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说道:
“不,不是,我哪敢甩掉你们呀,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赶紧给老子说出来,要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
“陛下,请息怒,我一定全告诉你。是这么回事,那个紧紧拽住我不放的那个人对我挺和气,他对我说,他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去年掉进水里淹死了。”
当棺材里发现金子时,他对我说,让我赶紧跑吧,否则人们会绞死我的。我觉得我呆在那儿也没用,所以我就跑了。当我跳上了木筏的时候,我对吉姆说,你和公爵大概被人抓住了,我心里很难受,吉姆也很悲伤。当我刚才看见你们的那一刻,我高兴得差点晕了过去,不信你可以问吉姆,是不是这么回事?”
吉姆刚说了一句是的,就被国王打断了,国王说: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你们胆子可真大,居然两个人都骗我,我今天非处死你们不可。”说完他抓住我就要往水里扔。这时公爵开口了:
“国王,你最好放开哈克·贝恩,你真是个笨蛋,如果把他换成你,你会呆在那里等死吗?”
国王听完公爵的话,放开了我,接着就开始骂起那个小镇上的所有人。公爵听了说:
“那些人不值得你去骂,你现在最好把你自己大骂一顿,你这个老傻瓜,当初你要是听了我的话,咱们那天半夜拿着那六千块钱偷偷地溜掉,哪里会惹这么多麻烦呀。”
国王听后连声责怪自己不应该那么贪心。可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现在说什么也晚了,那六千块金币永远地不属于他们了。
两人沉默了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他们都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最后国王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说:
“他妈的,刚开始我还以为那些金币真的被黑人偷走了。”
听了国王的这句话,我吓得一哆嗦。
“是呀。”公爵也开口了,他用一种讽刺的口吻说:
“咱们都以为是他们偷的呢。”
国王听了这话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才开口说:
“至少我是那么想了。”
公爵学着他的语气也说:
“你不一定是那么想的吧,我才是那么想的呢。”
国王听后有点生气了,他说:
“喂,布里奇沃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爵这时也来了劲儿,他说:
“你还有脸问我,先问问你自己是什么意思吧。”
“去你妈的,那些钱丢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怎么连你自己干的事都忘了呢?”
这句话把公爵惹恼了,他说:
“呸,你他妈的少来这套,你把我当成傻瓜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把钱藏在棺材里的吗?”
“你说的没错,你知道是谁干的,因为是你把钱藏在棺材里的。”
“你他妈的满嘴放屁!”说完公爵扑向国王。这时我听见国王喊着:
“快松开手呀,我快被你掐死了,我刚才说错了,求求你,松开手吧。”
公爵说:
“放开你也行,但是你必须得承认棺材里的钱是你藏的,你打算一个人独吞。”
“你先松一下手,我再回答你的问题。公爵,我确实没把钱藏在棺材里,你要是现在对我说,你没有把钱藏起来,那我一定相信你。”
“呸,你这个老王八蛋,明明是你干的,偏要嫁祸于人,我今天给你点厉害让你瞧瞧!”
“公爵,我求求你,你松开手好不好?你难道就没有独吞那笔钱的想法?”公爵听完这话后愣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
“我是那么想过,但我没干。你不仅想过,而且还干了!”
“公爵,说句实话,那钱确实不是我藏的,因为当我准备那样干时,已经有人把钱拿走了。
”
“你放屁,你这个老杂种,一定是你干的!你现在必须承认是你干的,要不然我就——”
国王的嗓子里咯咯地响起来,后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没有那么干!你饶了我吧!我承认了!”
听见国王说钱是他藏的,我心里一阵高兴。公爵撒开手说:
“你要是再不承认,我就掐死你,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阴险的人,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现在想起来,我真是蠢透了。你这个老王八蛋,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急着要把口袋里的钱补上,原来你是想把我身上的钱全骗出来,然后你好把钱全偷走呀。”
国王还在那儿抽泣着,他胆怯地说:
“公爵,你说话要讲理呀,当初是你提议把钱补上的。”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公爵说,“以后不管你说什么话,我都不相信了,你以后再敢骗我的钱,我杀了你!”
国王狼狈地钻进了窝棚,抱起酒瓶子就喝,想解解心中的闷气。不一会儿,公爵也钻进窝棚,抱起酒瓶也喝了起来。酒真是好东西,还不到半小时,公爵和国王就亲热得像一个人的。
后来他俩喝醉了,搂在一起睡着了。我趁他们睡死了的时候,我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