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复杂的问题,你可以作简单化的处理。在化难为易中,可以巧妙地将问题引向易于驾驭的方向。答案也许会有所偏离,只要没有超出问题本身广义解释的范畴,虽出乎意料,但仍合乎情理。
前面论述过虚问实答、实问虚答等语言智慧,其实,在说话技巧中,还有这样一种机巧,即面对繁复的问题,我们以简单的内容答之。
这是一种化繁为简、举重若轻的智慧。
据野史记载,乾隆皇帝与大臣刘墉有过这样一次对话。
一天,乾隆皇帝闲来无事,又想出题难难刘罗锅,便问他:“京师九门每天出去多少人?进来多少人?”
刘罗锅稍加思索,然后伸出两个指头答道:“俩人儿!”
“怎么只俩人儿?”
刘罗锅说,“万岁,我说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种人: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这不是俩人儿吗?”
乾隆笑笑,又发一问:“你说咱一年生、死各多少人?”
刘罗锅答:“回奏万岁,全大清国,一年生一人,死十二人。”
“照此下去,岂不是没人了吗?”
刘罗锅说:“我是按生肖来说的。”比方说,今年是马年,无论生一千、一万、十万、百万,都属“马”,故此说,一年只生一个。而一年当中,什么生肖的人都有死均,不管死多少,总离不开十二生肖,所以我说一年死十二个。
这里,刘罗锅的“转化”,主要着眼于语义解释范围的缩校
化繁为简,还体现在将内涵本来较为复杂的问题,导向简单明了或具体生动的答案。这种繁简的转换,同样体现了语言的玄奥和魅力。
一次,在一堂政治课上,政治老师围绕人生观和生活态度的问题,向学生讲述了一大堆深入浅出的道理,学生们的反响非常热烈。
在随后的自由讨论中,一位学生向老师提出了一个尚未彻底理解的问题:“老师,请问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的区别到底在哪里?”
老师愣了一下,因为这个问题讲课时已经涉及,并有所阐述,现在再复述一遍,既嫌啰嗦,时间也不允许。
老师经过短暂思考后,这样回答:“简单地说吧!假定桌子上有一个酒瓶,里面装了半瓶酒,看见这瓶酒的人如果高喊起来,‘太好了!还有一半。’这个人就是乐观主义者;而如果有人对着这瓶酒叹息,‘糟糕!只剩下一半了。’那就是悲观主义者。”
面对老师的妙语,学生们哈哈大笑,那发问者也颇有所悟地连连点头。
这里,学生问得复杂抽象,教师则答得具体生动。在“繁”与“简”的对比中,学生们收获不小,而我们,又何尝不是从中得到智慧的启迪呢?
遇到某些话题,如果不想正面回答,聪明人总会设法转移焦点,运用一种若即若离、似是而非的语言方式摆脱困境,另觅良机。
一次,英国前首相威尔逊在竞选时,演说刚进行到一半,突然有个故意捣蛋者高声打断他:“狗屎、垃圾1把他的话贬得一文不值。
威尔逊面对狂呼者的捣乱,报以微微一笑,然后平静地说:“这位先生,我马上就要谈到您提到的脏乱问题了。”捣乱者被他弄得哑口无言。
将两个辱骂人的词语——“狗屎”、“垃圾”,顺势移接成一个严肃的演说话题,既掩饰了自己的窘境,又消解了对手的攻击。
为此,我们实在应该为“移花接木术”击节称赞!