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么远啊!”
“哼!这点距离对你一个废物来说,确实是有些远。”银铃一般的女声,带着不可一世的孤傲和鄙视,自树丛后的灌木丛中走出来。
阿郎听着那带着谩骂之意的语句,眉头紧皱的循着声源看去,一行六人,穿着仙鱼一族藏绿色的制服,为首的,是一个神色淡漠的男子,身材瘦削修长,身上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势,而说话的,则是站在他右边的那个女生。
“歩飞?”仙鱼东方看着来人,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东方,真巧啊!”仙鱼歩飞看到站在一边的仙鱼东方,那淡漠的神情里面有了一丝松动,“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都走到黑色沼泽了。”
“是大家努力嘛!哦?一凡,阿郎。”
“切,在怎么努力也不过就是一个废物吗?没有东方你,他这个废物怎么可能走到这里?”仙鱼暁晓眼神轻蔑的看着许一凡,嘴角勾起微冷而又妒忌的笑容。
“是啊!一个废物都先你一步走到这里来了,你把自己置之何地呢?”阿郎双手环胸,琉璃色的眼睛带着愚弄之色。
“你……”仙鱼暁晓脸色一白,“哼!许一凡,不错嘛?现在不仅仅是勾搭上了东方,还给自己弄了个‘护花使者’啊!”
“人好性格好,当然自然而然的就有‘护花使者’了。”阿郎挑眉看着仙鱼暁晓,“不像某个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总是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被阿郎言重心思的仙鱼暁晓脸色一白,“你……”
“好了,还是看看怎么度过这沼泽吧?快的话,傍晚的时候就可以到达中央神殿了。”仙鱼歩飞斜睨了一眼仙鱼暁晓,然后眺望了一眼别处,远处的山脉在盛夏的季节就像是墨绿色的山丘,雄伟壮阔。
“大家手牵着手一起进去,这样遇到泥潭的话,也可以互相帮助。”出主意的是仙鱼东方,他们一行九人,顺利的话完全可以安全通过这块沼泽。
确定了主意之后,九个人站立成一排,阿郎在最外侧,和仙鱼东方一人抓着许一凡的一只手。
“陌陌姐姐,我站在你这边好不好?”仙鱼暁晓笑嘻嘻的看着仙鱼陌陌,仙鱼陌陌的目光扫了一眼旁边的仙鱼东方,不置可否。
九个人下去,徒步走进沼泽之中,泥泞不堪的淤泥包裹住自己的脚掌,然后深深吸附进里面。
深一步浅一步的在沼泽中行进着,没有多久,许一凡夫人脸上就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擦擦。”阿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白色的手绢来,抬起空余的那只手就给许一凡擦掉了脸上的汗渍。
“切,秀恩爱,搞基啊!”
“是啊!不像某人,想搞还没对象!”阿郎说的一脸正经,许一凡却噗磁一声笑出来了,阿郎的这张嘴,当真是不饶人。
仙鱼暁晓接二连三的被阿郎讽刺,脸上早已经挂不住了,沼泽里面,危险的只是泥潭,并没有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仙鱼暁晓脸色铁青的看了一眼四周,忽然看到了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
“我们快走吧!太阳大了,就更热了。”仙鱼暁晓脸色一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
“你们看,那里是什么东西?”眼看着许一凡和阿郎就要走到那块寸草不生的土地上,仙鱼陌陌突然大声嚷道。
“它过来了。”污泥不断的流动着,那个鼓起的小包越来越靠近他们,未知的危险,在一步步的靠近他们,沼泽地的泥土里面,每一个人都敛声屏气。
“是沼泽巨鳄!”看着那污泥之中露出的头颅,还有那暗灰色的眼睛,仙鱼歩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不,不是巨鳄!”仙鱼东方的眼睛越睁越大,看着那凸起的淤泥里面,一个庞然大物缓缓的展露出它巍峨的躯体,“是蛟龙!”
“什么,蛟龙?”仙鱼暁晓一听,当时就煞白了脸色,那是千年以前出现的生物,怎么现在还会有,传说,数万年前,密林是和树海连接在一起的,不分彼此,可是后来,仙鱼一族的创始人,将树海和密林隔离开来,将许多危险的生物封印于此,可是,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当不得真的,可是……
污泥退去,露出蛟龙满是泥泞的身体,仙鱼暁晓煞白了脸色,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蛟龙拿着一双暗灰色的眼睛,扫视过面前的九个人,清一色的藏绿色制服。
忽然,蛟龙的眼睛盯住了站在一侧的许一凡,暗灰色的眼底,闪现出凶残犹如饿狼一般的神色,“是你!”
许一凡被蛟龙暗灰色的眼睛盯着,心里就像是打鼓一样,很紧张也很害怕,“什么……什么……是我?”许一凡暗自吞咽了一口自己的口水,战战兢兢的问道。
忽然,清风起,“你……你不是她,但是你这张脸,肯定和她有关系。”蛟龙暗灰色的眼底,凶残毕露,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许一凡,“你该死。”
蛟龙身形巨大,腾空而起一摆自己的尾巴。
“大家快躲。”仙鱼东方没有松开许一凡的手,和阿郎一起带着许一凡越向高空,而蛟龙,似乎就像是在等待着这一刻,看着许一凡单薄瘦弱的身影,头颅一伸,长大了血盆大口,对着三人张口咬下。
“走啊!”看着面前的巨龙,那双暗灰色的眼睛带着饿狼一般的光芒,许一凡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量,竟然一手将阿郎和仙鱼东方推了出去。
“东方。”下面,是仙鱼暁晓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眼前,一片黑暗,周围,都是血腥味,许一凡只觉得周遭的世界都变了,变得安静了,也清冷了。
“一凡……”是阿郎的声音,带着痛苦和绝望,看着许一凡被那血盆大口吞进腹中,看着许一凡的声音消失在蛟龙的口中,阿郎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抽搐着死掉了,身体,变得很虚弱,那被许一凡推到的地方,无力的更甚。
苍白着脸色,看着蛟龙飞过许一凡刚刚呆过的地方,阿郎一屁股就坐在了沼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