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烈一愣了一下,眼神闪了闪,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一脸的嘲讽不屑,啧啧出声。
“你说这个小恶魔是我的女儿?”男烈一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小雪儿,小雪儿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她的眼睛可比他大多了,就跟爸比一样,大大的眼睛。那像他,又长又小,一点都不好看,看谁眼睛大。
雪儿在心里鄙视,大眼闪着对他的愤怒,现在她的屁股还隐隐作疼呢。
“我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基因居然坏到这种程度,生的出这样的好女儿。席清宁,你的谎话,越来越不高明了,要编,也要编一个让人容易信服的谎言。我的种,岂会那么容易就可以在你身上落床。要真是如此,那两年,你说不定都可以生好几个了。我孩子的母亲,必定不会是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我看看,这个小恶魔有哪点像我了。”好趣的看着小雪儿的大眼,敢瞪他,胆子不小嘛?有气魄,南烈一难得的对小恶魔给个好评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胆识,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吗?
南烈一摸了摸扎人的下巴,状似研究,缓缓道:“嗯,这个眉毛倒是有点像。”眼睛落在那道英气的浓眉,这是这副软软小小的小身体唯一显示力量的地方,说着说着感觉似乎也有那么一点像了。
清宁的心,因为他的这句话悬挂了起来,七上八下的,手心不自觉的冒出了汗,心里暗暗后悔自己的逞强。
不过他还没有开口,他的话反而让小雪儿给打断了,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样,见人就吠。
“乱讲,我的眉毛才不像你。我的眉毛像我爸比。我才不像你呢,你是坏人。坏人才不会有我这么好看的眉毛。”小雪儿不服气的反驳,居然说她引以为傲的眉毛像她,她才不要呢,她的就像爸比,这是自己唯一像爸比的地方,不许他来捣乱,小雪儿愤愤的想。
“哦,像你口中的那个爸比,那也不错,最起码还有一点像,不然要是他不认帐,你就是彻彻底底的野种一个了。现在有人肯要,你就该偷笑了,小恶魔。”南烈一温柔的对着雪儿讲,吐出的话,却让清宁非常想要将他那张狗嘴给封起来。
他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尖锐刻薄了,居然跟小雪儿说这些,如果可以真想一把掌哄过去,清宁此刻非常有这样的冲动。
忽略心中的苦涩,任由愤怒将那微不足道的、不应该有情绪压下去,不让他看出一点的异样。早就知道的答案,她还能有什么嗜求。何况,她也不想让他知道雪儿是他的女儿。
刚刚,只是想要知道他有什么反应而已。不错,典型的南烈一反应,不应失望,没什么好失望的,本来就不打算让他知道,现在知道他如此说,以后就不要怪她没有告诉他。
“我要送雪儿下去。老王不认识雪儿的爸爸。我不放心。事实上,除了我们一家三口,我对谁的话再也不信。”清宁冷冷道,坚持要自己送雪儿下去,再也不会轻易让雪儿离开自己的眼线。
“放心,你的情夫很好认的。你还真以为这个小恶魔人人抢着要,当个宝似的。”南烈一冷哼,每次见到那个男人,都是一身的雪白。白的那么刺眼,让他不悦极了。那个男人,还真当自己是天使,接收了别人的女人,哪天让眼前这个女人给他戴另外一顶绿帽子就轮到他来拍掌。
“或许在你眼里不是宝,但是在我心里,雪儿即使是给我全世界也不换的无价宝,南先生,我坚持。”清宁也不退让沉下脸,牵起雪儿的手打开门就出去,不理会这个不讲道理的男人。还怕她跑了不成。跑了五年,她还不照样让他一个手指就乖乖的回来任由他欺压。
这个该死的恶霸混蛋,别以为留她在这里就任由他欺负,哼。
南烈一黑着脸看着走出去的女人,越来越学会反抗他了。
一抹邪气的笑容浮现出来。她要跟他斗,行,越反抗他的兴趣就越大,反正这副身体依然能够引起自己强烈的反应。所有的反抗,他都会让她知道,最后,都得用她的身体来偿还,他南烈一从来都不会吃亏。
心情愉快的走入客厅内,闲适的坐到沙发上,等待她的回来。
门打开的声音,屋内一片漆黑,除了外面照射进来的灯光显的有些光亮,清宁走了进来,却听到他的闲适的声音。
“我肚子饿了。”南烈一站在落地窗前面,手上拿着一根雪茄,另外一只手则拿了杯酒,正望着窗外的霓虹灯,S市的夜生活,要开始了,一如既往的热闹糜烂,平常或许他会融入其中,但是现在,有更好的游戏。
清宁充耳不闻,他肚子饿关她什么事,她肚子不饿就好。
进入到以前自己的房间,锁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吁了一口气,不理会那个男人。
想起刚刚炎日的反应,对于自己的留下,他一句话也没有,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预料当中。只是开心的接过小雪儿,叫她好好享受。
享受,炎日是否觉得她是故意将雪儿丢给他自己轻松几天,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唉,享受,享受他的折磨吗?自己又不是有被疟症。
想起刚刚小雪儿委屈不舍的神情,清宁心口泛起一股心疼。
她的雪儿,南烈一的话让清宁开始慎重的考虑。雪儿会长大,懂的事越多问题就会问。或许,这件事情结束后,她真的该考虑给雪儿找一个爸爸,即使不是亲生的,但是,雪儿长大后,不会在父不祥的阴影下生活。炎日已经帮了自己那么多,现在好不容易有他心动的女子出现,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倚靠他,她该离开了,给自己和雪儿寻找另外一片天。
环顾一室的黑暗,房间内所有的摆饰都那么的熟悉,一点变动都没有。事实上,除了一些必需品,也没有多余的东西。
清宁感觉无比的疲惫,躺入床内,传来一股淡淡的馨香,是小雪儿身上的香气,她特有的奶香。
清宁深深吸了一口,依恋的摩挲,为了雪儿,她一定要坚强。现在的她,早已有了独立的能力,只要他肯放过她,那么她就可以带着雪儿和妈妈一起远走,不再回到这个有太多不好回忆的地方,一定会的。
“女人,我肚子饿了你没听到吗?快点给我滚出来。”门板上传来他不耐烦的扣声以及声音,一扣一扣的,扣的人心烦。
清宁皱眉,肚子饿了他不会自己煮或者叫外卖吗?干吗要找她,她又不是他的煮饭婆。
身体已经让他任意索取,她不会再给他当佣人,他休想,清宁闭上眼睛,用枕头将自己的耳朵蒙住,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想起那相处的两年,他的温存以及柔情,让她的心慢慢的沉沦,心甘情愿的为他洗衣做饭,打理他生活的一切,就犹如夫妻般,以为,他也是喜爱自己的,他们会一直那样的过下去,但是他的厌倦、诬陷、莫须有的罪名一顶一顶的扣在她的头上,将她淹没,将她丢入那个黑暗的地狱,而他,却搂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去,高傲的告诉她,他厌倦了她,那个时候的席清宁,早已死去,现在的她,是新生的她,不会再任由他索取身体外的感情,绝对不会。
要不是为了小雪儿的安全,她连见面都不想再见到他。
做饭,他做梦去吧。
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被他索取了一个下午,现在她的身心都非常疲惫,即使肚子也在叫嚣,但是,清宁只想睡觉,什么不想,不理,只要睡觉就好。
门外的扣声似乎远离,神智开始迷糊,没一会,清宁已经陷入睡乡中,沉稳的呼吸,随着她的吐纳规律的上下起伏。
南烈一打开房间,本想好好管教管教她一下,连他的话都不理会。
但是床上熟睡的身影却让他愣在那里,原本已经黑黑的脸色顿时满脸乌云。
该死的她,居然睡着了。他在外面饿着肚子等她出来,她居然舒服的在这里睡着了。
走过去打算叫醒她,却被她脸上深深的疲劳将话吞了回去,原本打算摇晃的手也放在半空中,迟迟下不了手。
南烈一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么柔和以及依恋。手指,自动的抹上了嫩滑的脸蛋,温柔的来回摩挲,感受久违的细嫩。
裸露在外的肌肤,点点的吻痕刺激着他的双眼。下午她的衣服被他撕破,身上的衣服因为她的睡姿而敞开,点点的淤青,让他眼神幽暗,也抚摸了上去。
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自从她走后,这个地方,他也没有再踏入。这里面,有太多她的痕迹和气味,如果再呆在这个地方,他怕自己会发狂,所以,除了定期叫佣人过来打扫之外,他一步也没有踏入,所有的东西都保持原样。既然看了刺疼,又不想将她所有的东西都扔掉,那么就干脆眼不见为净,当了回缩头乌龟。
此刻,她再次安然躺在这张床上,这张容不下两个人的床,却有些太多亲密的回忆。
依照她的要求分房睡,但是每次夜晚来袭,他总会主动来找她,感受温香软玉的温暖,依恋她柔顺的乖巧,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这张窄小的床上度过了多少时光,直到她的背叛,让他愤怒,也将他心里所有对她的信任撕碎。
这个小骗子,怎么可以在对他温顺迎合之际,却又对另外的男人示好,甚至偷情,生下了那个野种。即便风流如他,唯一对女伴付出的就是双方交往期间的干净,但是,她却青出于蓝,一脚踏了不知道几船,就连精明如他,也在她骗人的清纯中被蒙蔽,他的信任、尊严,全都被她打碎,再也拼凑不完整。
原本轻柔的手劲加大,眼神也变得阴冷残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带来的。这五年,他无一刻不是在靠着恨她的日子度过每一天,现在,他只不过是用她的身体来偿还所有她欠下的债,何须再对她怜惜。
不,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的珍惜,一点都不值得。原本探索的手变成了索取,清宁身上的衣服再度在他手上破碎,这样粗鲁换来她不安的扭动,双手盲目的拍动,想要将扰人的手拍掉,却让他更加的气愤。
健壮的身躯再度压在她的身上,过多的沉迫让沉睡的清宁终于缓缓转醒,睁开迷茫的大眼,却对上他妖红的愤怒。
“你……”话还没有说出口,清宁眼睛突然睁大,却被他突如的动作给哽住了声音,发不出来。
身下传来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惊惶的想要躲开,却依然逃脱不开这张有太多甜蜜回忆的小床。
“拜托你,不要这样。”闪闪的泪花让她的眼睛显的更加的迷茫柔弱。她真的好疼,也好累。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她再也承受不了,身心的疲惫早已到了极限。
这样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他怜惜的温柔,反而刺激的他更加鹜猛,更加的深入。
清宁蜷缩起身子,推拒的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拉开一丝的距离,却只是徒劳无功,她的力量对他而言,犹如蚂蚁般不堪一击。
才生过一场大病,又被这样的折腾,身体,真的承受不住了,浓浓的疲倦不断的袭来。
感觉神智越来越迷糊,眼前这张让她心疼的脸也迷糊了起来,唯一的感觉,只有痛,永无止境的痛,不仅仅是身体的痛,连那颗她原本以为早已平复的心,也痛了起来,尖锐的刺痛。
终于,最后的一根线仿佛被扯断般,彻底陷入那个黑暗的梦境中,无力再挣扎,也无力再承受这样的疼痛。
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了,恶梦不再缠绕,她又可以回到那个安全的地方,那个有她心肝宝贝的地方。
嘴角衔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她不怨恨,也不埋怨,人生,本来就是如此的无奈,充满了躲不开的噩耗,但是只要有那么一丝光明的希望存在,她都要让自己过的更好,不让他再来伤害,绝不。
身体的疼痛她可以承受,只要,管好这颗心,不让它疼痛,其余的,没差。
犹如破碎的娃娃般任由他侵占,许久,许久,久到他何时停止,清宁都不知道,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中,不清醒,只是一直睡着,犹如睡美人般,梦里,与她的雪儿一起玩耍,享受小雪儿小小身子的依赖,以及她不间断的甜蜜笑容,让她的笑容,也一直留在嘴边,久久没有散去。
南烈一停下激烈的动作,看着那个已经晕过去的女人,即使晕死,嘴边那抹笑容却是如此的美丽甜蜜。她在想谁,那个小恶魔,还是她的情夫,该死的女人,居然在这样的气氛中给他想别的男人。
眼睛更加的妖红,咬住她的唇瓣,将那抹刺眼的笑容吻去,心满意足的看着她身上所有的痕迹,只有他的,没有别人的。
隔天一早,感觉似乎睡了一个不错的觉,浑身懒洋洋的,清宁满足的摩挲着枕头,伸展身子,却被碰触到的温热吓了一跳,不是雪儿的香软,却是冷硬的灼热。
清宁赶紧睁开眼睛,眼前放大的一张英挺面孔映入眼帘。
是他,熟睡的他。清宁才发现自己枕的不是枕头,而是他的手。因为床比较小,睡她一个足够,但是若加了高大的他,却显得拥挤不堪,所以她整个人几乎是让他揽入在怀中,紧密贴着,彼此的心跳,似乎都还可以听到,演奏着想通的音律。
清宁细细的打量着他,一只白玉小手从被子中伸出,轻碰触了他的脸孔一下,见他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继续探索下去。
这道浓眉,跟小雪儿一样的浓眉,显示他固执严肃的一面。想起他伤人的话,心底划过一道苦涩。如果他知道雪儿是他的女儿,还会说这么伤人的话、认为小雪儿还是野种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毕竟,她是雪儿的母亲,他口中人尽可夫的贱女人,给他戴了绿帽的女人。贱女人生下的女儿,他岂会珍惜。不,一定不会的。所以,不知道也好,呵呵。清宁苦笑。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冷酷的眼睛,平常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却散乱着,沉睡的他,犹如大男孩般无害,沉稳的呼吸表明他依然沉浸在梦乡中。
清宁的手来到这张薄唇。都说薄唇的男人薄幸,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丝道理。不然,他也不会找各种理由来伤害自己,厌倦就厌倦,只是一句话而已,有那么难以说出口吗?但是为什么,他却依然这么索取她的身体,火热的让她误以为,他从未厌倦过自己。
或许,男人的自尊让他愤怒自己的逃离。如果那天晚上落水后,她没有生病,没有逃离,也没有在他面前跟着炎日一起离开,说不定现在的她,早已自由,他们之间,已经是相遇不点头的陌生人。
但是,说不定,也没有了雪儿的存在。如果他知道那时候的她怀孕,他一定不会让她留下孩子的,一定会将她的孩子打掉。
这个时候,清宁又非常庆幸,即使没了自由,但是,她却有了雪儿,她的倚靠。
怔怔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睡着的男人睁开眼睛盯着他也不自觉,无意识的手依然在他脸上游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直到身体再次被他压住,清宁迷蒙的大眼,带着一丝困惑看着他,依然那么的清澈纯净,似乎时光与经历,都未曾在她身上、心上留下痕迹,她依然是那个他以为的席清宁,一个清纯的席清宁。
这样的早晨,似曾相似,身体的贴合,心跳的伴奏,两个人的脑海里面,从浮现相似的过往,那段甜蜜犹如天堂般的日子。
眼神交汇,谁也不开口,只是互望着对方,似要看透对方的灵魂。
“我想起来。”清宁首先打破沉寂,身体被他这样压着,久了就难受,何况昨天一整天,她几乎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浓重的饥渴和饥饿感传来,也感受到身体的软绵无力。
现在无论如何,都要给自己弄点东西吃,便宜他了。
稍微移开自己的身子让她自由,眼睛依然追随着她,听到她难受的低吟,也想起昨晚她昏迷的情形。
昨天的他,或许是过分了点,南烈一难得的反省了起来。他也没有想过,他依然对她的身体如此的迷恋,就像罂粟般,沾上就离不开,就连她的背叛以及生过孩子的身体,也拉不回他沉迷的神智。
原本只是想要惩罚她而已,为什么连自己也陷落进去。
意识到的事实让他开始想要屏弃,不顾她不适的难受,动作犹如乌龟般的起身。
一只大脚往她的臀部踢了过去,将毫无防备的清宁一脚给踢下床,也让她毫无遮掩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
努力将自己冒火的眼睛从她布满淤痕却又迷人的身体上离开,冷漠道:“快点去煮饭。我肚子饿了。昨晚居然将我的话当作耳边风自己在这里呼呼大睡,要是再反抗,我不介意让你女儿来煮饭。”南烈一扫过她煞白的脸庞,一股报复的快意闪过心底。
不能再被她蛊惑,绝对不能。从今天开始,他会让她知道,背叛的后果。
清宁沉默的站起来,忍住身下的酸疼,站了起来。这副身体,不知道已经被他看过多少次,此刻再扭捏害羞,未免太过的矫情。
背对着他,忽略身后火热的眼光,打开衣柜,里面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很轻易的就给自己找到了可以穿的保暖衣物。只是,里面为何有几件衣服被人画的不成样子,什么狐狸精、搞笑的乌龟图案,这样的东西,只有小孩子才画的出来,而且画风,让清宁很是熟悉。
是雪儿,是她的小雪儿画的。清宁努力忍住笑,心里的阴暗终于被阳光冲破,照射了进来。
终于知道为什么南烈一老是叫雪儿小恶魔了,原来是这样。看来她的雪儿,帮她报了仇了,真不愧是她的好女儿。
拿起必须的衣服进入盥洗室,手脚差点虚软,即使告诉自己不用害羞,但是毕竟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的袒露。
打开热水,源源不断的洒在疲倦的身上,洗去一身的疲惫以及酸疼,回复清爽。
镜子中的女人,即使疲惫,但是双颊,却透露着健康的红晕。现在的她,有健康的身体,他如此对待,都不会再对她造成伤害了。
清宁对着镜子一笑,消掉所有的惆怅以及那最深处的苦涩。不管境遇如何,让自己快乐才是最重要。伤害之所以造成,是因为自己在意,只要不在意,那么,就无所谓的伤害。这句名言,她一直都记得,也当作自己的左右铭,只有这样,生活才会善待自己,自己才会勇敢的面对生活。
拿起衣服一一套在身上,衣物有些紧,这些年的生活比较安逸,而且,毕竟也生过孩子,身材多多少少会变得更加的丰腴一些,贴身的衣物将她窈窕的曲线展露无疑。同样的衣服,却是不同心境的自己,青涩不再,她多了一股成熟的沉静,波浪的头发用皮筋扎了起来,露出优雅的颈项。
好落魄。清宁对着镜子吐了吐舌头,这样子,还真像一个家庭主妇,难怪他要自己煮饭给他吃。
好丑。
煮饭,煮饭,即使不愿意煮给他吃,自己也要吃,当作做做善事罗。清宁轻松的想,拉开门,看也不看他一样,打算好好犒赏自己的五脏庙,真的好饿了。
南烈一紧紧盯着她的背影,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她。当着他的面毫无遮掩的拿衣服,一点也不避讳他的眼光。看来这几年,那个男人,将她调教的太好了。脱去羞涩,变的如此的开放大胆,即使在他面前穿戴,怕也看不出她丝毫的扭捏。
但是为何,她的身子,她的回应,却依然如此的青涩,一点也看不出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五年。
一抹阴冷嘲笑的笑容浮了起来,抑或是,那个男人,早已厌倦了她,她的身体,不再吸引她的情夫,即使给了女儿该有的姓氏,但是他们之间,或许早已冷淡,甚至是冷漠,才会让她依旧青涩。
很好,原来,不用他报复,她的报应自会降临。但是,欠他的,他不会放过。即使是已经被他人穿过的破鞋,依然有存在的价值,毕竟从她的身上,他可以得到别的女人所不能给予的快感,有这么一项功能,已经足够了。
眼底闪过一抹幽光,这是她自找的,情愿当所有男人的玩物也不愿当他一人的情妇,如此作践自己的女人他算是第一次见到,既然这样,也不要怪他恣意的索取。
利落的将所有的调料准备好,只等待锅里的水煮开。
刚刚打开冰箱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食物塞的满满的,应有尽有。清宁记得他一般是不会自己煮饭的,雪儿在这里几天,难道是他煮饭给雪儿吃,还是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就等着她来煮?
自己的厨艺好像没有好到可以让他过了几年还记得吧?
奇怪的男人,真是奇怪的男人,而且,还是善变的男人。清宁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以前的他温柔霸道,现在的他,则多了一股冷酷残忍。
如果她了解他,那么,或许她会知道他变的如此憎恨自己的原因。
每次有口角,他都会将那个虚无的情夫挂在嘴头。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的态度,会在一夕之间转变。一开始是误会乔毅,再来是炎日。
难得她连交异性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不,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清宁知道内中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但是在那之前,她跟他们两个,都只能算是普通再不过的朋友而已,即使他吃醋,也不应会如此的将背叛挂在嘴边。
难解,难解呵。清宁一边下面,心中没有答案,只能摇头。
算了,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过去的早已过去,发生的也挽回不了什么。现在,她只期望能够赶快的自由,完全的自由,那就足够了。
至于他,也快订婚了,不是吗?
清宁怔怔的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上次炎日说他快订婚了。经过这么些天,他的订婚期应该也快到了吧?
为什么没有见他的未婚妻来找他。而且,她的衣服都在这边,难得他的未婚妻不会质问为什么这里会有别的女人的衣服?天下有那么大方的女人吗?可以不在意自己未婚夫的家里有别的女人的衣服?
不,不会的。
越想越乱,越想越复杂。清宁感觉太阳穴开始抽疼了。
闷着头将煮好的面拿到餐台,恰好看到他也一身清爽的出来。
清宁替自己盛了一碗,小口小口的吃,思绪依然在打转,将眼前的男人彻底的忽略。
南烈一也确实是饿的前胸贴后胸,也不计较她如此的漠视,招呼都不打一声。
替自己盛了一碗,依然是熟悉的香味,让他食指打开,也让他奇怪为何就是对她煮的饭菜上瘾,连饭店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却是让他最最想吃。
调料下的很充足,有干贝、鱿鱼,切成小片的瘦肉,还有一些搭配的青菜,光是气味闻起来就让人胃口大开。
南烈一迫不及待的夹起一大撮面放进嘴里,等待着香气四逸。
浓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他不敢置信的望着依然一小口一小口吃面的女人,虽然吃着面,却是一脸的神游,不知道游到哪里去。
这个女人,叫她煮个饭有那么难吗?自己的那碗口味具全,而他的,想起入口的无味,他的脸色又开始黑了起来。
伸手将她面前的面抢到自己的面前,夹起面就往嘴里送,开始感觉一大群乌鸦在头上飞旋。
砰的一声他将手里的筷子大力的扔到餐台上,也将神游的女人给拉了回来。
清宁疑惑的看着一脸盛怒的他。
干吗啊,面都煮好了不吃还发脾气,他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寓了。
不理他,继续吃自己的。低头想要夹面,却发现眼前的碗不翼而飞。
跑到哪里去了?刚刚她明明在吃面的,怎么会不见的?
搜索了一番,却发现他面前有两碗面,其中一碗肯定是自己的。
这个男人,难不成还不准她吃饭?东西可是她煮的。
伸手想要将自己的碗夺回来,却被他推的更远。
清宁蕴怒的看着他,不悦:“你为什么拿我的面?锅里不是有很多吗?让你撑死都可以。”
“你确定你煮的是面?还想要撑死我?倒给狗都不吃。”南烈一抱胸,将面煮成这样、让他幻想破灭,还敢在这里跟他发脾气,她的胆子,真想揪出来看看究竟养的多大了。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清宁重新给自己盛了一碗,坐下去吃饭。
才将面夹进嘴里,泛着香气却无味的面条让她顿时愣了一下,艰涩的吞了下去。
难怪他如此生气,她料加足了,但是却忘了放调味料,吃进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只有海鲜的一些腥味。
“怎么样,好吃吗?”南烈一俯下俊脸,得意的看着她一脸的菜色。这个女人,煮个饭都可以神游,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不会又在想那个小恶魔以及那个情夫吧?
该死的她。
脾气顿时升了上来,冷冽吩咐:“重新再煮一锅。要是再不合我胃口,明天就换你女儿来煮。”不给她点威胁还真当他说的话都是西北风,吹过就忘了。
清宁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小人一个,就会拿这招来要挟她,但是却又偏偏就是中了她的软肋,让她想反抗都不行。
重新煮?他大爷还真是浪费食物。即使面已经有点糊,但是加调料还是可以吃的。这么浪费食物,当心老天爷一个看不过去弄道闪电来劈他一下,清宁在心里坏心的想。
重新将面煮热,熟练的加了一些调味料,上锅,动作赶紧利索。不用五分钟,一锅真正色香味具全的面就好了。
南烈一心满意足的吃着熟悉香味的面,一口气吃了几大碗,甚至打了一个饱嗝,身心都满足了。
就是这个味道,无论他让别人怎么煮,味道就是不对。
他大老爷吃饱喝足拍拍屁股走人,享受悠闲的早晨时光,今天是星期天,他可以不必跟以前一样星期天也要为了事业拼搏。现在他的事业已经处在一个颠峰的稳定时期,他不必时刻都在办公室,即使在这里,也可以通过视频遥控操作。
清宁气愤的看着他吃的满桌的狼藉,既要她煮饭还要她收拾,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就是这样,女的不管怎么样,这些琐碎的家务事都要包揽,男的是理所当然的享受,真是不公平。
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干净,给自己泡了一杯香浓的普洱茶去去腻,觉得无比的精神。
沉默的坐在客厅中,谁也不说话。
难道在他厌倦之前,她都必须过着如此无聊、毫无精神寄托的生活吗?
“南烈一。”清宁打破沉默,怎么样她都要找一些事情做。
“说。”面朝外面的男人身也不转,直接命令。
“我要出去工作。”清宁坚定道。她不要浪费自己的光阴。何况她是一位新秀的设计师,工作经验是最重要的。她的时间,不能浪费在他所谓的偿还报复而浪费掉。
他要她的身体,她给,但是其余的自由时间,她要自由支配,再也不会被动的被他关在这么一个小空间里面,太压抑了,也太蛮不讲理。她要为自己争取一定的权利。
“工作?”南烈一好像听到什么骇然的新闻般,转过身来,眉头紧皱。
“是的,我要工作。晚上我的时间可以给你,但是白天,我要支配我自己的房间。”清宁坚定的看着他,她可不是在说笑。她已经25岁了,往后,她还有雪儿需要抚养,雪儿的教育会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所有的一切,她都必须靠自己的努力赞存。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浪费。
南烈一走近她,支起她的下巴,一脸的倔强,这点,她倒是没变。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她总会极力争取,以前的他或许会宠溺的任由她,但是现在的她,不要忘了,她是来还债的,工作,她的工作就是侍侯他、满足他的需求,别的,她休想。
“不许。”简单两个字否决掉她的决心。她还没有搞清楚他让她在这里的目的吗?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谈条件。
“为什么不许。白天你要去上班,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何况,我还有雪儿要养,我可没有你这么有钱可以任意妄为。总之,我要工作。”清宁握紧拳头,决不妥协。雪儿已经四岁了,以后小学甚至大学出国,都是一笔很大的费用,她不像他,天之骄子,他不用自己找钱,钱都自动送送上门来找他。但是,她却是要辛苦凭着自己的努力赚钱。一丁点的时间她都浪费不起。
“怎么,你的情夫不帮你养孩子?开的起那种车的男人,应该钱也不少吧?那个小恶魔还需要你养?”南烈一嘲讽道。用这种理由来诓她,她的谎言,越来越蹩脚了。
“这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无关,我也不需要向你报备。总之一句话,我要出去工作。除非你想要得到一个将会被你囚禁出忧郁症的女人,不然,就让我出去工作。”清宁威胁道。整天呆在一个空间一个人,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也没有,早晚会闷出病。
她要工作,她一定要工作。
南烈一看着她因怒气而浮现的红晕,迷人极了。眼底突然一道光闪过,她的职业是设计师,那么,既然她想要工作,他就给她。
“可以,不过,我将会是你的客人。”轻闲的抛下一句话,看到她呆愣的可爱模样,嘴角一抹算计的笑容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