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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bà

坝上的镰刀——揽得宽。霸王被围——四面楚歌。

四面楚歌

到处都是楚国的歌声。后来形容到处受敌、孤立无援的困境。出自汉·司马迁《史记·项羽本纪》。

西楚霸王项羽和汉王刘邦争战多年,打了个平手,便议和罢兵,约定以鸿沟为界,各封领土,互不侵犯。刘邦不守信约,亲率大军把楚军杀了个措手不及。项羽防不胜防,大败而退,退到垓下,中了韩信的十面埋伏之计,脱身不得。

当时,项羽帐下尚有数员大将和八千精锐子弟兵,个个骁勇善战,汉军一时难以聚歼。

刘邦准备下令猛攻,韩信说:“楚军虽已成瓮中之鳖,无路可逃,但战斗力不能轻视,强攻会给汉军造成无谓的伤亡,项羽还可能就地突围。”

张良说:“我可以让汉军大唱楚地民歌,引起楚兵的思乡之情,让他们丧失战斗力。”

几天以后的深夜,一轮明月闪出云层,阵阵秋风吹得残枝落叶籁籁作响,好似无可奈何地叹息。张良选了很多会唱楚歌的士兵聚集在一起唱楚歌。歌声婉转低沉,令听者落泪,思念家乡。

霸王项羽正在军帐内思考突出重围的办法,听到四面八方传来幽怨悲凉的楚歌,大吃了一惊。他踱出帐外,看到楚军三五成群,或窃窃私语,或仰望明月,泪水长流;或手扶长枪,木然远眺,眼前一派惨象让项羽觉得心情沉重,愁绪袭来,默默回帐中。他不由想起当年在三楚高举义旗,勇冠三军的战绩,忽又觉得巨鹿决战,叱咤风云,千人丧胆的气概,宛如昨日。昔日的辉煌,眼前的惨景使他愁肠百结,闷闷地拿起酒壶一饮而尽。这时,他爱妾虞姬进帐,为他舞剑。身影剑花,更令项羽不能自己,内心悲苦万分。

楚军果然军心焕散,项羽兵败乌江,最后自刎。

霸王被逼死乌江——无脸见江东父老。

霸王别姬——无可奈何。

项羽小传

项羽(前232——前202),名籍,字羽,下相(今江苏宿迁西南)人,楚国贵族出身,他从小就和他的叔父项梁一块生活。

项梁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精通兵法。他想把项羽培养成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他花费了很长时间在项羽身上,但项羽却令他很失望。项梁十分生气,对项羽说:“你说,你到底想学什么?让你学书法,没几天你就没兴趣了;让你学剑术,你还是半途而废。难道你想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吗?”项羽说:“书法和剑术都不是我想学的。我要学就学能带领千军万马去杀敌的本领。”项梁听了这话后很高兴,觉得项羽很有志气,就开始教他兵法了。

有一年,秦始皇巡游来到项羽住的地方。听说皇帝来了,大家纷纷跑出来看秦始皇的风采,项羽和项梁也都跑出去看。看着秦始皇豪华的车队,威武的英姿,很多人都不敢说话,项羽却说:“我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威风。”项梁一听,赶紧捂住项羽的嘴,匆匆离开了人群。回到家后,项梁说:“傻小子,你胡说什么?要是让别人听见,传到当官的耳朵里,我们全家就死定了。”事后,项梁发现项羽是一个有志向的人,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培养他。

秦末农民起义爆发后,项羽和项梁也组织了一支军队反抗秦军,许多地方上的英雄都率领队伍来投奔他们。慢慢地,他们手下的兵士达到了六七万人。

后来,项梁在一次战斗中因大意而被杀死,项羽的实力减弱很多,秦军开始大举进攻赵国的军队,赵国向楚国求救,楚国便派项羽去赵国援助。项羽知道这时的秦军强大,渡过黄河后,他命士兵把所有的船只凿沉,又把所有做饭的锅也砸了,只带了3天的干粮。这样每个人只有奋勇向前才有活路,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项羽的军队和秦军在3天里进行了无数次的交锋,楚军因为没有退路,个个拼死杀敌,以一当十。这一场仗打得异常艰苦,最后楚国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项羽英勇杀敌的威名传遍了天下,人们都知道项羽是一个大英雄。

项羽不断壮大后,只有刘邦的起义军势力最大,为了除掉刘邦,项羽在大臣范增的帮助下,在鸿门设宴席,邀请刘邦参加,暗中埋伏下弓箭手准备除掉刘邦。当刘邦带着张良、樊哙等来到鸿门后,刘邦态度恭敬谦让,时时刻刻表明自己不如项羽,项羽骄傲起来,怒气顿消,邀请刘邦一起喝酒。在酒席上,范增不断向项羽使眼神暗示他早下令拿下刘邦,项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和刘邦喝酒。范增急了,让项庄来舞剑助兴,实际上是让项庄找机会杀死刘邦。

张良一看不妙,跑出去对樊哙说:“大王现在很危险。”樊哙一听,不顾门卫的阻拦冲进帐内。项羽见樊哙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对樊哙说:“是好汉就给你酒和肉。”樊哙放下盾牌,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大吃大喝起来。项羽十分地佩服,就让樊哙坐在了凳子上。不久,刘邦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大帐,张良、樊哙也跟了出去。他们乘人们不注意悄悄地逃了回去。

鸿门宴上项羽没有杀死刘邦,留下了后患。

秦王朝被推翻后,项羽和刘邦为争夺天下展开了斗争。开始,项羽实力很强,但他独断专行,处事不公,滥杀无辜,惹得很多人都和他作对,他四处讨伐不听从他的人。军队伤亡很大,士兵战斗力减弱不少。

公元前203年,刘邦率大军把项羽包围在垓下(今安徽灵璧南),项羽几次突围都没有成功。一天夜里,项羽军营的四面传来了阵阵歌声,那些歌声都是项羽故乡楚国的民歌。项羽听着不由产生了强烈的思乡之情。他想:“难道刘邦已攻下我的家乡?”想到这,项羽不禁悲伤起来。

在最后一次交战中,项羽仅率百名将士杀出包围,刘邦派人穷追不舍把项羽赶到了乌江边上。项羽见前有乌江,后有追兵,知道难免一死,他的手下劝他说:“大王不如渡过乌江,保存实力,将来卷土重来。”项羽大笑:“我还有什么脸面见江东的父老乡亲啊?”说完拔刀自杀了。

项羽是一个悲剧性的大英雄。

项羽挥刀自刎

公元前二〇三年,项羽攻下荥阳,处死荥阳守将周苛、枞公。而刘邦走宛、叶,派人说服英布背叛项羽,进入成皋。项羽得知后迅速率兵前来攻打,夺下成皋,一路西进。刘邦逃亡巩县,派重兵阻挡,项羽无法挺进。

此时,彭越渡河攻击东阿,楚将薛公兵败身死,项羽于是亲自率军攻打彭越,彭越败走,但成皋却被刘邦趁机夺下。项羽回军与刘邦对峙于广武,相持了几个月。项羽向刘邦单挑,但刘邦不肯,项羽于是派壮士出来挑战,但被楼烦人射杀。项羽大怒,身披铠甲手持长戟来挑战,楼烦人准备射项羽,项羽怒目而视,将楼烦人吓得不敢出来。刘邦听闻后,出来和项羽对话,项羽又向刘邦挑战,刘邦不从,项羽以弩射伤刘邦,刘邦退入成皋。

韩信于河北攻破齐、赵等国,并准备进攻楚国,项羽派大将龙且前往进攻韩信,但却被韩信所破杀,这时彭越又于上谷城复出,项羽大怒,亲自前往救援,留大司马曹咎原地待守,并告诫他不要出战,只需守住十五日即可。项羽走后,刘邦军前来挑战,曹咎大怒,引兵渡汜水,刘邦军趁机发动进攻,大破曹咎军。项羽听闻曹咎兵败,引兵而回。这时刘邦军正于荥阳东围攻钟离末,听到项羽回来了,非常害怕,全部退走。

项羽腹背受敌,又粮草不继,于是送还刘邦家眷,与刘邦签订盟约,以鸿沟为界,中分天下。

鸿沟和议后,项羽引兵东归,刘邦却趁这个时候突然撕毁盟约,追击项羽,想要把项羽一举消灭。但和刘邦约定一起出兵的韩信和彭越却没有来。项羽引兵反击刘邦,大破汉军,刘邦于是深沟高壑,坚守不出。

刘邦以加封土地为条件,说动韩信从齐地南下,占领楚都彭城和今天苏北、皖北、豫东等广大地区,兵锋直指楚军侧背,自东向西夹击项羽;梁王彭越率军数万从梁地出发,先南下后西进,于刘邦本部军共同逼楚军后退;汉将刘贾率军数万会同九江王英布、合兵十万,自淮北出发,从西南方发动对楚地的进攻,先克寿春,再攻下城父并将此城军民全部屠尽;而镇守南线的楚将大司马周殷却在此时叛楚,先屠灭六县,再与英布、刘贾会师,随后北上合击项羽;同时,得到关中兵丁补充的刘邦则率本部军二十万出固陵东进;汉军五路大军、合计近六十万之众,形成从西、北、西南、东北四面合围楚军之势,项羽被迫率十万楚军向垓下后撤。

刘邦以韩信引兵三十万为前军,将军孔熙为左翼、陈贺为右翼,刘邦率部跟进,将军周勃断后。项羽引兵十万,先与韩信大战,韩信军失利往后退却,令左右两翼包夹项羽军,项羽军抵敌不住,于是往后撤,韩信趁机反击,项羽军大败,退到壁垒坚守,刘邦乘胜领大军将项羽重重包围。

项羽军在垓下,不但兵少,而且粮草不够,又被刘邦几十万大军包围,于是率领八百骑兵趁夜突围,天亮后,汉军发觉项羽离去,于是灌婴率五千精锐骑兵追击,等他渡过淮河,随从的骑兵只有一百多人了,来到阴陵时,项羽迷路了,他去问一个老农,老农回答:“左”往左去,陷入了一片沼泽,耽误了时间。汉军追了上来,经过一场激战,项羽又往东去,到达东城的一座山上,只剩下了二十八骑,而追击的汉军却有数千人。

项羽自忖不能脱身,就部下说:“我从起兵到现在已经八年,经七十余战,抵挡我的人都被我攻破,我打击的人都表示臣服,未尝败北,遂称霸天下,现在困于此,不是我不会打仗,而是天要亡我!今日是要决死战了,我要为诸君痛快地一战,必定要胜利三次,为诸君击溃包围、斩将、砍旗,让诸君知道,是天要亡我,非我不会打仗。”于是他分骑兵为四队,此时,汉军围困数重,项羽对他的骑兵们说:“我为你们杀掉对方一将!”于是他命令骑兵们分四面向山下冲,约在山东面会合。项羽大呼驰下,斩杀一汉将。赤泉侯杨喜追项羽,项羽大喝一声,杨喜的人马俱惊,退后数里!项羽与骑兵分为三队,汉军不知项羽在哪队,就也分三队包围。项羽飞驰而出,又斩杀一汉将,同时杀近百人,再会合骑兵,仅损失两骑,项羽问:“怎么样?”骑兵们钦佩地回答:“和大王说的一样”。

项羽一路逃到乌江,遇见乌江亭长,亭长劝项羽可以回到江东以图东山再起,但项羽以无颜见江东父老为由拒绝,并将自己坐下马赐予亭长。项羽于是下马步战,一口气杀了汉兵几百人,自己也受了十几处的伤。而后挥刀自刎。

霸王的鞭——越使越硬。

霸王困垓下——四面楚歌。灞河的藕——心眼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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