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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一直都在这里(5)

这是我第一次听舍唱歌,也是最后一次。我没有料到舍的嗓子这么好,喑哑沉着,有一种朴拙的诗人气质。

大家鼓掌的时候,我也在室内默默鼓了掌。如果说觉是炙热的火焰,那么舍则是静谧的海面。舍是个不动声色的男孩,他需要有人潜伏下去一点点开采。当然,那个人并不是我。

后来声音星散,各干各的事去了。小衣和雷恩上了楼,其余男孩去了镇上。舍来到我的卧室。“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摇摇头,说:“你刚才唱得很好听。”

“是么?”舍似笑非笑。

我被他看得局促,憋红了脸说不出话。

“起来吧。”舍拉我。

“去哪里呢?”

客厅靠露台处有架纯白的钢琴,他一直将我拉到琴凳上。白窗帘在面前飘来荡去。

我们挨在一起。沉默着。舍敲了个音符,隔了好久又敲一个。间隔处有海浪雄浑的呼啸。我不堪烦乱,霍地站起来,“如果我说我还想去滑沙你会不会骂我?”

舍笑笑,“不会。但是得由我来保护你。”

我们赤脚爬到山顶,塌坐在绵软的沙子中,俯视月光下苍茫的海。

海浪像列兵一样迈着整齐的步伐肃杀前进。月光摔碎在浪脊上,撞出万点星光。风舒缓地吹着,带着海草的腥味与年轻的涩味。

一切都在蛰伏着。

“有个事,我想告诉你。”舍忽然说。

“嗯?”

“我哥,他生下来就得了一种病,妈妈四处延医,不见成效。”

“是什么病?”我心一抽,颤颤道。

“心脏方面的。你知道我们的心脏好比一个动力泵,向全身输送血液。而哥的这个泵有先天的损坏,他有时候会暂停工作,那血液就供不出去,甚至会倒流,那是很致命的。幸好,罢工的时间不长。”

我知道觉有病,但从未想过如此严重,一时竟说不出话。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他不能结婚生子。甚至不能爱上一个姑娘。”

“哦……治不好吗?”

“除非换个心脏。但换心手术现在还没有成功的例子。就算装上了,他究竟算不算他自己呢?”舍看一眼我,又说,“哥是在偷偷地同你交往,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但是,你要想,万一有天,他死在你手上……我不是在吓你。哥跟你交往后,心脏停顿的频率越来越高。这也是妈妈把他带到国外去的原因。”

我脸色煞白,霍地站起来。

舍跟着站起来,慢悠悠地说:“我觉得你应该了解情况。你有权力选择开始还是结束。”

压抑排山倒海,铺天盖地,堵得我透不过气。我从没想过会碰到这种情况。有个人会因为爱而死去。

舍扣住我的手,“我们滑下去!”

他将我的手扣紧。我们“一二三”叫着冲下去,风在耳际呼啸而过,只有这一刻,这一刻,是彻底地什么都不用想的。

自行车还是被爸爸发现了。

原本,我是把它寄存在同学小白家的。早上,走一程,拐到小白家,取了车,跟小白并肩骑至学校;放学后,再跟小白骑回家。小白知道我在谈恋爱,也知道我爸对我管得严,对此一直守口如瓶。

觉还在国外,舍一周见一次,主要是转交觉的信件,通常约在周五,老地方。自秦皇岛那次后,我们话反少了,舍交了信,便匆匆离去。

因为与舍要见面,周五这天,我一般是不骑车的。事情也就坏在那一天。

小白妈妈在超市碰到我爸爸,看他一瘸一拐地扛着米走,就多了一嘴,“干嘛不用车驮啊。你家小沙今天没骑车。”

“你说什么车?”

“你家小沙的捷安特啊,不是说你家没地儿停车,放我家吗?”……

我放学回家,一看到院子里那辆捷安特,就知道大祸临头。

爸爸指着车问:“谁的?”

我刚要张嘴,爸爸又道:“别用谎言蒙我。说谎就不是我的女儿。”我只好说:“别人送的。”

“谁送的?为什么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也不要的,但是推不掉。”

“人家无缘无辜送你东西干什么?好啊,你居然还知道瞒着爸爸了。”爸爸一拍桌子,怒发冲冠,“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处对象了。”

我嗫嚅着。爸爸拿过边上的细竹条就抽过来,“小小年纪不学好,你才多大啊?明年就要高考,忍一年会要你命啊。”我痛得直跳脚,连忙说:“爸爸,我保证不会退步的,不会的。”

“这是你能保证得了的吗,你考不上,我怎么见你妈,你忘了你妈妈是怎么死的,还有,你知不知道爸爸过什么样的日子。”爸爸瘸着腿,撩起伤口给我看,我哭了,爸爸也哭了。哭完后,爸爸摸着我的脑袋,“爸爸不想打你,打你爸爸也痛,但是爸爸没办法,小沙,你跟那人断了,一门心思学习。”

我哭着应了声。

祸不单行,期中考,由于作文跑题,我的排名一下退到了第八。这让爸爸更加笃定地认为恋爱对学习只有负作用,也加强了对我的盯梢。每天放学,他都来接我,好在,觉还没回国,舍在收到我给他的信后,也自觉不来找我。父亲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我给舍的信是这样写的:小舍,爸爸发现了我的自行车,禁止我与男生交往。你帮忙转告你哥哥,我想暂时与他分手。等我考上大学,再与他联络。你叫他不要给我信了,高考结束前,我也不会再见他了。

自从知道觉的病况后,我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放弃。这绝不是为了自己看不到结局的感情,而是担忧觉的身体。自行车事件正好做了最佳借口。

舍没有回信。有一段时间,我好像脱离了端木家的影响,重新过上月白风清的日子。

但是,觉还是回国了。那时候差不多快放寒假了,有一天放学,我在教室里做值日,觉忽然冲了进来。

“沙沙,我有话要跟你说。”

“觉——”我看看另两个互抛眼色的女生,尽量平静地说,“我都在信里跟你讲过了。”

觉的脸更白了,他背过身,“就一小会儿。”

我放下笤帚,跟他下楼梯。觉说:“我不是想让你为难。我只怕我等不了。”

“……”

“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我要死了。”

“你别胡说——”我惊叫起来,泪水迅速涌满眼眶。

觉回过身笑笑,“他们从小都瞒着我,但我天天吃药,也不用上学,我难道不知道我跟别人不一样吗?大约我8岁的时候,妈妈带我去五台山见一个大师。我在门外听到大师跟我妈说,我活不过20。你明白我那时候的感觉吗?”

“那都是胡说八道,都是骗人的。你不要信好不好?不要信啊。”我绝望地哀求。

“你别难过。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早想明白了。谁都是要死的,只不过早点晚点的事。至少我知道我生命的存量。”

我怔怔望着他,难以想象他还能开玩笑。

“我一开始是很恐惧的。过一天少一天,每一天都向死亡更近一步。我天天就像只丧家犬,觉得朝不保夕,脾气大得不得了。直到有天我爸爸出车祸先我走了,我忽然悟出来,其实别人也是这样的,过一天少一天。只是他们不知道死亡哪一天降落到头上,所以想当然地觉得死亡离他们很远很远。人生的本质是无常的。我想,至少在这点上,我比他们要好,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

他握住了我的手,“我后来又想,我只有20年的寿命,已经浪费了大半,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对得起这段人生呢?我首先不能让自己不快乐是不是?其次,我也不能让别人不快乐是不是?所以,我忍住病痛,尽量地不让别人知道我已经知道身体情况。当然,有时候心情也会不好,我只是尽量克制。另外,我想谈场恋爱。”说到这时,他笑了笑,“没有爱情的人生是失败的。我要学会爱一个人,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献出来,要让她感到幸福。沙沙,我爱着你,但是我同时也知道自己很自私,你可以离开我……”

我此刻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了,一头扎在了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我不怕了,我不跟你分手了。”

我们拥抱的镜头被别人捕捉,翌日,玫瑰色的消息立即像长了脚似地传遍了校园。

爸爸暴打了我一顿,把我囚禁在家。一日,瞅爸爸上班了,我收拾了几件衣服,背了包从阳台攀了下去。

我给端木家打电话。接电话是舍,说:妈妈在哥哥房间,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事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告。

我说:我从家里逃出来了,没地方去,也没钱……我想见你哥。

半小时后,我在林荫道见到了舍。

舍把我安排在一家酒店。那是他的朋友雷恩家开的。

“是你哥哥让我住这里的吗?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哥哥?”我问。

“有机会我就带他过来。”

舍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给我留下了钱和一件纯白色长款羽绒服。

“你先住下来,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再来见你。”

此后几天,一直没机会见觉。我在酒店住得无聊,就会穿上舍买的羽绒服到外面走走。

羽绒服很合身,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臃肿,相反有种轻盈的质感,就像天空飞的雪。

暮色四合,我在广场看看老年人跳秧歌舞。站累了,就买一包热乎乎的栗子走回酒店。我也想爸爸,知道爸爸要找不到我肯定会急疯的,但是我还没办法回去。此刻就回去,除了挨顿揍,毫无意义,非要见觉一面不可。

有天在广场,舍从我身后蹿了出来。

我拍着受惊吓的胸口,说:“你哥还不能出来吗?”

“嗯,妈妈这几天一直在家。但是明天,妈妈要出去办事,我会想办法让哥哥溜出来的。明天你到老地方等哥哥。”

“谢谢你。”

一阵风过,将我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我把橡皮筋取下来,捋顺头发重新扎辫子,“砰”的一声,橡皮筋却断了。我要将皮筋扔掉,舍抢过来,“给我吧。”他把皮筋揣在口袋里。

“沙沙,我请你吃火锅好吗?”

“不了。很费钱的。”

“……看电影呢?”

“你还是早点回家吧。你爸妈不管你吗?”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哥身上。”舍插着兜看看灰蒙蒙的天空,“其实一直觉得我在家里好像是多余的。我对你来说,也是多余的吧。”

我呆了呆,连忙道:“你别这么想,你哥哥身体不好,做父母的肯定觉得亏欠,会更加关心。”

“这个道理我明白。我也没资格嫉妒哥哥。我只是说我的真实感受。哥哥纵然孤独,还有父母和你的爱。我也孤独,但没人会当一回事。其实谁不是有病的呢。有时候我宁愿跟哥哥对调。当然,我不该这么想。”

“……小舍,我跟你去吃火锅。”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恨自己拒绝舍的提议惹起他的不快。

“不用了。你明天等哥哥吧。”舍利落转身。

第二天,大约10点来钟,我在林荫路看到了觉。

觉大老远就朝我张开了双臂。阳光透过树隙落到他脸上,一脸的洒金碎玉。

我说,“你是怎么出来的?”

觉摸着我的脑袋,“小舍代我躺到床上,我换了他的衣服溜出来,我在房门上贴了条:睡觉中,请勿打扰。这样子,婆婆就不会进去了。”

“这个法子是谁想的。”

“当然是我喽,小舍跟我说你明天会等我,我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就在想如何脱身。”

我心里有点起疑,难道舍昨天才告诉觉我离家的消息吗?我已经在酒店住了快一周了。但我把疑问压了下去。

觉又说:“沙沙,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跟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地过一天。那一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必做什么。不要吃药,不要躺床上,不要听人唠叨,不要别人来处置我本来就很有限的生命。”

虽然觉说的时候满是憧憬,这话还是让我感到了彻骨的悲凉。

觉也感到了我的低靡,连忙道:“咱们去哪呢?”

“就在这坐一会吧,说说话,待会你就回去。”

“那哪行啊?要不咱们坐火车去无锡吧,那是你妈妈的家乡,你不是也想去看看吗?”

我瞅瞅他,“好是好,可是你的身体——”

觉说:“横竖是20岁嘛。这不还有个把月吗?”

“你别老说这个好不好啊。可能有奇迹的。”

“只有爱情才会给生命奇迹。”觉一本正经说。

我笑了。但我准备相信奇迹。

我们去火车站买票。当天没有了,只买到第二天的。天气阴寒,有股子湿气。我们头碰头热烘烘地吃了顿火锅,然后回到酒店。

没别的消遣,就一起玩叠纸。还是老样子,觉做手工,我将碎纸收拢。这回,我想做一本便签。

觉折出一只千纸鹤,说:心中有鸟,就会飞翔。沙沙一定会飞得很远很高。

看着我要哭的样子,他又说,沙沙,别哭。我生命中的愿望都达成了,你要相信,我是幸福的。

我也就努力地不哭。

晚上,我醒来,发现外边下雪了。夜色清白清白的。琼枝玉宇,世界成了童话。回过头,觉还在沉睡,脸色苍白,但是神情是清明的。

我忽然想:有欲望才会恐惧。我那么害怕,不是怕失去吗?觉如果永远在我心里,又谈何离去?

“沙沙,在看我?”觉突然狡黠地睁开眼。

“是啊,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我将窗帘一掀,“你看,初雪。荆沙送给端木觉的礼物。”

“你真是神奇。我永远不会忘记。”觉下床,亲着我。吻点燃了他的激情。

“沙沙,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嗯。”

我顺从地躺到了床上。几乎没有什么犹豫,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包括胸衣,只留着一条底裤。

觉轻轻地吻。在我身上每一处留下烙印。

咬着我的耳垂,说,这是我的。

捏着我的鼻子,说,这是我的。

吮着我的舌尖,说,这是我的。

在我两根飞翔的锁骨上划拉着:这是我的。

舔着我清涩的乳,说,这也是我的。

还有肚脐,还有毛发,总之,我的一切都是他的。好吧,就算我降临人世是为了陪他一段。

“沙沙,离开这个世界,我不怕,我只怕你为我掉眼泪。”

“只要我不让你走,你永远不会走。”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永远永远不要掉眼泪。

我们拥抱在一起,充满柔情蜜意。

但是,房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了。在很多张面孔中,我认出了父亲。

父亲铁青着脸把衣服扔我身上,然后拎起我往外拽。我看到觉扑出来了,但是被其他人牢牢按住。觉在大声抗辩着什么,人声氤氲,我在无限惊恐中,知觉降到了冰点。

到了外边,寒冷扑面而来。我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还来不及讨饶,就被父亲一脚踹中。我整个人踉跄地向后仰去,头部撞到了酒店门口的廊柱上,在意识沉入黑暗前,我似听到舍的呼号:沙沙!

暗稠的血,迅速涌满了洁白的雪地,就像礼花盛开后遍地的残屑。

这一晚,很多细节,我已经忘记了,但是初雪却以它的冰凉与美永久地定格在记忆里。后来,我看到一首诗,觉得用来形容这夜实在太确切不过。

我生命里的一天永远在下雪,

永远有一种忘却没法告诉世界。

那里,阳光感到与生俱来的寒冷,

初雪,忘却,相似的,茫无所知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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