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额尔德特毓瑞带兵围剿逍遥山回京后,边境便传来了西域大军起兵造乱一事,御祯听了不觉头疼起来,现在朝内有羧图老贼谋反,外有西域大军造乱,真是医得了头治不了尾。
偌大的御书房中内没有半点声响,白蒲风、曹天磊、额尔德特毓瑞在一旁等候御祯看完奏折,三人均有同感,西域似乎是有备而来,甚至有着歼灭清盛朝的想法,而清盛朝也正面临着统一西域的另一次危机。
曹天磊沉思了很久,看了看白蒲风吊儿郎当的模样,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毓瑞,他决定先开口,“皇上,臣觉得应该出兵了。”
御祯从奏折上抬起脸,半思索半赞同的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白蒲风见御祯闪神,知道他根本没将心思放到国事上,满脸笑意的拍了拍曹天磊肩膀,“西域本来就已经归降,而且两国一直相安无事,如今突然说起兵就起兵,似乎有点问题,或许,我们再研究下?”
毓瑞也有点担忧,满脸严肃的盯着御祯,“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不如让臣到西域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祯回过神,脸色严峻,他明白若是战争开始,边境的老百姓会受多少苦,况且国家也不得安宁,他不希望在他手中富强兴旺的清盛朝就这样毁掉,但西域怎会谬谬然起兵?
“皇上,西域突然起兵,已经让边境的老百姓苦不堪言,咱们不能不管。”曹天磊愁绪满怀,思及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他就悲愤交加。
“皇上,臣觉得,应该尽快联络西域的大汗,或许,这事其中有蹊跷。”毓瑞赞同曹天磊的话,如今西域起兵,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御祯思量着两人的话,也觉得颇有道理,清盛朝与西域一向交好,可他突然起兵,其中一定有问题,他抬眼刚想说些什么,却瞧见白蒲风一脸悠在的模样,顿时满脸严峻。
“蒲风,朕是让你来这里观赏风景的吗?”他冷着一张冰脸,沉声道:“你老往门外看,到底在看什么?”
白蒲风嘻皮笑脸的瞧着他,“皇上,别说咱们是拜把兄弟,但凭我这功臣为你跑腿兼为你向皇后娘娘说好话的份上,你也不该摆那么一大张酷脸给我欣赏吧!”
曹天磊与毓瑞两人甚觉无力,同时翻了翻白眼,这家伙老是喜欢顾左右而言他,大家都在严肃的商讨国家大事,他白大爷竟然还有那个闲情逸致站在这里说笑。
御祯都快要怒发冲冠了,他对着白蒲风冷哼一声,“净会耍嘴皮子,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昨晚差点就跟静兰吵了起来,幸好后来来得及补救,但却被毓瑞这家伙打断他的好事,他今天都一整天没见过她,反到他白大御医一大早就往坤宁宫跑,如今这无聊的家伙还敢来向他特别宣扬他的苦心劝嫂,怎地?想讨恩典啊!
“臣同意天磊与毓瑞的想法。”白蒲风笑眯眯的看了看毓瑞跟曹天磊,再悠哉地望向御祯,“但是,臣觉得羧图现在还未有所行动,咱们实在不宜离京,不过,臣为皇上里了一个人选。”
“谁?”毓瑞见他一脸使坏的表情,忍不住脱口问了句。
御祯与曹天磊闻言,也满脸好奇的望向他,好让他为他们解答心中的疑问。
“就是……”白蒲风直视御祯,想起了静兰对他说过的话,她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无非都是希望他能再次受到御祯的重用,况且从她脸上,他已看出没有留恋,而他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让他带罪立功吧!“皇上最不想看见到的人——彗秦枫!”
此话一出,白蒲风知道会惹来御祯多大的愤怒,不过,他也是为大家好,逃避并不能得到幸福,况且,羧图最近什么动作都没有,似乎太过平静,毓瑞留在京城会比较妥当,不是吗?!
御祯双眼微眯,危险的气息铺天盖地卷袭而来,他阴鸷的盯着他冷冷沉声道:“蒲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曹天磊与毓瑞均摇头叹息,这家伙还真喜欢往危险里面钻,惹火了这浸在醋缸里的狮子,可一点都不好玩,两人互看一眼,准备站一旁,隔岸观火。
白蒲风挑挑眉,依然嘻哈着一张脸,“皇上,臣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皇上似乎没听清楚而已。”
“如果你没忘记,应该记得朕说过,朕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否则,朕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御祯铁青着脸,一副暴风雨欲来的模样。
“但是娘娘对他也没有任何卷恋了,不是吗?而且皇上很欣赏他的才能,真的要为了这微不足道的事而扼杀掉他?”白蒲风对怒火中烧的御祯一点畏惧之情都没有,依然扬起俊美的笑容直视他。
毓瑞本想悠哉地观赏他们两人互砍的,但是白蒲风的话却说得很中听,于是,他挺身而出,“皇上,蒲风的话其实也并不无道理,虽然臣没见过彗秦枫,可是既然蒲风与天磊都觉得他为可造之才,那皇上何不网开一面?”
“皇上,国家大事为重,彗秦枫武功甚高,又为栋梁之材,探查西域又是危险至极,实在是非他莫属。”曹天磊也笑了笑,上前助两人一臂之力劝说着。
御祯冷冷地盯着三人瞧,眉头愈拢愈紧,眼底的狂风暴雨渐渐缓和下来。他不喜欢彗秦枫,但是却欣赏他的能力,他不希望静兰再与他见面,但是现在国家正处于用人之际,再次让他进宫不就等于再次将危险放到自己身边?
“这次招彗秦枫回宫也只是为了让他到西域探查情况,其实皇上并不需要想太多。”曹天磊像是看出御祯内心的挣扎,便笑着为他解困。
御祯当然明白白蒲风不是有意要惹恼他,但是他也不是说接受就能接受的,只是,他们三人说的也蛮有道理,只是将彗秦枫派到西域去而已,况且可以离静兰更加远,不是一举两得吗?
他佯装困扰的咕哝了下,“那就让他到西域去打探消息吧!”
如果静兰知道要打仗,肯定会非常厌恶也说不定,不过要是她知道他将彗秦枫派到西域,会不会恨他呀?
一想到当她知道时就满脸冰冷的模样,他也跟着愁眉苦脸起来,心事重重的站起身,不再去看他们三人,缓缓走出御书房,满脑子想的都是静兰。
“不是说皇上不爱皇后娘娘的吗?怎么突然变得那么痴情起来?”曹天磊站在白蒲风与毓瑞中间细声问。
白蒲风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没说话,毓瑞则满脸笑容的说:“谁说皇上不爱皇后娘娘的,他,可是爱疯了。”
御祯脚步有点急促,活像身后有人追似的,快步走向坤宁宫,他现在急切的想马上见到她。
他要在边境战乱的消息传开来之前,先告诉她这件事,他不要她从别人口中得知,就算她的反应会让他生气,他还是决定亲口告诉她。
皇上出现在坤宁宫已经成为了习惯,而坤宁宫内所有宫女、太监也已经觉得稀松平常,但是,太监、宫女们依旧畏惧他。
他站在正殿,环顾了下四周,浓眉不禁皱了起来。“皇后人呢?”
“回皇上的话,娘娘正在后头的浴池内。”小路子毕恭毕敬地弯腰回道。
“都已经身体不好了,还跑到浴池里待着,晚上又要不舒服了。”他喃喃低语往后头的浴池走去。
他的牢骚惹得跟在身后的小路子与小影子暗笑。其实皇上只要一提起皇后娘娘,就会像个老头子一样唠叨,当然,这是白蒲风告诉他们的,而他们也验证了这句话。
静兰身心放松,满足的躺在浴池里,昏昏欲睡的她闭着双眼享受着热气为她驱走的疲劳。
虽然,她身体不好,但是可以每天泡一下热水,对她来说是种福气,而且也快入秋了,寒冷的气候让她实在受不了,所以她就向白蒲风请求,让她在热水池中浸泡。
走到浴堂门外,食指抵在唇边,将守门的宫女无声地挥退,也让小路子与小影子安静的离开。
小路子很难相信,这一国之君竟然也会做出如此稚气的举动,不过面对的是他家主子,也难怪。
御祯走进浴堂,无声无息的蹲在池边,凝望着静兰因放松而展现的笑容,他也微微笑了,抬手轻梳她微湿的乌黑长发。
静兰昏昏沉沉的享受着,却倏然被碰触,惊吓得她立刻睁开眼睛,当看见满脸温柔凝视她的御祯时,才稍微松了口气,想起现在自己浑身赤裸,她脸颊又不自觉涨红起来,身子也缓缓下沉,期盼热气能挡住胸部,她舌头打结,“你……你……你怎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身子不好,还那么爱泡水,万一又病了怎么办?”他笑着凝视着她,眼眸一瞬也不瞬。
静兰垂着脑袋,不敢直视他幽黑的深邃,脸上牵起尴尬的笑容,“你……不如先出去,我……我穿着好衣服,就到外面找你。”
御祯笑意敛去,只因他看见了静兰手臂上与背上的伤痕,他伸手轻轻抚摸着,“你看你,受伤还泡到水里,你想让朕担心死吗?”
静兰因他的碰触而满脸通红,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似的,她偷瞄了瞄他,嫣红迷人的脸蛋上掺着羞涩,她咬了咬下唇,轻声道:“你……你先出去啦!”
御祯目光炽热,满眼怜惜的盯着她,羞却而绯红的小脸看上去特别诱人,他的心仿佛被狠狠一撞,一股莫名的悸动令他毫不犹豫地向她移近,在她对他生气前,还是先喂饱他好了。
他伸手探入水中扶住她的腰,一使力便将她抱离浴池。静兰慌张地惊呼,可是却不容得抗议,御祯将挂在屏风上的大毛巾包住她,直往寝室走去。
虽然已经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但是静兰依然忍不住心慌意乱的心跳,她明明不爱他的,却三番两次让他对自己乱来,到底她是怎么了?她轻轻颤抖着,在他怀中缓缓抬头,两人眼眸接触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点窒息,心条声也越来越大,她真怕会让他听见,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她撇开脸不看他,好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但是却看到绕过他们身边的宫女低头掩笑,静兰脸蛋立刻掺着一丝羞恼。
御祯将她放在柔软的绣床上,就将她身上的大毛巾扯到一边,静兰完全没有羞涩的时间与退缩,他的唇就黏了上来,快速地封住吐气如兰的小嘴,静兰的手轻轻地抵在两人胸膛之间,青涩的回应着他,他狂热的挑开她的唇,舌滑入她口中与她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