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长白山,我才知道,哪里的气候与我一直吃的野果有延缓衰老的作用。”司莫同解释道:“再加上,山中岁月,我一直都在潜心修灵,清心寡欲。”
“那您后来回去过吗?”张凤绮开始对司莫同在长白山住过的地方好奇起来。
“我见到仙儿为了我的孩子后,就一直住在张家,当时的状况不允许我们父子相认。”司莫同道:“后来,子文去世。我就又回长白山住下。”
“那您是直到二十年前才下山吗?”张凤绮道,想起自己十岁时,父母相继离世,司莫同以亲人的身份出现自己身边。
“不是的。”司莫同摇头道:“因为一直牵挂着,所以那些年,我也曾出来过多次,只是都没敢露面而已。直到你父母去世。不忍见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生活,加上你的样子竟然会和当年的仙儿出落的八分相似。我就决定亲自把你抚养成人,弥补以前的缺憾,直到现在。”
“四爷爷。”张凤绮道:“我还是叫你四爷爷,好吗?”让她把叫了二十年的四爷爷换成玄祖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凤绮。你只要认我就好。叫什么称呼无所谓的。”司莫同欣慰的道。
“四爷爷。”张凤绮道:“我想和您一起会长白山,修灵,可以吗?”已经算是死了一回的张凤绮,思想开始转变,她无法忘记自己等待死亡时的不甘心。她要报仇。
“为什么?”司莫同有些奇怪的道:“你还年轻,换个名字,一样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怎么想到要去长白山,修灵。”他告诉张凤绮身世,只是不希望她走回曾经的生活,要一个活人出现在已经被全世界认为是她已经死了的环境里,只会被另类相看,那种日子,会把心高气傲的张凤绮生吞活拨的。
“我看开了。”张凤绮解释道:“真的!四爷爷,你就带我去嘛!”她当然不会告诉司莫同她是为了要报仇才想学习修灵。司莫同一半的修为就可以让自己死而复生,自己只要学会两三成,相信就可以折磨得那个负心人生不如死了,曾经错待过她的人,她绝对会一个不放过。她在心中立誓般的念道。
“真的吗?”司莫同怀疑的看着张凤绮。这个孩子长得向仙儿,性子却截然不同,仙儿是只朵菟丝花,那张凤绮就是玫瑰。
“四爷爷!”张凤绮突然哭了出来。“我真的不想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了,我怕我一想起他,想到他竟然会那么残忍的要杀死我,我就会怨会恨。又怎么能不想着去找他算账。”她半真半假的道。
“让我考虑考虑在说吧!”司莫同被张凤绮的眼泪唬到了。毕竟等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性子什么样,他自己清楚,既然这次她死里逃生,心中又怎么能没有怨恨,或许,长白山那种平静的日子对她能有好处。
“嗯,四爷爷,谢谢你。”张凤绮听到司莫同这么说,心知事情已经成了大半,撒娇的走上他身前,抱了他一下。
“傻丫头,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司莫同道:“在这里呆了十多年,我不可能说走就走,等我都安排好,我就带你回长白山。”
司莫同在法灵已经住了十多年,他之所以在这里留了下来,是因为他曾在这附近察觉到有灵力存在,修灵百余年的他,第一次感觉到同伴的气息,他就像终于发现知音般兴奋。可是,那灵力只是时隐时现,让他无法确认正确的位置。却感觉到法灵里面的死者的灵魂在逐渐的消失,要知道,人死了,肉身消失,灵魂却会滞留世间,时间的长短,和死去的执念有直接的联系,死者执念越深,灵魂进入重新轮回的时间越长。打个比喻,如果是死者是个婴儿,那么他的灵魂会在他肉身消失的同时重入轮回。如果死者已经成年,并且在活着的时候生活中有许多没有完成的事,那么他的灵魂会在他肉身消失的时候留在世间,留恋着不肯离开。死灵虽然留在世间,却不像凡人想的那么样可以跟在活着人的身边为所欲为,因为,死灵都是无法离开法寒的。法寒存在了数百年,世人只道这里凤水好,却不知道,这里还是一个巨大的困灵阵,只要是进入这里的灵魂只能等待着重入轮回。这也是司莫同在法寒居住了数年才发现的事情。
三天后,司莫同安顿好法灵的事,带着张凤绮去了长白山脉,开始了张凤绮的修灵之路。
从法寒回来的当天晚上深夜,周辛雄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周辛雄关心的问起妻子在法寒密道里面的事情,李玉青把她见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的丈夫,得知自己的妻子在密室里面曾经昏迷,醒来的时候被告诉自己的心中血已经取了出来。周辛雄的心开始起了猜疑,从妻子进去到出来,当时自己觉得是度日如年,可实际上的时间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小时,他狐疑的看向自己妻子的心口,仔细的观察着,却一无所获。
“辛雄,你到底在看什么?”李玉青见丈夫的目光一直留在自己的胸口上,她又羞又的脑的问道。
“青儿,你不觉得奇怪吗?”周辛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猜疑。“司莫同大师究竟是怎么取出你的心中血的?为什么你的心口竟然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是有些奇怪?”李玉青道:“但看不出来又怎么样,既然司师傅说已经取了出来,就自己有他自己的办法。”对于丈夫在取血这事上的追根究底,李玉青十分不能理解。只要孩子们的异能都被封住了,自己的心中血是如何取出的很重要吗?她完全不知道周辛雄的心里所想的事。
怕李玉青看出自己的小心眼,周辛雄急忙解释道:“我是说,司师傅必定是个世外高人啊!看来,这世界上像你一样身负异能的,奇能异士应该有很多。”
“是啊!我在研究所时,也曾那些研究人员说过一些事。”李玉青想起了以前的事,心情开始低落起来。
“青儿,我们雇个保姆吧!”周辛雄对妻子道,他一点也不喜欢妻子总去想以前的事,那总会让李玉青心情郁郁寡欢个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