那位局长哥哥派到远离县城五六十里的一个村庄去教书了。我给马带来了一些好消息,那被捕的同志,在诱骗敌人去帮他们捕人时,设法逃脱了;敌人并没有发现马的身份,他仍可以回北平去。可是怎么告知马呢?就在这时,天津的他突然找我来了,他哭丧着脸,立刻叫我和他回天津去。

“为什么叫我回去?我在香河还没有教上两个月的书,好不容易有个职业,你又叫我回去给你洗衣做饭陪你睡觉么?我不干!我不回去!”我怒不可遏,我气恼异常,我知道是他的哥哥向他告了密,好像我已经和马有什么不光彩的事儿,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情思绵绵地哀告我,求我跟他回去,说他挣的钱足够两个人生活,何必劳劳碌碌当个孩子王,而且劳燕分飞。我的倔劲上来了,任他怎么说,我坚决不肯回去。僵持了两三天,我被解雇了。我又一次失业了。有什么话可说,无路可走,乖乖地跟他回了天津。

(七)

遇见了马,像暗夜中瞥见了一束耀眼的光亮,我又有了1933年年夜之后的那种勃勃情怀,又充满了青春幻想。通过贾大哥我知道马已回到北平,于是和他开始用新文字通起信来。马看我确是一个不大一般的女孩,确实有追求革命的理想,在给我的信中倍加鼓励,且蕴含着诚挚的友谊。我当时虽恼恨他干涉我的自由,限制我的行动,然而,他还在爱我,我还是难于割舍他。

有一次,马的来信被他发现了。他是不许我和马来往的,而我们竟偷偷地不断地通起信来。他不禁大怒,一脚踢翻了屋中火炉上的蒸锅,弄得满屋满地滚着馒头,水漫金山。

我发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哭了一场,当天下午,找到我的小学同学史瑞春,向她借了几元路费,立即回到北平我的哥嫂家,不想再回天津去。谁知没过几天他又追了来。眼泪、情话一大堆,看他那么痛苦,我又跟他回到天津那可怜的小屋中去。

这时我和马已经有了感情,我无法跟他公开通信,就由史瑞春替我们秘密传书。在一封信中,他竟说了这样的话:“君默,我们的关系可以超过同志关系么?”看了这句话,我的心狂跳起来,感到了异样的甘甜。而这时的他,对我更加严厉起来,我只有在心中默默念着:“道不同不相为谋”“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恨自己软弱,明明知道和他生活下去,我只能做一个温顺的妻子,一辈子给他做饭洗衣生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死了,这时,我又怀了第二个孩子。不,不!决不能这样活下去,不能这样活下去!他会毁掉我的一生的!

终于有一天,我又偷偷逃回了北平,接着给他去了要求断绝关系的信。这次,他不再追来,也不回信。不久,放了暑假,他到北平来了,到我哥哥家来找我,终于同意和我分手了。我们五年的幸与不幸的生活至此结束了。

§§§附记

历史有时真会和人开玩笑,那样的“无巧不成书”,颠颠倒倒地令人眼花缭乱。

我早已忘掉了的他,在“文革”中又出现了,而且还扮演了一个颇为道德的角色。专案组里有人告诉我,为调查我的问题,他们找到了他。调查的人以为他会恨我(因为思想不合,是我抛弃他的),一定会说出我的什么“反动”历史来。可是,调查的人失望了。他在本单位原已压力很大的情况下,又顶住了调查我的压力,他说了真话:“那时候,我不革命,杨沫是革命的。”无论怎么压——我想象得出,他们对他施加的压力会比对贾大哥的压力还要沉重,但他从未改口。他总是这两句话:“那时候,我不革命,杨沫是革命的。”

听到专案组的同志这样告诉我时,我对他肃然起敬了。千钧压力他顶住了。我默默地、激动地想:人是一种多么复杂的动物啊!美中有丑,丑中有美,恩中有怨,怨中有恩。但愿他美美地生活下去。他有学问,是会有成就地美美地生活下去的。

未名秋雨

崔道怡

作者简介:

崔道怡,男,1934年生于辽宁。1952年入北大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人民文学》杂志社从事编辑工作,历任《人民文学》杂志编辑、编辑部副主任、副主编、编审。主持编辑《中国新文学大系》《新中国五十年短篇小说精品》丛书等。1988年曾获全国文学期刊优秀编辑奖,1996年曾被评为全国百佳出版工作者,被誉为“天下第一编辑”。

若不是《北大爱情》的编者向我征稿,并且要求抒写20世纪50年代北京大学校园生活里的爱情故事,我再也不会去回忆——那一场未名的秋雨。

当编者提出了出版社的要求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在我的经历里,那样的时候,那样的地方,哪里有真正的爱情呢?可是,过后,我沉下心来回忆,那也许是爱情?那就是爱情——追求时得不到,得到时已失去。

(一)

两根并行的铁轨,永远不可能相交,但透过车窗远远望去,它们似乎会合在一起,那终点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车窗外,灰色的古城墙缓缓后移,列车已经减速,我的心跳却加快起来。到了,这就到了,我向往的北京,我心仪已久的北京大学。

1952年的北京火车站,在前门箭楼东侧。关外开来的列车进入第三站台,第三站台没有天棚。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从出站口消失,月台上只剩下我一个——不,还有一个人,那是个穿斜开襟衣服、扎牛角小辫的姑娘,坐在一捆行李卷上,正翻看着手里的几张纸。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你也是北大新生?那咱们是同学啦!”我凑过去,有点他乡遇故知的味道。

“通知上说有人接站,可我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她站起身,随手递过通知书来给我看。

那通知书我早都背得了,我还可以背得出跟通知书一起收到的新生手册内容。手册里不仅有市区到北大的交通路线,而且还有一幅校园鸟瞰图。但看到那姓名,我惊叫起来:“啊!你就是崔笑迎!”

她眼里流露出不解的神色,我忙自我介绍:“我也是文史系的,叫张常生,在金榜上,你第一我第二呀!”

“什么金榜?”她不明白,她没看到过那份公开发行的高校新生录取名册。

我可是一大早就到邮局门口排队才买到的。凭着良好的自我感觉,我以为会稳拿第一的。没想到竟屈居第二,而且压在我头上的,从名字看,含笑迎春,很可能是女生。果然,是个俊秀清纯、生有笑颜、模样还像初中生的长安才女。

夏末秋初,阴晴不定,天边隐隐传来雷声。

“要下雨了,咱们先出站,到大厅里去。”我要帮她提行李,她已经熟练地把行李双肩挎起,那爽利劲儿又像是个受过劳动锻炼的学生干部了。

原来新生接待站设在候车大厅,一位农村干部模样的年轻人热情地伸过手:“我叫武文斌,文史系二年级。我代表北大团委、学生会,欢迎你们!”

(二)

未名湖澄澈清明,没有一丝波纹,真个水平如镜,倒映着岸边一棵棵碧桃、一株株垂杨柳。那长长印进湖心的,是博雅塔高高的身影。

我站在湖心岛畔石舫之上,观赏品味这燕园美景。对岸南侧,博雅塔伟岸而秀丽,耸立于几树苍翠的古松丛中。塔的造型古朴又玲珑,跟它北侧体育馆大厅那灰庑殿顶、红柱粉墙、蓝绿彩画的建筑风格相配和谐。体育馆北向西拐回的湖边角落,拱立着一座精巧的半月形小桥,让人觉得湖岸那边还会别有一番景色。

“湖光塔影,这就是我们北大新的标志性景观了。”地质地理系教授侯仁之先生,在办公楼大礼堂里给新生上了开学前的第一课。他由“五四”传统讲到景物环境,激情澎湃,神采飞扬:“你们是北大由红楼迁进燕园的第一届学员啊!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叫金碧辉煌吗?请去看一看颐和园长廊的彩绘吧!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叫历史沧桑吗?请去看一看圆明园遗址的断柱吧!而圆明园的一对华表,就屹立在这办公楼前;颐和园的小型石舫,就停泊于那未名湖畔。 ”

开学前的第一课,我就被带上了向着文化、向着学术也是向着我最向往的审美高峰攀登的路径。这正是我神思梦想的啊!而这燕园景色,我凭着那张鸟瞰图,曾经多次勾画,如今亲见,大出意料,她优美得令我痴迷沉醉,找不到恰当的词句来形容。这哪里是校园,这分明是公园!而又有哪一座公园,能够如她这般幽雅?多么适合潜心做学问的环境!这里没有如织的游人:那一位在湖边踱步的,是白发苍苍的老教授;那几个隐藏在柳荫下默读的,是渴求知识的莘莘学子。

我从湖心岛绕回南岸,来到另一座石桥上,只见桥南又有一片池塘,塘面被一团团墨绿的荷叶遮盖住了,荷叶间挑出一朵朵娇小的莲蓬。荷塘三面环山,西山高处建有一座宽敞的古典庭院。下可眺望山色湖光,南有竹林屏障,门前两棵高大的明代白皮松,挺拔清新。这就是马寅初校长办公的地方——临湖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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