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要皇上的轻怜浅爱,臣妾要当皇后,臣妾要母仪天下,你能给我吗?”静涵眼带泪光,愁着一张娇颜。
静兰愧疚地低下头,没有出声,静涵转头看向门外那急促的脚步声与侍卫,她愤恨道:“让他们退下,你马上出去,关闭宫门,不然的话,我立刻杀了她。”
静兰看见老佛爷脖子上已被刮出血痕,避免她情绪再度激动,于是她拉了拉御祯的衣袖,“你先出去,让我跟姐姐谈。”
御祯根本不愿离开,他摇摇头,也是倔强得让静兰无计可施,她皱着一张细容,“皇上先出去吧,臣妾不会有事的,臣妾跟你保证。”
不情不愿的再看了静涵一眼,只见她情绪处于半失控状态,又看了看静兰,见她一脸坚持,冷着脸,走出坤宁宫正殿大门,在他迈出门口,宫门便响起关闭的巨响。
“姐姐,现在该走的人全走了,告诉我,你想怎样?”静兰一脸平静,看着她没有惧意。
静涵缓缓放开德裕太后,冷冷一笑,走向凤椅,“我想怎样?你一直都很清楚我想怎样!”她恨恨地看着她,“本来我已经是皇后,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这个时候回来?都是你,都是你这贱人破坏了我那么多年的计划,你到底凭什么跟我斗?你凭什么逼得我走投无路而去成全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姐姐,静兰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你争些什么,”她双眸泪光闪烁,凝视着座上的人,一脸沉痛,“在宫中这几年,你已经害死很多人,她们每一个都有爹有娘,只是为了权力这两个字,就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人,但是你得到些什么?”
静兰深吸口气,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地往下流,“在我们还未入宫前,我们是那么的无忧无虑,没有凤印,没有谋算人心,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一切就好像一场梦,但是现在我们都该醒了。”她泪水潸然,看着她缓缓下跪,“姐姐,我求求你,你放过所有人吧!”
静涵怔怔地凝视着她,听着她说的话,脑海中,眼里都缓缓浮起从前的过往一切,在杭州城第一次遇见的彗秦枫,那时候的他对她是那么的温柔;在断缘轿,彗秦枫为了静兰,不惜与自己撕破脸,从此她变得更加万劫不复,为了报仇,为了比她更好,她下药害死了额娘,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她偷拿了静兰珍藏的吊坠。
缓缓的,她笑了,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纯洁,不带一丝阴狠,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宫中碰见的舒穆禄沛耀,眼泪,不自主的从她眼中流了下来——
那一晚,她故意将沛耀引到北五所,在与他温存过后,乘其不备,将沾有毒蝎毒液的发簪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发顶,其实她对他并不是全然没有感情,但是他却要她抛弃一切荣华富贵跟他一起离开紫禁城,她不能,更不甘心,于是,避免两人的关系泄漏出去,她狠心对他下了毒手。
“你想我放过所有人?”静涵慢慢地看向她,“那谁放过我?我杀了很多人……很多人啊!”
“姐姐……”静兰看见一脸痛苦的她,心里更是痛苦。“只要你肯放下所有,她们会原谅你的。”
“原谅?”静涵眼泪不断地流下脸颊,唇角也痛苦地扬起傻笑,“如果我告诉你,我杀了额娘跟阿玛,你还能原谅我吗?”
静兰一脸震惊,她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不是的,你骗我,姐姐,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就算再狠,你也不会杀了额娘跟阿玛!”
“你错了,还记得额娘为什么会突然病发吗?”她痛苦一笑,大声的吼着,“是我,是我将她额娘的汤药换掉,所以她才会病发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静兰受不了地哭喊出声。
“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下次毒手。”静涵一脸呆滞,现在她已经完全陷入一种矛盾的情绪里,她后悔自己做的错事,同时也觉得自己做出此等埋没良心的事都是因为静兰的关系。
“那你告诉我,二娘在哪里?阿玛又是怎么死的,你把阿玛都葬到哪里了?”她的心好痛,痛得她根本不能呼吸。
“二娘……我把二娘囚禁在太湖湖底,阿玛也被我葬在额娘身旁。”她静静地凝视着她,“静兰,你恨我吗?告诉我,你很恨我,是不是?”
“无论你做错多少事,你依然是我姐姐,”静兰轻笑着闭起眼,她哭泣着,然后缓缓地摇头,“但是额娘跟阿玛,你都能下毒手,我没办法原谅你。”
静涵凝视着她缓缓笑了,“我也知道你会这样说,过去,我已经做错太多太多,现在我只想求你,”她走下凤椅,神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如果我死了,替我照顾轩伟。”
“只要姐姐你肯回头,静兰一定会替你向皇上求情。”她放下了,她不喜欢憎恨,或许在天上的阿玛跟额娘看见回头的姐姐,也会原谅她的,毕竟,她还是令钮钴禄家骄傲的女儿。
姐妹两尽释前嫌的同时,却忘记了殿内还有另外一个老谋深算的阴险之人,德裕太后看见静涵完全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杀了静兰,气愤的拔出头上的发簪,趁着两人叙说姐妹情谊之时,冲了上前挥舞着手上的发簪刺进静涵的背部,可惜静兰眼明手快推开了她,但自己却避无可避地承载德裕太后刺下来一簪。
“静兰——”静涵惊愕地瞠大了眼瞳,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声音响遍了坤宁宫。
御祯以及众人闻声,均心惊肉跳,门前两名侍卫急忙推开宫门,只见德裕太后傻愣地不断往后退,害怕地跌倒在地,而静涵则手抱静兰,哭得泪流满脸。
“兰儿——”看见倒在血迫中的静兰,御祯已经感到呼吸困难,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她身边,一手粗暴地推开静涵,“兰儿,兰儿……”
两人眼中泛起红丝,不置一语地凝望着对方,他的心撕痛无比,他宁愿被刺的是自己而不是她的胸口。
“御祯,不……不要这样,让我和姐姐说……说句话……”静兰已经知道自己不能再撑了。
“不,不要,兰儿,你的伤……”为什么这该死的血会不停的流,他已经点过她八大穴了呀!
“御祯——”
看见她难受的模样,御祯简直想杀了自己,他暗哑地凝望着她,“只可以说一句。”
“静兰。”
努力地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她温柔的说:“答应……我……不要一错再错……不要让我……死的不瞑目……”
静涵懂了,她哭着拼命地点头,以示回答。
御祯不想将最后相聚的时光分给旁人,声音暗哑的吩咐着所有人离开坤宁宫。
“你……真的好霸道。”她笑得很无力,很虚软,血由胸口往上冒出口鼻。
御祯拼命地为她擦拭,抹得一身都是血,“兰儿,为了我,为了允羿,你要撑着,浦风已经赶回太医院拿药了。”
这一簪刺得有多深,他看得很清楚。
“其实……我一直……一直想告诉你……我爱……爱你……”或许从前的他是可恨的,但是打从他为了她,愿意为任何事妥协开始,她沉沦了。
“我也爱你,兰儿。”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也尝到了血的腥味。
“你不可以杀……我姐……你答应过我的事……不可以反悔……”静兰缓缓地向他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还有……要让自己幸……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只要你当我的皇后,只要你……”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只要她好好的活着陪在他身边。
静兰不舍的看着他,虚弱地伸出左手轻抚他的脸颊,她不可以让他牵绊,也绝不可以让他抱着希望空等,为了解除自己心爱的男人的痛苦,静兰伸手缓缓扶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发簪末尾,凝聚全身最后一口气,拔出胸口。
“兰儿你在干什么……不,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如水柱般,静兰胸口的血液喷洒在御祯的身上,他的脸,胸均被溅满了鲜血,像雨水湿透了衣衫不断滑下。
“我从……不后悔……爱上你。”
头缓缓垂下,静兰在御祯怀中失去生息,绝美的容颜逐渐失去温度,直至冰冷。
“钮钴禄静兰,我恨你,我恨你,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和允羿,我会恨你一辈子,你听到没有?兰儿——”
凄厉的悲伤吼声响遍了紫禁城,令闻着心酸。
而此时,一直藏身于寿安宫的星月与槐裴安,终于赶到坤宁宫,只可惜她们来迟了一步——
那一个晚上,御祯抱着静兰登上了西边的角楼,没有月色,他们在黑暗中相拥。他不停地在她耳边述说着,每个句子,说的都是他的爱与他的悔恨。
他对静兰许了未来,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一千年,不相信世界轮回的御祯正向苍天祈求来世,他要与她牵手走过无数世代,千万年亦然。
静兰皇后的死犹如尘烟嚣上,很快地传遍了清盛朝全国上下。
远在西域的迩清与毓瑞得知消息以后,在短短数十天内,也快马加鞭地赶回京城。
御祯将所有与静涵结党营私的朝中之臣全部罢免官职,贬为庶民,而静涵则被遣送景福宫,这是他唯一能为静兰做的,也是静涵求死不得之后的要求。
她必须忏悔,必须用尽一生来弥补自己从前所犯下的罪孽,而允伟,也就是轩伟,按照静兰身前的要求,也转交给佩莹与彗秦枫照顾。
而曹天磊也觉得自己功成身退,于是向御祯辞去官职,将乌雅颜缇的牌位,从景福宫带离皇宫,步出宫门的那一霎那,宫门上方出现了一朵乌云,而渐渐地,飘散四周,或许她是在高兴,她——终于能走出这高瓦红墙!
至于德裕太后,她讶异于御祯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愧疚于自己对静兰所做之事,但一切已无法挽回,御祯看在她对自己有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并未将她处死,只是下了道圣旨,让她今生今世不得踏出慈宁宫。
居住在寿安宫中的容妃与他塔喇无悔,则得到了御祯的允许,终于离开皇宫,回到她们的爱人身旁,回到西域。
若干年后,御祯退位,他带着儿子与静兰的牌位离开了皇宫,而皇位则传给了彗秦枫与舒穆禄佩莹的二儿子,在他转身离去的那天,他笑了,从静兰过世后,从来不笑的他,竟然释然的笑了。
而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们父子,彗秦枫派人四处打探,却依然遍寻不着他们的踪影。
天上的繁星点缀,而在静兰死后没多久,坤宁宫上方竟出现一颗最明亮闪耀最大的星星……
可在御祯离开皇宫的那天,那颗闪亮的星星亦随即移位,一直往南方移动。
这是个悲剧的时代,对于爱情,男人太贪心,而女人太专心,多数的女子都希望追求真爱,但是同时的,她们也被灌输封建的观念,大多数人都觉得婚姻的条件重于感觉,人人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成为尊贵身,但是却没想过,爱情的可贵就是在于它没有任何条件可言。
“兰儿,你脖子上的玉坠是什么人送给你的?”萨克隆夫人满脸愕然地盯着小静兰脖子上的小坠子惊呼。
小静兰知道额娘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今……今日在那个大花园里,那个小哥哥送的。”
小哥哥?萨克隆夫人知道十四阿哥一直都住在御花园中的绛雪轩,于是,唇角缓缓上扬,“兰儿,你喜欢那个小哥哥吗?”
小静兰闻言,高兴地眉开眼笑,她猛点头,“喜欢,静兰最喜欢小哥哥了,以后,静兰一定要当小哥哥的新娘……”
萨克隆夫人搂了搂她,“但是住在后宫中的女人都很苦,你不怕吗?”
“不怕,小哥哥说过会永远保护静兰,绝不让静兰被人欺负,所以静兰不怕……”
是命运使然,也是缘份使然,在这场爱恨纠缠的战役中,表面上她看似输得彻底,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其实,她已经得到了她该有的幸福——
二00八年四月香港会议展览中心
一个身穿OL装束的女生,正手捧文件,脚步急忙的向电梯方向跑去,还有五分钟就要开会了,而她此刻还停留在这里,等下回到办公室不被骂到臭头才怪。
她行走在人来人往的会议展览中心二楼的走廊中,都还没机会抬头看清前方,就被一堵‘铜墙铁壁’撞得满头昏,“欸,你有没有搞错,怎么走路的啊?”
那撞到她的人没有回话,只用一双冰眼凝视了她一会儿,然后绕过她身旁走掉了。
“什么啊?”女生眨了眨眼,生气地回头看着那人的背影,“恶劣,这世界就是太多你这种人,所以社会次序才会那么乱。”
嚷嚷完,她才发现四周的人都在注意着她,顿时,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丢脸感,连忙捡起地上的文件,踩着高跟鞋,又急急忙忙地往电梯口飞速跑去。
‘咚’的一声,电梯门打了开来,她踏出电梯口,缓缓地松了口气,终于回到了办公室楼层,她刚想将手上的文件暂且放下顺顺气,背后就响起了叫唤的声音。
“钮静兰!”
“是!”被人那么突然从身后连名带姓的叫,静兰吓得立刻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回答,但是当她转头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不禁白了她一眼,“鲍瑶荆,难道你的嗜好就是别人家身后大喊大叫吗?”
瑶荆看见她被吓到以后,一脸严肃的模样,不自觉大笑出声,“静兰,我发现你真的不是一般胆小,”她走上前,圈住她手臂,“我是过来提醒你,别忘了无悔今晚约了咱们。”
白了她一眼,静兰受不了地道:“你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提醒我,你以为我得了老人痴呆啊?”
“你不是得了老人痴呆,而是你每次都用借口推托而已。”瑶荆身后响起了另外一把声音,只见她伸手将脸上的墨镜拿下,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佩莹?!”两声惊呼,瑶荆与静兰纷纷高兴地上前拥抱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要到米兰走秀吗?”
“别提了,秦枫给我推了。”她一脸平和的模样,完全没有生气的表情。
“啊——说起秦枫,我都忘记了,我还要到十八楼开会。”说着,静兰急急地将文件再次拿回手里,走到公司高级员工的专用电梯里,“会议完了,再找你们,拜——”
前脚跟刚踏进会议室,身后便响起了一把低沉的男音,“呵呵,你每次都迟到,我还以为你这样也不例外呢!”
静兰撇撇嘴,郁闷地回头,“浦风哥,难道你就不能少提点那种让人想撞墙的蠢事吗?”
白浦风耸耸肩,一脸玩味的笑意,他看向身旁一脸正经的曹天磊与傅毓瑞,“你们可要给我当证人,我可从来不冤枉人的。”
静兰鼓起腮帮子,眯了眯危险的眼睛,抬起脚,一脚踹到他脚上,哼的一声,高傲地走到会议桌旁,白浦风抱着被踩的脚狂嚷嚷着,只可惜他得不到别人的同情,只换来曹天磊与傅毓瑞大大个卫生眼。
“都快开会了,你们还站在这里?”身后一把沉稳的声音响起,彗秦枫满脸笑容地走进会议室。
“彗总。”静兰礼貌地向他唤了声,扬起微笑。
“听说无悔说,她今晚要帮你弄了个相亲宴,真是这是吗?”他温柔一笑,回望她。
静兰愕然,而后恢复自然的神态,她无奈地笑了笑,“无悔总是喜欢帮我扯红线,没办法。”
彗秦枫挑了挑眉,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会儿,才低声问,“你——不知道她想介绍谁给你认识吗?”
静兰摇了摇头,轻笑,“她每次都爱装神秘,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此话一出,让在场四位男士均愕然,但是很快的,他们都莞尔一笑,傅毓瑞难得展现温柔的笑容,和善的像哥哥似的轻拍了拍她肩膀,“静兰,那我祝你好远,毕竟这种霸道男,没多少人能受得了。”
“什么霸道男?”害她开始有点想去见识下他们口中的人物了。
众人笑而不答,而此时,全公司的高级经理已经陆续到来,他们也开始忙碌起工作,将刚刚的话题搁置。
一切就如命运的安排,钮静兰在无悔与众位姐妹的劝说下,无奈地来到了位于浅水湾近海的一间高级料理店。
夜色当空,美丽的星光犹如钻石般璀璨,一粒粒挂在高高的天空上,闪闪发光。
静兰坐在靠还最近的位置,桌上搁置着一朵红得滴血的红玫瑰,她轻笑了下,想起今日下午在会议室中,彗秦枫众人说的话,她开始有点期待了——
“请问你是钮静兰小姐吗?”
声音浑圆有力,让人一听,就感到是个很优的男人,静兰暗中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头。
两人眼神兀然相对,一股熟悉的悸动犹如温泉般在她心中荡漾开来,静兰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意乱,她脸颊微微一红,连忙垂下脑袋。
那俊帅的男人勾起了好看的唇瓣,轻轻地笑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咽了咽口水,静兰扬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笑,“没……没关系,我也不是等很久,呃,我也只是刚到。”
他伸出手,越过桌子,“我叫艾御祯,多多指教。”
“御……祯……”她怔怔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定定地凝视着他,才发现他有着一张非常冷酷的外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害怕,心里反而觉得温暖,她温柔一笑,“我怎么觉得你很面熟呢?”
“或许,在上一辈子,我们就已经认识。”他目光火热,一双带着深情得能烧毁一切的深邃正映着她的影子。
笑了笑,静兰尴尬地拿起水杯,低下头喝了口,她有点害怕心里那份炽热,她们才刚认识,但是为什么她却有认识了一辈子的感觉?!
他想多跟她说话,但是他似乎表现的太过唐突,以至于她眼中出现了深深的防备。
两人虽然在进餐前,气氛有点奇怪,但是当点的菜上桌后,两人又开始高兴的互相谈论着自己的过去以及工作方面的事。
这一晚,她们都非常的愉快,所以当他提出送她回家时,她并没有拒绝。
两人站在楼下车子旁,静兰扬起温柔的笑脸道:“今晚我很开心,谢谢你!”
惆怅地凝视着她,他也温柔地扬起笑脸,那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难得,但是对于她,他从不吝啬,“不客气!”
“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晚安!”说完,静兰心里有那么点失落,她转过身,慢慢地往回走。
御祯看着她的背影,满腔无法收拾的爱恋再也无法收拾,他大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静兰的手臂,在她愕然回头的瞬间,他将她拉进怀里,深情而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在他怀里,静兰不止感到熟悉,而且他的胸膛有着令她感到安心的气息,让她不禁想一直被他搂在怀里。
一吻过后,两人均喘息着分开,静兰脸颊绯红,低垂着头不敢抬起,“我……我上去了,晚安!”
御祯不清不愿地缓缓放开她,愁容满绪,“晚安!”看来今夜,他是夺心失败了。
跑出两步,静兰又回头,她看见他一脸挫败,偷偷一笑,期期艾艾地道:“如果……如果我想明天让你送我上班,你会拒绝吗?”
“不会。”听了她的话,御祯再次重拾信心,他扬起俊帅的笑脸,企图迷惑她。
“那,明天早上八点,我在这里等你,”她的笑容温柔而娇媚,“我会带着早餐等你哦!”
“好!”他面带微笑,心也因她的笑容而温暖,也因她眼中流露的丝丝情意而雀跃着。
静兰笑着回身往家门走去,她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爱上这个男人,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