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仇恨
前方密密麻麻的水阴针简直把乔山的密集恐惧症逼出来,他不敢动了,他害怕他一有动作,肖尘的水阴针会把他弄成筛子。
乔山的那些个同伴用十分怜爱的眼神看着他,不过只能看着,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们更加确信千万不要惹那个少年。
“辛师姐,怎么办?”乔山脸色铁青,虽然他想把肖尘挫骨扬灰,可是现在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他考虑面子什么了,他只想着如何前全身而退,他不想死。
“让你嘚瑟,我也没办法!”辛工摊了摊手,别说,她心里还有点儿爽,“说了不让你上,你不听,你自己看着办吧,大不了来个万箭穿心。”
乔山欲哭无泪,他只能求助辛工了,要是辛工都帮不了他,这里谁还能帮他。
“辛师姐,你要是不管我,我死给你看!”
辛工一听乐了,乔山死了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吧。
肖尘眉心的金光依旧光芒不减,处于浑噩的他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跑,躲柱子后面!”辛工也不想让肖尘惹麻烦,就对乔山说道。
乔山哭丧着脸,本来是想装一笔,现在可好,落个逃命的下场,不过比没命强。
乔山身前的水阴针消失不见,催动全部的阴气来防护全身,他不知道对面那么多水阴针里到底有几根是针,有几根是假,就算是假的,刺到身上也肯定疼。
幸好肖尘没有在此时出手,否则乔山恐怕得挨上几百上千针。
准备好一切,乔山猛的转身跳到了石柱后面,身体紧贴在石柱上,唯恐被刺到。
肖尘也没来虚的,见乔山动了,身前的水阴针立刻追击而去,但终究是晚了一步,水阴针无一例外落到石柱之上。
石柱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儿正冒着黑烟。
乔山松了口气,抚着胸脯喘着气,可是他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刺痛,转身看到石柱上有一个细小的针眼儿,他急忙摸了摸后背,原来是虚惊一场,只是擦破了点儿皮。
这柱子至少要两个人才能环抱,水阴针竟然能刺穿,可想而知水阴针的厉害。
乔山庆幸没跟肖尘硬碰硬,他清楚他自己几斤几两,否则自己非曝尸当场。
辛工也松了口气,毕竟没弄出人命,要是乔山出了什么事,他那老爹肯定来学院闹。
肖尘此时也安静了下来,直愣愣地站着,像是中邪了,身体表面的。
“怎么样?”辛工用挖苦的语气问瘫坐在地上的乔山。
“没事,我怎么可能……”乔山故作轻松的说着,但是见辛工根本没理他,而是检查石柱去了,就不说了。
辛工是阳属性的阴阳师,对阴气很敏感,触摸着石柱上残留的阴气,能将这么粗的石柱穿透,水阴针没有绝对的冲击力是不可能的,肖尘依靠一曲阴阳师的实力将三曲阴阳经施展到这种程度不可能是运气,是实打实的实力,说明肖尘的自身的阴气能供应的起施展三曲阴阳经。
还有一个因素也不能忽略,辛工能感觉到那些残留的阴气依旧十分阴寒,这就是至阴体的强大之处,施展同样的阴阳经,至阴体造成的破坏力远高于普通体质。
“砰……”
肖尘突然栽倒在地,眉心的金光消失不见。
辛工赶紧上前将肖尘扶坐起来,试了试鼻息,又掐人中,还喊着肖尘的名字。
肖尘躺在辛工的肩膀上,因为重力作用头一直往下滑,直滑到辛工的胸前,辛工感觉到异样和周围男生的火热和艳羡的目光,把肖尘的脑袋向上扶了扶,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肖尘的脑袋总是滑下,在她胸前上上下下,弄得她心乱如麻。
迷迷糊糊之中,肖尘感觉到两团柔软之处,本能之下,他仔细的感觉着那惊人的温软,一次又一次……
“你最好踹他几脚或者狠狠的掐他!”癞蛤蟆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很小,以至于只有离肖尘最近的辛工能听到。
惊讶之余,辛工真的按照癞蛤蟆说的做了,在肖尘手臂上狠狠地拧着。
肖尘怎么也没想到他最亲密的伙伴出卖了他,疼痛让他顿时清醒了。
“你怎么样了?”辛工很是关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肖尘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很留恋辛工温暖的怀抱,但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沉醉于女人的温柔乡,有失身份。
“刚才那金光是什么?”辛工问道,想必在场的人都想知道。
肖尘认为要是实话实说,必定引起骚动,想想他只是一会儿地功夫就学会了这里所有的阴阳经,似乎很遭人嫉妒,于是他装作不清楚辛工在说什么的的样子,说道:“什么金光,我不知道。”
辛工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
既然装傻,就一装到底。
“你差点儿杀了乔山,你看那石柱上的针眼!要是乔山被你击中,肯定得变成筛子。”辛工指着石柱说道,当然她没说肖尘也攻击了她。
“乔山不是三曲阴阳师,我怎么可能打过他,你开玩笑吧。”肖尘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乔山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他才缓过劲儿,见肖尘正看着他,不免心底一颤,不敢看后者。
“乔山师兄,你没事吧,辛师姐刚才说我差点儿杀了你,有这回事儿吗?”肖尘一脸无辜地问道。
乔山表情复杂,心想看来刚才肖尘确实神志不清,要是否认的话,这么多人在场,大家都看的清楚,恐怕会落人耻笑,要是说确有此事,又落个技不如人寻衅滋事的名号。如此这般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将乔山逼入绝境。
“你在哪里学的水阴针?”辛工见乔山一脸为难的样子,有意替他解围,问肖尘道。
“水阴针?”肖尘先是一惊,他根本不会什么水阴针啊,不过很快他脑子里就出现了水阴针这本阴阳经,竟然是三曲阴阳经,他猜想可能是刚才神志不清的时候使了出来,就撒谎道:“半年前吧!”
“可是据我所知,这水阴针只有这里有,你来阴阳师学院不过两天时间,你半年前从哪里学的?”辛工警惕地问道,这可关系到学院资源的流失,阴阳师学院有规定,不得私自将学院的阴阳经传授他人。
肖尘哪里知道学院的规矩,知道自己的话说漏了,于是连忙改口,说道:“刚刚才学会!”
“呼”
在场的阴阳师全倒吸了一口冷气,水阴针,堂堂三曲阴阳经,一会儿学会,还施展到如此令人的地步,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正在逃离的乔山顿时就停了下来,脸色通红,他知道肖尘进来了多长时间,这还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的功夫学会三曲阴阳经不说,还完全压制他,他可是学了大半年时间了,他有种想死的冲动。
“你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辛工似威胁又似羡慕地说道。
肖尘显然没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已经将自己至于众矢之的的地步,连辛工都看不过去了,可是他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还是脸不红气不喘地点了点头。
那些努力几个月,甚至半年时间才学会一部三曲阴阳经的阴阳师们捶胸顿足,呼天抢地,抱怨苍天不公:
“苍天呐,你生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