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负手而立,围着张广打量了一圈又一圈。这么个人渣,倒是有几分模样,难怪可以迷倒南风媚那个放荡的女人。
“唔,唔。”张广此时双臂被朝后绑在向后折起的双腿上,整个人像极了一直等着被宰杀的猪。米豆豆一个眼神,立刻有人拿下了他口中脏污的抹布。那张广满脸冷汗,害怕地看着这帮他完全没见过的人。
然后准确地找到了真正的主子,僵着脸,笑得极为难看地对米豆豆道:“姑娘,小人与你无冤无仇。不知为何把小人绑到这里,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米豆豆嗤笑,这么个下贱无耻的赌鬼,到还能说出几句文绉绉的话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南风家待久了,倒染上了几分大家族的行事作风。她踩着轻轻的脚步声缓缓靠近,然后弯下腰看着张广神色冰冷:“张广是吧。真是可惜了,没有什么误会。我只问你,可还记得柳芸香吗?”
张广的眸子猛地瞪大,里面满满的惊恐。然后里立刻恢复了平静,故作镇定道:“不,不认识。”
米豆豆看着他额头上的冷汗,欣赏着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哦,你以为我会信吗。听说你是她的继父,那女人偷了我的东西却跑了。我正找她算账却百寻不得。今天真是巧,既然你是他的继父,那边女债父偿吧。来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你,你敢,该死的贱人。告诉你,我可是南风家家主的妹妹南风媚的丈夫,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当心在这萧县吃不了兜着走!”
米豆豆哈哈大笑:“呵呵,南风媚的相公,治的就是你!来人,拉下去,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眼见着就有人来要把他拖出去,张广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他态度变得极快,颤抖着嘴唇连忙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娘。”张广的眼珠子剧烈地转动,他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小人,小人的确曾是那柳芸香的继父。只是那贱人很小的时候就跑的不知所踪,对小人也是极其不恭敬,所以,所以小人其实对她也是深恶痛绝的很,姑娘,此事实在和小人无关,还请姑娘开恩,放了我吧。”
“哦?”米豆豆挑眉,“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是柳芸香的继父喽?”
张广僵着脸点了点头。
“呵呵,那可真是太巧了。”米豆豆眯着眼,一改刚刚似笑非笑的表情,眉眼间尽是令人生寒的狠意,“张广,你还记得柳芸香十一岁那年,你曾对她做过什么事?”
张广瞳孔猛地收缩,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他看着米豆豆脸上欲把他千刀万剐的表情,脑袋一蒙。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女侠,我。女侠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香儿竟然是您的朋友,我,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其实事后也后悔的很。女侠,我……”
“哼。”米豆豆厌恶地冷哼,这人见风使舵投机耍滑的嘴上功夫真不是一般的了得。简直可以和变色龙媲美!这么个人渣,只要一想到他能对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做出那种残忍至极之事,米豆豆便恶心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她转身,问萧冀陌:“相公,这个人无耻下贱至极,依你看,该如何处置?”
萧冀陌也大概猜到了张广曾经做过的事,他深邃的眉眼淡淡地瞥过因害怕而浑身发抖的人。看着米豆豆神态温和,声音也柔到骨子里:“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送去喂狗怎么样?”
米豆豆轻笑,知道他是有意在吓那张广,于是配合地摇了摇头:“不好,这么下去一天不到他就死了,未免死的太过痛快。”
萧冀陌也跟着点头,深邃的眸子里泛出淡淡的笑意:“那就派人慢慢地削,沿着骨骼把皮肉一点一点削掉,削完了了再给他上点盐。这么削上三天三夜,最后应该能得到一副完整的人体骨骼。”
米豆豆好笑地看着他,状似认真地考虑:“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得给他喂点麻沸散,免得他疼死了……”
正说着,只听那边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还混合着一股骚味。屋子里的众多手下皆皱着眉忍笑,米豆豆嫌弃地看着张广,冷哼:“呦,就这么几句话,竟然就把你吓尿了。”其实她最想说的是,就这么一个毫无胆色的人渣,竟然毁了一个无辜女孩的一生。
张广惨白着脸眼珠子几乎要因为害怕而瞪出来,他扭曲地张大嘴,结结巴巴道:“姑娘,女侠,女侠,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饶命啊……”
张广说的激动,鼻涕和眼泪流的满脸都是,双腿一个颤抖,又尿了出来。
米豆豆面露不屑,再也不敢了?还敢提“再”!只那么一次,柳芸香的一生便毁了。米豆豆气到浓出,伸脚就要去踹他那张鼻涕眼泪流的到处都是的脸。却被萧冀陌一把抱住腰捞了回来。
她皱眉瞪他,只见他摇了摇头道:“别去,脏。”
米豆豆冷哼一声,看着张广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又看了看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只觉得厌恶到极致。眯着眼上前,冷冷地下令:“阉了他,然后把他卖到这萧县最红火的勾栏院里当小倌。告诉那里的老鸨,好好招待。”最后四个字,可以说是咬牙切齿。
“啊,不要,别把我送去那种地方。”张广吓得剧烈地扑腾起来,“姑娘求求你,去那种地方简直生不如死。姑娘饶了我,饶了我吧……”
“是。”众人只当没看见他肮脏下贱的丑态,领命退下,把被五花大绑的张广死猪一样地抬走。
米豆豆耳边还是张广那老鼠死前惨叫般恶心的声音,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萧冀陌搂住她的腰,用鼻尖蹭着她的耳朵:“有些事发生了就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就是让那些该死的人付出代价,其他的就别想了。”
米豆豆点头,和萧冀陌商量:“如今南风灵一死,和南风家的梁子便算是彻底结下了,只怕日后难以消停。南风家虽不值一提,可这么下去也是没完没了的麻烦。我想着反正再过些天也是要去翰林城参加医者大赛的,倒不如早些去,还可以先了解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