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凌夏没有看到如他所料的局面,舒赢儿没有害怕也没有觉得羞愧,只是从容自若的走出了牢房。
鲜于凌夏,想跟我斗!你还嫩点!
“说吧,要我怎么做?”舒赢儿刚刚走出地牢,就迫不及待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个阴森恐怖的地牢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
“你先去更衣吧!回头我会告诉你的。”鲜于凌夏对舒赢儿无所谓的态度有些不悦,明明应该是他占据主动,怎么现在倒变成舒赢儿来问他了。
“且!神秘兮兮的样子,早这样小心点不就不会被人玩仙人跳了。”舒赢儿撇撇嘴,跟着一旁的丫鬟往外走着。
“你……”鲜于凌夏看着舒赢儿的背影,有气没得撒,只得佯佯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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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诡派总坛夜枭宫,难得有热闹的时候,只是一派喧闹的景象下,幕冥殃却是闷闷的喝着酒,默不作声。
歌舞升平,丝竹声声,身着轻纱罗衣的舞娘们在舞池中卖力的旋转跳跃,魅惑的紫色眼影下,一双双流动的眼眸无不对着坐在最中间的鲜于凌墨暗中送着秋波。
在她们心中,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就像是天神一样,他神秘,他冷酷,他武功盖世。
他虽然带着银色的面具,但是他面具下的双眸却有着致命的诱惑,只需一眼,这些舞娘们便会沦陷在他的深邃中,他收留了她们,她们都曾是可怜的女人,被人凌虐,被人唾弃,他却不嫌弃她们,给她们最好的物质生活,目的却只有一个,做冥诡派的暗线。
幕冥殃的冥诡派始终都是一个杀手组织,倘若江湖上一旦有人起了围剿他们的异心,这些风尘女子会比那些杀手更早一步获知消息,幕冥殃深知这个道理,只不过,他需要她们,却不会临幸她们。
他不需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不需要。
一曲完毕,舞娘们个个面色绯红,轻声娇喘。见幕冥殃仍旧静静的看着她们,遂又舞了起来。今天的教主很奇怪,从来到这里就一言不发,只是让她们不停的舞着,而他则是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闷酒,好似有什么心事。
“教主,福琉给您冲了一杯浓茶,您都喝了很多酒了,还是喝杯茶解解酒吧。”跟了幕冥殃两年的福琉是这些舞娘中最得幕冥殃信任的,也是唯一可以多接近他的人,只不过,接近归接近,幕冥殃对她始终和别人一样,未曾动过她一分一毫。
“你下去吧,我不需要这个。”幕冥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夜的眸斜睨了一眼那杯茶,橙黄的茶水中似乎倒映出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那般明媚,那般可人儿。
他的脑海中不知怎的,总是想起舒赢儿,刚才狠心的把她关进地牢,就是为了不去想那个丫头的一切,可是鲜于凌墨想不通的一点却是,为何让她离自己越远反而思念更甚呢?
“教主,要不福琉陪你喝杯酒吧。”福琉见幕冥殃发呆,不知道他在为一个女人犯愁,遂讨好的跪在鲜于凌墨的旁边,半敞开的衣襟露出丰满白皙的胸部,若有若无的在幕冥殃面前晃动着。
“福琉,你身上的香粉味道今天过于浓了,你下去吧。”幕冥殃微眯着眼眸,他早已看穿了福琉的心思,毫不犹豫的揭穿是他唯一会做的,他不会给讨好他的女人一丝期望。
“是,教主。”福琉猛地怔在那里,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听说教主喜欢海棠花,才洒了这海棠花味道的香粉,没想到幕冥殃竟这般冷漠的对她。
福琉讪讪的起身,慢慢的离开幕冥殃的视线,一双流转的杏眸含恨的看着他,她在他身边两年了,他从不多看她一眼,她却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为他出力谋划,眼看大好的青春即将逝去,她却连他万分之一的心都没有抓住。
幕冥殃不知喝了多少酒,从晚上离开王府以后他就坐在这里喝闷酒,本来把那个舒赢儿关在地牢里是折磨那个笨丫头的,谁知他自己也不好过,一直是心事重重的,喝酒也是越喝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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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咸鱼,我好了!”鲜于凌夏还在想着一会怎样怎样一步一步让舒赢儿跳进他的陷阱时,舒赢儿清脆的声音已经在他身后响起了。
“你叫谁咸鱼?你……”鲜于凌夏后面的话全部咽了回去,怔怔的看着眼前脱胎换骨的舒赢儿。
一个黄衣少女怯生生的站在门口看着他,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泉,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有一股淡淡的清雅气质。
乌黑的青丝,云鬓如雾,松松的挽了一髻,鬓边插着一支翠绿的玉钏,粉嫩的耳垂上坠了两颗小小的珍珠,莹然生光。
这还是舒赢儿吗?他记得他吩咐丫鬟要给她打扮的很恶俗的,就像是青楼里的风尘女子一般,为何站在他面前的女子竟是这般清纯甜美。
“小咸鱼,你怎么了?看我看呆了吗?”舒赢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你…..好了,那就走吧。”鲜于凌夏忙收回神游的思绪,佯装着冷漠的样子看向舒赢儿。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走。”舒赢儿扯了扯他的衣袖,有些为难的看着鲜于凌夏。
“为什么?你反悔了?”鲜于凌夏微皱了眉头,不悦的看向舒赢儿,若是你敢反悔看我一回怎么收拾你。
“我…..我没有鞋子穿,你这里的鞋子都不和我的尺寸,我家里穿来的那双全都湿透了。”舒赢儿说着踢了一下右脚,露出一只白白的脚丫子给鲜于凌夏看。
“你…..你没穿鞋子就出来乱跑!?”鲜于凌夏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舒赢儿白的胜雪的脚丫丫,这个丫头怎么这么难搞,光着脚就敢过来,还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她……简直是不可理喻。
“那怎么办呢?”舒赢儿贼贼的看向鲜于凌夏,“要不然我们明天再去吧。”能拖得了一时是一时,等着明日睡饱了觉才有力气应付你这条小咸鱼。
“明天?”鲜于凌夏探寻的看着舒赢儿,哼!想跟我耍花样,故意拖延时间吗?我鲜于凌夏在王府生活了这么多年会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明天自然不行,看来为今之计只有我抱着你了。”鲜于凌夏嘴角一抹温和的笑,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修长有力的手臂忽的一下扯过了舒赢儿,将她拦腰打横抱起。
“啊!”舒赢儿只觉天旋地转的感觉,等着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鲜于凌夏的怀里了。
“我抱你上马车。”鲜于凌夏不屑的看着舒赢儿,抬脚就往门外走。
舒赢儿不过是他大哥的一个侧妃,在鲜于王府,侧妃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她们有时候还要讨好王府的一些丫鬟侍卫什么的,像舒赢儿这样没有身家没有后台的侧妃只有挨整的份,就算是鲜于凌夏吃了她,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舒赢儿扯着鲜于凌夏的衣襟,却见来往的侍卫丫鬟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舒赢儿,你好香啊!”鲜于凌夏抱着软软的舒赢儿,喉头一阵发紧,俊颜忍不住凑向了舒赢儿,想要在她的面颊烙上一吻。
“你们在干什么?!”鲜于凌夏还没有得逞,刚刚走进院子里一身酒气的鲜于凌墨一声历喝,猛地打断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